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輩,休得猖狂,老夫這就來結果了你。” 王重遠匯聚大道之氣成爐迅速朝蕭劍當頭墜下。 “師弟,心。” 王玲玲驚呼。 不待蕭劍做出反應一襲青衣已經一掌拍去王重遠的神通,輕輕落到了蕭劍跟前。 “王宗主,如此作到實在不像一派之主。” “青智大師……莫非你也要插手不成?” 王重遠看見來人后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 “這是你們的恩怨,你殺了這孩子的爺爺,他要找你報仇本來就是經地義的事情,只是以你一派之主的身份這樣出手偷襲,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青智淡到道,連以往一貫的自我稱呼都沒有用上。 “哦?是嗎?不論如何,你青智已經插手了這件事情對不對?既然如此,那就莫是我們先放任幾位老祖定下的規矩不管了。” 王重遠冷笑一聲。 “器宗王重遠請老祖宗賜死……” “楊修拜請老祖……” 兩聲大喝同時響起。 地生異像,虛空被撕裂開一條口子,從那道口子里面緩緩走出來三個身形佝僂的老人。 青智微微變色。 何文軒徹底變了臉色。 劍山一脈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足以毀滅地的氣息。 “王重遠,這個老狐貍……原來早就沒打算遵守約定……原來早就準備好了后手,此戰堪虞……” 公孫靜緩緩道。 “你們三個老東西莫非是不打算遵守約定想要替后輩出手嗎?” 劍山上有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獨臂老人黃云士沖而起站立于虛空阻擋了三個老者的去路。 器宗兩位老祖,符宗一位老祖。 “黃云士……此間事情乃是因為青智先出手在先,就算打破了規矩,那也是你們先破例的。” 符宗老祖道。 “是嗎?恐怕你們早就計劃好了這一手吧,藏身于虛空之中,就等著這一刻,還真是幾個不要臉的老東西,你們想要找我劍山的麻煩,那也要先問過我黃云士再。” “你已經失去一臂,光憑你是攔不住我們的,那子身上有我器宗很重要的東西,今日里必須拿回來,黃云士,我等念你劍山千年傳承不容易,你還是退回一旁吧。” “黃老哥不行,那么再加上弟呢。” 青智騰空而起,站立于黃云士一旁。 “青智你很強,不過還是不行,我們有三人,分出二人拖住你們即可……至于公孫云老兒的孫子。” 一位老者看向了站立于廣場的公孫靜。 “你若是安分一點,我等還可放你一條生路,你也不用想著求助你爺爺,我等都是本體親自過來,他那點神識投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是嗎?放我一條生路?” 公孫靜自嘲的笑了笑。 “可憐我公孫靜白白活了二十幾載,自詡畢生機關算盡,卻是從來沒有算到過像你們這樣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東西也會有如此不要臉的時候。” “閉嘴。” 一老者低喝一聲公孫靜便如遭雷擊,臉色慘白。 “楊老瘋子你好過分。” 趙黃巢怒斥。 “如此對一個輩你好意思嗎?” “趙子,你也閉上嘴,這里沒有你話的份兒,那么現在,黃云士,青智,你們只能攔住我兩個人,還有一個人,你們怎么攔得住?” 老者笑問。 “我。” 何成禎大喝一聲騰上空。 “我。” 何文軒緊隨其后。 “我趙文杰。” “我林飛。” “我們幾個老頭子。” “還有我等劍山所有弟子……” 上千白衣盡數騰上空,與最后的那一位老者對峙 …… 這一幕讓廣場所有的人動容不已。 “沒看出來你們劍宗還倒是真的挺齊心協力。” 老者笑了笑。 “可是就算你們能攔住我,那下面那個子怎么辦呢?難道你們以為下面那些人真的會盡心盡力護住那個子不成?” “你這老東西少他娘的廢話。” 雁南飛大喝。 “我們既然來了劍山,就和劍宗是一條心,那臭子不只是我雁南飛的好兄弟,也是我百花谷的恩人,百花谷在,蕭劍在……” “我青衣七子愿拼死護住蕭公子……” “我等蕭瑟園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是拼了命都要護住蕭公子。” “長白山自然是不能少……” 上千稍顯疲態的盟軍統一站了出來與王重遠等人對峙。 …… 夠了,夠了,蕭劍在心里默念。 已經流了太多血,死了太多人。 蕭劍忍住傷口的劇痛站直了身體,白發飛揚。 “我這人命苦,從流離失所,街頭露宿,沒讀過什么圣賢書,也不來許多大道理的話,唯一一個家也沒了,我知道沒了親人的那種感受……并且,這種感受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如果是因為我,而讓更多的人回不到自己的家鄉,見不到自己親人朋友,這種事情,蕭劍做不來,也不會做。” “今日的浩劫有多半是因我而起,王重遠不殺我誓不罷休,同樣,我若是不殺他也誓不罷休,所以,就算大家再參和進來也沒什么意義……” “這一戰,是我蕭劍的一戰,注定要來,早晚要來……” “所以,大家還請看著就好,不論生死。” 蕭劍緩緩道。 “臭子,你這是自己去送死……” 雁南飛大喝。 “雁大哥,人活著又有誰是不會死的呢?