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猴子和竹青離開警察局長袁炳喜家，沒有立刻走遠。他們伏在袁家不遠的一處屋頂上，靜靜觀察了半個時。    沒有看到袁局長向鬼子報告的跡象，也沒有看到他調動警察搜捕的跡象。    猴子：“妹妹。我們走吧。”二人下了屋頂，上了街道，一邊走，一邊分析這一兩來調查所得到的情況。    猴子：“袁炳喜沒有什么動作，看來他的情況還是可信的。”    竹青：“我從地瓜查到南瓜，最后確定蟈蟈是個警察。而南瓜向鬼子供出了蟈蟈就是個警察。鬼子一定會對蟈蟈下手。”    猴子：“三種可能，一，蟈蟈在鬼子抓捕時，被擊斃。二，蟈蟈逃走了，三，蟈蟈被鬼子抓住了。”    竹青：“宋大廣臨死的時候，蟈蟈叛變了，就是，蟈蟈被鬼子抓捕了。”    猴子：“現在的問題是宋大廣的情報準確嗎？他是從哪里獲得的情報？他如果獲得的是第一手資料，是親眼看到或者親耳聽到，這就是準確的。如果是別人轉送給他的情報，那就不一定準確。”    竹青：“猴子哥的意思是，如果宋大廣的情報有誤，那么蟈蟈也許沒有叛變，或者被鬼子殺害，或者還被關押在某處。”    猴子：“宋大廣的蟈蟈叛變的情報，一定是在蟈蟈被捕之后才能得出的結論，這個情報如果不是宋大廣親自獲得的，那就是別人告訴他的。是誰告訴他的？”    竹青：“猴子哥，你懷疑沭城還有另一條沒有遭到鬼子破壞的暗線？”    猴子：“這不是沒有可能。就是有一條暗線，也不一定沒有有遭到鬼子破壞，蝙蝠在沭城是不行了。我們的任務是阻止鬼子繼續破壞下去。”    竹青：“可惜，宋大廣犧牲了，好多疑團可能永遠解不開了。”    猴子：“蟈蟈是金秋嗎？現有的情況是，南瓜，蟈蟈是個警察，徐盛大哥跟蹤宋大廣，發現宋大廣跟警察有聯系，李甲王丙和袁炳喜都金秋離開警局很久了。這些情況綜合起來，基本可以肯定，蟈蟈就是金秋。”    竹青：“要想推翻這個結論，必須警察局里還有另一個人是蝙蝠是的人。”    猴子：“我們現在要確定的是，蟈蟈叛變了，這個情報是真是假。”    竹青：“猴子哥，我有一種預感。”    猴子：“什么預感？”    竹青：“你還記得的袁炳喜的那句話嗎：金秋是方局長的人。”    猴子站下來了：“妹妹，你什么意思？”    竹青看著猴子，不話。    猴子咬著嘴唇：“我大哥會牽扯到這件事情里？”    竹青：“但愿我的預感錯了。”    猴子：“我大哥比較復雜，我一時想不透。我那次在沭城被他抓住，其實是他保護了我，隨后把我安全地送出了城”。    竹青：“老爺和方家全家被殺，鬼子應該失去對大哥的信任，但大哥反倒高升了。這讓人想不透。”    猴子：“鬼子配合眼鏡蛇計劃進行大掃蕩的情報，據是一個神秘人物送過來的。”    竹青：“宋大廣送過來那份藏在唐詩里的情報，會不會也是大哥派人送過來的？”    猴子：“這些事，一分析，全牽扯到大哥頭上”    竹青：“也牽扯到宋大廣身上。”    猴子：“我們現在假設，大哥利用漢奸身份，從事秘密的情報工作，他是個抗日戰士。”    竹青：“而宋大廣是他的特使，掌握并指揮整個沭城地區的秘密情報工作。”    猴子：“這樣一來，好多謎團都迎刃而解了。”    二人邊走邊聊，忽然隨竹青：“猴子哥，你看，那不是李甲和王丙嗎？”    街角處，李甲和王丙正在巡邏。還不太晚，街上還斷斷續續有人走過。    猴子：“我們過去看看。”二人迎著李甲和王丙走過去。    李甲和王丙已經看見猴子和竹青了。猴子正要打招呼。    只見李甲把手放在腹部，翹起一根指頭搖了搖。    竹青：“李甲不讓我們打招呼。”    猴子：“我們一直走過去。”    二人和李甲王丙相對走來，正當擦肩而過的時候，李甲壓低聲音：“跟在我們后面走。”    