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馬虹今日心情不錯，看到下第一泉，又在泉邊品過過文宓的花茶，非常滿意，想到封地能多一項收益，心中非常舒暢，半日顛簸的勞頓早消散了。 夫妻二人做完愛做的事情，相擁著入寢，恍惚著剛?cè)胨吐牭角霸撼鰜泶蚨分暋?nbsp; 甄德側(cè)耳聽聽，聽到府中護衛(wèi)沒有異動，猜想著又是那文宓張環(huán)在習(xí)武，看著同樣被吵醒的妻子，只好搖頭苦笑 司馬虹躺在夫君懷里，輕聲問道：“是那文宓？” 甄德點點頭，笑道：“這個時辰除了他，沒別人了。據(jù)他每早晚都要練武，想來今日高興，才弄出這么大動靜。” 司馬虹還沒話，前院又傳來琴聲。 甄德聽曲識人：“這衛(wèi)家三郎也是妙人，如此深夜能有如此雅興。” 司馬虹輕笑一聲：“早聽這衛(wèi)岳平日里率性灑脫，凡事不拘節(jié)。在你我二人面前還能持之以禮，和張環(huán)，文宓這些一般大的孩子在一起也會胡鬧。夫君可要看緊，莫要讓他把紈绔氣傳給文宓” 甄德笑道：“虹兒多慮了，他三人在一起，似乎以文宓為長。” 司馬虹聞言微微詫異。 甄德輕撫愛妻玉背，接著道：“這三人在一起，文宓年紀(jì)最，可你仔細觀察，文宓才是三人中那個領(lǐng)頭拿主意的。文宓雖然少言寡欲，卻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凡事謀定而后動，心思細膩，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淳于城上如果不是極有把握，他絕不會提議用弩箭射殺賊人的，這哪里是十六歲的兒模樣，少年老成的便是他，而且他心志堅定，你看他此時還與衛(wèi)岳玩鬧，明日明他必然最早醒來習(xí)武，這是他這些一直堅持的，你不用擔(dān)心他會變成紈绔，衛(wèi)岳和他在一起久了，紈绔氣也會抵消一些。” 司馬虹道：“夫君的極是，在淳于聽你他獻出的計策，我心里還埋怨你不該輕信這話，現(xiàn)在看來，真是多慮了。” 甄德笑道：“只看他他派人示警，親身與賊人周旋拖延時間，等宿衛(wèi)軍出城，伏殺賊首。我便相信他能在城頭射殺賊人。” 司馬虹道：“由此看來，那茶葉之事，他也一定是十拿九穩(wěn)的。” 甄德道：“這是必然，不然他是不會獻出茶葉的。此子一向如此，便那鵝毛筆，你我誰能想到鵝毛也能寫字，我看他拿著鵝毛呆坐半晌，還在擔(dān)心他走火入魔。沒想到他回過神來時便開始逐步嘗試，一步步循序漸進，不急不躁，最終制成。” 司馬虹也跟著贊嘆，鵝毛制筆，確實匪夷所思：“看來夫君很相信他。不過妾身只是在考慮在陛下那里怎么鄳縣之事，畢竟他是文家的人。” 司馬虹也是生于帝王之家，怎能不通權(quán)謀，詔書里的貓膩，她聽甄德一便明白過來。 甄德了解妻子想法，輕聲：“虹兒放心，只要文宓有才能又能為你我所用，陛下不會別的。我看這詔書的意思，十有**是賈充那廝的主意，這廝意圖揣摩圣意，這次恐怕會弄巧成拙。” 司馬虹腦子一轉(zhuǎn)，問道：“難道文宓已看出其中玄機？” 甄德笑道：“以他的聰明，很有可能。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文宓心性豁達，心思恐怕不在文家家業(yè)上。他聽我答應(yīng)要在鄳縣種植茶樹時，異常興奮。前日在路上跟他提起了四大窯，他到了東平陵便刻意打聽，他是沒得到無用山人傳授的燒瓷本事，可無用山人若不想絕技失傳，定會給他留下一些文字指點。他不會，或許是沒有參悟明白。看他意在冀州，不得便是想學(xué)會試試這本事，來掙一份家業(yè)。” 司馬虹想想道：“如此，他是要靠自身技藝立業(yè)，這也是大志向。我看他那套茶具，形似白玉，如此高明的工藝制作出來的瓷器便是陛下那里也沒有，妾身費好大力氣，才忍住沒開頭問他要。” 甄德聞言，哈哈大笑：“為夫也有此意，若不是他在東平陵拿出這紫砂壺來，老夫一定想辦法把那白瓷壺?fù)Q來。” 夫妻二人笑罷，甄德又道：“還有這紫砂壺，老夫看了無用山人用過的那把壺，發(fā)現(xiàn)紫砂壺便是為茶葉而生的，不會影響茶葉美味，反而會吸收茶味。以文宓所言，日后養(yǎng)熟了，不放茶葉也會有茶味。這且不，單這外形，形式優(yōu)美，古樸雅致，有淡泊平和，超世脫俗之感，此壺出世，那些文人雅士必定為之瘋狂。” 司馬虹道：“確實如此，妾身總以為他出身貧寒，卻不想他能有如此雅致不凡的事物。看他學(xué)位不顯，品味卻是不凡。” 甄德深以為然：“不錯，還有他那核雕，看著不甚出奇，做工卻極考究。” “核雕？”司馬虹想了想，問道：“便是他給喜兒的那佩飾？” “嗯嗯，正是。” 司馬虹在他懷里換一個姿勢，笑道：“夫君這次走眼了，妾身看過那核雕，技藝雖不錯，可算不得上乘。” 甄德擺擺手，把她摟得緊了一些：“老夫的不是喜兒那個，那是他找商販買的，他手里還有一顆，一枚桃核上，刻有八個長相神態(tài)各異的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還罷了，那桃核居然被他把玩的變了色，他是包漿，便像是那紫砂壺外面的那層。” “咦，一個桃核居然有這講究。” 甄德想起文宓顯擺核桃時的表情，道：“正是，他管這叫文玩，想來是從無用山人那里學(xué)來的，似乎他還會雕刻。” “會雕刻？他年紀(jì)會的可不少。” “他買核雕時，便買了許多核桃，是要自己試著雕。老夫不知他學(xué)得如何，可看他給郭輝畫得那食肆的布局圖和他親手做的竹杯，想必是有些水平的。” “那妾身便看著吧，桃核最能辟邪，待他雕好，妾身也去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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