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承紫耗費了不少體力,與白鳳自綏州城墻起飛回到了集結地,蒼炎與云歌在那里焦急等待,看到他們回來,很是高興。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阿芝,如何了?”云歌拍拍翅膀飛過來落在她面前。 “綏州之圍已解。”江承紫回答,然后拿出背篼里的水壺喝了一大口水。 “那頡利呢?”云歌連忙問。 “沒見著。不過,綏州城的危機已解,頡利的陰謀敗露,大唐軍隊集結,定然不會讓他有恢復元氣的可能。”江承紫靠著高坎緩緩坐下來。 云歌點點頭,隨后說:“不過,我聽說那頡利很是狡猾,怕不能一勞永逸。” “等李南他們回來再說。”江承紫說著,閉目養神。 雖然她體力很充沛,但經過這么多天的急行軍,長途跋涉,方才又算是戰斗了幾場,現在也有些疲累。 云歌看她疲累也不敢說話打擾,只是憂心忡忡。它怕九姑娘像從前一樣睡去,它只是一只鳥。如果九姑娘睡去,它該怎么辦? 每一次,九姑娘沉睡,公子都想要殺人似的。 因此,過了一會兒,云歌就輕聲喊:“九姑娘?阿芝?” “叫啥呢?”江承紫緩緩睜開眼。 “哎。”云歌用翅膀撫了撫額頭,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江承紫初不解,隨后就明了云歌的擔憂,笑著撫了撫它的額頭,說:“你不要擔心,我就是略微閉目養神。一會兒,李南回來,我們很可能還要去獵殺頡利。” “你,看出來了啊?”云歌不好意思地說。 江承紫笑了笑,隨后便聽見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一直在天空中放哨的蒼炎也落下來,說李南他們回來了。江承紫緩緩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看著遠處樹林里逐漸轉出來的人影,越來越近了。 “一個都沒少,很好。”她微笑著打招呼。 “那當然,我們可是精銳之師。”李南挑了挑眉毛很是神氣地說。旁邊幾個屬下也是很得意地笑了。 “看來任務完成得不錯。”江承紫笑道。 李南跳下高坎,灌了一大口水,才說:“超出預估。” “哦?有何新發現?”江承紫問。 “我們本來是喬裝打扮想要摸清楚頡利的活動情況,但我們發現了另一支小隊。領頭人是個少年人,易容了的,認不出是誰。另外還有三十人。一共三十一人,亦混跡其中。就在我們摸清楚頡利真正的營帳的時候,他們也摸清楚,并且率先下手干掉了三個替身,以及頡利營帳外的所有守衛。那些人的手法很干凈利落。”李南說。 江承紫微微蹙眉,問:“那這些人的來路,你們可有眉目?” “應該是大唐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出身行伍。”李南說。 “嗯,既是如此,那你們的下個目標就是去朔方配合錦云,護送蕭后回長安。”江承紫說著站起身來。 “那,那姑娘呢?”李南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去找你家公子。”江承紫說。 “我不信。”李南直接回答。 江承紫斜睨他一眼,問:“怎么不信?” “頡利還沒抓到,仗還沒打完,九姑娘哪里會容許敵人有一絲翻身機會?”李南撇撇嘴。 “你知道了也沒用,反正我給你下了任務。錦云那邊必定有惡戰,你快些去馳援。指不定,我還能把錦云嫁給你。”江承紫說。 李南頓時呆了,連忙說:“九姑娘,你別亂說,錦云會不高興的。” “別廢話,快去助你媳婦完成任務。”江承紫說著,就拍了拍蒼炎與云歌,吩咐這兩只鳥跟著李南。 “白鳳,走吧。”江承紫輕輕坐在白鳳背上。 白鳳振翅飛起,江承紫低聲說:“往北去,我去殺一個人。” 綏州城墻上,范興看著突厥人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我們,真的,真的有神助。”城樓上年輕的士兵們熱淚盈眶。 “還不知前方出什么事了。”謀士很是憂心忡忡。 “派人去看看。”范興吩咐。 不一會兒,探子回報,突厥大軍潰散,頡利被人所俘。 “何人所為?可是白衣仙人?”范興大驚。 探子搖頭,道:“并非白衣仙人,據我們所抓到的俘虜所說,是一隊三十一人的小隊,混跡在突厥軍中。” “看來大唐早有部署。”