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例70%, 時間二十四小時, 看不到正文可以等二十四小時之后 “老爺覺得二姑娘好, 就是我們母女天大的福氣了。”管姨娘柔柔的說道,她是一個很古代化的女子, 心中雖有幾分成算, 也愛重親生骨肉, 但也不免像是古代女人那樣有著以夫為天的想法。 賈赦心情舒暢的的贊道,“你總是最明白事理的那一個, 也最讓人省心。” 所以哪怕是新夫人邢氏入門, 他對管氏的疼愛也未減少,他總覺得, 與管氏說說話, 心中就會平和不少, 日子也好過點。 是的,賈赦的日子也并不好過, 一如一家不知道一家的苦痛, 他要想過得痛快, 除非那一天他看開了, 將老太太徹底的放下了。 面對賈赦的夸獎,管氏微微一笑, 露出幾分平和與溫順。 “這幾天過的可好?腹中孩兒有沒有折騰你?”心情變好的賈赦有了拉家常的意趣。 “沒有, 孩子很乖。”管氏扶了扶肚子露出慈愛的微笑, 賈赦心中也是歡喜, 他得不到母親的看重, 他就希望他的孩子能得到母愛,哪怕這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并不重。 抱著肚子的管氏突然露出幾分忐忑和難過,賈赦心中一跳,問道。“怎么了?” 賈赦不問還好,他一問,管氏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眼珠子似的,掉個不停。 “姨娘,不哭。”迎春趕緊哄道,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希望抹掉管氏的淚珠子。 “怎么了?可是有誰給你委屈受了?”賈赦皺眉問道。 若是旁的女人掉眼淚,他才懶得哄呢,但管氏跟著他這么多年,他還是了解的,她性情溫順,從不與人起沖突,但她性格柔中帶剛,他還從沒有看見管氏掉眼淚呢! 管氏拿帕子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子,說道,“沒有人為難妾身,可妾身難過的是有人背著我們苛待迎春。若不是妾身今日發現,還不知道那人要如何的磋磨迎春呢!再想一想這兩年來,迎春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的委屈。” “怎么回事?”短短片刻的相處讓他對迎春觀感不錯,而這個時候卻告訴他,有人苛待迎春,這如何讓賈赦不怒。 此時此刻的賈赦一點都沒有往管氏撒謊騙他這上面想,因為他知道管氏凡事都喜歡忍讓,就他所知,如今邢氏對管氏各種刁難,可他問起的時候,管氏卻說沒有人為難她,由此見管氏有多不愛告狀。 而如此不愛告狀的人說有人苛待迎春,賈赦只懷疑事實比管氏說的還要嚴重。 “也是怪我去探望迎春的次數太少了,竟到今天才發現奶娘苛待迎春。”管氏難過的說道,真心實意的情緒總是更加的打動人。 “奶娘苛待迎春?”賈赦疑惑。 “是的,不知何故,迎春前兩日高燒不退,今早的時候妾身探望迎春,卻發現迎春屋子里的伺候的丫頭都跑光了,就剩下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在跟前伺候,迎春的奶娘以迎春的名義叫了好些大魚大肉在迎春面前大快朵頤,可她只塞給迎春一晚白粥,還讓小小的迎春自己吃,若只單單如此也就罷了,可她還背著人欺誨迎春,如今迎春看見奶娘就嚇的往我懷里鉆。” 說道這里,管氏抬頭盈盈的看向賈赦,占滿淚痕的道,“老爺,你說奶娘背著我們對迎春做了些什么?讓迎春看見奶娘就嚇的直哭。” “豈有此理,一個奴才就敢苛待主子,她人呢?”賈赦怒問道,他看重的人豈容人欺誨。 管氏眼神閃了閃,回道,“妾身見迎春看見奶娘就哭,就想帶迎春來老爺這里討一個注意,可誰知奶娘竟然阻攔我們不許出院子,當時迎春害怕的厲害也哭的厲害,妾身一著急,就讓人將奶娘鎖了,這才能來找老爺。” 管氏小心的看賈赦的神色,就怕賈赦對她的行為不滿、突然生氣。 “好,綁的好,這種刁奴就該亂棍打死。”賈赦見管氏忐忑的樣子連忙說道。 在他心中,主子就是主子嗎,奴才就是奴才,斷沒有奴才拿著主家的供奉,卻還欺誨主子的道理。 “老爺,那奶娘該如何處理?”管氏柔柔的試探。 “既是迎春的奶娘,那就不好杖斃處理了。這樣吧,將人賣到黑礦上去,是生是死看天意。”賈赦稍作思考之后說道。 不過,去了黑礦上的人,基本上十死無生! “可是……”管氏猶豫的說道,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可是什么?”賈赦問道,莫不是嫌這個處罰結果太輕了? “老爺這個處理結果很好,可是奶娘常說她是從老太太院中出來的,萬一處理了奶娘惹老太太不高興了怎么辦?老爺不若派個人去老太太那里稟告一下,若是老太太無二話再處理奶娘不遲,她若真是老太太的人,我們也不好惹老太太不高興。”管氏斟酌著說道。 “老太太的人?”賈赦疑問。 “奶娘往日里常說她是老太太的人,具體的妾也不太清楚。老爺你還記得嗎?迎春出生的時候我們這邊沒有可以做主的女主人,因此求了老太太,老太太給迎春安排了奶娘,這么一想,說是老太太的人也不為過。”管氏說道,她知道這樣說才能讓老爺不畏懼老太太而處理了奶娘。 至于說老太太那里會不會因此不悅,管氏想,反正老太太不喜她們這些妾室,幾年不曾見她們一面,多點不喜就不喜吧!況且派個伶俐的人去老太太那邊,注意一下用詞,說不得老太太也就不會遷怒了呢! “照你這么一說,這府上所有人都成老太太的人。”賈赦笑道,要知道榮國府一直是又老太太當家的,榮國府上哪一樣人事安排不是老太太下令的呢!“況且,不管是誰的人,既是辜負了主子的信任苛待小主子,就該處理。” 反正,賈赦不認為奶娘是老太太的人。 “老爺說的是,是妾見識淺薄了,那老爺看可要派人去老太太那邊說上一聲?”管氏問道,若是不在老太太那里掛上號,以后怕是會再生事端。 “讓我身邊的得福和你的丫鬟青雀一塊去老太太那跑一趟吧!”賈赦說道,他也怕有人在老太太身邊亂嚼舌。 “是。”管姨娘心中松了一口氣,她身邊也就青雀最為能說會道了,再加上來時她悄悄的囑托了青雀,這事應該能成。 不過,這只是其中一件事,還有另一件事呢,但愿今日也能辦成。 “老爺,妾身想了很久,覺得奶娘敢如此待迎春,是因為我們這些大人不在迎春身邊,奶娘欺迎春年幼。這次處置了奶娘,難保下一次有人再欺負迎春,到底迎春才兩歲多點,身邊沒有大人照看不好,老爺你看要不要將迎春挪到妾的院子里?”管氏小心翼翼的問道。 “挪到你的院子里?”賈赦疑問 管氏點了點頭。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迎春放在你名下到底是與迎春不利,待邢氏進門后將迎春放到她院子里,也是給迎春提一提身份。”賈赦說道。 管氏抿了下唇,是啊,當初是說女孩子要放到太太名下的,為此,她懷著身孕在太太面前伏低做小,哪怕是邢氏各種為難,她都咬著牙忍了。 可是,太太入門已經數月了,卻仍舊不肯松口。 要怪只怪她身份低微,生就是個奴婢。 當年,她也是有志氣,想要聘到外面給人做正頭娘子,可不幸的是生她養她的母親病重,母親治病需要很多銀子,她身為奴婢又哪里有那么多銀子呢!正好,那個時候先太太因為身子不好給大老爺尋摸妾室,露出話來說只要被選中,就能得到很多賞銀。 于是,她只能將做正頭娘子的夢掩埋,抹干眼淚找上了先大太太。 萬幸她的一張臉還算可以,成了老爺的妾室,也得到了承諾中的賞銀,她的母親也因為那批銀子多撐了好幾年。 從成為妾室開始,她敬重先太太,一心一意的伺候賈赦。 大太太是個好性的,再加上是先太太做主納了她為妾,她的日子雖說平淡但也無人刁難磋磨。 不想,大太太竟早早的去了,而新入門的大太太邢氏看著就是個厲害會磋磨人的。 可邢氏入門才不過數月,她卻覺得日子過的似乎比過去的幾年還要長。 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她生下了迎春,如今腹中又懷著一個,日子才算是有了盼頭。 若是能為迎春提一提身份那是大好事,可她卻不想讓迎春為此孤單居于一處、被丫鬟婆子欺負,她覺得那于迎春來說完全是本末倒置! 管氏心情低落的說道,“太太才剛入門幾個月,又正是年輕的時候,說不得明年的今天太太就能為老爺產下嫡長女呢!我們迎春怎好占嫡長女的名頭。” 其實她知道,太太大概也是想要將嫡長女的名頭留給自己的親骨肉吧,這才百般推辭。 賈赦一頓,是這樣嗎?邢氏想要自己生下嫡長女,怪不得他提起將迎春養在正院時,邢氏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的拒絕。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子嗣艱難,長到三十多歲,成親十多載,也就得了璉兒和迎春這么兩個血脈,邢氏想要自己親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生的出來。 從邢氏入門,他就沒想過邢氏會產下子嗣,若是如此,榮國府嫡長女的名頭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給了迎春,無論如何,迎春也是他的血脈。 “沒有托生在太太的腹中,是我們迎春命不好,如今迎春身邊不能沒有大人照看,妾身求老爺憐惜迎春,讓妾身照看迎春吧!”管氏眼中含淚,哀求的道。 坐在賈赦膝上的迎春看管姨娘真情流露,她忙拉住了管氏的衣裳,嫩聲道,“姨娘不哭,迎春命好,真的!” 還怕管氏不相信似的,迎春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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