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行人中途再沒做休息,一直到黃昏時分才走出大山,來到了一條官道之上。
官道盡頭,就是江城。
一座比樊城更大更繁華的城市。
官道上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無一例外都穿著厚厚的棉衣,眼下時值寒冬(中州一年十二個月,不過是以冬春夏秋的順序排列),但遠遠的也能聽到城中喧嘩的氣息,這一點,是樊城所沒有的。
“終于到了,我的腳都磨起泡了。”
“腳起泡算什么,我的鞋子都磨爛了,真希望可以洗個熱水澡,再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
這樣的一群人出現(xiàn)在官道之上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任江南一行人除了幾個女子,每個人的衣裳上面都被血液染成了紅色,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衣衫表明了他們是劍宗之人,恐怕已經(jīng)招來了官兵了。
因此,過路的行人對他們也是敬而遠之。
“只怕江城被選中的人已經(jīng)早就出發(fā)了。”
“算算時間,他們會比我們早一到達宗門。”
江畔回答。
“嗯,好了,大家進城吧,今晚上就在城中好生休息,明一大早我們再出發(fā)。”
任江南下令。
一行人快步進了城中。
守城的衛(wèi)軍并未盤查,在這云州地界,劍宗就是最高領(lǐng)導者,雖然他們不參合俗世的事情。
“看,他們應該是從樊城過來的參加今年劍宗收徒的孩子們。”
“怎么這么少啊?我們江城可是去了一百多個唉。”
“你沒看見劍宗的人身上帶著傷嗎?不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
一行人一進城就開始被關(guān)注起來。
不過任江南對這些閑言碎語也并不理會,直直的帶著一行人到了一家客棧門前。
很快就有廝出來招呼。
“上仙,你們是要住店嗎?”
劍宗的威名云州誰人不知?更何況是一個常在市井周旋的廝。
“嗯。”
“可是店今好像沒這么多的房間,你看是不是可以?”
廝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
任江南直接回答。
“好嘞,我現(xiàn)在就去給各位收拾房間。”
廝的意思很明了。
“今夜大家就統(tǒng)一住在這里,因為房間不夠,你們自行組織哪些人住一個房間,然后好生休息一番。”
出奇的,這些少年少女也并未排斥這個決定,在山中行走了兩兩夜的他們早已經(jīng)拋去了往日的玻璃心。
“任師兄,我們待會兒可以出來自己逛逛嗎?今可是中州一年一度的花燈節(jié)呢。”
有少年忽然道。
花燈節(jié),蕭劍才想起來有這一茬,不過自己這十多年好像從未關(guān)注過這些。
“可以,不過不要忘了早點回來休息,明一早還得趕路。”
“好的。”
一眾少年少女歡快的跑上了樓,尋找各自的房間,如同提前商量好一樣很快就將房間分配完畢,當然還剩下了幾間。
“二哥,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終于在所有人都上樓休息以后,留在最后的蕭劍找到了廝。
“啊,兄弟,什么忙,你。”
廝打量了幾眼眼前這個與其他少年并不同的子,身上穿的不是錦衣貂裘,而是最廉價的粗布麻衣,不過他并未對這個少年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能被劍宗選中的人,將來不定就會成為了不起的大人物。
“你們這里有便宜一點的房間嗎?”
“啊?”
廝明顯愣了愣,他沒想到蕭劍居然會問這個,不過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眼前的少年,怕是錢不多。
既然如此,索性結(jié)個善緣。
“最便宜的也要五錢銀子,我看這樣吧,我去給你收拾一間雜物房怎么樣,就,就算你一錢銀子。”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那我就謝謝二哥了。”
蕭劍喜出望外,他的錢不多,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別客氣,你跟我來吧。”
蕭劍隨著廝進了后院。
而樓上,剛剛有一雙眼睛看完了這一整個過程。
“師兄,為什么不幫他?他挺可憐的。”
“我不幫他,是因為這孩子的自尊心相當強,我如果幫他,反而是傷害了他。”
“為什么這么?”
“因為他需要的是磨煉,而不是保護。”
“我明白了。”
……
晚餐是一行人全部聚在一起吃的,在洗過澡,祛除了一身的疲憊之后,每個人都換上了新衣裳。
一群人圍在一起其樂融融,有有笑著。
“今花燈節(jié)哦,大家吃過飯后一起去看好不好?”
