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清一怒之下跑出來,被涼風一吹,陡然清醒了不少。 不過她的臉色始終不怎么好看。 “白混蛋,真當老娘好欺負呢?敢騙我,不讓你嘗嘗厲害,你不知道女人惹不得!” 穆清雖然怒氣騰騰,很想把白澤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頓。 可她也有自知之明。 憑她那點三腳貓功夫,或許對付一個流氓混混綽綽有余,對付白澤這樣在生死場上走出來的身經百戰的特種兵,無異于蚍蜉撼大樹,純屬自己找虐。 若讓她忍氣吞聲,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她絕對做不到。 逆來順受,可不是她穆清的性格。 所以,要想給白澤一個教訓,只能靠智取。 穆清想得入迷了,走著走著便走到了公園里。 尋了個樹蔭長椅坐下,她托著下巴,安靜的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光影黯淡,有人在長椅的另一頭坐下。 穆清下意識看過去。 秀挺的眉頭微微蹙起,穆清上下打量著來人。 是個男人。 年輕的男人。 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單說長相,絲毫不輸給白澤。 不過氣質卻與白澤不同。 如果說白澤是從生死場上走出來的修羅,全身帶著欲血歸來的氣魄和煞氣,那么這個男人則是書院里文質彬彬的狀元朗,一舉手一投足,便是清雋無雙。 穆清毫不掩飾的打量,讓男人側目看她。 男人微微一笑,清貴無雙,“你好。” 亂花漸欲迷人眼,穆清看呆了,愣愣回口,“你好……” 穆清女王氣場很強,事實上她的心里住著一個小女孩,一個充滿著幻想和渴望的小女孩。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王子夢,穆清也不例外。 男人拿著手機登錄了一個界面,穆清親眼看著他輸入了身份證號和密碼。 她知道自己該移開視線,她知道不能看人家的**。 可那個界面,實在是太吸引她了。 應該說,她對那個界面有種執念。 果然,男人登陸成功后,穆清隱約瞥見“合格”兩個字。 此時,她的腦海里瞬間迸出了一個詞,“競爭對手”! 再看男人,男人清雋的側顏,就沒有太多的吸引力了。 顏狗雖酷愛顏值,奈何顏狗也要吃喝拉撒。 所以,跟面包比起來,一切都是云煙。 心里升起淡淡的敵意,穆清小心詢問,“剛剛不小心瞥到了你的手機,難道你也考了公務員?” “也?”男人抓住了穆清話里的關鍵詞,“考了,你也考了?” 穆清點頭,又問,“過了嗎?” 男人笑了,“還好,過了。” 笑容掛不住了,穆清擰眉問道,“哪個部門?” 若是檢查部,她就當作沒見過他。 若是其他部門…… 穆清陰測測的笑了。 沒能get到穆清的小心思,男人很實在的回她,“我是政法系畢業的,考的是法務部。” 穆清眼睛一亮,自來熟地拉著男人的胳膊,“好巧,我是檢查部的。” 檢查部和法務部雖是兩個部門,事實上兩家人在同一個科室里工作,平時來往十分密切。 “你叫什么名字?我們加個微信吧,說不定以后是同事呢,現在算是提前認識一下。” 男人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我叫初景朔。初次的初,景致的景,朔風的朔。” “我叫穆清!穆桂英的穆,清水的清!”穆清報出姓名,“你微信號是多少,我加你!” 說著便要掏手機。 然而,一摸口袋,尷尬了。 她跑得太急,把手機落下了。 該死的白澤,最好別在出現在她面前,不然她一定讓他好看! 似是看出了穆清的尷尬,初景朔說,“沒關系,我加你也是一樣。” 報出自己的微信號,穆清樂呵呵道,“希望我們都順利晉級!” 初景朔笑了,猶如暖陽一般柔和,“借你吉言。”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初景朔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個電話,然后對穆清道,“小妹開學,是今天中午的火車,我先走了。” 穆清揮手告別。 直到初景朔走出好遠,穆清才捧著下巴幽幽感慨,“瞧瞧,這才是紳士!這才是老娘心里的白馬王子!白澤跟他一比,簡直就是一流氓混蛋!” 意識到自己提了白澤,穆清瞬間黑臉,“呸!好端端的提那個混蛋干嘛!” 甩甩腦袋,強迫自己把他拋到腦后。 考試通過,了卻了一樁大事,穆清心里輕松無比。 不知道白澤有沒有從她家里離開,她也不急著回去,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半瞇著眼睛,想著未來的規劃。 * 在家里轉了一圈沒找到穆清,白澤便急吼吼地沖下來,又在小區里轉了一圈,依舊不見穆清的身影。 白澤赤紅著眸子,忍不住爆粗,“靠!死女人,敢撓老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有本事你躲一輩子,別被老子抓到,否則老子干死你!” 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白澤抬手碰了一下,尖銳的疼痛讓他“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煩躁不已的狠狠踢了花園的欄桿一腳。 臉上的疼痛,找不到穆清的氣憤,好似一場火一樣,在白澤的心頭燃燒著,越燃越旺,很快便燃成了熊熊大火。 女人,以后絕不能慣著! 再慣就要上天了! 白澤做了一個決定,等他找到穆清,一定霸王硬上弓。 先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再說! 至于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呵!白澤冷笑了一聲,他就干到她沒有力氣鬧! 在公園里思考人生的穆清突然打了個寒顫,她揉了揉鼻子,悶悶道,“難道熱感冒了?” 隨即搖搖頭,否決了,“不可能!我是個健康寶寶,感冒神馬的,都是浮云。肯定是有人想我了。” 她猜的沒錯。 的確是有人想她了。 而且想干她。 穆清在公園里坐了一上午,白澤就找了她一上午。 直到中午,**辣的陽光照的白澤煩躁不已,忍不住給慕容以安打了電話。 慕容以安卻說她也沒聯系上穆清,白澤差點罵娘。 * 自從莊園的身份確定后,在她決定隨葉修去葉城之時,經常到慕容家串門子。 確切的說,是被慕容以安強迫來的。 慕容以安強迫葉修來,莊園自然跟著。 自然而然,也算是她來了。 小墨也傷好出院了,見到莊園,一口一個姑姑喊著,喊得莊園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原本莊園來都是在慕容家的,從小墨出院后,相聚的地點便改成了寧家。 寧家人多,本就熱鬧,再加上小墨這個活寶,便越發熱鬧了。 寧程遠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眉眼含笑地看著小墨,“寶貝,過幾天就開學了,快跟在諾諾一起上學吧……” 想起前段時間的鬧劇,小墨頓時黑了小臉。向來話癆的他,難得無話反駁,只是冷冷的沖寧程遠哼了一聲,順便送上了一個大白眼。 寧程遠樂不可支。 莊園好奇的看著小墨,“小墨沒上學嗎?” 六歲的孩子應該上一年級了吧? 似是猜出了莊園的疑惑,葉修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解釋,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莊園瑟瑟的縮了縮脖子,很沒出息的紅了小臉。 慕容以安靠在寧隨風身上,冷眼直視,“說吧,為什么想上學?” 小墨梗著小脖子,擺明了不愿意說,“沒什么,就是想上學了,就是想感受一下學校的氛圍。” 讓他說那天丟臉的事? 呵呵!做夢! 然而,小墨忘記了,那天的當事人,可不止他一個。 寧程遠樂呵呵的,狹長的鳳眸流出幾許深光,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小墨,“寶貝,真是這樣嗎?” “比真金還真!”小墨看著寧程遠,眼睛一眨不眨,傳達了一個不許說的信息。 寧程遠好像沒了解一樣,徑自開口,“我怎么覺得不是這樣?” “什么不是這樣?”寧悅牽著許諾走過來,好奇開口。 寧程遠笑意越發深邃了,用下巴指了指許諾,“喏,又一個當事人來了。” 許諾小姑娘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又無邪,“表哥,你在說什么?” 忽悠起小姑娘來,寧程遠表示一點壓力都沒有,“哦,還記得《書湖陰先生壁》這首詩嗎?” 小墨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坐直了身子,想著要是許諾開口,他就去捂著她的嘴。 察覺到了小墨的小心思,寧程遠很險惡的把小墨抱在懷里,一副伯親侄孝的模樣。 小墨,“……” “記得。”許諾重重點頭,然后看向小墨,“我先問得小墨哥哥,結果小墨哥哥讀錯了好幾個字,還是表哥告訴我的呢!” 許諾話語說完,小墨就捂臉,生無可戀的倒在了寧程遠懷里,悶悶道,“六伯,咱倆友盡了。” 他千方百計的掩藏的黑歷史,就這么被寧程遠套路了。 小墨此時內心是崩潰的。 “呵呵——”慕容以安冷笑,她就說么,熊孩子向來厭惡上學,怎么會突然提出來要上學呢,原來是丟人了啊。 