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耳鬢磨撕了好久,寧隨風才抱著有些癱軟無力的慕容以安坐到沙發上。 兩人深情擁吻,在眾目睽睽之中,卻無人嗤笑指點。 在大家眼中,看兩人接吻,是一種享受。 唯美的畫風,簡直比專業的模特還要吸引人。 店長笑著上前,恭敬的鞠了一躬,“寧少,少夫人穿著就像是帝后一樣,你們兩人萬分般配,好似君臨天下的帝王帝后,很有cp感! 寧隨風矜貴的點點下巴。 他早就知道了,還用得著他來說。 不過,鑒于他說得是實話,他也就不計較了。 見寧隨風心情很好,店長趁勢道,“寧少,少夫人很美,要不要今天就拍婚紗照?” 寧隨風有點猶豫,今天的計劃只是試婚紗,拍婚紗照并不再計劃中。 雖說他并非墨守成規之人,可這一次,他不想隨心所欲。 在他的計劃里,婚紗照既是他和安安的婚紗照,也是帶著小墨的全家福。 他錯失了小墨六年的成長,所以在他和安安的特殊日子里,他也不想把小墨拋棄。 這般想著,寧隨風看向慕容以安,詢問她的意見,“安安,你說呢?” 點著下巴想了想,慕容以安搖頭,“今天先不拍了,過幾天吧,我們一家三口過來! 寧隨風笑意越發深邃。 不愧是他的妻,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好。”客人的意見,他們只有尊重的份兒。 店長又沖兩人鞠了一躬,態度好得沒法說,“那我先去忙了,有事喊我們一聲就可以! 寧隨風點帶你頭,店長便離開了。 寧隨風擁著慕容以安站在鏡子前不愿離開,他要把安安最美的樣子,深深印刻在腦海里,直到他喝下孟婆湯,也要記著她的模樣。 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猶如仲夏夜的清風,涼涼清爽,“安安,你想在哪里舉行婚禮?大溪地還是皇后鎮?” 親昵地蹭了蹭寧隨風的側臉,慕容以安眉眼彎彎,“我沒有那么遠大的志向,在京城就好!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她在外漂泊了七年,回到自己的家鄉,她不想再四處凋零了。 即便是婚禮,一生只有一次,她也不想折騰了。 她很保守,她喜歡葉落歸根,她覺得這樣有安全感。 “好,聽你的,就在京城!痹谀饺菀园裁媲,寧先生從來都是妥協。 手臂不斷收緊,寧隨風說,“安安,下個周末,我們拍婚紗照吧?” “好!蹦饺菀园泊饝。 兩個人在一起啊,總是有一個包容,有一個妥協,不是她,就是他。 寧隨風會無條件順著慕容以安,慕容以安也會適當縱容寧隨風。 夫妻啊,只有這樣,才能攜手走得長遠。 在夢幻的婚紗呆了三個小時,慕容以安又試了幾套婚紗和禮服,直到中午十一點半,才結束。 在更衣室里換衣服的時候,店員告訴了慕容以安“夢幻的婚紗”來歷。 雙眸清澈如湖,慕容以安的眼睛清亮,清得不見一絲雜質,也窺不見她的絲毫情緒。 聽到如此感人的消息,慕容少校竟是毫無反應。 店員不禁想,是這個她太冷情了,還是說早已習慣了寧少的深情? 如果是前者,寧少可真是太可憐了。 如果是后者,慕容少?删吞腋A。 深情之人,愛神必當眷戀著。 直到兩人從“夢幻的婚紗”離開,慕容以安對婚紗的來歷,始終只字不提。 她面上不動聲色,可事實上呢,她的心里有多翻涌,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十三啊,此生得你如此深情相待,我該怎么還呢? 用我的余生還你好不好? * 公寓里。 白澤擺好早餐,坐在餐桌旁等著穆清出來。 穆清也不是矯情之人,哭過后發泄了一通,也便釋然了。 世界上那么多玩一夜情的,而且她不過只是被看光了而已,無所謂的。 雙手撐著洗漱臺,穆清與鏡子里的自己對視。 瀲滟的杏眸水光盈盈,妖嬈且嫵媚。 雖然沒有化妝,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女王氣場,讓她不容忽視。 微微勾唇一笑,穆清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是穆清,真正的穆清。 即便是脆弱,那也只是在黑夜里,只有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她窩在被窩里安靜的舔舐傷口,安靜的哭泣。 當天亮之后,她就是那個嫵媚妖嬈,風情萬種的穆清。 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翻,抽出紙巾小心拭干臉上的水珠,穆清邁著妖嬈的步伐,柳腰細擺,風情萬種的走了出去。 聽到動靜,白澤循聲望去。 紅色的連衣裙裹著玲瓏的嬌軀,胸口的兩團柔軟幾乎要噴涌而出,柳腰不堪一握。 白澤眸子一深,他真怕那細細的小腰,撐不住兩團大包子。 想去幫她扶著。 