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陳輝正在參加軍區在西北行署舉辦的干部培訓班。聽軍區首長召喚，便隨著通訊員來到徐亮辦公室。    辦公室里有徐亮和另一個長臉的首長。陳輝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培訓班學員陳輝報到。”    徐亮：“這時軍區的范部長。”    陳輝：“首長好！”    范江：“陳輝同志，你之前所屬的重慶方面的情報，現在正在遭受鬼子的破壞。為阻止鬼子的繼續破壞，現在我們要你繼續提供一些情況。”    陳輝：“首長請提問，我一定知無不言。”    范江：“再一遍你上線的情況。”    陳輝：“我的上線是我的同學，名叫張弓，今年二十歲。家住沂水縣沂水鎮以南十里張大莊。”    范江：“他的外貌特征。”    陳輝：“張弓身高一米七二，分頭，長臉，額頭偏，嘴有點大。最明顯的特點是左手拇指邊多長了一個指頭，在南京讀書期間被手術切除，留有疤痕。”    范江把隨手繪的一張圖給陳輝看看，：“是這樣嗎？”    陳輝接過來看看：“八分像。顴骨還要高些。”    范江：“他家的情況呢？”    陳輝：“他家比較富有，有一個很大的宅院。這在沂水鎮是很有名氣的。他父母都在，他有個哥哥，分家另過，在另外一處莊園，具體位置不知道。”    范江：“他叛變之后，你見到過他沒有？”    陳輝：“沒有見過他。我受傷之后，基本上都是和竹青同志在一起。”    范江：“張弓有代號嗎？”    陳輝：“他的代號叫地瓜。”    范江：“你有代號嗎？”    陳輝：“我的代號是兔子”    范江：“張弓手里就是你一條線，還是有幾條線？”    陳輝：“這個不清楚，這些事是不容許打聽的。”    范江：“的是。你和張弓接頭，使用暗號嗎？”    陳輝：“我們有暗號，但我們一般不用，因為我們是同學，早就認識。”    范江：“你們的接頭暗號。”    陳輝：“問：你找誰？答：我找一個賣弓箭的。問：你要什么樣的弓？答：我要張開的弓。問：你要什么樣的箭？答：我要弦上的箭。就這些。”    范江點點頭，話鋒一轉：“你們傳遞情報都見面嗎？”    陳輝：“那要看什么情報。重要情報，我們見面傳遞。不是重要的情報，就放在一個秘密地點就行了。”    范江：“什么樣的秘密地點？”    陳輝：“張大莊南面有一個破敗的禹王廟，在禹王塑像底座的西面從下向上數第四層，中間有一塊丁頭磚，抽出丁頭磚，把情報放在里面就行了。”    范江：“你知道張弓上線的情況嗎？”    陳輝：“不知道，這個也是不容許打聽的。”    范江：“你再想一想，還有什么情況？”    陳輝想了一會，：“有一次我送了一份情報給他，他：‘這情報很重要，我要親自送出去。’第二，我正好又得到一份情報，去找他，他不在家，他的家人，他去沭城了。”    范江：“‘這情報很重要，我要親自送出去。’你確定這是他的原話嗎？”    陳輝：“我確定，當時他就是這么的。”    范江：“能確定那次張弓真的去了沭城？”    陳輝：“不能確定，但他第三才回來，從時間上判斷，他可能去了沭城。”    范江：“謝謝你的合作。回去繼續學習吧。”    “是！”陳輝敬禮之后出去了。    范江：“都出來吧。”    猴子竹青和徐盛從里間走出來。范江：“剛才陳輝的情況，大家都聽到了吧？”    大家回答：“都聽到了。”    范江：“我們來各自想法。猴子先。”    猴子低著頭，想了一會，抬起頭來，：“可以斷定，張弓既然叛變，能出賣陳輝，也肯定出賣了他的上線。另外，如果他手中如果有幾條線的話，也一起被他出賣了。陳輝能夠逃脫，多虧遇上了竹青妹妹。”    范江：“還有呢？”    猴子：“張弓的上線，有兩個種可能。一是預先聽到風聲，安全轉移了。鬼子的破壞也就到此為止了。    “第二種可能。張弓的上線被鬼子抓到了。也有兩種可能，一是英勇不屈，視死如歸。沒有泄露任何情報，被鬼子殺害了。鬼子的破壞也就終止了。    “二是他叛變投敵，不但出賣了他手中的幾條線上的人，也出賣了他的上線。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從尋找張弓的上線著手開展工作。”    范江：“分析的不錯。那我們怎么才能找到張弓的上線，并且確定他是不是被日本鬼子逮捕過？”    徐盛：“還得找到張弓，從張弓那里得到有關他上線的情況。找到他的上線。才能確定他是不是被日本人逮捕過。”    竹青：“我注意到剛才范部長追問陳輝的那句話。范部長：這情報很重要，我要親自送出去。你確定這是他的遠話嗎？陳輝：我確定，當時他就是這么的。”    竹青：“這句話的關鍵詞是‘親自’兩個字。也就是，有些情報不是張弓親自送出去的。明他的身邊還有別的送情報的人。這個人可以把情報直接送到張弓的上線手中。那么，我們只要找到這個送情報的人。也可以找到張弓的上線。”    范江：“妹子腦子不錯。徐盛你有什么想法？”    徐盛：“上次我奉命去跟蹤宋大廣，宋大廣在沭城約見的是一個偽警察。剛才，陳輝分析，張弓很可能去縣城送情報，我覺著分析是對的，張弓的上線很可能在沭城縣城。”    猴子：“我同意這樣的分析。現在我們知道，張弓進城送情報，宋大廣進城和偽警察接頭，宋大廣臨死的時候：四老巷，八號，蟈蟈叛變。這三條線都指向縣城。”    竹青：“張弓的上線是這個偽警察，還是四老巷八號？或者是另外一個人？恐怕調查就應該從這里著手。”    范江：“大家分析的有道理，具體方案怎么定，我們等會在討論。現在我們再來把項湖客棧錢老板這條線理順一下。”    猴子：“錢老板控制起來了嗎？    范江點點頭，：“把錢老板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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