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猴子和竹青分別抓住襲擊他們的鐵鍬和尖刀，突然一松手，那男人和女人向后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猴子：“你們都殺我們一次了，還要再殺我們一次啊。我們?yōu)槭裁床荒茏聛砹牧哪兀俊?nbsp; 竹青：“坐下來聊聊吧。” 男人和女人知道對方比自己的本事大多了，打架肯定沒戲。逃跑也不可能。看對方的意思，一時半會還不至于殺了自己。 男女二人從地上爬起來，怯怯地看著猴子和竹青：“聊聊？聊什么？” 那女的：“你們要殺了我們就快點動手，求你們不要折磨我們。” 猴子：“我們不想做糊涂鬼，更不想做糊涂人，你們先坐下來。” 那男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板凳上搭著半邊屁股。猴子：“告訴我們你們叫什么？” 男的：“魯二。” 女的：“丑丫。” 猴子：“魯二，丑丫，你們，為什么要殺我們？” 魯二：“我告訴你們了，我們不殺你們，我們就得死。” 猴子：“你這話我不懂，為什么你們不殺我們，你們就得死？” 魯二：“我們不殺了你們，我們就會被別人殺死。” 猴子：“誰會殺死你們？” 丑丫：“還能有誰啊？當然是日本鬼子啊。” 猴子：“可是我們沒得罪你們，也沒得罪日本人，為什么一定要殺死我們呢？” 魯二：“你們不需要得罪我們，也不需要得罪日本人，只要你們來了，就得死。” 猴子：“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魯二：“誰要講道理了？這里從來就不講道理。一句話，要么你不來，來了就得死。” 猴子：“你們除了下毒，還有別的辦法殺人嗎？” 魯二：“有啊，還有陷阱，這里到處都有陷阱，把你們引入陷阱，你們也是死。” 猴子：“你們失手過嗎？就是有人從你們這里活著出去嗎？” 魯二：“沒有。從來沒有人從這里活著出去。” 丑丫：“就是我們殺不了你們，你們還得死，吳家集那邊，還有人會殺了你們。” 猴子：“你們干這個多久了？” 魯二：“不到一年。” 竹青：“你們一共殺了多少人？” 魯二：“記不清了，十幾個總有吧。” 丑丫：“一開頭殺得多，過幾就殺死一個，后來大家知道這里危險，就不來了。” 魯二：“最近有兩三個月沒開張了。” 猴子：“你們今沒殺了我們，那么等會還有誰要來殺我們？” 魯二：“他們不來這里殺你，等你離開這里的時候，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殺了你。” 猴子：“好了，現(xiàn)在我們要殺了你們，你們有什么話？” 李二低下頭去，丑丫也低下頭去。魯二：“你們本事大，殺我們也是沒辦法的事。” 丑丫：“我們也該死。殺就殺了我們吧。” 猴子：“這事真奇怪。你們也不求我們饒了你們？” 魯二：“有什么好求的，我們知道遲早會有這一，早一點晚一點，都不會好死的。” 猴子笑道：“你們到是看得開。” 丑丫是：“不然還能怎么辦？” 竹青：“你們既然知道干這事不會有好結(jié)果，為什么不干點別的呢？” 魯二：“鬼子選中了你，就沒得選擇了，你干了還能多活幾，不干立馬就死。” 竹青：“你們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不覺得這是作孽嗎？” 魯二：“開始覺得有點，現(xiàn)在無所謂了。這世界不就是你死我活的世界嗎？” 猴子嘆口氣：“你們這樣做能得到什么呢？” 丑丫：“還不是為了多活幾？鬼子對我們也不壞，他們給我們吃喝，我們愛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猴子：“你們想過鬼子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魯二搖搖頭：“沒想過，想這些沒用的干嘛？” 竹青：“你們就是在這里等著，有人來吃飯，就毒死他們，不吃飯的就把他們引到陷阱里弄死。沒人來，你們就自己做飯自己吃，是這樣嗎？” 丑丫：“對，我們就是過這樣的日子。” 竹青：“你們靠殺人為生，不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嗎？” 魯二和丑丫互相看看，又看看猴子和竹青。魯二不好意思地：“我們沒有良心。怎么會良心上過不去？” 猴子嘆口氣：“我服你們，還不行嗎？告訴我，你們這里不能來，那些到湖里打漁的人怎么辦？生路不是被你們給斷了嗎？” 魯二：“不知道。他們可以從別的地方下湖吧。” 猴子：“魯二，你剛才去湖邊干嘛了？” 魯二抬頭看看猴子和竹青：“你們看到我去湖邊了？” 猴子：“你把買的那些東西弄上船的時候，我們就在你們旁邊。” 魯二迷惑不解地：“我怎么沒看見你們？” 猴子：“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沒看見我們。，你去干嘛了？” 魯二：“給日本人送東西。日本人在湖里總要吃東西的。” 猴子：“湖里還有日本人？” 魯二：“有啊。” 猴子：“你幾給他們送一次東西?” 魯二：“送。” 猴子：“那些東西夠多少人吃一的？” 魯二：“二三十個人吧。” 猴子：“也就是，湖里還有二三十個鬼子？” 魯二：“應(yīng)該是這樣？” 猴子：“你去湖里看過嗎。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嗎？” 魯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沒有船，也去不了湖里。” 猴子：“這里的船都被鬼子控制了？” 魯二：“這里東西二十里，都不許有船，誰有船誰死。” 正聊著，突然外面?zhèn)鱽順屄暋Ｂ犇菢屄暎懽匀倜组_外。連續(xù)響過幾槍之后，便再無動靜。 魯二丑丫這一男一女，還是目無表情地坐著，既看不出驚慌，也看不出害怕。 猴子：“魯二，這是哪里打槍？” 魯二淡淡地：“無非就是魏老大他們。” 猴子：“魏老大是誰？” 魯二：“魏老大是三星島的島主。” 猴子：“你一次把話完。魏老大的情況。” 魯二微微搖搖頭：“沒什么好的。我們都聊了這么久了，你們怎么還不動手？” 猴子：“動什么手？” 魯二：“殺了我們呀？這個死婆子在你們的飯菜里下了毒，要毒死你們，你們卻沒死，回過頭殺了我們，不是太正常了嗎？” 猴子：“誰我們要殺死你們？” 魯二和丑丫抬起頭，看著猴子和竹青，似乎是學(xué)生在看一道難題：“你們不殺我們？”又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猴子：“你們知道我們要殺你們，為什么不求我們放過你們？” 魯二凄然一笑：“這有什么好求的？” 丑丫：“你們要殺我們，求你們就不殺我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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