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寬大的書案后,一身龍袍的風青埋頭批閱著一堆奏章。書案旁的半人高的香爐內淡淡裊裊的飄著一縷煙霧。屋內寂靜嚴肅,幾縷光從窗外灑了進來。
門外棉簾一動躬身進來了總管太監(jiān)夏臨海,手里拿著一份書信,“陛下,鷹衛(wèi)送來一份書信!彼吐曊f道,同時把手里的書信雙手遞與了書案后的風青。
拆開書信風青看了起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眉頭微皺了下。
“令兵部元帥和宰相來見朕。”對著門外他沉聲喝道。
不一會門外傳來夏臨海尖細的稟告聲:“陛下兵部伍元帥和宰相方大人來了。”
“嗯,叫他們進來!
門簾被打起,一身軍人裝扮的伍大人和瘦小的宰相方大人走了進來,見了風青忙要行叩拜大禮。
“罷了。”風青淡淡說道。
二人忙站直了身軀,靜靜的等候著書案后看奏折的風青。
批閱完手下的奏折,風青抬眼看了看案前站立的兩位大人。微胖的伍大人是兵部大將軍,其祖上就一直跟隨著風氏,歷經(jīng)幾代忠心不二,他的二女兒伍妍正是風青的皇后,如今年過半百但依舊氣質昂揚。
“伍大人,薊國最近可有什么消息?”眸子輕掃了一眼站立的伍大人,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回陛下,邊關昨日來信說薊國新皇登基時日不長,并未有什么異常舉動。"微胖的伍大人粗聲粗氣的說道。
“哦,那么宰相大人你說說。”
瘦小的方大人微微沉思了下,低聲說道:“臣聽聞,薊國新皇登基后,勵精圖治,整治貪化,現(xiàn)在國情要比前任薊皇治理時好了很多。"
“你們就知道這些么?”風青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慢走近了他二人,鷹一樣的眼眸掃過他們的臉。二人立時感到一絲寒氣撲面而來。片刻后,風青負了手款款又走到了書案后背對著他二人冷冷的說道:“知道現(xiàn)在薊國的大將軍是誰嗎?”
一臉迷茫的伍大人和方大人對望了一眼然后齊聲回答:“微臣等不知!
“鐵膽神箭,想必二位大人都聽說過吧,你們只知道薊國換了新皇,卻不關心薊國的兵部更換。”說到后面隱隱加重了最后一句話的語氣。
聽到鐵膽神箭,胖胖的伍大人和瘦瘦的方大人不由都吸了一口涼氣。
“此人不是消失了二十年了,怎會又出現(xiàn)在了薊國?”伍大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是再問朕嗎?”語氣里有著嘲諷與一絲怒意。
“微臣不敢。”伍大人忙解釋道,額頭上已然布滿了水珠。
慢慢轉過身,看了面前兩位大人,風青緩了緩臉上嚴肅的神情,“伍大人,漠龍國有什么消息嗎?”語氣稍微的有些溫和。
伍大人忙微彎了腰抱拳回答道:“邊關傳來消息漠龍國王已年邁,看其意向像是有與我大龍和好之意,邊關警戒也有所松動!
“嗯,漠龍的老國君是有和好之意,只是漠龍一直是關外騎射部族,國內有一部分好戰(zhàn)之人并不想過太平生活,現(xiàn)在薊國換將有可能就是為了震懾漠龍,牽制我大龍與漠龍聯(lián)手。”微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
“只是這鐵膽神箭,朕也是有所顧忌,此人一箭定乾坤,我大龍目前還沒有能與之抗衡的人。”說到此處,風青輕嘆了一聲。對于東邊的薊國他早已虎視眈眈,只因江南三國和北上的漠龍沒有安穩(wěn)好,所以一直隱忍著。如今江南三國歸屬,他欲要派人前往漠龍商談兩國和平協(xié)議之時,卻不料薊國消失了二十年的鐵膽神箭突然出現(xiàn),并且做了薊國的新任大元帥。自四十年前漠龍國國君被鐵膽神箭一箭斃命,鐵膽神箭這個名字就如同神一樣令漠龍國人人聞之色變。
“薊如錦,朕倒是小瞧你了。”風青低低的自言自語道。接著他又提高了聲音命令道:“給邊關的秦揚秦遠將軍去信,命其二人密切注視薊國與漠龍的動向。切不可懈怠!
