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看著飛出十幾米遠的盾牌齊聲驚呼,邱鵬親自跑去將盾牌撿回,一路上不住點頭稱贊。 眾人看后,不迭聲稱贊文宓武功了得。 司馬炎笑逐顏開,說道“文校尉果然身手不凡,朕便將此馬賜予文校尉,望爾能不負朕望,早日成為國之良將。” 文宓聞言一愣,沒想到比武比輸還能得到白馬,抬蔽膝拜倒在地,想請皇帝三思。 他還沒開口,便聽裴秀在一旁說道“哈哈哈哈,宓兒還不謝陛下賞賜。” 文宓推拒的話已到嘴邊,聽到裴秀這么說,改口說道“微臣謝陛下賞賜,微臣定當以身報國,不負陛下期許。” 司馬炎對他這兩句話很受用,點點頭,讓他平身,又勉勵幾句,便起駕回鑾。 裴秀特意留在最后,讓文宓再謝過石苞美言。 石苞樂呵呵夸獎文宓幾句,便去追趕皇帝。 文宓看著石苞的背影,對裴秀說道“小侄從未聽過有麒麟血脈的駿馬,實在不知石司徒何意。” 裴秀輕捋胡須,說道“老夫也未聽過,不過此事應當沒有惡意。你還要記住,以后陛下但有封賞,切不可推諉抗拒。” 文宓聞言一愣,想起封建社會的規矩,忤逆也是大罪,雖不致死,卻會讓皇帝不喜。 裴浚恭送裴秀離開,回頭拍著文宓肩膀說道“學弟今日得此良馬,為何悶悶不樂。” 文宓轉頭問道“學長可曾聽過世上哪種馬能有麒麟血脈。” 裴浚想了片刻,搖頭說道“愚兄孤陋寡聞了,樂陵公道聽途說也未可知。” 文宓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小弟被他那句麒麟血脈嚇到了,麒麟乃上古瑞獸,豈是常人可染指。他紅口白牙一說,若說此馬是龍種,能識人主,小弟今日休矣。” 裴浚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文宓會這般想,只得寬慰他,說道“家君開口讓你收下,你放心收下就好。” 文宓點點頭不再提這茬,可能是他太恐懼政治了,面對這種耍嘴皮子的文字游戲,一時想的多。如今皇帝賞賜,只能收下,反正家中還有鎮宅神獸驄驄,不多這一匹馬。 文宓圍著白馬轉一圈,給它起個名字,喚作追風,取追風掣電之意。 文宓不知道石苞為什么突然替他說好話,可能只是因為前番文宓救石楓。可這事也不用胡謅一個麒麟血脈啊。幸好他沒說這是神馬,也幸好他沒惡意。 試想,如若有人日后跟皇帝說這馬有龍的血脈,是天上神馬下凡,來凡間尋找名主。 皇帝聽后,文宓還能落好?必死無疑。 這是皇帝最大的忌諱,除非太子,其他人誰沾上誰死,皇帝寧錯殺,絕不放過。 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嗎?歷史上類似的事情還少嗎? 被奉為明君的漢武帝,因為聽人說長安監牢中有未來的皇帝,便在長安城屠殺數萬人,其中包括他一個兒子或者孫子在內。 換做別人這么說,文宓還不至于多想,他心中對石家人本沒好感,又剛遇到暗殺,心中戒備心正重。 文宓心中帶著這個疙瘩,再看到石崇時又多一層防備,前番石崇想拿劉禪的宅院耍手段,他便心中不喜,今日聽到石苞那番話,總覺得這爺倆無事先殷勤,非奸即盜。 石崇不知道文宓已經給他貼上不可交的標簽,在冬狩大會餐時,來到文宓身邊,將他的好友一個個介紹給文宓,有拉攏的意思,也有向文宓顯示實力的意思。 文宓一一應付,談論些音律,交流下武藝,互相留個名姓,算是認識,說幾句有時間去勾欄見識新來的白娘子、青娘子之類的話,然后推說去照顧師叔,便告辭離開。 石崇這圈子里不乏對文宓的風頭有羨慕嫉妒者,才說出來,便看到裴浚、裴術、文宓三個端著銅釜碗碟走到裴秀身邊,給那邊的幾位老國公分粥。 冬狩慶功宴的主要食材是狩獵所得的各種獵物,吃法主要有兩種,一是炙烤,一是烹煮。 文宓剛見了血腥,對這純肉食有些沒胃口,便琢磨著做些菜粥。 恰巧,負責冬狩慶功宴的御廚曾參加過品菊宴,是丁鴻的徒弟丁苗,文宓認得他。 有熟人好辦事,文宓三兩句話便借出炊具,順便又借些青菜,米面等物。 跟裴浚商量后,他煮出兩鍋菜粥,一鍋留給弟兄幾個自吃,一鍋送給親近的長輩。 很多時候,孝順不是嘴上說的,簡單的一食一飯最能暖人心。 飯做得了,哥倆再加上裴術一起端著給裴秀送去。 這慶功宴不是正式宴席,來狩獵的官員圍著校場坐成個大圈,正中間便是一個個烤肉的火堆和燉肉的大鼎。 這大聚餐雖沒規矩,卻有潛規則,坐席擺放是有講究的,這大圈便是由小圈組成,不能輕易逾越。 坐在裴秀身邊的,無不是國公勛貴,其中便有何曾。 何曾看文宓等人端著飯食過來,不等他三個行禮,便招手呼喚“文小言,過來,來,到老夫這里,給老夫看看你手中端的是何物?” 文宓見過他幾次,對這個比裴秀輩分更高的老吃貨無可奈何,見裴秀點頭使色,便笑著走過去,放下釜準備先行禮。 何曾耐不得等,直接敲碗碟“哪個在乎你這虛禮,快將釜里的吃食給老夫端上來。” 文宓看他急了,連忙湊近過去“何公息怒,晚輩見今日宴會上的美食太過油膩,便做了一鍋菜粥,來孝敬諸位長輩。” “菜粥?先給老夫來一勺嘗嘗。”何曾看釜里的粥清白分明,心中喜歡,遞過碗去,還不忘調侃“孝敬長輩?哼,老夫今日又是托了季彥的福了,你這滑頭小子,孝敬傅叔便說孝敬傅叔,我等不過是借季彥的光。” 文宓陪笑不語,先盛一勺粥規規矩矩遞上去。 旁邊的陳騫跟何曾年歲相當,往日開玩笑開慣了,聽了何曾這話,忍不住調侃“唉,晚輩一番孝意,穎考兄便莫要挑禮了,這釜里有許多粥,彥孫一人豈能吃下?這不是早備著你這一份。即便大郎不想著兄長,元才豈敢怠慢。” 何曾聽了,拍著大肚子哈哈大笑,甭管文宓還是裴浚,都是他的孫兒輩,他可以隨便欺負。 他笑罷接過碗來,吹散熱氣,清嘗一口,點點頭,旋即又皺眉“此粥清淡有余,鮮味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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