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單手扶著門框,挺拔的身軀真的很筆直。
雪芝正欲轉身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以為我沒有表白過嗎?在他們離婚時,在他們分離時,在他們還沒有和好時。”蕭馳的聲音很惆悵,性感的下巴朝著天花板微微抬起。
好似在回味著什么。
他說:“丹汐的一顆心里只有他,我從她的眼睛里能夠看出來,她愛的有多深。”
斷斷續續又有些無厘頭的話,隨著房門的閉合緩緩的消失。
雪芝怔怔的站在門外。
心里竟有種酸楚的感覺,原來,愛一個人到深處的時候已經不會在意她會不會愛自己,而是自己能用什么方式成為她信任的人,如何自然的陪伴在她的身邊。
在她笑,在她哭,在她需要的任何時候,都能用隱藏愛意的外衣陪伴著她。
就像在現在的蕭馳。
他很聰明的在那種情愫被程丹汐發覺前,用哥哥代替了她的彷徨和疑云,用親情抑制了她愧疚感的蔓延,給她灌輸心安理得享受他寵愛的意識。
雪芝捂著心口,那里有種酸酸的感覺。
她竟然被蕭馳圈粉了。
打開車門坐進車里,雪芝的情緒也差不多調整好了。
“夫人,肖燕說讓我們先回去,她和肖舞換班照顧肖鶯。”雪芝扭著身子對程丹汐說。
“嗯,走吧。”
程丹汐低著頭,眼睛哭了太久有點疼。
疲憊的用手趁著太陽穴,她靜靜的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到家的時候,雪芝發現程丹汐已經睡著了。
她輕輕的下車打了別墅的電話。
很快,門打開,穿著一身單薄居家服的司皓鋒單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來。
“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皓鋒沒有看她,淡淡的吩咐一句后,打開了車門。
后座上靠著的小女人睡的并不是很安穩,秀氣的眉頭皺著,櫻紅的小嘴巴張開了一點縫隙。
離得近了,他都能聽到小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司皓鋒不自覺的露出柔和的笑。
他慢慢的將小女人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等到她的眉頭舒展了些,才將她抱在懷里。
一路上晃晃蕩蕩的就像在搖床上。
程丹汐潛意識里嗅到了那絲熟悉的安穩,小腦袋自然的往他的肩窩里移,再次進入睡夢中。
司皓鋒將程丹汐放到了床上。
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她,哭了?
司皓鋒的手指拂過她的睫毛,感受到上面一層濕漉漉的觸感,心房一痛。
幫小女人蓋好被子,司皓鋒神情凝重的離開了臥室。
“夫人在醫院遇到了什么事情?”
叫出來準備休息的雪芝,司皓鋒淡淡的詢問。
雪芝眨巴眨巴眼睛,歪著頭有一絲的可愛,遲疑片刻道:“夫人和肖鶯在房間里說了會兒話,出來的時候神情就不是很好,我不敢問。”
司皓鋒的黑眸落在了她的身上。
雪芝笑瞇瞇的與他對視,兩只手的大拇指繞著轉圈。
司皓鋒的眼睛在她的手指上落了一瞬,移開:“蕭馳什么時候出院?”
“啊?我不是很清楚,應該還要再住院一段時間吧。”雪芝下意識的回復。
“嗯。”
嗯?這個字是什么意思?
雪芝低著頭絞盡腦汁的想。
很多話她不敢亂說,蕭馳的心思估計除了夫人,身邊的人都知道,而他的病情……想必他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她是夫人的人,沒有夫人的允許,不能告訴長官大人她的行程的。
嗯,沒錯,她是最忠心的人了。
司皓鋒沒有再說話,兜里的手機有細微的響聲。
他回到二樓的書房將房門鎖上,接聽。
程丹汐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機接聽電話:“丹汐,是我這個老頭子。”
她的瞌睡蟲被嚇跑了。
她坐起來,輕咳一聲把嗓子里的澀意驅除掉,笑著喊了一聲:“爸。”
“嗯,我和你媽都出院了,在家里,你怎么沒在?是因為阿鋒的事情不想再回這個家了還是有什么苦衷?”
出院了?
怎么都沒有人告訴她呢?
“是我們臨時決定的,吩咐了醫院不許往外說,丹汐,你明天回來一趟吧,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明天?明天幾點?“程丹汐不想和司皓鋒分開。
明天一天很重要,后天能否讓糜憶背后的人露出馬腳,就看明天的部署了。
她應該沒有太多事情去軍區大院的吧?
這種關鍵時刻,她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她不想拖司皓鋒的后腿。
“你明天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先放一放,除非你認為有什么事情比你的丈夫還重要。”
老爺子語氣中的不滿被她很好的捕捉到。
程丹汐更覺得疑惑了:“爸,你是說阿鋒的事情?你……你有阿鋒的消息了?”
她問的有點小心翼翼,更多的是一頭霧水。
她的這種語氣聽在老爺子的耳中就是不可置信,或者說,還存在著一絲的幻想。
司天淮幽幽嘆了口氣,看來這件事真的要趕緊操辦了。
“丹汐,爸也不瞞你了,我和你媽決定幫阿鋒辦喪禮,我們老了,是接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我們不能對不起阿鋒啊,他都去了這么久了,我們每個人都回避現實,不肯相信他的死,一拖再拖,在這個世界他過的辛苦疲憊,我和你媽實在不忍心他在那個世界成為孤魂野鬼啊!”
程丹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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