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秦牧之連過兩關，還接連惹得東漢大陸上空的詩云異動，司馬徽也來了興致。他這個“好好先生”，是貨真價實的。從來不為難學生，東漢文院歷史上那道著名的“任課老師是誰”的題目，確實就是他出的。沒想到，劉備就連這么簡單的考試也掛了，他也并不看好秦牧之，便讓秦牧之論一下“中庸之道”。    這道題看似簡單，實際上很難，類似于申論，越是自由發揮，越需要很高的水平。    秦牧之拱手問道：“水境先生，可有評分標準？”    司馬徽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沒什么標準，你盡管就好。我也自由打分!”    秦牧之心想，我靠，我自由發揮肯定沒問題，關鍵是司馬徽要是自由打分，那就難了，于是試探著問了一句：“能否改一個有標準答案的問題，比如像鄭玄老師問袁紹‘鋤禾日當午’的‘日’字是代表什么，這樣才顯得公平嘛。”    司馬徽卻還是臉上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差不多就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秦牧之不敢大意，思考了一番，便講了一個“差不多先生”的故事：“你知道東漢大陸最有名的人是誰？提起此人，人人皆曉，處處聞名，他姓差，名不多，你一定見過他，一定聽別人談起他。差不多先生的相貌和你我都差不多。他有一雙眼睛，但看得不很清楚；有兩只耳朵，但聽得不很分明；有鼻子和嘴，但他對于氣味和口味都不很講究；他的腦子也不，但他的記性卻不很精明，他的思想也不很細密。他常常：‘凡事只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精明呢？’    他的時候，他媽叫他去買紅糖，他買了白糖回來，他媽罵他，他搖搖頭道：‘紅糖白糖不是差不多嗎？’    后來，差不多先生在一個錢鋪里做伙計，他也會寫，也會算，只是總不精細，十字常常寫成千字，千字常常寫成十字。掌柜的生氣了，常常罵他，他只是笑嘻嘻地賠心道：‘千字比十字只多一撇，不是差不多嗎？’    有一，他忽然得一急病，趕快叫家人去請東街的汪先生。    那家人急急忙忙地跑去，一時尋不著東街汪大夫，卻把西街的牛醫王大夫請來了。差不多先生病在床上，知道尋錯了人，但病急了，身上痛苦，心里焦急，等不得了，心里想到：‘好在王大夫同汪大夫也差不多，讓他試試看吧。’    于是這位牛醫王大夫走近床前，用醫牛的法子給差不多先生治病。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差不多先生就一命嗚呼了。    差不多先生差不多要死的時候，一口氣斷斷續續，道：‘活人同死人也差…不多…凡是只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認真呢？’他完這句話，方才絕氣了。’    他死后，大家都很稱贊差不多先生樣樣事情看得破，想得通，大家都他一生不肯認真，不肯算帳，不肯計較，真是一位有德行的人啊！”    這個故事的原作者，乃是大名鼎鼎的胡適先生，白話文的先鋒，新文化運動的領導者，一生拿了三十多個博士學位，拿到手軟，不少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博士，還都是哥倫比亞大學等世界名校。不過別東漢大陸，因為一些原因，地球上秦牧之的那個時空都不太有人知道胡適這位世界有名的大學者。    而這個差不多先生的故事，秦牧之結合東漢大陸的情況改編了一下，有所刪節，講得十分生動有趣。    “差不多了？”司馬徽聽了也連連點頭，認為差不多先生是一個有德行的人——因為他就是這樣的“差不多先生”，據司馬徽從不別人的短處，與人話時，從來不問別人的好惡，都好話。鄉中曾有人向他問好，他回答：“好”。有一次，有人告訴司馬徽自己兒子的死訊，司馬徽便回答：“很好”。司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責備他：“人們認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訴您。