當然,若不是因為那消瘦男子是天道宗弟子,這藍袍男子怎么可能將消瘦男子的話放在心上,那藍袍男子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三級驅魔師,要說修為,和消瘦男子也只是在伯仲之間。
既然明知道那消瘦男子的修為和自己只是在伯仲之間,男子又怎么可能跑去找那消瘦男子的麻煩?若是自己現在去找那消瘦男子麻煩的話,肯定意味著自己根本就沒有想要留下來的決心,之所以說出留下來幫助師姐,也不過只是為了搪塞在場的師兄弟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在場這幾個師兄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若是如此,那自己只怕還沒有等到薛少白擺平這幾個師兄弟便要死在眼前這家伙手里。
想到這里,那藍袍男子當然不可能隨便將自己的心情表達出來,不過只是笑了笑,一臉誠懇的說道:“師兄放心,既然我師弟我已經揚言留下來,那就絕對不可能退縮,師姐平日在門派里很是照顧我,若是我現在溜走的話,怎么對得起師姐?而且,這樣一來,豈不是證明我只是一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師弟什么事都敢做,就是這背信棄義的事情絕對不敢做。”
“哼,既然你還記得師姐在門派里很是照顧你,好,現在你便出手,讓我等看看,你是怎么報答師姐的。”消瘦男子微微一笑,似乎沒有興趣和男子貧嘴,直接便要面前男子出手去對付那薛少白。
聽到男子的話,藍袍男子的臉色頓時便難看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那男子言之鑿鑿的自己沒有撒謊,但實際上男子不管怎么說,也只是為了能能讓自己有機會在和薛少白交手的時候活下來,而已經見識過薛少白手段的男子很是清楚,自己絕對不能直接出手去對付那薛少白,后者的手段男子看在眼里,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就無法和那家伙抗衡,之前那家伙的一道攻擊需要兩個人來抵擋,而且,還只是剛剛將那人的攻擊抵擋下來,這一點,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了那薛少白根本就不是他現在可以抗衡的。
是以,若是讓他出手去對付那薛少白的話,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而在明知道自己若是動手便是死路一條的情況下,男子還怎么可能隨便出手?
不過,藍袍男子很是清楚,此時這幾人已經看出了一點端倪,知道自己有心想要打退堂鼓,而在這些家伙知道自己有心想要打退堂鼓的情況下,以幾人的脾氣,根本就不可能讓自己退縮。
意識到這一點,藍袍男子也有一點頭疼,心說自己之前怎么那么白癡,居然會讓那幾個家伙看出自己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若是自己的這番考慮沒有被這群家伙看出來的話,自己怎么可能會落到這么尷尬的境地?
說實話,藍袍男子此時也有一點無奈,看到周圍幾個天道宗弟子都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之后,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說道:“幾位師兄弟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莫非是想我第一個出手?”
“嘿嘿,我等剛才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你出手要好一點。”消瘦男子微笑一聲,說道:“你也知道,你是我們這幾人之中修為最可怕的一個,若是你出手的話,擺平那家伙將更有把握,但是,若是我等出手的話,卻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可以擺平那家伙的。”
聽到這番話,藍袍男子的臉色頓時便難看了起來。
眼前這消瘦男子明擺著就是在坑自己,這家伙肯定是因為懷疑自己想要逃命,所以才讓自己第一個動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這幾乎乃是確鑿無疑的事情,而且,攻擊的對象還是薛少白這等可怕的存在,以男子的經驗來看,若是自己單獨一人和薛少白交手的話,肯定連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男子怎么可能有膽子和薛少白單打獨斗?
不過,自己現在若是表現出絲毫不肯和薛少白交手的意思,在場幾個天道宗弟子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藍袍男子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只怕不得不去和那薛少白交手,不然的話,想要獨善其身,讓這幾個天道宗弟子放過自己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男子也知道,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自己之前揚言要逃命的關系,若不是自己一時間口誤表示出了想要逃命的意思之后,在場幾個男子怎么可能為難自己?畢竟都是自己的師兄弟,若是現在窩里斗的話,對眾人的安危非常不妙。
現在事情已經擺在眼前很是清楚,天道宗的其他弟子在見識到了薛少白的手段之后根本就不打算出手,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壓制住薛少白不至于死在那家伙手中,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們聯手將薛少白擺平。
然而,那薛少白的修為擺在那里,根本不是他們輕松就可以擺平的對象,在這種情況下,若是現在他們窩里斗,導致原本能夠壓制那薛少白的力量變得無法再壓制的時候,以薛少白的秉性,怎么可能放過他們?