李甲和王丙一直向前走去，猴子對竹青：“我們跟上他們。注意聽后面，千萬不要被跟蹤。”    竹青：“后面有人跟蹤，我會發現的。”    李甲和王丙走出五十米，猴子和竹青轉過身來，跟著李甲和王丙向前走去。走了二里多路，李甲和王丙停了一下，然后岔上另一條街道。    猴子和竹青走到岔路口，竹青凝神一聽，沒有發現跟蹤的，也岔上街道。又走了一陣，李甲和王丙停了一下，又進入了一條巷。    這里已經很慢僻靜，街上基本沒人。猴子和竹青隨后也進了巷。    猴子：“注意兩面，防止有埋伏。”    竹青：“我在注意，有發現我就了。”    巷彎彎曲曲，走了好一陣子，李甲和王丙停下了。等猴子和竹青走到跟前，李甲：“這家老程，是我們的朋友，他在大和洋行做工人，他知道金秋的事。”    猴子：“老程叫什么名字”    王丙：“程開聚。”    猴子：“二位大哥費心了。”    王丙上前，輕輕拍拍門，那門無聲地開了。李甲：“程哥，他們來了。”對猴子：“你們進去吧，我們上街去了。”    老程輕聲：“進來吧。”    猴子和竹青進門，門在身后關上了。老程輕聲：“二位請屋里話。”    猴子用默聽法對竹青：“妹妹，注意聽外面的動靜。”    竹青：“你和他聊，我來警戒。”    穿過不大的井，來到屋里，，老程：“請坐。聽李甲和王丙兄弟，你們想知道金秋的情況。”    猴子：“是！我們想知道金秋的情況。我們也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老程：“我先回答我為什么要幫你。請你們看看，這個院子里，只有我一個人住。原來不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很賢惠的妻子，我還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可是他們都沒有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猴子：“他們去哪兒了？”    老程：“死了，他們都被鬼子殺死了。沒有任何原因，鬼子就開槍把他們打死了。”    猴子：“對不起，程叔叔，惹你傷心了。”    老程：“不，我已經不傷心了，我剩下的只有憤怒，只有仇恨。我不知道怎么為我的親人報仇。可我知道猴子和竹青能為我報仇。這就是我要幫助你們的原因。”    猴子：“程叔叔，你想過沒有？這樣做不定會丟命的，你不怕死嗎？比如，我走出這個門，不定就會被鬼子抓住。我受不了鬼子的拷打，就會出賣你。鬼子就會殺死你。”    老程：“不就是一死嗎？我現在這樣活著，和死了還有什么區別？不要你不會出賣我，你就是出賣我，我也不后悔這樣做。”    猴子：“看出程叔是個有血性的人。那么，只要你有抗日的心，你就會有用武之地。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程：“我是大和洋行的工人，為他們整理貨物。”    猴子：“你如果能做到一點，我們八路軍就會安排你做抗日的工作。”    老程：“做到哪一點？”    猴子：“你能把你的仇恨和憤怒藏在心里，不要讓鬼看出來，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為他們干活，取得他們的信任，你就可以做抗日的工作了。”    老程：“這個我可以做到。”    猴子：“程叔叔，這事我以后回來找你的。現在金秋的情況吧。”    老程：“金秋被鬼子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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