公孫師兄,冷谷主,還有今日所有護住我蕭劍的人,我此生都銘記于心,倘若蕭劍今日不死,他年定然回報,哈哈。” 蕭劍仰長嘯,三尺青鋒出手直朝王重遠而去。 “心,公子……” “輩,莫非你真以為你能翻了不成?” 王重遠冷笑一聲,手中突然祭出一劍與蕭劍對上。 鏗。 兩劍相交,三尺青鋒突然化作兩截,王重遠一掌拍出,蕭劍倒飛而出滑出去十丈遠。 再看左肩已經血肉模糊,怕是骨頭已經全部碎了。 “公子……” “臭子……” 最$新章/=節上◇ 王玲玲唐鈺同時喊到。 “咳咳……沒事。” 蕭劍吐出一口血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那柄從來都不曾折過的李諄城鑄造的劍已經斷了,再看王重遠手中,多出了一柄散發著光華的長劍。 “品神劍。” 公孫靜驚呼。 “子,你倒是很有骨氣,被我拍成這樣還不死,看樣子你的戒指還沒那么容易拿到啊。” 王重遠驚訝之余同時一語道破蕭劍擁有須彌子戒的事實,但現在,并沒有過多的關注這個問題。 這一戰中死去的擁有儲物寶物的高手太多了。 “呵……王老匹夫,你也不過如此嘛,難怪公孫師兄你器宗不過只是一些偷雞摸狗之輩,果然不假。” “找死。” 王重遠迅速貼近蕭劍身前。 長劍就要貫穿蕭劍心臟,他想得到蕭劍的須彌子戒。 品神劍攜帶的勢強大無比,蕭劍只感覺仿佛要窒息一般。 品神劍嗎。 “你來看看我這劍如何。” 只見蕭劍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通體黝黑的長劍,此劍一出,地變色。 只一個照面王重遠的品神劍便斷作了兩截,于此同時,蕭劍的另外一只肩膀也成了血肉模糊一片,蕭劍趁著這個空隙趕緊收回了劍,身子再次倒飛而出。 兩條膀子都已經廢了。 一切來的太快,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品神劍便斷做了兩截。 “方才那子手中出現的那柄劍是什么劍?居然能斷了神劍。” 這一幕如何能逃得過上幾個老頭子的眼睛。 “這子身上恐怕還有很多秘密,今必須帶回去。” “那要看你們今能不能帶的回去了。” 青智笑了笑。 空之上的對峙還在繼續,都未出手只是處于對峙狀態,但若是一有人動立馬就會廝殺開來。 這種平衡還未被打破。 王重遠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上斷去一截的劍。 “兔崽子,你方才用的是什么劍?” “想知道嗎?” 雙臂無法動彈的蕭劍躺在地上咧嘴一笑。 “下去問我爺爺,讓他告訴你。” “你不是嗎?那我只能先殺了你再慢慢研究你身上的秘密了。” 王重遠凝聚真元在手,一掌朝蕭劍的胸口拍去,王重遠預料之中的一掌轟碎蕭劍軀體的畫面并未出現,反倒是另外一個人趕在蕭劍之前擋住了這一掌。 世間沒有幾個人能幸運的遇到渡劫蛟龍這種逆而生的妖物,沒幾個人能有幸被強化肉身。 任江南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 “咳……還好……差一點就沒趕上……”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王重遠還停留在一掌拍出的動作。 任江南的抽搐越來越慢,咳出來的血越來越黑,甚至還有些碎塊吐了出來。 “不……不……這不可能……師兄……” 蕭劍愣了那么一剎那才反應過來。 蕭劍扭動著身體艱難的朝任江南爬了過去,像是爬了幾十年幾百年那樣遙遠,蕭劍終于爬到了任江南跟前,驚恐的看著任江南吐出來的心肺碎肉。 “……不,不會的,來人,快來人啊,快來救救師兄啊……” 蕭劍歇斯底里的吶喊。 “……別……沒用……沒用了……臭子……師兄這一兩年都未能追上過你的腳步,今……總算是趕上了呢…夠了,足夠了…” 所有望見這一幕的人皆紛紛別過了頭。 王玲玲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好了,師弟。” 江畔緩步走到了蕭劍跟前。 “師兄只是睡著了,可能這兩年太累了,他這一兩年隨時都在念叨著你,我先陪他回去……休息休息就不累了。” 王重遠到底還沒冷血到連人死去后最后的告別都不給機會。 江畔趴在了任江南的尸體上掛著笑容安然的睡了過去。 一如蕭劍當初初見兩人時一般,神仙眷侶一對。 蕭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兩行血淚從臉頰滑落。 唐鈺繼任江南之后擋在了蕭劍身前。 “公子,就算咱們今要死……也是鈺兒先死。” “臭子,死到臨頭了還有兩個美女陪著你,你還哭什么,瞅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王玲玲一腳踢到了蕭劍屁股上。 “可我在爺爺墳前發過誓要殺了這個老東西啊,這么多血債,怎么能這么輕易放過這個老東西?” 蕭劍慘笑。 既然如此,那就拼吧。 蕭劍開啟眼,探向了胸口處。 摩訶,你借我力量,我給你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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