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以安病了,小墨擔心她,說什么也不肯上學。 寧隨風縱著他,同意了。 父子兩人窩在床上守著慕容以安,就連早餐都沒下去吃。 齊月眉怕餓著小墨,只好把早餐端上來。 匆匆吃了兩口,便再也沒了胃口。 小墨窩在寧隨風懷里,小手拉著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慕容以安,生怕眨眼的功夫,慕容以安就病情加重。 寧隨風眸色深深,宛若皓空星夜,無限的深情蕩漾其中,又似是夾雜著些許愧怍。 他的安安為了等他才生病的,他如何不愧疚? 慕容以安睡著了,她睡得很不安穩(wěn),黛青色的柳眉顰蹙著,偶爾嚶嚀一聲,“十三” 即便在夢中,她喊得也是寧隨風的名字。 寧隨風只覺得心臟好像被重重打了一拳,悶悶的疼。 他俯身親親慕容以安的額頭,淺淺的吻不斷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唇角,聲音里飽含深情,“安安,我在。” 每當他說話后,慕容以安就會安穩(wěn)不少。 然而,過一會兒又會不安起來。 寧隨風就會再親她,再說話。 如此循環(huán),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過去了。 吊水結束,孫醫(yī)生進來拔針,又給慕容以安量了體溫。 “三十七度五,還是有些低燒。” “那怎么辦?”小墨擔心的開口,“會不會再反復燒起來啊?” 他媽咪生病,能嚇死人。 孫醫(yī)生笑道,“小少爺不必太過擔心,發(fā)燒是人體機體的一種自我免疫,退燒退得太急了也不好,一會兒用酒精給少夫人擦擦身子,裹著被子出一身汗,等少夫人醒來,吃點清淡的飯食,把藥吃了,就好了。” “酒精擦身,該怎么擦?”寧隨風問道。 他倒是聽說過用酒精擦身,物理降溫,可從來沒操作過啊。 萬一動作不當,不小心傷了安安怎么辦? “把酒精用溫水稀釋一下,用紗布蘸水,自上而下擦拭血管豐富的部位。”孫醫(yī)生一邊說一邊示范,“從頸部兩側至手臂,再從兩側腋下至手心,接著自后頸向下擦背部。擦下肢的時候,從髖部經腿外側擦至足背,從大腿根內側擦至足心,從大腿后側經膝窩擦至足跟。上下肢及背部各擦3—5分鐘,腋下、肘部、腹股溝部及膝后等大血管處,可適當重點擦浴。” 寧隨風聽得十分認真,好似小學生上課一樣,遇到不懂的地方連忙詢問。 好在孫醫(yī)生也是個耐心的人,一一解答了他的問題。 寧隨風如臨大敵的模樣,令他感慨萬千。 世人都說寧少冷心冷情,殊不知他的柔情只留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名叫慕容以安的女人。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孫醫(yī)生覺得,如果他是個女人,他也會羨慕嫉妒慕容以安。 深情似海的寧隨風,的確令人難以招架。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寧知不可能,卻還要飛蛾撲火呢! 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孫醫(yī)生跟齊月眉打了招呼后才離開。 兒子在身邊,寧先生用得十分順手。 “寶貝,去把藥箱拿上來。” 家庭藥箱里,有酒精和紗布。 小墨下去那藥箱的時候,恰好碰上齊月眉。 齊月眉怕小墨提不動,非要幫他提著送過來。 屬于他的差事讓別人干了,空手而歸總是不好,于是他到廚房拿了個小碗。 祖孫兩人一起進入臥室,寧隨風看到齊月眉,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媽,你怎么來了?” 她來了,他還怎么幫安安擦身啊? 沒get到兒子的小情緒,齊月眉徑自說道,“我來給安安擦身。” 寧先生不開心了,“我擦就好。” “你會嗎?” 寧隨風,“” 咬牙,不悅道,“會!” 齊月眉擺明了不怎么相信。 她的兒子她還算了解,從來沒做過這些事,到底是真會還是假會,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麻利地從藥箱里取出酒精,按照比例兌好,用剪刀剪下一塊紗布,搭在小碗的邊沿上。 寧隨風黑了臉,“媽,安安不喜歡別人碰她,我來就好!” 齊月眉瞥他一眼,“收起你那點小心思!究竟是安安不喜歡被人碰,還是你不喜歡啊?” 寧先生眉心突突跳動,“既然您都知道,還堅持什么!” 齊月眉白了他一眼,也沒再堅持。 絮絮叨叨的又把擦身的注意事項說了一遍,這才牽著小墨出去,還不忘跟小墨吐槽,“寶貝,你爹地真小氣!奶奶跟你媽咪一樣都是女的,摸摸她又不會少塊肉,看把他急得。” 齊月眉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遮掩,況且那個時候臥室門還沒徹底關緊,寧隨風聽得一清二楚。 小氣嗎? 他不覺得。 他把安安捧在心尖上,愛到了極致,愛到了深處,他不愿意任何人碰她。 說他是占有欲也好,說他是控制狂也罷。 總之,慕容以安是他寧隨風的妻,只要他在世界上活一天,他就不許任何人碰她。 