有人提議。
很快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好啊,好啊,好久沒看過花燈節(jié)了。”
還剩下的三十幾人中的四個少女坐到了一起,在聽見要看花燈節(jié)以后都紛紛露出了欣喜的一面。
六桌人,總共四十幾個,唯獨少了一個少年。
“咦,為什么沒看到那個家伙?”
少女仔細看了一圈。
“哪個家伙啊?”
晴兒故意問道。
“臭丫頭,你明知故問。”
“喲,我怎么知道張大姐在找誰,該不會是那個打鐵的子吧。”
“哼,知道你還問。”
“我可記得某些人可是討厭那個家伙的,不想再看到他的哦。”
“誰想看到他了?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嘴上這樣著,心里卻還是放不下那個孤單的少年。
“大家安靜一下,我問一下有誰看到蕭劍沒有?”
少女站起身拍了拍桌子,熱鬧的飯桌安靜了下來。
“蕭劍?誰是蕭劍?”
這些少年幾乎都沒有和蕭劍打過交道,事實上從離開樊城開始,蕭劍只跟那么幾個人過話。
“就是那個打鐵匠的孫子。”
有人點明,這個人當然就是坐在一旁的王虎。
“哦,原來是那子,沒見到,誰知道干嘛去了。”
“你們當中沒有人跟他住在一起嗎?”
少女繼續(xù)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
看來蕭劍并未與這些人在一起,他去了哪里?
張靈芝有點黯然失神,接下來的飯局根本沒怎么吃東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連少女晴兒幾次逗她笑都沒有反應。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為一個鐵匠這么難過?
飯畢。
蕭劍一個人在雜物房打開了熱水,勉強算是洗了個澡,將帶血的青衫反復洗了好幾遍才勉強恢復到了原來的顏色。
晚餐也是廝送來的最便宜的稀粥加饅頭。
“吃飽了就是舒服啊。”
他躺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字。
“如果爺爺在的話,他肯定會讓自己起來活動活動筋骨。”
想到這里,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想家了,想念那個樊城的家。
“花燈節(jié),趁著現(xiàn)在沒事,我也去看看吧。”
好巧不巧,在外面的人吃完晚餐都三三兩兩出了客棧之后他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色已經(jīng)漸黑,大街上已經(jīng)開始張燈結(jié)彩,行人絡(luò)繹不絕。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應有盡有。
蕭劍出了客棧左拐直直的朝前面走著,路邊燈火通明,無數(shù)販在路邊擺著攤叫賣著。
從玩具到食物應有盡有。
感受著熱鬧的氣氛,不知不覺已經(jīng)來到了一條河邊。
河面上飄浮著密密麻麻的花燈,兩邊是漫步的戀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煎餅嘞,煎餅嘞,熱騰騰的煎餅,不好吃不要錢嘞。”
不遠處傳來攤販的聲音。
于是,他就花了兩文錢買了兩張煎餅獨自在河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靜靜地享受著一個人的時光。
少女出了客棧跟晴兒一起閑逛著。
“靈芝,你看這個,好漂亮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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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芝,你看那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哦。”
“嗯。”
“哇,這衣服好漂亮,咱們把它買下來吧。”
“隨你吧。”
終于,晴兒忍受不了這莫名其妙的氣氛。
“我張大姐,你是不是鬼迷心竅啦,一晚上失魂落魄的。”
“晴兒,你自己逛吧,我一個人走走。”
晴兒無奈,只得答應。
“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休息。”
“嗯。”
于是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之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條河旁。
河面上放著密密麻麻的花燈。
不遠處傳來攤販的叫賣聲。
“煎餅嘞,好吃的煎餅,不好吃不給錢嘞。”
她當然知道煎餅這種最便宜的食物,一張一文錢,兩張就能吃飽人的肚子。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河邊的一片林蔭處。
少女一下子來了精神。
“蕭劍。”
“嗯?誰在叫我?”
正吃了一大口煎餅的蕭劍被這一聲嗆的差點噎住。
“沒人啊?難道自己聽錯了?”
他搖了搖頭,繼續(xù)吃著他的煎餅。
直到感覺頭發(fā)上滴了一點水滴,他才轉(zhuǎn)回頭看了看。
“呃,張姐,你怎么在這里?”
少女不話,只是眼睛通紅的看著他。
“張姐。”
蕭劍囫圇兩口吃完了剩下的煎餅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反應,怎么回事?
“剛剛是不是你在叫我?”
他站起身。
看著眼前洗漱過后再次煥然一新的少女。
“你就吃這個?”
少女終于開口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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