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比例70%, 時間二十四時,看不到正文可以等二十四時之后 一個四十來歲的嬤嬤, 頭發(fā)衣著一絲不茍, 一舉一動都規(guī)矩的像是教科書似的。 另有兩個十四五歲的丫鬟, 長的不是很漂亮, 但一看就是能干又守規(guī)矩的。 “奴婢許氏, 淘泥、摞泥給姑娘磕頭,請管姨娘安。” 雖然迎春年幼,但這三人在迎春面前不管是話、還是行事, 都能讓迎春感覺到她們的本分和規(guī)矩,絲毫無主子年幼而有輕慢之心。 “請起。”迎春看了看管姨娘,見管姨娘示意,便按照之前好的道。 “多謝姑娘。”三人道謝之后才起身。 “你們之前都在哪里當(dāng)差、都會些什么?”迎春問道。 嬤嬤許氏微微欠身后道, “奴婢在老爺京郊的一個莊子上當(dāng)差,昨兒老爺身邊的研磨來莊子上傳話, 命奴婢來伺候姑娘。奴婢認(rèn)的幾個字, 會一些針線活,對大戶人家的禮儀也知道些。” 也就是能教她讀書識字、又能教她女紅, 還能指導(dǎo)她各種規(guī)矩禮儀。 賈赦身邊竟然有這種全能性的人才?迎春有些吃驚, 她雖然對賈赦改觀不少,但他依舊是紅樓夢中的那個賈赦。 許氏?這個姓氏倒有些耐人尋味,她記得, 她的曾祖母, 也就是撫養(yǎng)賈赦長大的祖母就是姓許。 仗著年幼, 迎春直接問道,“你和我曾祖母是一個姓嗎?” 許嬤嬤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她答道,“是的,奴婢的祖父母是第一代榮國公和夫人收養(yǎng)的孤兒,他們在夫人身邊當(dāng)差,后來有幸被賜了夫人的姓氏許,奴婢幼時便進(jìn)了夫人的院子當(dāng)差,后來配了人后隨著幾個老人在京郊的莊子上打理夫人的嫁妝。” 打理夫人的嫁妝?初代榮國公夫人的嫁妝果然全都給了賈赦嗎?所以許嬤嬤也就成了賈赦的人。 當(dāng)年初代榮國公賈源和親兄弟初代寧國公賈演隨著先祖爺打江山,后因戰(zhàn)功分別被封榮國公、寧國公,由此可以想象到當(dāng)初榮國府經(jīng)歷的繁華和榮耀,榮國公和夫人也是不凡,而能伺候她們的人,隨著她們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見慣了各種大場面。 徐嬤嬤能進(jìn)初代榮國公夫人的院子伺候可能是因為她祖父母的關(guān)系,但后來能被委托打理嫁妝,肯定也是因為本身能力出色。 而且,讀書識字又善女紅,禮儀規(guī)矩可教導(dǎo)大家姐,想必她在初代榮國公夫人的院子里的時候也是被夫人重點培養(yǎng)過的。 初代榮國公夫人培養(yǎng)出來的人,迎春表示寄予厚望 “以后拜托許嬤嬤了!”迎春客氣的道。 迎春的客氣,徐嬤嬤連道不敢。 接下來便是淘泥和摞泥二人,二人微微屈膝行禮后道。 “奴婢淘泥、摞泥,原先在老爺書房伺候,今奉老爺之命,來伺候姑娘。” “好。”迎春點了點頭,指著綠菜和荷花道,“她們是綠菜荷花,對我很好。” 當(dāng)孩就這點不方便,要裝嫩要當(dāng)不懂事。 “許嬤嬤,淘泥姐姐,摞泥姐姐。”綠菜荷花二人先打招呼,之后,眾人又是一番客氣。 見新來的幾人行事靠譜,又與舊人相處融洽,迎春的應(yīng)對也很合適,管氏才道,“我有孕在身,精力不足,難免會對姑娘有所忽視,這就需要你們更加用心了,尤其是徐嬤嬤,姑娘的規(guī)矩由你來教,若是姑娘做得不對,也盡管,盡管糾正。” “管姨娘客氣了,老爺將你送給姑娘,奴婢便是姑娘的人,自然一心為姑娘打算。”徐嬤嬤開口道,從剛剛進(jìn)門開始,她知道姑娘和管姨娘在打量她們,她自然也在悄悄的評估姑娘和管姨娘。 就她這片刻所見,姑娘是個有成算的,管姨娘是個拎的清的,這讓她們?yōu)榕珵殒镜暮芨吲d。 因為懷孕前期傷了根本,管姨娘只是陪著迎春稍坐了片刻后就回了屋子繼續(xù)臥床休息。 徐嬤嬤則是和幾個丫鬟規(guī)整迎春的屋子,順便清理迎春的財產(chǎn),然后該扔的扔該登記造冊的登記造冊。 還不到半個時辰,徐嬤嬤就將迎春的財產(chǎn)清理出來了。 文銀十二兩,另外就是孩子佩戴的金鎖金項圈以及三五個金銀裸子,以及兩三箱子的衣服。 少,很少,少的不正常了! 不光是迎春覺得自己太窮了,整理東西的徐嬤嬤和淘泥摞泥也是臉色有異。 實話,迎春所有的東西相加還不如賈赦桌子上擺著的一塊硯臺值錢。 