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具尸骨,真的是師叔祖的遺骸?”花極驚問。花極前段時間,將從仙人湖里弄出來的那具尸骨,交給了管司命,并且讓管司命看了看星劍。
不過管恪死的時候,管司命還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他對星劍并沒有特殊的感情,也不會睹物思人,所以星劍還是花極用。
“不錯,并不是有人假造。”管司命道。
本來花極有一個猜想,星劍,和那些字跡語言,都是別人假冒假造的,讓人故意以為遺骸就是管恪。
也難怪花極會多想,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指明,那具尸骨,就是管恪的尸骨。
證據太明顯,反而會讓人懷疑。
可是經過現代科學的驗明,沒錯,那就是管恪。
“到底是什么人,會這么狠?”花極想到管恪的尸骨,又有點不寒而栗,蠱毒加身,銀絲穿骨,這特么太狠毒了,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你給我的那張照片,我分辨了一下。除了你的那些字,還有一個字,勉強能分辨出來。”管司命道。
管司命的照片,就是花極用復制技拷貝的管恪留下來的那些字跡,當將尸骨交給管司命的時候,花極也打印了一份,一并給了管司命。
“哪一個字?”花極對于那些字跡,多一個都分辨不出來了。
“趙。”管司命淡淡道。
“又是趙家的人?”花極道。
“還有什么事兒?”
花極了燕飆的事兒。至于徐不呆的事兒,花極已經告訴了管司命。還有姜家的老管家申伯的事兒,管司命也知道,全和趙家有關。
“現在想想,真是好大的一盤棋,李唯秋算個屁呀。”管司命道。同行是冤家,一點都不假,自從管司命也當上了花極的師傅,就開始瞧不起李唯秋。
“如果都是一個人謀劃的,想想很可怕。”花極道。
“應該不是一個人,時間跨度很大了。從我父親,到現在燕飆出事,已經有六十余年了。”管司命道。
“我覺得也不是一個人。”花極道。
如果有那么一個人,六十多年中孜孜不倦的害人,而且似乎毫無規律,也太特么可怕了。
“徐不呆、燕飆都和血脈有關,也許是一個人。我父親的事,還有姜家老管家的事兒,不好。”管司命也只是猜,沒有十足的把握。
師徒倆,又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和管司命通完電話,花極心情變得十分沉重。自己接納了徐不呆,肯定會引起那人的注意。
對方謀劃幾十年都沒有露出馬腳,明這人很恐怖。
為今之計,只有盡快挖出那背后的人,不然他在明而敵在暗,十分不妙。
花極走一步看一步,甚至有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不過,因為此事,他暫時和未來局站到了統一戰線,也是一件好事。
未來局是國家意志的體現,肯定不會允許這種拿普通人做實驗的情況出現,起碼,表面上是不允許的。
時間不早了,明一早梅仁維還等著他會合呢。
花極讓甄美麗查了查飛機的情況,凌晨一兩點的時候,還有一班紅眼航班。
“老板,我建議您買這一班,便宜,還不耽誤明一早干活。不是飛機,您不用擔心。”甄美麗為了省錢,循循善誘。
紅眼航班飛機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因為飛行時間在深夜,價格便宜很多。
“行。”花極也不啰嗦,他要是和甄美麗講道理,甄美麗這妮子能用她在床上好聽到爆炸的聲音,和花極講更多的道理。
下面的流程,就很簡單了。
花極回到家休息洗澡,時間到了就打車去機場。
取票過安檢,上飛機下飛機,到了三秦省的省會,長安。