“臣等遵命。”
“還有,如今江南三國已歸屬我大龍,將部署在延龍邊關的將士撤出一半。”
揮了揮手,兩位大人嚴肅寂靜中輕輕退出了御書房,出了門,二人長出了一口氣,立時都掏出錦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相望一眼,不由都苦笑了一下,正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等著兵部元帥和宰相離開后,風青輕喚了聲:“夏臨海!
門外立刻傳來一個尖細的答應聲,門簾輕一動,走進了弓著腰的夏臨海。
“珃王府那邊怎么樣了”淡淡的語氣里沒有絲毫的感情。
“回陛下,都已經(jīng)住進去了。延龍的太子和江麗的太子也都跟著住了進去。西吳的使臣還留在驛館。”夏臨海躬身答道。
“那個容玉公主呢?”
“也住進去了。”
“呵,這江麗的公主倒也大方,還沒有過門就跟了未婚夫滿天下的亂跑!闭Z氣里有一絲揶揄還有一絲欣賞。
像是想起什么了,他忽然問夏臨海:“打聽到江麗國君受刺殺時服用的是什么藥了嗎?"
夏臨海忙答道:“陛下恕罪,派去的人沒有打聽到,只是說那藥是裝在鈴鐺里的。江麗的太醫(yī)們也不知道其來歷。不過......老奴倒是聽說了另一件事,”他尖細的嗓音稍微停頓了一下。
“什么事?”風青看了他問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回來的人稟報說那容玉公主是容淵流落民間的一個貴妃所生,才被容淵尋到時間不長!
“哦,有這事?”風青的眉微微的動了一動。
略微的沉吟了會,風青卻再沒有問什么。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小太監(jiān)的聲音:”陛下,太子求見!
“嗯,讓進來。”風青恢復了嚴肅的神情對著門外說道。
一身華貴的暗金色錦袍襯托出太子風河的俊朗高傲。
“兒臣參拜父皇!绷门巯鹿颍^上的金冠閃閃發(fā)亮。
“起來吧!笨粗媲跋鹿虻娘L河,風青的眼眸底劃過一絲溫軟卻轉瞬即逝。
站起身的風河乖乖的立在了一邊等著父親的問話。
“你來可是有什么事?”坐在案幾后的風青拿過桌上沒有看完的奏章繼續(xù)看了起來。
風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風青并不催他,任由他站在面前思量著。一會兒風河鼓起了勇氣對風青說道:“求父皇去看看母后吧。”
聽到這句話,風青正在低下看奏折的頭微頓了一下,接著又看了下去,只是嘴里卻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你母后怎么了?”
“母后自入夏后身體一直不適。”風河輕聲說道。
“不是令宮里的太醫(yī)診治了么?”冷冷淡淡的聲音從寬大的案幾后傳過來。
“是看了,可是未見好轉的跡象,今日里母后咳嗽痰里竟然帶了血跡!闭f到這,風河的語氣有些急促起來隱隱的夾雜了一縷憂傷。
看奏折的腦袋最終抬了起來。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劃過一絲驚異與難以明說的復雜情感。
許久后,風青對風河說道:“你回去吧,告訴你母后,今日我去她那用晚膳!
“謝父皇,兒臣這就去告知母后!憋L河欣喜得給風青施了一禮,幾乎是跑著出了御書房。
看著風河轉身離去的背影,風青的眸子更加的幽深陰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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