不知是不是知道寧隨風回來了,慕容以安睡得安穩(wěn)了不少。 因為發(fā)燒的原因,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好看。 寧隨風忍不住親了她一口,溫聲道,“安安,能聽到我說話嗎?” 慕容以安淺淺的呼吸放輕了不少,似是在回應他。 寧隨風覺得心好像被一團棉花填滿了一樣,柔軟得不可思議。 “安安,我?guī)湍悴敛辽碜樱瑫娣芏嗟摹!睂庪S風把紗布浸在水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水溫有點涼,忍著點啊。” 說話間,他掀開被子,幫她脫掉睡衣。 冰瓷般的玉肌泛著晶瑩的光澤,若是再平時,他定然是愛不釋手的到處煽風點火。 而此時此刻,慕容以安昏昏沉沉的,好似失了生氣的洋娃娃,饒是他再禽獸,心里也沒有半點波瀾。 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愿意做的事,就是傷害慕容以安。 寧隨風心如止水的幫慕容以安擦身。 他擦得很認真也很小心,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在對待一個易碎的搪瓷娃娃一樣。 怕慕容以安再受涼,擦完了上身和背部后,寧隨風幫她穿上了睡衣,又給她蓋上被子,這才去擦下肢。 慕容以安的雙腿修長好看,只是她平時穿慣了軍裝和休閑裝,很少把雙腿露出來。 寧隨風最愛的就是她這雙腿,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修長有力。 而此時,他的心里一點漣漪都沒有,有的只是淡淡的心疼。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到女人就忍不住想到那檔子事。 若是在女人生病或者不舒服的時候,男人如果能克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對這個女人,絕對是真愛。 張愛玲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得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對寧隨風來說,無論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永遠都只有慕容以安一人。 他用28年的歲月,留住了自己的朱砂痣和明月光。 無情之人,最是深情。 寧隨風把紗布和小碗放在床頭柜上,他脫下外套躺在床上,隔著被子把慕容以安抱在懷里。 仿佛只有擁她入懷間的時候,他才覺得他的心不再空蕩蕩的,仿佛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被填滿。 安安啊,我的余生只有你,請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如果到了遲暮之年,如果我走在你的前面,請你在黃泉路上走慢一點,請你等等我。 下一世,我們還做夫妻。下一世,我們不再分離。 * 寧隨風一夜沒睡,慕容以安生病又把他嚇了一跳。 這會兒抱著心愛的妻,心漸漸沉穩(wěn)下來,困意也隨之而來。 然而,他心里記掛著慕容以安,睡得并不安穩(wěn)。 迷糊一會兒便陡然清醒,時不時的摸摸慕容以安的額頭,直到感覺她的熱度漸漸降下,這才松了口氣。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時常驚醒。 每當醒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收緊胳膊,知道察覺懷中的人還在,心口的大石頭才算落地。 親親懷中嬌人的額角,深深凝視她一會兒,才閉上眼睛接著睡。 這一覺睡得又沉又長。 慕容以安醒來的時候,臥室里晦暗無比,好似已是黃昏暮色。 頭依舊昏昏沉沉的,不過已經沒了早上那好像要爆炸一樣的劇痛。 整個人好似被禁錮了一樣,尤其是腰間,兩條鐵壁緊緊禁錮著,動一動就顯得十分困難。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她看向身旁。 寧隨風睡在旁邊,兩條手臂箍著她的腰肢,生怕她跑了一樣。 不安情緒不知何時褪去了,窩在他的懷里,慕容以安覺得很安心。 不知他夢到了什么,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眉心折出幾道深深的刻痕,尤其山野冰川一般。 慕容以安抬手輕輕撫在眉心的刻痕上,指腹輕捻,她想撫平他的刻痕。 他的眉峰很凌厲,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無端給人一種冷漠不近人情的感覺。 但慕容以安知道,她的十三看似冷漠,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的溫柔浸淫在了骨子里,一舉一動都飽含溫情。 精致的眉眼,光潔的肌膚,令她愛不釋手。 撫平了眉心的刻痕,溫熱的指腹便落在了他的眉梢。 