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俶早從弟弟信中知道這事,笑著接過來,打開虎皮看,這虎皮足有六米大,上面沒有破損痕跡,秋日新換的虎毛柔和光亮,一看便知這是最上等的皮子。 文宓待他看夠,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遞過去:“孩兒在不其山蒙得高人傳授技藝,拜為授業先生。同門岳學長去時留下了早年尋得的匕首,孩兒以為此刃鋒利,用作護手刀最好。有道是寶劍配英雄,阿翁若是不嫌,便請收下。” 文俶笑著接過來,從皮套中抽出匕首,舉起看了看刀刃,果是鋒利異常。哈哈,先前老弟在來信中還跟他顯擺,哼,親兒子還能不給老子留一把,文俶心中甚喜:“不錯不錯,為父很是喜歡。” 王萱在一旁看這父慈子孝的一幕,也跟著欣喜,這文宓果然如叔子家書中所言,乖覺了許多,沉穩了許多,更懂得禮數,還提前備好如此多的禮物。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自己的,她看著外面李達帶著偏院仆役往里搬禮盒,不由得有些期待。 文宓看文俶喜歡,心里也放松下來,俗話禮多人不怪,這禮物不在多貴重,重在心思,不禮物能換來親情,可至少能表達心意。 這時,李耳帶人搬上兩個木箱。這是文宓在新制作的酒箱。他在船上閑來無事,便琢磨這送禮的事。舒蕪給他出主意,用禮盒裝上顯得鄭重。 文宓便借來甄家木匠做禮盒,見他們做工好,靈光一現,讓他們根據酒箱的大,打造出大大的木箱。他來個偷梁換柱,便把白酒、紅酒與黃酒、酒具都轉到了木箱里。這樣就不再擔心穿幫,當然,考慮到重量,他只打了十口箱子,裝了一半。 文宓沒接過來酒箱,也沒讓往前送,就讓他們放在腿邊,對文俶道:“孩兒知道阿翁愛酒,特意備下家先傅所留兩壇陳釀,待晚食時請阿翁品嘗。” 完這個,文宓轉身從李達手里接過一個禮盒,道:“至于這一件,是孩兒與四大護衛獵殺大蟲時得來的福利。” “獵大蟲得來的福利?”文俶被他這新詞搞的有點懵,接過盒子來打開一看,差點笑出聲來。 王萱心中好奇,側頭去看,只見盒內有一截七八寸長的褐色圓形之物,頂部圓潤,下部有一節還帶有倒刺,還有兩個一寸長的肉丸。這是何物? 文俶看王萱一直打量,忍不住在他耳邊提醒:“虎鞭。” 額,王萱剎那羞紅了臉,偷看一眼垂首不語的文宓,嗔怪地沖文俶翻個白眼,喝水壓驚。 文俶看王萱的模樣,不好當著孩子的面這些話,剛想夸文宓孝順,微微一愣,想起文宓送給他一堆禮物,為何沒有王萱的,難道…… 文宓一直保持著非禮勿視的姿態,實則偷偷看上面的動靜,看他們都在注視自己,便回頭示意李達繼續上禮物。 這此都是大件,李達與李耳擺放禮物時,文宓把備好的禮單送到王萱面前:“阿母,這是孩兒在臨淄城采購的一些日用之物,還望阿母笑納。” 王萱接過禮單,微微松一口氣,雖是采買而不是精心準備的,總也是文宓的一番心意。若是他大包包給文俶送禮,卻一件不給自己準備,那不光是丟人丟得大,還以為著家中爭斗也會繼續。 今日他即備下了禮物,那便能保全自己的面子,或許,這孩子在外多年,終究淡漠了往日恩怨,這也算了卻她的心事。王萱邊看禮單,邊想心事,都是胭脂水粉與魯地絲綢,看上去都是最上等的,價值不菲。 王萱抬頭要夸文宓幾句,卻看到文宓又捧過一個盒:“阿母,孩兒不知阿母喜好,只備了一對木制吊墜,不知是否符合阿母所好。” 王萱接過打開一看,一對是件木制的佩飾,上有精美的花紋,由繩子串著,漂亮的繩結上還串著幾個圓珠。兩個墜子一模一樣,下面都飄散著花穗。拿近一看,圓形木塊上刻著一只鶴,輕輕一聞,有股清香撲鼻。 王萱非常喜歡,拿給夫君夸耀,對文宓道:“阿飛有心了,為母甚是喜歡。” 文宓笑著謝過,從袖中取出盒,捧給王萱:“阿母,這是家先傅云游時,所遇故友相贈之物。雖了些,卻比銅鏡好用。請阿母笑納。” 王萱聽了,笑著接過來,打開木盒只看一眼,便驚叫出聲。 文俶見狀,以為她被嚇到,側頭去看,跟著尖叫一聲。 文宓再次垂首肅立,心中暗自感嘆鏡子的殺傷力。盒子里是他從車上拆下的后視鏡,他在博物館見過銅鏡,知道用來鎮宅比用來化妝更合適。為了有幾件勾搭妹子的大殺器,他把三輛車上的鏡子都拆了下來,送給王萱的就是其中一件。 文俶與王萱擠坐在一起,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又打量著對方,互相玩起了找茬游戲。二人活了大半輩子,習慣了以銅鏡為鑒,可從未如此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樣,驚奇再所難免,好半才平靜下來。 王萱看著文宓,暗惱自己出丑,她見這鏡子實在不是凡品,不敢收,可又不舍得還回去,又怕還回去薄了文宓的面子。 文俶看她糾結的模樣,笑著解圍:“這是宓兒一番心意,你還不收好。” 王萱得了文俶的支持,笑著點頭:“這委實是件寶貝,日后蕊蕊長大,能算一件好嫁妝。” 文宓聽她這么,知道她不好意思收,笑著道:“這是孩兒的孝心,阿母自用便可,孩兒自有給蕊蕊備著的。” 王萱聽他這么,終于放下心來。 文俶對文宓的表現很滿意,想了想問道:“宓兒,聽你叔父講,你不光殺死大蟲,還捉到幾只幼崽,可有此事?” 牽扯到避諱文虎,文宓不得不重新組織語言文宓連忙讓李達將老虎帶來,道:“孩兒誤入大蟲巢穴,僥幸殺死一只雌的,得了其皮,已獻給叔父。因見三只幼崽可憐,便帶了回來,本想我兄弟二人還有叔父家的堂弟各留一只,來的路上,甄公嗣子甄喜非常喜歡,孩兒做主送給他一只。” 文俶聽完點點頭,夸他做得好,能知道跟長公主搞好關系,明這孩子長大了。 到這里,文宓想起問嬸母的情況:“孩兒在臨淄多蒙叔父照付,如今回了京都,又多年不曾拜見叔母,孩子準備選個日子去河陰拜望。” 文俶與王萱對視一眼,各自心道:這孩子真是長大了,回家一趟,禮數想得周全。看樣子不用擔心他再像以前那樣頑劣了。 他剛回京都,文俶不想讓他離家,給他介紹一番河陰那邊的家事,吩咐文宓過些日子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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