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之后,白發(fā)白袍、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白光的甘多夫緩步走來,宛如傳說的人物。
他身后的黑袍伯格,則像仆從。
“甘多夫大人。”
貝拉和愛德華急忙迎去,她們都是一型,甘多夫要是不來,她倆都要死。
“這是所謂的王室秘寶?”甘多夫淡淡地掃了地的綠寶石鸚鵡一眼。
伯格前一步將其拾起,眼帶著一絲熱切,回道:“應(yīng)該是了,下派任務(wù)時路易斯大人曾經(jīng)跟我提過一句,這是一件具有預言能力的秘寶..”
“你要死了,你們都要死了..”伯格手的鸚鵡忽然開口大叫起來,聲音噪啞如鴉,實在是難聽之極。
伯格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有點想將其丟出去的沖動。
從目前來看,這所謂的秘寶實在不是一件吉利的東西,經(jīng)過手的人,哈金斯和黑魔神教的刀疤男人全都死了,而且死相極為凄慘。
“哼..”甘多夫冷冷的哼了一聲,“想通過一只普普通通的綠毛鸚鵡來預知未來,未免有些可笑..怪不得蒙托亞那老家伙沒有出現(xiàn),怕是見到這秘寶之后也沒了興趣..”
“也只有王室那群蠢貨才會相信了..”
伯格的臉色有些尷尬,訕訕地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任務(wù),算是完成了嗎?”貝拉忍不住開口,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之前得到消息,圣光旋律、火焰紋章、黑魔神教和王室四方勢力糾結(jié),本以為會是一場無兇險的戰(zhàn)斗,結(jié)果卻虎頭蛇尾,草草收場。
果然在甘多夫大人三型的絕對實力面前,一切看似復雜的局勢都被輕易破除。
貝拉下意識朝卡洛的方向看去,在貝拉眼里,一臉“茫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的卡洛意外地有些可愛。
貝拉覺得自己是對這個單純而善良的男人產(chǎn)生好感了,如果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
貝拉沒有再往下想,在心里暗暗地嘆了口氣。
場還有一個人,心也滿是震驚和疑惑,艾倫西亞。
艾倫西亞也不敢相信搶奪秘寶的事情這樣結(jié)束了,記憶名特堡事件可是轟動一時,據(jù)說死掉的平民都不知凡幾。
可是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黑魔神教僅存的幾個一二型圖騰師在圣光旋律的三型圖騰師面前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樣來。
秘寶綠寶石鸚鵡也實在有些名不副實,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改變了歷史嗎?
艾倫西亞心情很亂,他下意識朝身邊的安迪爾看去,這個膽小怯懦的面包店學徒,半點未來天烈王的樣子都沒有。
火焰紋章的圖騰師根本沒有出現(xiàn),更談不重傷垂死了,那么安迪爾也不可能會接受傳承,天烈王...
艾倫西亞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浪費了寶貴的一個多月重生時間來主動結(jié)交一個面包店的學徒。
艾倫西亞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表情有些猙獰。
“甘多夫大人。”伯格拿著綠寶石鸚鵡,看向場僅存的黑魔神教眾,開口詢問:“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甘多夫淡淡地瞥了一眼,回道:“全部清除了吧,黑魔神教和圣光旋律是永遠的死敵。”
“是。”伯格點頭,眼睛望向貝拉和愛德華,接下來的苦差事得讓他們來了,不然他們在這個任務(wù)所做出的貢獻實在是有些少。
伯格是二型,三人收拾一群黑魔神教眾有些勉強,不過有三型的甘多夫在一旁,必要時刻他也會出手。
收拾殘局的過程并沒有伯格三人想像的順利,殘存的黑魔神教眾聚攏在一起,緩緩往后退去,其一名二型圖騰師死死地盯著他們,然后從懷掏出一個圓筒狀的東西。
圓筒噴射出一抹光,在落日昏沉的天空勾勒出一個暗紫色的猙獰鬼頭圖案,是只有圖騰師才能看見的圖騰之光。
伯格三人驀然一驚,這是黑魔神教呼叫增援了嗎?
三人下意識望向甘多夫,發(fā)現(xiàn)他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事情,似乎并沒有結(jié)束。
當黑魔神教眾的求援信號發(fā)出去之后,整片天地忽然漸漸安靜下來,似乎連風也停止了。
然后,名特堡的城門口,逐漸響起平民的哭號、慘叫聲,漸漸變大又衰弱下去,像海潮一般,起伏不定。
伯格三人臉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緊接著,一陣飄渺而詭異的短笛聲遠遠地飄來,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悲涼的感覺。
短笛聲響起的時候,場的黑魔神教眾兼露出狂熱崇拜之色,口高呼:“恭迎派普羅大人!”
短笛聲越來越近,攜帶著慘叫、哭號,還有一陣不知從哪傳來,窸窣卻又繁密的聲音。
忽高忽低的語調(diào),讓伯格三人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掐住,難受得頭暈作嘔。
“甘多夫大人..”伯格忍不住回望,卻震驚地發(fā)現(xiàn),甘多夫的臉色難看之極,只聽他口冷冷地擠出幾個字:“花衣,魔笛手。”
“花衣魔笛手?!”艾倫西亞的表情跟吃了只蒼蠅一樣,他終于知道前世為什么名特堡會有平民死傷無數(shù)了。
花衣魔笛手派普羅,原來是這位黑魔神教的劊子手出手了。
艾倫西亞聽聞過無數(shù)有關(guān)花衣魔笛手的血腥傳聞,這個詭異怪誕的圖騰師,名字的每一個音節(jié)都浸滿了鮮血,纏繞著無數(shù)冤魂。
艾倫西亞沒有親眼見過派普羅,因為見過他的人基本都死了,而且,在他前世巔峰的三型時期,派普羅早已經(jīng)晉升入四型。
不行,必須走,必須馬想辦法逃走。
艾倫西亞的腦子瘋狂地運轉(zhuǎn)起來,他可不想這么死在這里,而且是死在..一群散發(fā)著骯臟惡臭的老鼠嘴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短笛聲已經(jīng)清晰到像是有人在你的耳邊吹奏。
那忽高忽低的聲調(diào),詭異而飄渺的曲子,讓每個人的心底情不自禁地蔓延出死亡、絕望等念頭。
終于,一個手握著短笛的人影出現(xiàn)在街口。
他穿了一件紅黃相間的長袍,面還打著用各種碎布縫制的補丁,花花綠綠,色彩斑斕。他的身材又高又瘦,像麻桿一樣,頭頂偏偏還戴了一頂極為尖長的草帽。
他吹著短笛,細長的雙腿踩著怪誕的腳步,像跳舞一樣一步步向眾人走來。
所有人的瞳孔忍不住收縮,因為,在他的身后,是一片由無數(shù)只老鼠匯聚成的海洋,密密麻麻,洶涌而來。
絕望,是由此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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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花衣魔笛手的原型來自于歐洲民間傳說,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查查。嗯,卡洛很快要裝逼了,我連他在這個位面的外號都想好了,絕對炫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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