像個調皮的孩子一樣,慕容以安玩心大起。 指腹在他的臉上滑來滑去,從眉梢落在鼻梁上。 鼻梁高挺,十分好看。 慕容以安調皮的按了按鼻尖,大概是玩得太開心了,她并沒發(fā)現,寧隨風已經醒了。 幽深的眼睛盛了漫天的星輝,耀耀生輝。 他的安安啊,可真調皮。 指腹再往下,便落在了薄涼的唇上。 輕輕摩挲,慕容以安有些出神。 有人說,薄唇的男人都很無情,她總覺得這話有點以偏概全了。 她的十三是薄唇,可她的十三很深情。 描摹著唇形,慕容以安的手指滑到中間。 倏然,寧隨風突然張嘴,含住了那根作亂的手指。 “呀——”慕容以安驚呼一聲,微微一抬手,便撞入了那雙昭昭的鎏金魔瞳中。 靈魂好似溺在了其中,一時間她竟是沒有反應。 寧隨風的舌尖在她的指腹上一轉,慕容以安只覺得有電流從指尖流到了全身,頓時酥麻不已。 陡然回神,她想收回手指。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寧隨風倏然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最終,手指終究沒能收回來。 好像小孩吃棒棒糖一樣,寧隨風的舌尖在她的食指上舔來舔去,慕容以安當即羞紅了臉。 想收回,卻被人拉著。 如此曖昧的動作,饒是她臉皮再厚,也做不到無動于衷。 沒一會兒,被窩里熱氣騰騰。 寧先生渾身冒火,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尤其是小腹處,仿佛有一團火在燒。 他主動放開慕容以安,聲音沙啞無比,“安安,別撩火。” 慕容以安,“” 有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窘迫,慕容以安鼓著小臉瞪他,“你裝睡!” 寧隨風抱著她,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嗅著悠然的清淡體香,平息心中的欲火。 若不是考慮到她生病,他早就把他按起來教訓一頓了。 不過,他最喜歡秋后算賬了。 現在點了火不要緊,他可以記賬,等她身體好了,一次性全討回來。 慕容以安不知道寧先生的小算盤,徑自捏著他腰上的軟肉,狠狠掐了一把。 “嘶——”寧隨風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是疼得,而是身體緊繃的。 眸中**深深,好似一個漩渦一樣,只一眼就把人吸溺其中。 他的聲音越發(fā)沙發(fā)魅惑,隱隱透著幾分危險,“安安,本想放過你的,自己點火,可就怪不得我了。” 寧先生化身為狼,禁錮著慕容以安的腰肢,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不是平時那般纏綿悱惻,而是狂野無比,猶如世界末日那般,只求一晌貪歡。 習慣了溫柔的寧先生,這會兒粗暴的吻,慕容以安竟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短短幾分鐘,她就像是擱淺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寧隨風也很不好受,身體里的火郁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想像火山一樣爆發(fā)出來,又擔心慕容以安的身體無法承受。 冰火兩重天。 眸子越發(fā)暗沉,寧隨風狠狠親了慕容以安一口,“小妖精,等你身體好了再收拾你!” 慕容以安,“” 眨眨眼睛,眸中霧氣朦朧,水光瀲滟,紅撲撲的小臉分外迷人,褪去了素日里的清冷,軟萌得可人。 她好像捅了馬蜂窩了。 慕容以安這副任人蹂躪的小模樣,讓寧隨風的邪火越發(fā)旺盛。 暗自爆了聲粗口,他猛地掀開被子起身,果斷的沖進浴室里。 只肖片刻,浴室里傳出嘩嘩地流水聲。 慕容以安捂著小臉,羞囧不已。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個色女啊,被寧先生的美色誘惑的色女。 默默吐槽了一陣,她平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從昨天到現在,直到此時,她才感覺她的十三真真在她身邊,她才從夢境里走出來。 真好。 她的十三還在。 真好。 他的十三沒有鮮血淋漓。 一滴晶淚從眼角滑下,浸入了枕頭了,再也無跡可尋。 慕容以安吸了吸鼻子,酸酸的澀澀的,一如她的心,澀澀的漲漲的。 大約十分鐘后,慕容以安的心情終于平復了下來,她望著磨砂的玻璃門,寧先生健美的身軀若隱若現,卻是越發(fā)的撩人。 慕容以安裹著被子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若有所思。 她無意中看過一個帖子,說男人冷水澡沖多了不好。 寧先生跟在在一起后,好像沖冷水澡的頻率不斷增加。 她不敢想象,萬一寧先生提前早衰,最先受不了的人究竟是寧先生還是她。 這個想法一出,慕容以安頓時把自己埋在了被窩里。 她怎么想這個沒節(jié)操的問題了? 真是沒臉見人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