觸及到慕容以安的眼神,小墨瑟瑟的縮了縮脖子,“媽咪,你別這么看我,我害怕。” 在寧先生心中,兒子和妻子,兒子永遠靠邊站。 寧隨風話語淡淡,聲音很好聽,可在小墨聽來,卻是如此惡毒。 他說,“自己蠢,還不讓說,只會越來越蠢。” 慕容以安補刀,“以后出去別說你是我兒子,我沒有不識字的文盲兒子。” 小墨,“……” 媽咪,在親兒子心頭插刀,真的好嗎? 寧程遠呵呵笑,樂不可支。 小墨攤著雙手雙腳,沒骨頭一樣倒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人生啊,處處都是坑。” 而且這坑啊,還是自己的至親給挖的。 他不想跳,親爹親媽無情地把他推下去。 “人生啊……”忍不住再感慨一遍,小墨那叫一個委屈啊。 聽著親兒子陰陽怪氣的感慨,慕容以安越發鄙夷,“閉嘴!再怪叫,滾出去!” 小墨,“……” 慕容以安的呵斥,恰好被齊女士聽到了。 于是,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了慕容以安的后腦勺上。 齊女士冷眼斜睨,“慕容以安,有你這么當媽的嗎?這是你兒子,不是小狗小貓!還滾出去,你先滾一個看看!” 慕容以安,“……” 幫手來了,小墨掩唇偷笑。 這叫什么? 惡人自有惡人磨。 慕容以安委屈了,悶悶的埋在寧先生懷里尋求安慰去了。 媳婦挨了親媽的訓斥,寧先生不開心了,“媽,安安在教導孩子,你別插嘴。熊孩子沒有分寸,別把他溺愛壞了。” 齊月眉坐下攬著小墨,訓斥了慕容以安,又訓寧隨風,“你也一樣!看看你,還有個當爹的樣子么?小墨攤上你們這對父母,真可憐。” “嗯嗯。”忙不迭的點頭,小墨不忘附和,“奶奶,爹地眼里只有媽咪,小墨就是個多余的小白菜。” 齊月眉那叫一個心疼啊,“乖,小墨還有奶奶,小墨不是可憐的小白菜。” 找到靠山,熊孩子算是有恃無恐了。 慕容以安悄悄斜睨他,嘴唇翕動,無聲道,“熊孩子,給老娘等著!” 看懂了慕容以安的威脅,小墨往齊月眉懷里一窩,毫無壓力的告狀,“奶奶,媽咪瞪我。” “慕容以安!”齊女士呵斥。 “伯母,我什么都沒做,我冤枉啊!”慕容以安窩在寧隨風懷里,雙手一攤,委屈十足。 演戲是么? 誰不會啊。 人生處處都是戲,她慕容以安也是可以戲精上身的。 沒逮到慕容以安的“犯罪證據”,齊女士也理虧了。 摸了摸小墨的腦袋,算是無聲的安慰。 寧隨風警告似的瞪了兒子一眼,“你媽咪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不許惹她生氣。” 莊園目瞪口呆地看著戲精一樣的一家三口,驚得說不出話來。 天! 這是在演電視劇么? 葉修倒是見怪不怪,他湊到莊園耳邊,含笑道,“羨慕了?” 莊園點頭,“很有愛的一家三口。” “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的。” 莊園,“……” 緋色的落霞爬上臉頰,莊園輕推了葉修一把,“別胡說八道!” 葉修但笑不語。 他從沒胡說,對她,他從來都是認真的。 有了齊月眉的庇護,小墨有恃無恐的見誰都調侃兩句。 恰好看到莊園面頰上的緋色,他挑眉道,“姑姑,舅舅,你們說,等你們兩人在一起后,我該怎么喊呢?跟著舅舅喊舅媽,還是跟著姑姑喊姑父?” 莊園,“……” 還未褪去的緋色越發紅艷,莊園輕斥小墨一眼,“別胡說!” 葉修淡然的攬著莊園的腰肢,淡定無比,“喊舅媽。” 小墨從善如流,“舅媽。” 葉修笑意爬上眉梢,熊孩子真上道。 莊園,“……” 熊孩子! 她能不能收回剛才的話? 她是眼瞎了才覺得熊孩子很有愛。 什么有愛? 分明就是一只坑死人不償命的小惡魔! 小墨雖然有恃無恐,卻也知道適可而止。 開玩笑點到為止,過頭了就容易傷了和氣。 調侃了莊園,小墨又跟寧程遠插科打諢去了。 看著這樣的兒子,慕容以安真的很想把他塞回肚子里回爐重造。 回國之前軟萌乖巧的天才兒子,怎么短短幾個月,就變成了惹人生厭的熊孩子呢? 慕容以安有點懷疑人生了。 她揪著寧隨風的襯衣紐扣,悶悶道,“十三,小墨大概被掉包了。” 輕輕順了順慕容以安的長發,無視眾人的眼光,寧隨風親了親她的唇角,柔聲安撫道,“乖,我們再生一個,生一個聽話的。” 小墨,“……” 親爹親媽,當著親兒子的面,這么說真的好嗎? 你們就不怕傷了兒子的小心臟么? “嗯。”慕容以安點頭。 “哼!”小墨冷哼,“生吧!等你們老了,別指望著我養你們!” 寧先生一記冷眼掃過去,“那你現在別指望著我們養你!” 小墨,“……” 寧先生vs小墨 寧先生完勝。 小墨悶悶地趴到齊女士懷里找安慰去了。 眾人悶笑不止。 這一家子啊,真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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