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猴子和竹青宴請李甲王丙二位警察，最后弄清楚，只有新來的袁炳喜袁局長才能知道蟈蟈金秋的下落。    猴子立刻決定去拜訪袁炳喜局長。    四個人吃過飯，走出飯店時，色已晚。李甲王丙二人在前面走，像是巡邏的樣子。后面五十米，跟著猴子和竹青。    城里和野外不一樣，街道上的積雪早已打掃干凈，只有屋頂北面坡還殘留著白色的積雪。    氣很冷，路上行人很少，幾里路轉眼就到。在呂家花園南面的一條巷里，李甲對猴子：“從這里向南走，第三個門就是袁局長家。”    猴子和竹青齊：“謝謝二位大哥幫忙。”    李甲王丙二人離去。猴子和竹青走到那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腳步聲，在放門的同時，一個婦女的聲音：“局長回來了？”    門一放，那婦女原來是個女傭。她愣了一下：“你們是誰？”    猴子：“大姐你好！請問這是袁局長家嗎？”    女傭：“是啊。你們是？”    猴子：“我們是局長的學生，我們來拜訪老師，有重要的事情請教老師。煩請一聲。”著把一塊大洋塞進女傭手中。    女傭態度立刻變了：“二位稍等，我給你通報一下。”    這時屋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張嫂，是誰啊？”    張嫂：“是局長的兩個學生，有重要的事情來和局長。”    那女的：“讓他們進來吧。”    張嫂：“進來吧。”    猴子悄悄問張嫂：“這是局長太太嗎？”    張嫂：“是啊。她叫肖芳。”    猴子：“局長家里還有什么人？”    張嫂：“還有個八歲的女兒。局長原來的太太都不住這邊。”    猴子暗笑，一塊大洋，張嫂什么都告訴他們了。這是呂家老宅經過改造后，重新圈出的一處宅院，院子很大，房屋古樸典雅，給人一種厚重之感。    局長太太肖芳拉開門，見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樣子真像個學生，她：“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猴子：“我們的事不方便在老師的班上，所以就一直到家里來找老師。冒昧打擾，還請師母見諒。”    這時一個女孩跑出來，竹青便彎下腰和她話。女孩：“大姐姐給我這個。”把兩塊大洋送給她媽媽看。    肖芳臉上出現了笑意：“哎呀，來就來吧，干嘛還給她這么多錢呀？”    猴子：“我們來得匆忙，空空兩手，一點禮物都沒帶，真是失敬。還請師母諒解。”    肖芳：“那請進吧。”把猴子和竹青帶進客廳，“炳喜回家不辦公的，你們有事應該到班上找他。”    猴子：“我們找老師當然不是公事，是生意上的事。”    這話肖芳就懂了。他知道袁局長私下里還做一些生意。這是不公開談論的。這兩位年輕人找到家里來，也就不奇怪了。    猴子：“老師還有多久下班？”    肖芳看了一眼桌上的座鐘：“快了，還有十分鐘。”    張嫂端來茶水。肖芳就陪著猴子和竹青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不一會，外面傳來敲門聲。張嫂：“局長回來了，我去開門。”張嫂跑，穿過院子，打開大門：“局長回來了。”    袁局長看客廳里有人話，便問：“張嫂，家里有客人？”    張嫂：“是你的兩個學生來看望你。”    “哦？”袁局長心里一“咯噔”，自己多年前的確教過書，但相處的很好的學生卻沒有。會是誰呢？”    疑慮著，便來到客廳。猴子和竹青起身一個鞠躬，齊聲：“老師好！”    袁局長：“好，好！你們是？”    猴子掏出包好的一摞銀元，放在桌子上：“黃老板要我們先把這個交給你，剩下的以后結算。”    袁局長臉上的神情溫和多了，露出了笑容：“黃老板，那個黃老板？”    猴子：“這個……”    袁局長：“好好，我們書房里聊吧。”把腋下的包交給肖芳，領著猴子和竹青來到書房：“坐吧，坐吧。”    張嫂送來茶水。袁局長：“張嫂，把門帶上。”    張嫂放下茶水，出去時順手帶上房門。    袁局長：“我眼散，記不住人，再，我不教書已經十幾年了，我教過的學生那時都還。我真記不住你們了。”    猴子笑笑：“那我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方，叫方志侯，人家都喜歡叫我外號：猴子！”    袁局長像坐到釘子上一樣，“嘣”地跳起來，伸手就去腰間摸槍。    猴子：“別別！外面有孩子，別嚇著她。”    竹青手一抬，亮出手臂后面藏著的短槍：“袁局長，要動武，你就太慢了。還是好好話。”    袁局長手就從槍套邊拿開。    猴子：“好了，我繼續介紹，這位是我的同志，丁竹青。我們的身份想必袁局長都知道，八路軍特委的特勤隊員。袁局長，你怎么不坐下呢？”    袁局長：“以前聽過你們，現在才知道，你們的膽子是夠大的，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猴子：“知道，這里是袁局長的家。”    袁局長：“離這里幾百米就是日本川崎大隊的駐地，和憲兵隊。只要槍聲一響，十分鐘之內就會有幾百個日本兵把這里包圍的水泄不通。”    猴子笑笑：“你這里不會比大和洋行更危險吧？那里正常都有幾十個黑龍會的特種兵在執勤，我還不是照樣進去和川島將軍見個面，聊聊？”    竹青：“袁局長，我們來拜訪你，并無惡意，為什么要這些不友好的話題呢？”    猴子：“袁局長，我們都別沖動。為你和你的家人安全著想，我們應該心平氣和地話。你是不是？”    袁局長：“你們來干什么？要尋仇的話，應該去找日本人。我們警察就是維持一下地方秩序。”    猴子：“對于袁局長我們也做過調查，你到沭城來這幾個月，沒有大惡，手下人出現一些欺壓市民的行為，你以后管的嚴一點就是。至于你暗地里做點不好的生意，我們現在不去追究。”    竹青：“我們理解袁局長的處境。這個警察局長總得有人干，也許別人干，會干更多的壞事，還不如你來干。只要你記得自己還是個中國人就行。你就是鐵了心跟著日本人，日本人也不會把你當人看的。這個袁局長應該比我們清楚。”    袁局長頭上就有些冒汗了。不由點點頭。    猴子：“冒著危險來給你講一番道理，這不是我們今晚來拜訪你的目的。”    袁局長：“你們有話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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