花極已經聽梅仁維了,出事的村子,叫后禹村,屬于大禹龍門鎮。
大禹龍門鎮歸屬三秦省,位于黃河邊,和西山省只隔著黃河。大禹治水,鑿開了龍門山。
黃河的西山省這一側,和龍門鎮遙遙相對的,是大禹村。大禹治水的時候,三過家門而不入,就是在此地。
大禹村,后禹村,似乎都和大禹有關。花極查看了地圖之后,發現兩個村子也就隔著黃河,卻分屬兩個省。
到了長安之后,才是早晨四點鐘,花極突然動了惡作劇的心思。
他估計梅仁維現在正在睡覺,他要騷擾一下。
嘟嘟嘟。接通。
“干什么?”梅仁維沒睡醒的聲音中飽含著深情的怒氣。
“我已經到了長安,用不用請幾個周家人,幫幫忙。”花極臨時編出一個自己都佩服的主意。
“暫時不用。如果需要,我會通過長安未來分局聯絡。”梅仁維火氣消了一點點。
“好吧好吧。我現在打一輛車,去龍門鎮。”
“嗯。”
花極掛了電話,打了一輛車談好了價格,直奔龍門鎮。
兩個半時后,來到龍門鎮最大的賓館。
龍門鎮自古就是華北入三秦的第一要沖,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而現在,龍門鎮又是冶金工業重地,發展相當不錯,鎮上的賓館飯店,規格都不錯,勉強都有三四星的水準。
“一共八百塊,給我報銷啊。”花極進了梅仁維的房間,見了梅仁維,第一句話就是要錢。
梅仁維光著身子,腰上穿著浴巾,在敷面膜。
“我打車來,才六百。”梅仁維揭著臉上的面膜。
面膜讓梅仁維的美女蛇臉,更加白皙嬌嫩,花極看到,不由惡寒。
花極暗暗腹誹,一個大老爺們,整敷面膜,惡不惡心。可是他也知道,現在男人也開始注重保養,不但用香水洗面奶啥的,面膜這種高大上的東西,也開始用起來。
“好吧,六百五,實在是不能再少了。”花極將發票拍在了桌子上。
“哼。”梅仁維專心揭面膜,不搭理花極。
花極耐著性子,等梅仁維收拾好個人衛生。
“吧,具體情況。”花極道。
“不是告訴你了嗎,后禹村的一個年輕人,發了瘋,殺光了村子上的人,就是這么簡單。”梅仁維聲音平淡,梅仁維就是梅仁維,波瀾不驚,仿佛一個村子沒了,和少了一群雞鴨羊,沒什么區別。
“肯定不簡單。除非是四十以上的血脈,一般不會覺醒。”花極道。
“總有災人禍。”梅仁維道。
他每日里出任務,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
“不是災,是人禍。”花極道。他又簡單介紹了一些燕飆的情況。
“燕飆?有意思。”梅仁維道。
“你認識燕飆?”花極道。他想到燕飆提到燕狂刀的神情,覺得梅仁維認識燕飆,也很正常。
“不認識。只是聽過。他是欽差大臣,全國巡視的那種。”
“哦,燕飆是在京都出事的,我想了解一下那個年輕人在出事之前的行蹤。”
“行吧,吃過早飯,咱們一起去后禹村。”梅仁維只是得到了初步的消息,年輕人之前的行蹤,他也不清楚。
兩人吃完早飯,打了一輛黑摩的,直奔后禹村。
摩的司機一聽是要去后禹村,當即要價錢。
“那里現在太兇了,沒人敢去。”摩的司機臉上有點恐懼的神色。
“快到的時候,停下,我們自己過去就好了。”花極出身底層,對勞苦大眾,總是更親切一些。
梅仁維卻有點不耐煩,他不介意一巴掌拍死摩的司機。
趕到一個路口,摩的司機就不走了。
“順著這條路往前,就是后禹村。慘吶,太慘了。”摩的司機伸手一指。
兩人下了摩的,順著路,往里走去。
看到村子的時候,兩人就覺得一股荒涼寂靜之意。這個時間,正是農村早晨炊煙裊裊的時候,后禹村卻沒有任何炊煙。
也沒有農村慣有的雞鳴狗咬。
遠遠的,他們就看到村口有一個老漢,端著大碗,迎著朝陽,蹲在一塊方石上,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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