這個想法一出,就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沒關系,就算現在不行,總有一天,他可以掐著那小蠻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澤起身,拉開椅子,“坐吧! 穆清也不矯情,徑直坐在他對面。 “我們談談!鄙眢w微微后仰,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白澤半瞇著眼睛,氣場十分強大。 穆清也不發怵,微笑,“想談什么?” “談我們的事。”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睕鰶銎沉税诐梢谎郏虑迥砥饻祝p輕攪拌著面前的白粥,漫不經心的模樣,讓白澤怒氣橫生。 死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惹他生氣。 白澤氣得心肝脾肺都疼。 要不是想到剛剛她哭得傷心,他早就把她壓在桌子上狠狠吻一頓了,哪里用得著微言輕語的放低了架子。 媽的!得寸進尺,簡直沒人能比的上她! “穆清!”白澤氣急,不由得提高了嗓音,他眸色不善,隱含幾分危險,“別給老子裝傻!” “我怎么裝傻了?我裝什么傻?”穆清頂回去,她不覺得自己在裝傻,他們之間本就沒什么好談的,她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穆清一遍遍的否認,讓白澤越發生氣,他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再裝傻,信不信老子辦了你?” 他就不信,他堂堂特種兵大隊長,拿一個小女人沒辦法。 剛入伍的刺頭兵蛋子他都能收伏得服服帖帖的,更何況是個小女人呢! 她不過就是仗著他不舍得對她動手罷了。 白澤的話,讓穆清的臉色變了變。 他說辦了她,她絲毫不會懷疑。 她和白澤從小相識,白澤什么德行,她不說一清二楚,至少也了解七八分。 若是惹怒了他,他真的會不計后果把他辦了。 雖然說她不怎么看重那層膜,可若是能保住,她為何非要激怒他而丟掉呢? 穆清的心思活絡,大腦轉得飛快,很快她就把厲害關系分析得很透徹。 稍稍收斂了全身的利刺,她冷聲道,“白澤,你想跟我談什么?” 其實,白澤想跟她談什么,她能猜到。 不過,她并想往那方面想罷了。 愛情太沉重,對她來說也太奢侈,她要不起。 “負責。”白澤直直地看著她,眸子里深邃猶如千年古井,幽冷寒澈。 “負責?對誰負責?”穆清輕笑一聲,眸中鄙夷不掩,“別說對你負責! 白澤鄭重點頭,“對!就是對我負責! “可笑!”穆清嗤笑一聲,連敷衍都不愿意了,“白大隊長,我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涉,我說過很多次,以白大隊長的理解力,不會連這樣的話都理解不了吧!” “理解。但是不想遵循。”白澤翹著二郎腿,“穆清,入了老子的眼,就算你下了地獄,老子也會伴把你抓上來。何必與做那些于事無補的事呢?倒不如乖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白澤,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如果你想聽,我可以對你說一天一夜。可事實呢,卻是令人嘲諷至極!蹦虑遴咧荒ɡ湫,嘲諷的看著白澤,“穆學文的話比耶穌的圣言還要好聽,再想想他做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你覺得男人的話可信嗎?” 她小時候,穆學文總是對她說,她是爸爸的小公主,她要什么爸爸都會給她。 最后呢? 呵! 等待她的,是穆學文侵占了外公的家產,霸占了外公的祖宅,任由著徐艷華把她和母親趕出家門。 那一年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她不會忘,也不敢忘。 男人啊,誓言永遠比唱的好聽。 可事實呢? 卻令人嘲諷至極。 “穆清,你這是以偏概全!穆學文是人渣,無可否認。可世界上將近30億男人,并不是每個人都是穆學文! 穆清不為所動,“對,不是所有人都是穆學文,可是,像穆學文一樣的男人,還少嗎?” 她當雜志社總編的時候,遇到拋妻棄子的渣男新聞,沒有一千也有一萬了。 所以,正如他所說,男人不能以偏概全,可事實證明呢,男人并沒有太多的好東西。 像寧隨風那樣深情,執著等待七年的男人,絕對是鳳毛麟角,少之又有。 有時候,穆清很羨慕慕容以安。 明明兩人一同長大,兩人的經歷身世也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慕容以安有寧隨風不離不棄的陪伴,她沒有。 人啊,果然是不同命啊。 “穆清,身為一個女人,你為什么不學著收起全身的利刺,柔軟一點呢?學著依靠人,難道不好嗎?”