那薛少白雖然修為不是很高深,但一看就是一個老江湖,若不是老江湖的話,絕不會放下對付師姐,轉手來對付他們,這家伙既然舍棄了師姐,也就證明此人肯定已經看出了他們和師姐,到底誰對他的威脅更大,而那家伙顯然已經意識到是他們對這家伙的威脅更大,在這種情況下,那家伙才會直接出手對付他們。
若不是因為此人意識到他們幾人對他的威脅更大的話,后者怎么可能隨便對他們出手?畢竟就算是一個江湖小白也知道,貿然之間讓自己陷入腹背受敵的情況是非常不好的局面,就算你修為通天徹地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一旦稍微露出破綻,必然就會被其中一方攻擊,到時候只怕連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那男子也清楚,自己想要輕松擺平那薛少白,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是以,看到那幾個家伙竟然打算讓自己出手之后,男子的目光自然是難看了起來。
但是,如今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算明知道那幾個家伙是有意針對自己,此時額的男子也不得不承認那幾個家伙的舉動,無奈之中,也只有答應那幾個家伙第一個出手,不然的話,不用等到按薛少白將這個家伙擺平,這幾個家伙出手,直接就可以將自己擺平。
想到這里,便看到男子的目光微微陰沉了幾分,暗道:“想不到這幾個家伙居然要我第一個出手,如此做法,明擺著就是在坑我,哼,若是有機會的話,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回來,過去都是我去欺負別人,什么時候輪到別人來欺負我來了?”
說實話,藍袍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幾個家伙會針對自己,但既然這幾人已經做出了這種事,若是自己還不識趣的話,只怕就不是被幾人針對那么簡單,可能這幾個家伙直接就會出手干掉自己。
想到這里,便看到男子無奈的長嘆一聲,心說若是這次能逃過這一劫的話,絕對不能再有絲毫僥幸的心理,不然的話,最后坑的肯定是我自己。
其實這藍袍男子也知道,自己現在拋下師姐獨自一人逃命實在有些不仗義,但修煉界之中不仗義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男子根本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有絲毫的心里芥蒂,就算那女人是自己的師姐又怎么樣?任何一個修士,想要在修煉界有什么成就,首先考慮的便是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怎么可能因為那女人和自己是師姐弟就放棄自己的小命?
況且,如今自己從那薛少白手中逃走還能留得青山在,將來等到自己有把握的時候,再來幫師姐報仇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何必要急于一時,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和薛少白抗衡的情況下和那家伙交手?如今自己根本就不是薛少白的敵手,若是現在就和薛少白撕破臉的話,對自己不會有任何好處,那薛少白也不像一個心慈手軟的存在,看到自己出手,必然會直接干掉自己。
想到這里,便看到那男子催動真氣,反正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退路,若是還要繼續猶豫的話,只是在挑戰自己幾個師兄弟的耐心,這幾個家伙看到自己一直也沒有出手,紛紛都有一點失去耐心,若是自己再不肯出手的話,到時候,那幾個家伙也就不僅僅只是用語言來逼迫自己出手了,可能直接就會跟自己動手。
是以,男子很清楚,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猶豫,既然那幾個家伙想要逼死自己,那自己就出手給這幾個家伙看看,讓這幾人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種孬種,也根本不是幾人想象的那種無情無義的存在,自己之所以要動手,乃是因為自己乃是天道宗弟子的關系,如今有人居然有膽子來欺負自己同門的師姐,自己當然不可能無視,自然也要出手幫自己師姐對付那男子了。
當然,盡管男子這番話也只是口是心非而已,但現在男子畢竟已經催動了真氣,直接朝薛少白撲了過去,既然男子已經此催動了真氣朝薛少白撲去,眾人自然也不會再去諷刺男子了。
“想不到這家伙居然真的有膽子出手,嘿嘿,本以為我等要失算了,要為宗門清理門戶的,誰知道這家伙居然一反常態,根本沒有逃走,竟然直接出手去對付那家伙去了,說實話,那家伙再動手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此人有朝一日竟然如此的勇敢了。”
“我也覺得這家伙今天好像是勇敢的過了頭了,竟然有膽子真的出手去對付那家伙,本以為此人這一次也是隨便找一個借口開溜,嘿嘿,被我等一頓逼迫之后,這家伙居然還真的出手來了,實在是難得。”
看到那男子居然真的出手,說實話,在場天道宗弟子紛紛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根本沒想到那藍袍男子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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