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4.我好像有點開悟了 自打韓斐春夢一度之后,這子就犯了糾結,在他看來,把一個剛認識才幾個時不到的姑娘當作意淫的對象,在夢里做那些齷齪不堪的事,人家姑娘不從,他竟然連哄帶騙加霸王硬上弓把人給那個了,簡直就是下流不堪,有何面目再去見人家。 別看在夢里這貨可以為所欲為,一覺清醒過來,這貨又復歸原來那副follow my heart的慫狀態了,剛解放的性又給藏起來了。 “你子是不是在躲債啊,這么這兩畏畏縮縮地,感覺你走道都是繞著某幾棟樓走。”任海叼著煙,乜斜著眼問道。 韓斐有點心虛,推道:“哪有的事,沒人欠我錢就算好的了。” 任海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手指撣了撣煙灰,招牌式的狡黠笑容浮現在臉上,道:“你子別裝了,你從光棍節第二就不正常,這都連續幾都這樣了,你當我是瞎子啊。你到底在躲著誰啊,上課近道不走非得繞著那幾棟樓走。” 韓斐不搭理他,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任海跟個偵探似的追了上來,好不容易抓到點蛛絲馬跡還能讓你跑了?任海右手搭住韓斐的肩膀,笑道:“行了兄弟,哥哥這雙眼睛什么沒見過,就你這狀態擺明了是有情況,誒,跟我,我那明修棧道的時候,你是不是悄悄摸摸地暗渡陳倉了?” 韓斐被看穿了心事,不耐煩地:“有情況行了吧。” “喲,還真有啊,你子可真不老實啊,我要是不詐你一下你是不是一直不打算啊?”,任海朝著韓斐噴了一大口煙,在煙霧繚繞中調侃道:“,是學校里的嗎?” 韓斐撥了撥煙霧道:“是。” “本科班、大專班還是咱們進修班的?” “不太清楚,應該是本科班的吧。” “厲害啊兄弟!”,任海猛地把最后一點煙吸完,把煙蒂彈入垃圾桶里,拍手稱贊道:“看吧,你這底子好的就是不一樣,一出手就是本科班的美女,哎,,是哪一級哪一班的?” 到這兒韓斐的臉色也無奈起來,攤手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個班的,那忘記問了,聯系方式也沒留。” 任海還以為這貨玩的是***,兩眼放光,追問道:“那你倆發生了什么沒?上三壘了?” 韓斐聽樂了,笑出聲來:“我連手都沒牽過,光知道她的名字。” “我靠,你這算個屁啊。”任海大失所望,一巴掌拍在韓斐的肩上,臉上寫滿了恨鐵不成鋼幾個字。 “誒,不對啊。”,兩人往前走了數十步,任海想起來這邏輯有點不對啊,你什么都沒發生躲著走干嘛,肯定有情況。 韓斐接道:“什么不對啊,你別掐頭去尾話好嗎?” “你子既然什么都沒發生你繞路走干什么,絕對有情況,老實交待。” 韓斐態度堅決:“真沒有。” “算了算了,你沒有就沒有吧,沒勁。”任海沒有挖掘出大八卦,心情略有失落。 韓斐問道:“你下午去禮堂聽講座嗎?” “沒意思,我又不想當演員,有什么好聽的。”任海意興闌珊,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韓斐循循善誘:“那可是真正的演藝界大牛、藝術家,你不去?好歹也去見見世面,以后喝酒跟人侃大山的時候也好多點素材啊。” 任海搖搖頭:“我有那閑工夫還不如找女同學去玩會兒,行啦兄弟,你就別勸了,我志不在此,成為優秀演員那是你和蔡哥的夢想,我嘛,就等著回去繼承家業混吃等死了。” “算了,服了你們富二代了,那我下午自己去了。”韓斐聳了聳肩,揮手再見。 …… 午休韓斐睡得很好,醒來時已經1:45了,2點就開始的講座馬上就要開始,韓斐匆匆忙忙地爬了起來,完了,現在趕去禮堂前排好位置肯定早坐滿了,估計后排也快了,今估計要買站票。 一路跑到了禮堂外面,零星的還有幾個人往里面走,大部隊應該都進去了。大門外豎了個廣告牌,手寫著告示:熱烈歡迎焦晃老師回校演講。 焦老師的戲韓斐看得不多,《漢武大帝》的景帝、《雍正王朝》的康熙,這兩部印象最為深刻,雖然不是男主,但對于角色的演繹返璞歸真,淋漓盡致,堪稱驚鴻留爪。 邁步進門,果然只剩站票了,幾百個座位坐得滿滿當當的,走廊上都擠滿了人,看來不止表演系的來了,韓斐找了個邊角位置站下。 臺上坐著一位滿頭銀絲的慈祥長者,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鏡架很細,無論遠觀還是近看,你能想到的就是八個字——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就是宗師氣度。 