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宓一箭出手根本不看戰果,聽到慘叫時早側翻向前,借著樹木掩護來到方才的位置,將削好的樹枝拿在手里,見夏侯卯出來,立刻擲出樹枝。 夏侯卯只顧著追瞄文宓,沒提防這一招,慌忙再躲。 文宓看他身上有軟甲,不指望樹枝傷他,只不想再讓他開弓,借這機會快步沖過去,隨之搭箭開弓,再射一箭,把夏侯卯壓在樹后。 夏侯卯沒有臨敵經驗,眼見兄長被射倒,懾于文宓的箭法,一時不敢去救。 他哪里知道,文宓根本拉不滿三石弓,射箭全靠往臉上蒙。 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文宓看地上夏侯寅要起身,抬手便把弓砸過去。 夏侯卯見他棄弓,心中一喜,從樹后轉出便要再射,卻不見文宓身影。 夏侯寅躺在地上,指著夏侯卯身后提醒,夏侯卯這才知道中計,連忙回身。 文宓棄弓只為引開夏侯卯注意,他早已從另一側繞過,不待夏侯卯開弓,探左手抓住弓往外來開,右手早抽出一支箭,當作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口。 夏侯卯身著皮甲,這一箭刺得不深,卻也吃疼不住,撒開弓哀嚎。 文宓恐他的慘叫聲引人過來,雙手扼住他的脖頸,用力一扭,扭斷他脖頸。 夏侯寅從地上爬起來,剛要拔刀助戰,眼見兄弟慘死,指著文宓喝道“豎子可知家君是誰?” 現在才想起報家門,晚了,文宓不給他拼爹的機會,撲上去一拳打在他下巴,把他打趴,然后用腳勾住他的手,反扣在他背上壓住,把手伸到他脖頸處,低聲喝問“是誰?” 夏侯寅吃著疼,沒了掙扎的力氣,勉強回話“家君,家君是陳思王之后,豎子安……” 這一句話沒說完,他便被文宓扭斷脖頸。 文宓看看兩具尸體,長出一口氣,略一遲疑便躲在樹后屏氣凝神靜聽,確定周邊沒有人,便扛起一個,拖著一個,來到水潭邊。 文宓仔細檢查兩人的尸身,取出他倆的佩刀,插入心口,確定他們死得透透。這才拔下他二人身上箭矢,胡亂抱住傷口,再用大氅包住幾塊石頭,便把他弟兄兩個踹入水潭。 可憐夏侯兩兄弟一時起意想殺文宓,卻被文宓反殺,連水泡都沒冒幾個,便沉入潭底。 文宓棄了尸,又回去滅跡,撿起兩人的弓箭藏好,順便收了這倆人的獵物。 至于地上的血跡,文宓挑一只剛死的野雞,割喉灑血,再拔些雞毛扔在一旁,算是弄亂了現場。 走在路上,文宓兀自激動不已,有氣又有恨。 剛才一幕刺激得他腎上腺素飆升,一句話不說便生死相搏,暗殺與反暗殺就在一瞬間。 這倆熊孩子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竟敢暗箭傷他,居然還以為他不敢反殺。 太傻太天真了吧,還報自家名號,這是逼著他追殺到底嗎?曹植之后,不用再問就知道跟曹志家有關系了,那來暗殺他正常。 當然,他殺他們也正常,看上去矮個那個不這么理解,文宓不知道這腦殘是怎么想的,都被人捅穿了,拼爹能免死啊。 文宓原本出于對曹操和曹植的尊重,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還想冷處理兩邊關系。 經過這事,他不再抱有幻想,曹氏子弟對他起了殺心,他便不能再手軟。 暗殺?誰不會啊? 文宓平復好心情,尋到裴浚等人,他沒提及搏殺之事,只把獵物跟哥幾個分了。托了這倆腦殘鬼的福,文宓得了各色獵物十八只。 六個人將獵物點查一遍,每人挑一只大的算是交差,余下的全算在文宓名下,好讓他出彩。 六個人休息片刻便一起往回走,他們選擇的路線很好,往回走的路上,遇到被人追趕的鹿群,文宓順手射倒兩只,此行算是圓滿。 那些隨大流想跟在別人后面撿漏的,依然兩手空空,看到他們的收獲,艷羨不已。 文宓一路走一路觀察,沒遇到曹氏的人再尋仇,也沒遇到有人搜尋曹氏子弟,想來此事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會成為失蹤懸案。 好險啊,險些失蹤的就是老子。文宓走到校場,才覺得后怕。 文宓六個回來的最早,校場內只有皇帝和太子的鑾駕,以及幾位老臣。他們將獵物交給御前負責查收的官員,便自去歇息。 司馬炎遠遠看到,認得文宓與裴浚,便吩咐宦官查問,聽說他六個人射到兩只鹿,還是十幾只野雞、野兔等物,司馬炎連夸裴秀教導有方,隨后吩咐宦官將御案上的瓜果蜜餞賞些過去。 文宓哥幾個天明前早早吃過飯,跟著御駕來到這里,這一路辛勞,早就餓了,皇帝的午飯要等到未時,待所有人射獵回去才會開始。 幾個人謝過君恩,捧著皇帝的賞賜,準備找個避風的所在慢慢品嘗,沒走幾步便聽到一陣“咴兒,咴兒”的馬叫聲,轉眼一看,便看到那匹白馬正在欄車中對著這邊嘶叫不止。 大宛送來的幾匹汗血馬都已老老實實呆在臨時馬廄中,唯有那匹白馬依舊野性難馴,照舊關入欄車中。 文宓也沒在意,跟著裴浚繼續走,猛然間聽到一陣人喊馬嘶,轉頭再去看,只見那白馬在欄車中已經掙脫束縛,正用兩個前蹄猛踏欄桿,三兩下便踹出一個缺口。 白馬脫困,嘶叫一聲,跳下欄車,直奔文宓而來。 文宓大吃一驚,心說難道這白馬還記仇,要來報復。 裴浚看他發愣,大聲提醒“學弟快走。” 文宓苦笑一聲,翻身上了自己的馬“這是千里馬,小弟走不脫,學長離遠一些。” 說話之間,白馬已經過來,文宓擔心傷到他們,提馬上前,迎了上去。 裴浚見他迎著白馬上去,心中著急,喊道“快用弓箭。” 文宓知道這是送給皇帝的,根本沒想到傷它,裴浚一提醒,他才想起馬上還有弓箭,危急關頭不得不射。 文宓把弓綽在手里,搭箭拉開,瞄向一側。 那白馬甚是乖覺,看出文宓威懾之意,腳步漸漸慢下來。 他見此情形,便收了弓箭,免得傷了皇帝的寶貝。 白馬邁步走近文宓,“咴兒,咴兒”叫幾聲,把身子靠過來,用馬頭去拱文宓,馬腿在下面不停踢文宓座下的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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