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馬望說的沒錯,這幾日牛家內部早已吵翻。 有人主戰,年輕一輩大都氣盛,認為文宓這個叛賊家的私生子居然也敢如此囂張,定要給他一些教訓,早已看他聲名鵲起不順眼,無非是找到個厲害師傅,有一個有權勢的傅叔,戰陣上的功勞難辨真假,太學門外是以飛刀傷人,有投機取巧之嫌,那些虛名都是以訛傳訛,現在他出言找死,即便是殺掉他,裴秀也無可奈何。 有人主和,文宓即便徒有虛名、身份卑微,他身后站著的可是裴家,牛家誰能承受當朝尚書令、皇帝寵臣的報復?而且文宓的父親是個在亂軍中殺個七進七出的猛將。 這幾天爭執下來,主戰的占到上風,主要還是牛安不知道得到誰的支持,居然一心要戰。 今日皇帝下達不許事后尋仇的詔書,更讓牛家人不再忌憚事后可能面臨的報復。 牛家人一起分析過文宓的武藝,認為他只是飛刀、弓箭了得。至于斗殺快刀王雷,牛家的年輕人全都不信,當時文府四周圍滿護衛,怎會輪到他個小屁孩動手,居然還是用兩根棍子,真會往自家臉上貼金,咋不說文宓會使如意金箍棒呢。 他們給牛安披掛整齊,再拿上一個盾牌,這樣便不怕文宓的飛刀射箭,至于文宓那小身板,縱然會使文家的家傳長槍,也不足為懼,如若再敢拿出兩根短棍,便是找死。 牛家自牛金以后再沒有戰陣上的勇將,只留下一窩狗頭軍師,牛安在他們的謀斷下便變成如今這副打扮。 文宓與司馬望說著話,牛安已經過來,同來的還有牛安的兄長,牛統。 牛家兄弟給義陽王見禮畢,牛統看著文宓說道“城父侯為何沒到?你我兩家祖上曾是至交,今日相殘將使兩家情義斷絕,你可知曉?” 文宓躬身施禮“請君侯贖罪,家先傅受辱,在下不得不如此。至于情義,在下屢遭羞辱之時,君侯一家可有想起過情義二字。” 一句話便讓牛統語塞,牛安夫婦羞辱文宓不是一兩次,牛家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現在也不要再說這些。 司馬望聽后唇角微揚,誰說文宓不善言辭的?這話便說的犀利,似乎透露出要殺牛安的其他原因。 牛安一揮長刀說道“奸猾賊子,休得呈口舌之快,老夫這便砍你狗頭下來。” 文宓看他揮刀的動作,再看看他的呼吸運氣,瞄一眼他束甲下凸起的肚子,淡淡說道“這便開始吧。” 說完這話,文宓向司馬望行禮告辭,又沖牛家兄弟一禮,轉身往回走。 文宓來到牌位前叩首施禮,禮畢站起身往旁邊走幾步,從地上拔出長刀,插入背上刀鞘,等著牛安過來。 牛安辭別兄長,挽盾取刀,向文宓走去。他已過中年,氣力不如往日,與文宓養精蓄銳不同,這幾日他家酒宴不斷,他那早被酒色淘空的身體根本不在狀態,身著重甲之后走路都費力。 司馬望驅馬上前幾步,來到場地中央,高聲喊道“兩邊諸人聽著,本王奉詔來此督戰,牛安、文宓分出勝負之后,再有尋釁毆斗者,一律按《晉律》罪加三等論處。” 說完這幾句話,司馬望有意無意繞到牌位前,他看了一眼便轉馬回到外圍,立馬觀戰,轉頭對身邊的邱翰說道“你先前說的不錯,那果然便是文宓恩師的牌位,老夫看到祭案上放著一個空盤,想來便是給牛安準備的。” “大王,看來文宓真要殺牛安了。” 司馬望捻著胡須望著文宓問道“嗯,你以為勝負如何?” “大王,比武先比氣勢,牛家聲勢雖大,其實外強中干,牛安有殺文宓的心思,卻是視為生死大敵,這幾步路走得有些急促、浮躁。而文宓自始至終穩如山岳,早有必殺之意,勝負毫無懸念。” “文家這小子不簡單,比文俶要強,有勇有謀。” 邱翰雙手扶案“大王說的不錯,他今日居然真抱個牌位過來,如此便坐實了報仇的說法。” “更妙的是他這幾日的應對。”司馬孚抬起馬鞭指向文宓那一側的朋友圈“你且看看,裴家的青年俊彥都到了,還有衛岳,張環。郭延壽你也是認得的,他必是彥孫派來壓陣的。你再看看牛家那邊,亂糟糟的閑雜人等太多,便像是他們這幾日一樣上躥下跳,把此視為家族生死之戰。你看文宓這邊的長輩一個沒到,此事之后,裴家也好,文家也罷,最多落得一個管束不嚴。” 邱翰點頭稱是“最令某將佩服的是這文宓,回家之后便閉門謝客,連文俶和裴浚都不讓進,不管他們私下如何聯絡,這樣子算是做足了。” “哈哈哈哈,不錯。若是文俶先發一封彈劾文宓忤逆不孝的奏疏,那此事根本牽連不到文家。你說這文宓是真的閉門不納客,還是得了裴秀的指點,做戲給我等看。” 邱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某將猜不透。看裴家這幾天也沒有什么動靜,除了裴家小娘子去文府住了兩日,似乎此事跟他裴府沒有任何關系。若是文宓當真有如此見識,那當真不容小覷。” 司馬望聞言笑道“老夫也猜不透。不過陛下和老夫都以為這很可能是文宓自作主張,先閉門謝客,看似是不接受別人說和,實則是把親近的幾家包括文家都摘了出去。裴秀自然看得明白,他在外面坐鎮跟別的幾家通氣,便順勢擺出置身事外的姿態。可牛家絕不敢忽視他們的存在,甚至就此認定對方是不肯罷休,這才東奔西走如臨大敵一般。” 兩人說話間,牛安一步步走近文宓,兩人不再交流,都看著文宓,很好奇文宓為何還不拔刀。 文宓看著牛安慢慢走近,心里不斷盤算用戒指里那樣寶貝ko他。 槍榴彈不錯,這玩意就是對付重甲部隊的,連滅蒙飛鸓都能轟死,轟飛牛安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不過,這玩意數量有限,賞給牛安有些浪費。 手榴彈?拉弦拋給牛安,不管他接不接都能秒殺他。只是這玩意太過驚世駭俗,眾目睽睽之下不好解釋,萬一被反打回來就是玩火**了。 手槍不錯,裝上消音器殺人于無形,別看他戴著面甲,這么近的距離打臉上,打不穿面甲也能震他個腦震蕩。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用暗器傷人,似乎不是君子所為,圍觀的觀眾肯定不樂意。 罷了,那就華麗麗的戰吧,不枉自己備戰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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