主持人開口介紹焦老師的主要履歷,臺下掌聲雷動,連綿不絕,有欣賞,有崇拜,有贊美,有向往。 焦老師往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的掌聲停下來,輕咳一聲嗓子,道:“一開始你們院長要給我辦個大場面的時候,我其實非常不愿意,我本就是上戲人,今來相當于是回家,回家嘛,大家輕輕松松地面對面聊一聊,就像長輩對晚輩一樣。” 臺下眾人笑著鼓掌,院長笑得一臉燦爛。長者聲音溫潤,一如他整個人的氣度一樣,不卑不亢,既不盛氣凌人,也不卑躬屈膝。 焦老師謙虛道:“我比你們多吃了幾十年飯,姑且算作你們的前輩吧。我知道,來到這所校園里,大家想成為優秀的演員,今你們來到這座禮堂里,估計是覺得今這老頭應該會傳授幾招降龍十八掌什么的,今我不想給你們該怎么演,就跟你們分享一下我的經歷。” 臺下眾人齊刷刷地坐直了身體,眼眶里綻放著好奇的光芒。 焦老師站起身來,走到臺前,一手握著話筒,一手背在身后,隱隱有古賢風姿,云淡風輕地道:“我36年生于帝都,少時隨父母到魔都,因為一口國語得漂亮成為中學里的文藝骨干,隨后順風順水進入上戲,后來演話劇拍電視劇風光一時,在那個年代也蹲過牛棚,堂和地獄我算是都走過一遭。” 臺上人的云淡風輕,臺下人聽的心潮激蕩,到底是經過歲月沉淀的人吶,輕描淡寫幾個字在旁人看來簡直可以展開為一部百萬字的大部頭了。 “我在58年演了第一部電影,謝晉導演的《大風浪里的故事》,可能比你們父母年紀還大,對吧。” 臺下一陣聲,這老頭還挺愛開玩笑。 “那時候才剛剛摸到表演的門檻,表演時很外放。”著他突然像是入了戲一樣,挽了挽袖子,一手握成拳舉到頭斜上方,聲音陡然高亢:“***萬歲,大閣皿萬歲。” 臺下的人一個個的聚精會神地盯住他的每個動作,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韓斐也跟著比劃了幾下。 “后來那十年,我層一度輕生,萬幸在母親的陪伴下熬過來了。”,老師笑了笑,往旁邊走了兩步,又道:“或許是事經歷得多了,整個人也平和下來,后來再去表演的時候,像是邁上了很大一個臺階,看到了更大的世界,也更能含而不露收放自如。” 臺下的人驚愕著,感嘆著,這就是傳中的殿堂級嗎? “你們之中也許會有一個兩個幸運兒,以后可能會一帆風順,但大多數人的演藝生涯都會遭受各種各樣的坎坷,我希望你們能在絕望中找到希望,在黑暗中抓住光芒。” 焦老師繼續踱著步子,道:“戲劇是人們把握世界的一種方式,讓人更清醒地看到自己,了解生活,每一場戲都是一段生活,一場匆匆走過的人生,同樣的,每一段生活都是你表演的珍貴財富,經歷了太多不一樣的生活,就會體會更多不一樣的心境,表演時更能得心應手,不著痕跡。” “你們最熟悉的我的表演應該是《雍正王朝》里的康熙皇帝吧?” “對!”臺下異口同聲道。 “我記得電視劇播出后,有觀眾給劇組寫信,我也看了一些,有些朋友是這么問的‘為什么感覺您不是在飾演康熙,您就是康熙’,在我看來除了多揣摩多思考,再一個需要的就是經歷了,給你們舉個例子吧,《茶館》你們知道吧,于是之、藍野、鄭榕等幾位我的同齡人排過這部話劇,后來梁冠華、濮存昕、楊立新這幾位非常優秀的演員也排過,他們幾位也是老帝都人了,揣摩人物內心也做得很不錯,換了于是之他們,不用體驗,打就在東華門玩兒大的,直接演自己就行了。” 不像在飾演角色,而就是角色本身,這是對一個演員的最高評價了,臺下眾人更加崇拜。 “去經歷,去感受,酸甜苦辣,嬉笑怒罵,不要怕道阻且長,伊人就在水的那一方,共勉吧,年輕人。” 完老爺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臺下響起更加雷動的掌聲,持續良久依舊不停歇。這一刻,老爺子不再是一個單薄瘦削的古稀老人,在眾人看來淵渟岳峙,猶如泰山北斗。 韓斐手掌都拍紅了,無他,就是純粹的敬佩、折服,這就是大宗師氣度,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韓斐想了想,我好像有點開悟了,也許戲劇最終的目的是讓我們看清自己,了解生活,這個了解和看清的過程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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