而且,迎春的這個身份會讓她逢年過節(jié)的收到一些禮品或者是金銀裸子,這些積攢在一起也不會如此窮。 倒是綠菜和荷花知道一些內(nèi)情,她們悄悄的上前和幾人分一二,三人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第二日,迎春還在睡夢里,就被人搖醒了。 “徐嬤嬤?”迎春問道 “姑娘,該起了。”徐嬤嬤著幫迎春穿起了衣服,淘泥摞泥二人也趕緊上前幫忙。 穿衣服的穿衣服,梳頭發(fā)的梳頭發(fā),擦臉的擦臉。 等水濕的帕子貼在臉上,迎春才徹底的清醒了。 “徐嬤嬤,有什么事嗎?”迎春問道,這也太早了吧! “姑娘該給太太去請安了。”徐嬤嬤道。 “可是,老爺不是太太病了要休養(yǎng)嗎?老太太也免了太太的請安啊。”被迫閉門思過,這樣還要去請安嗎? “是病了,不過姑娘為人子女的還是要去請安的,嬤嬤抱著姑娘去好不好?”徐嬤嬤問道。 “好”迎春點頭。 徐嬤嬤臉上露出笑容來,“姑娘放心,也就是去太太院門口轉(zhuǎn)悠一下,或許連門都不用進(jìn)的。禮儀規(guī)矩很麻煩,但很多時候禮儀規(guī)矩也能用來保護(hù)自己,姑娘再大點就能明白這個道理了。” 迎春狀似懵懂的點了點頭,其實她知道徐嬤嬤的意思,而對于徐嬤嬤如此利用禮儀規(guī)矩她很驚喜,果然是初代榮國公夫人教導(dǎo)出來的人。 氣已經(jīng)開始變冷,徐嬤嬤給迎春披上斗篷,這才抱著迎春往正院走去。 到了正院,徐嬤嬤也不放下迎春,徑自上前對門口的嬤嬤道,“勞煩通報一聲,姑娘給太太請安來了。” 守門的嬤嬤抬眼望去,先是看到了被徐嬤嬤裹在懷中的迎春,再將視線移到抱著迎春的嬤嬤身上,還有站姿規(guī)矩到仿若一人的兩個丫鬟身上,她為人粗魯,不會用言語形容,但那種撲面而來的莊重、威嚴(yán)讓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放肆。 她語氣不自覺的客氣道,“請稍等,我這就進(jìn)去通報。” 許嬤嬤點了點頭。 守門嬤嬤快步進(jìn)了屋子,片刻之后傳來邢氏的聲音,“不見” 守門嬤嬤尷尬的走了出來,許嬤嬤仿若是沒看見似的對迎春道,“姑娘,太太竟然不方便,那姑娘下來行個禮好不好?” 著,許嬤嬤將迎春放到了地上。 迎春有模有樣的對著正屋的方向屈膝微蹲。 “啪啦……”一聲,好像是瓷器碎裂的聲音從正房傳了出來。 許嬤嬤仿若沒有聽見似的再次將迎春抱了起來,用披風(fēng)將迎春裹緊后道,“姑娘,既然已經(jīng)請過安了那我們回吧!” 迎春點了點頭,她已經(jīng)深刻的領(lǐng)會到了許嬤嬤的那句,“用禮儀規(guī)矩來保護(hù)自己。” 今早的請安,為什么她覺得不是請安,而是示威呢?沒聽見邢氏都?xì)獾脑伊舜善鲉幔?nbsp; 一行人又往自個的院子中走去。 這時,許嬤嬤道,“姑娘,只要太太不親自發(fā)話免了姑娘的請安,姑娘就定要去給太太請安。” “好”迎春答應(yīng)一聲,為什么她覺得許嬤嬤蔫壞蔫壞的呢?應(yīng)該不會,這么守禮的嬤嬤,一定是她想差了! 而且,邢氏竟然產(chǎn)了,迎春嗅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迎春大驚,賈赦也不例外,他急急的對著迎春叮囑兩句后就快步出了書房往正房而去。 “快抱我回去看姨娘。”迎春短腿出了房門急忙對侯在門外的摞泥二人道。 雖然往日里她喜歡自己走,但就現(xiàn)在這個三寸丁的身體,等回了院子管姨娘那黃花菜都涼了。 摞泥二話不,抱起迎春就往院子跑,她們這些親近的人都知道,管姨娘和迎春感情不錯。 迎春心焦的催促摞泥快點再快點,紅樓夢中所記,迎春是無同胞弟弟妹妹的,大太太邢氏也無兒女。 所以知道管姨娘有孕后她就格外的關(guān)注管姨娘,就怕管姨娘有個一差二錯的一尸兩命,努力了這么久,以為命運是能改變的,而現(xiàn)實卻狠狠的扇了迎春一巴掌。 “姑娘別慌,姨娘月份夠了,就是早產(chǎn)也應(yīng)當(dāng)能母子平安。”淘泥見迎春神色連忙安慰道。 迎春點了點頭,但心中并不當(dāng)回事,若只是早產(chǎn)還罷,怕就怕是遭了算計了,不然管姨娘早產(chǎn)、大太太產(chǎn),這也太湊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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