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數(shù)日之后,煙波樓內(nèi)。 煙波樓不是長安城最大的酒樓,但絕對是最風(fēng)雅的。走入煙波樓內(nèi)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必有字畫,倘若湊近了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字畫無一不是出自于當(dāng)下最有名的才子或者大家之手。 所以長安城中的士子佳人大多喜愛來這里,不少流傳長安名噪一時的詩詞,誕生地便是這煙波樓。 但要煙波樓里最令人稱道的,還是那九歩階梯。煙波樓上下共分兩層,一樓至二樓的樓梯不多不少正好九步。煙波樓每月月初會選出九首最好的詩詞,由好到壞分別擺在這九歩階梯上。期間若有才子覺得自己的詩詞比這九歩階梯上的詩詞好,就可提出將自己的詩詞替換之。 一旦眾人認可,將自己詩詞擺在這九歩階梯的其中一階階梯上,那便是魚躍龍門一步登。所以煙波樓中素來流傳著九歩階梯九首詩詞,占其一者光宗耀祖的法。 隨著玩家中像百讀先生楊圣這般的文抄公越來越多,玩家們也漸漸參與到了這煙波樓九歩階梯的競爭當(dāng)中來。九歩階梯的詩詞短短時間內(nèi)質(zhì)量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 今日的詩詞會便是在這煙波樓中舉行。一大早煙波樓一樓里就擠滿了人,一半原住民一半玩家,將這煙波樓的一樓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然而二樓卻還有不少桌子空著,和一樓不同,煙波樓的二樓有最低消費要求,想要在二樓入座,至少消費五百兩銀子才行。 能在江湖這個武俠風(fēng)游戲里想出走文抄公這樣投機取巧渴求一步登辦法的,大多都是玩家里的破落戶,底層存在,五百兩銀子對于他們來簡直就是一個文數(shù)字。 李察和楊圣來到煙波樓之后,楊圣看了一眼這些玩家,輕笑一聲眼中流露出一絲得意,自己比起這些人來,還是強上不少的。 “大神,這邊請。” 楊圣側(cè)身指著通向煙波樓的樓梯,臉上露出了一絲恭敬之色。今日能否拔得這詩詞會的頭籌,就全看李察給他出的主意了! 順著九歩階梯上樓,李察同時看向這階梯上的九首詩詞,其中不乏他熟悉的詩詞,例如蘇軾的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李白的蜀道難,杜甫的茅屋為秋風(fēng)所破歌。 他不由得輕笑一聲,這些現(xiàn)實世界里傳世的名篇到這江湖世界里,就搖身一變成為了這些玩家原創(chuàng)的詩詞,成為了他們通往權(quán)貴階層的敲門磚。 來到二樓,隨便點了些東西湊夠五百兩的要求之后,李察和楊圣在一張空桌前坐了下來。與此同時其他幾張桌子的人同時看了過來,這些人大多都是玩家,而且是混得比較好的那種文抄公,就和以前的楊圣一樣被一家權(quán)貴請回家去當(dāng)了座上賓,所以才會有銀子到這二樓來。 其中不少玩家立刻認出了楊圣這位“前輩”,有些玩家的眼里閃過登時一道忌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楊圣現(xiàn)在被李閥趕了出來,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實力了。如今長安城里他的一幅字,照樣能賣到數(shù)千兩銀子,這就是證明! 然而更多玩家眼神里則是不屑,這詩詞會看似是由尚秀芳舉辦,但是稍一打聽就能知道這位下第一才女和李閥的關(guān)系。甚至極有可能李閥才是這詩詞會背后的真正舉辦者,一個被李閥趕了出來的家伙,還能讓李閥再請他回去? 等到了正午時分,只聽得煙波樓大門外傳來一道聲音。 “秀芳大家,李公子到!” 煙波樓里所有人精神齊齊一震,同時看向大門方向。就連坐在李察對面的楊圣亦是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朝一樓看去。 只見一個女子走進了煙波樓中,看見這女子的瞬間,李察突然同時想到了師妃暄和綰綰。 這女子既能令人想起前者清雅如仙的生麗質(zhì);同時亦擁有后者那種迷迷蒙蒙的神秘美,合而形成另一種毫不遜色于她兩人的特異風(fēng)姿。 最使人傾倒的除了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儀態(tài)萬千的舉止神情外,更動人的是她那對能勾魂攝魄的美眸,其含情脈脈的眼神配合著唇角略帶羞澀的盈盈淺笑,確是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的。 煙波樓里絕大多數(shù)男人的眼神因此剎那間就直了。 站在女子身旁的則是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這人面容冷峻,身上有一種久居沙場的鐵血氣息,猶如一個戰(zhàn)場剛歸來的將軍,令人不容覷。 看見他的瞬間,李察神色不由得有些詫異,立刻低下了頭,隱晦地取出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剎那間變了一副面容。 二樓有些玩家與此同時也認出了這男子,興奮道:“沒想到李閥長子李建成也來了,看來李閥果然是這詩詞會背后真正的舉辦者。” 他們本想的是拔得這詩詞會的頭籌,讓尚秀芳注意到自己,從而能夠讓李閥知道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看來不用如此,只要能在這詩詞會中嶄露頭角,就能夠進入李閥的視線! 尚秀芳和李建成一直走到煙波樓的九歩階梯前,尚秀芳悠悠轉(zhuǎn)過身來,朝著眾人笑意盈盈道:“諸位午好。” 所有人站起身來齊齊朝著尚秀芳施了一禮,笑著道:“秀芳大家好。” 尚秀芳笑著道:“諸位肯賞臉來到女子的詩詞會,女子不勝榮幸。今日打架以詩會友,希望諸位能謹(jǐn)記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一定,一定。” 所有人笑著點頭稱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卻是不得而知。 尚秀芳繼續(xù)道:“話我和大兄來時路上,我與大兄見鴻雁升空,掠過頭頂,那場面蔚為壯觀,我和大兄為此駐足許久。所以我希望諸位能以鴻雁西行為題,做一首詩詞,時間為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后,會有人前來收各位的詩詞。” 鴻雁西行? 李察聽見這番話不由楞了一下,自古法大多都是候鳥南飛或者北上,少有西行這種法。而湊巧的是,陰癸派的駐地恰好就是在長安的西邊… 他深深看了下方的尚秀芳一眼,這題目,大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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