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開公寓的門,撲面而來的是寂寥的氣息。 看了眼門口的拖鞋位置,安沐可以肯定司徒軒并沒有回來過。 昨天他明明打電話過來問她怎么沒回家的。 那么眼下只有一種可能—— 他來了公寓,可是卻沒有進來。 不知為什么,安沐心口突然涌出一股傷感的情緒。 瘋子站在門口,詢問道:“安總,我是去樓下等著,還是……?” “你等我下,我拿點東西,咱們回學校。”安沐收拾了下自己的思緒說道。 讓瘋子進了屋子,安沐指了下冰箱說道:“里面有水,你自己拿了喝,我去收拾下。” 見安沐進了臥室,瘋子拿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給K。 明明軒少沒有出門,怎么屋子里沒人呢? 要是司徒軒再不出現(xiàn),等安沐收拾完東西怎么辦啊? 難不成這兩人還真的不見面了嗎? 樓下的K已經(jīng)在客廳干坐了快一個小時。 從剛才接完楚天厲的電話后,司徒軒就在沙發(fā)上沉默的坐著,K在一旁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 叮—— 手機信息的提示聲打破了安靜到詭異的氣氛。 K低頭一看是瘋子發(fā)過來的—— ‘安總回來了,就在公寓里。軒少人呢?’ 向來波瀾不驚的K突然有些激動,他立刻開口問道:“軒少?” “嗯?”司徒軒應了一聲。 “安總來了。您要不要回去?”K期待的問道。 話剛說完,K只覺得臉上掠過一陣風,還沒來得及反應,沙發(fā)上的人已經(jīng)出了大門。 K回過神,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安沐在衣帽間,下意識去看了下司徒軒放衣服的衣柜。 這一看,她心里更是生氣了。 衣櫥里空著的衣架很明顯是少了幾件襯衫。 他讓人來取了衣服,自己卻沒有回來? 什么意思?拒絕回家嗎? 虧她從昨天到剛才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任性了,結果他比她還要任性? 到底誰是女孩子啊?! 安沐心里一陣陣的難受,一生氣干脆拿出行李箱,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大不了她以后就住宿舍好了。 反正作為學生,本來就該住宿舍才對吧? “安總?” 瘋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安沐也不回頭,帶著怒氣說道:“等下你送我回學校直接開到宿舍樓下,我的行李有點多。” “呃——”瘋子尷尬的看向身旁的人。 他是想要提醒下軒少回來了,沒想到安沐回了這么一句話。 “你要回宿舍住嗎?”司徒軒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出現(xiàn)。 安沐愣住,轉頭望去—— 司徒軒站在衣帽間的門口,深邃的眸中滿是失望和痛苦密布。 縱然他什么都沒說,可那周身的低壓情緒,單是站在那里就讓人感覺到了濃濃的傷悲。 只是一眼,安沐就覺得心口被撕扯開了一樣,疼的厲害。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安沐站起來,口不對心的問道。 “我希望的?你這么了解我?知道我希望什么?”司徒軒唇角扯了一抹無奈的笑。 安沐抿著唇,手緊攥著一件衣服。 那衣服已經(jīng)被揉的不成樣子,她卻毫無知覺。 “你希望我遠離過去。可你也該知道,我對過去有多渴望。”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寧可回到過去,也不愿意和我攜手未來?”司徒軒聲音越發(fā)沙啞干澀。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嗎?” 安沐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有什么東西突然裂開了。 她如果只想要回到過去,那么她重生后只要千方百計的去找家人和石諾就好了啊,為什么要這么努力用這個身份活下去。 她又為什么要選擇司徒軒呢? 這次慕容逸提出認她當姐姐,這是意料之外的一個驚喜。 若不是對方提出,她自己是永遠不會去想這個問題的。 可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一項任何事都支持她的司徒軒,在這件事上突然一反常態(tài)的要和她吵架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 “安沐,我和你在一起這么久,基本上所有事都遷就著你。” 司徒軒深吸一口氣,說道:“可是……慕容逸的事情我實在不能支持。” “你的意思是,我如果繼續(xù)維持和弟弟的感情,你要和我分開嗎?”安沐捏著拳頭問道。 “……” “要不,我們冷靜下?上學期你似乎掛科了吧?開學第一個月好像就有補考,你要不要考慮備考?”司徒軒沉聲問道。 “冷靜下?你的意思是分手?” 安沐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會突然說出這么絕情的話。 冷靜下?這和分手有什么區(qū)別嗎? 備考?他難道不知道她的智商和學歷嗎? “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聯(lián)系K。我明天要回一趟港城。” 司徒軒眸中明滅不定的閃爍了幾下后,聲音低沉的說道:“照顧好自己。” 他說完這句后,立刻轉身離開了屋子,像是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追到自己一樣,腳步快的讓安沐甚至來不及開口去叫他。 砰—— 等到安沐追出去,留給她的只有關門的一聲巨響。 “安總——您沒事吧?” 瘋子有些擔心的看著安沐。 這個在他心里特別堅強的女孩子,此時面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眼中閃爍著不安和濃濃的失望悲痛。 “瘋子,麻煩你幫我收拾下行李,可以嗎?” “好的。安總您先坐一下,我很快就收拾好了的。” 瘋子扶著安沐坐在了客廳沙發(fā)上,然后立刻去了衣帽間。 坐下的一瞬間,安沐渾身一軟,剛才那一瞬間她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為什么會成了這個樣子? 她和司徒軒向來心心相映,有任何事情她能懂他,他亦能明白她。 怎么會一夜之間成了這樣? 手指上的戒指依舊在,可是那太陽散發(fā)出的點點璀璨星輝卻不再溫暖,反而像是冰冷的箭,讓她渾身發(fā)冷…… 司徒軒疾步出了電梯,直到關上了電梯門,他立刻癱坐在了電梯里。 “軒少,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呢?”K看著坐在電梯里的司徒軒,滿腹疑問。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司徒軒會突然這樣子,但是對于一個有重度潔癖的人來說,這樣坐在電梯的地板上,那一定是真的支撐不了自己的身體,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K,你務必要和瘋子保持聯(lián)系,必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支援他。懂嗎?”司徒軒喘了幾口氣,這才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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