穆清的情緒有點激動,白澤也軟了態度,他怕刺激到穆清。 穆清冷哼一聲,“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了。我有手有腳,我想要的東西,可以自己爭取,不用欠人人情,也不用戰戰兢兢的想著,萬一有一天被人拋棄,我該如何自處!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白澤被她氣得腦仁疼。 穆清淡定點頭,“對!我就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 白澤,“” 擦! 這女人,簡直油鹽不進! 談話無疾而終,白澤氣得心肝脾肺都疼。 到了此刻,氣氛有些僵持了。 白澤怕惹得穆清徹底縮回龜殼里,只好半路放棄了。 不急!不急! 還有時間,慢慢來。 徒手抓起一個小籠包塞進嘴里,白澤狠狠咀嚼了幾口,好似那小籠包就是穆清一樣。 不急? 不急個毛錢! 他快要急死了! 恨恨地瞪了穆清一眼,白澤暗自咬牙,“女人,給老子等著,總有一天,老子把你拿下!” “快吃!吃完了趕緊滾蛋!”白澤被氣得口不擇言。 穆清哼唧一聲,捻著小籠包吃得津津有味。 對白澤的粗聲惡氣絲毫不在意。 只要他不逼著她,她可以跟他保持著距離當朋友。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兩人吃得正嗨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白澤眉心一跳,“林路那小子又來了!” 穆清充耳不聞。 她跟林路又不熟,見面頂多打個招呼,況且林路是白澤手下,作為不速之客到來,當然是由白澤這個主人出面了。 穆清吃得津津有味。 帝國酒店的早餐果真不錯。 上次吃過一次,口齒留香,讓她一連想了好幾天。 這會兒好不容易又吃到了,一定不能浪費,多吃點。 一口氣吃了三個小籠包,穆清這才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白澤怒氣沖沖地去開門,一拉門沖著門外的喊道,“敲什么敲?再敲滾去跑武裝十公里!” “武裝十公里,太多了!眮砣嗽捳Z柔婉,絲毫不見怒氣。 柔婉的語調讓白澤怔了,他舉著手不知該放下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媽,你,你怎么來了?” 姜云笑得溫婉,“不歡迎我嗎?” “哪能。 卑诐蓳Q上笑意,扶著姜云的胳膊帶她進門,“您可是我親媽,兒子就算是不歡迎天下人,也不能不歡迎我媽。 姜云笑著點了點白澤的額頭,嗔怪道,“瞎貧!” “媽,你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白澤頓時化身心機boy,非要讓姜云去餐廳。 白澤陰測測的想,穆清不是極力想跟他撇清關系么,他就讓她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先前談話無疾而終的陰郁,頓時煙消云散。 白澤勾著一抹邪肆的笑,那叫一個奸詐啊。 聽著客廳里的動靜,穆清充耳不聞,頭也不抬,徑自吃得開心。 姜云一進餐廳,看到穆清大快朵頤,溫婉的氣質一變,驚喜頓時傾瀉而出。 她看著白澤,眸中驚喜難掩。 白澤輕咳了一聲,穆清下意識抬頭,嘴里恰好叼著一只小籠包。 本想嗆他幾句,奈何一眼看到姜云,小籠包噴了出去,慌亂不已的指著姜云,“你她” 姜云走過去,十分親昵的握著穆清的手,“你就是阿澤的女朋友吧!” 穆清很想把姜云甩開,奈何姜云的手太柔軟,讓她有種母親的感覺。 甩開的動作便頓住了,任由姜云握著,穆清結巴了,“您您是” 姜云拉著穆清坐下,雍容高貴,十分好相處,“我說阿澤的媽媽,先前阿澤跟我說有女朋友了,我還不信,只當他在敷衍我呢,沒想到是真的啊! “不不是真的”穆清語無倫次,“我們沒關系的” “媽,清清只是太害羞了。”白澤故意說道。 穆清狠瞪他,混蛋,胡說八道什么。 白澤故意移開視線,不看她。 在白澤的故意拐帶下,姜云越發相信穆青是他的女朋友了。 而穆清的否認,她只當她是害羞了。 女孩子么,臉皮薄。 所以,她理解。 “清清啊,阿澤向來獨斷慣了,要是他惹你生氣了,你一定要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教訓他!” “不”穆清極力解釋。 白澤攬著穆清的肩膀,打斷了她的話,“媽,您放心吧,我怎么可能會欺負清清呢!她可是我未來的媳婦兒,要是把她氣跑了,我去哪里找媳婦兒!” 姜云笑了,“說得也對! 母子兩人一唱一和,即便是穆清想撇清關系,也插不上嘴。 那叫一個郁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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