您為什么忽然聽他人的兒子死了，而對他人好呢！”司馬徽回答：“您的話也很好。”    不過，秦牧之的故事，惹惱了一個人，那就是一直在一旁觀察他的東漢文院學生會會長曹操，他站了出來，指責秦牧之：“劉備，你好大的膽子，真當我們東漢文院里都是傻子嗎？竟敢拿‘差不多先生’來諷刺我們的水鏡先生？你可知道，東漢文院的第一戒律，就是不得有辱導師，否則一律逐出師門！你竟然敢侮辱首席導師，居心何在？”    曹操之所以這么憤怒，是因為剛剛秦牧之抱著黑色金屬吉他，唱到“自己的音樂，自己的藥，份量剛剛好……”蔡文姬竟然也跟著哼唱，而且從此目不轉睛盯著他，不再看曹操一眼。雖然曹操還沒追到蔡文姬，但潛意識里他已經把蔡文姬當自己的女人了，自然秦牧之就成了情敵!    秦牧之這時不想得罪曹操，而且心想先過了司馬徽這一關再，便對曹操：“操，你可能理解錯了，這差不多先生呢，就是深悟中庸之道的有德之人……”    “胡八道！”曹操的臉色依然是鐵青，要狡辯，他的功底東漢文院沒人能比：“秦牧之，今你要是服不了我，下場就跟剛才的張角一樣！”    “操！”秦牧之一看，曹操背后還站了一幫人，一個個牛高馬大、五大三粗，估計真是典韋、許褚等，想了想，還不宜跟曹操起正面沖突，便一聲斷喝：“我沒有胡，有頌歌為證！”    “頌歌？”    “是的!”    “唱來聽聽！”曹操不信。    這一次，秦牧之連吉他也不用了，直接上rap：    “我是差不多先生，我的差不多是生    代表我很真，也代表我是個閑人    這差不多的人生，這個問題艱深    這差不多的人生，總在見縫插針    差不多的你，差不多的我    差不多的他，都他媽差不多想發達    我花著差不多的的錢，看著差不多的電視    寫著差不多的字，又發著差不多的誓    聽著差不多的音樂，做著差不多的夢    我是差不多先生，我的差不多是生    代表我很真，也代表我是個閑人……”    這首經典饒舌歌曲《差不多先生》，原本是張震岳和熱狗一起作詞作曲的，這首歌一經發布，就在嘻哈圈廣受歡迎，很多城市的年輕人都能在這首歌里找到自己的生活狀態，引發共鳴，但是由于歌詞比較低俗，所以在內地被禁。能放出來的，都是刪改版的。    這首歌跟胡適先生《差不多先生》的故事有沒有關系，只能去問張震岳和熱狗本人了。秦牧之是靈機一動拿來用的，當然也將它改編了很多。雖然是改編版，但對東漢大陸來，已經是很新鮮了，現場的考生一陣躁動，議論紛紛：    “這差不多的人生，真是生。”    “這差不多的考試，生死有命富貴在。”    “我也是差不多先生啊，每次考試都考得差不多，穩居倒數第二。”    ……    上的詩云再次異動，也響起如雷般的聲響，但是沒有光照射下來。    “光打雷，沒有光？”秦牧之見詩云的反響，心想，難道是這樣的歌詞雖然現實，但沒有足夠的文氣？還是改編后失去了原有的那種真實的力量？    不過，秦牧之選擇這首歌，還想借此表達了自己就是一個閑人，不想跟曹操爭斗的意思。    少年曹操聽完這歌，內心也有所觸動，好像自己現在的生活也就是這樣：沒追到蔡文姬，有著差不多的馬子，差不多又干了幾次，用著差不多的姿勢。曹操感嘆了一聲“你劉備可不是閑人”，就坐下了，讓身邊的郭嘉調查秦牧之，為何他一下子像變了一個人。    司馬徽聽了《差不多》的歌，連連點頭，：“差不多了，差不多我這一關就算過了。”    “多謝水鏡先生！”秦牧之行禮感謝道。    一連過了三關，就只剩下孔融這一關了，過了就能重回東漢文院。秦牧之心里的壓力減輕了一點，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畢竟孔融是東漢大陸第一嚴格的導師，他會給自己開綠燈嗎？看他的臉色，似乎還是鐵青的，有點不妙。    “就剩最后一關了，盡力一搏!”想到這里，秦牧之便畢恭畢敬地上前給孔融行禮，請他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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