范興很是欣慰,然而還是不敢大意,依舊下令嚴守綏州城,關注周遭動靜,不得懈怠。 綏州城外,接到這些消息的還有李恪所摔的先鋒部隊。 “你確信,不是九姑娘?”李恪問。 “屬下確信。據我們的人所講,當時一共有兩股勢力,其中一股是李南他們。另一股則不是。”早已潛伏在突厥軍中一年有余的地煞天字號協作名曰蒲葵很機警地說。 “這么說,頡利落入了那伙人之手?”李恪蹙起眉來,。 這突然殺出的一隊人馬是誰的?父皇的?太子的?張嘉的?還是其他不知名的? 他想不出答案,又無奈身為先鋒官,不能輕易離開。因此,他吩咐蒲葵傳令下去,見到頡利,格殺勿論,務必查清楚這伙人到底是何方勢力。 “那——,要不要動手收拾夷男了?”蒲葵又問。 “趁他病,要他命。現在他們一片混亂,這些小頭目,自然趁機滅之,但不能留下任何證據。”李恪吩咐。 蒲葵很了然于心,接受了這任務。 “如若瞧見九姑娘,記得告訴她,我在老地方等她。”李恪又說。 蒲葵腳步一頓,隨后點點頭,出發了。 李恪則是理了理鎧甲,召了侍從進來,提筆寫了一封信,命人火速送給正在緩緩而來的李靖。 送信之人剛走,李恪便整頓三軍,傳令而下,立馬揮軍北上,趕走侵略我大唐的賊子,橫掃突厥,將大唐北地邊患一次性解決。 不多久,從綏州城外開始,大唐軍隊開始清掃賊人,一路向北,直逼大唐北地孤城夏州。 夏州城內,原本是柴家軍駐守,柴哲威與劉蘭成治理,長孫濬從軍也是來到了夏州,與柴哲威在一處。一個月前,突厥大軍忽然逼近夏州。 夏州城被圍,夏州柴家軍以及原有的守備奮起反抗,最終付出慘烈代價。長孫濬下落不明,柴哲威重傷。 就在眾人已抱定必死決心與夏州城共存亡之際,突厥大軍忽然撤走。劉蘭成怕其中有詐,便緊閉城門不出,只派傳信兵往外傳信。 最終,信是傳出去了。可聽說突厥大軍圍困綏州去了。劉蘭成百思不得其解,柴哲威傷情頗重,便當即讓人護送柴哲威回長安治療,順帶報告邊塞情況。 與此同時,駐守朔方的侯君集部分部隊也遭遇突厥的圍困,被重創。突厥同樣也是即將拿下城池時,不再攻城,撤兵離去。 朔方城與夏州一樣,損兵折將無數,再無戰斗之力。若突厥人再來攻城,無論血戰還是死守,也最多撐半日。 這是兩座再沒有戰斗力的城池。 難道這綏州會成為第三座么?頡利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將這些城池逐個擊破,折我大唐軍威么? 劉蘭成隱隱覺得這么想不對,但他想不出別的原因來。況且,他現在守城尚且困難,更別說馳援綏州。柴家軍本來精銳,但柴哲威駐守這里時,帶來的是屬于他的那部分柴家軍,并不是聞名天下的柴家軍本部。而今,柴哲威帶來的軍隊已死傷得差不多了。而能征善戰的長孫公子也已戰死。 夏州城內,劉蘭成如履薄冰。一城前途,一城百姓,皆系于他肩頭,而對于敵人的意圖,他還看不清。 “將軍,突厥人潰敗,正四處亂竄。”探子忽然來報。 劉蘭成猛然抬頭,問:“是大軍來了嗎?” “不知。”探子搖搖頭,夏州城外已是荒蕪,斷壁殘垣。他之前就讓探子不要走太遠。 “好吧,你去休息吧。”劉蘭成說,他已很久沒合眼了,一雙眼紅腫得不成樣子。 探子下去后,他獨自登上了城樓。下午的日光很毒辣,他看著遠處碧青起伏的小山包,心里隱隱充滿著期待。 忽然,視線里出現了一行人,在原野上若隱若現。 “將軍,有人。”旁邊的哨兵也是眼尖。 “嗯。”劉蘭成也緊張起來,緊張地注視著那一群人。那一群人近了,近了,一直奔著夏州而來。 “三十一人,著突厥士兵衣服。”旁邊的哨兵又說。 “不。”劉蘭成搖搖頭,“還有一人。” “是。他們還綁了一人。”哨兵也發現了。 “下令,戰備。”劉蘭成果斷下令。 哨兵吹響了號角,那一行人頓了腳步,看向了這邊。 劉蘭成緊蹙眉頭,忽然在那群人的上方,有一只白色的大鳥,鳥背上坐著一白衣少年。少年人手持弓箭,拈弓搭箭,對準那被綁之人,順勢就是一箭。 隔了太遠,劉蘭成沒瞧清楚,但看那人的劇烈掙扎,應該是射中了。 爾后,那只白色大鳥振翅高飛,飛入云端,再不見蹤影。 “將軍,屬下,屬下看錯了嗎?”哨兵也是驚恐萬分。 “沒有。”劉蘭成平靜地回答,緊緊握住手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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