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看上去不過十歲左右的毛孩子,開口蹦出一句“讓我摸一下我就告訴你。”
姜陵眼皮一跳,喃喃道:“幼兒園也開車?”
李葉先是一怔,隨后退后兩步,又驚又羞地捂著心口嗔道:“流氓!
蘭安岐往前走了一步,從懷里掏出十幾個銅板,道:“吧!
毛孩撇了撇嘴似乎不滿意,卻還是接下了這點錢,抬手往鎮子北邊一指,道:“有個穿深藍衣服的老人,這兩就住在那邊的一個草房里。”
蘭安岐看了那孩一眼,隨后對姜陵和李葉道:“走!
姜陵和李葉隨蘭安岐向孩指的方向走去。
孩把銅板塞進懷里,嘴里念叨著:“老頭真是個搖錢樹,不但給我們錢,還故意讓我們賣了他賺錢。這位老頭你別死咯喲,這樣下去再過幾我都能攢錢娶媳婦了。”
孩子眼珠子一轉,又向別處跑去,希望再見到兩個想要打探消息的人,不準還能賺點錢。
姜陵一邊走著,一邊思索,他皺眉想起一事,之前那客棧之中帶著孫子的老者,好像就是一襲藍色布衣。
難道真的是那個神秘的老頭?
幾人迅速向鎮北靠近,不多時見到了里美櫻和姚白鳳安一飛三人,幾人匯合向鎮北走去。
另一邊,另一組玩家也開始了行動。
他們走出了那間早已經沒有了主人的簡陋客棧,開始搜尋那盜墓賊的蹤跡。
四名王府高手,加上兩位玩家,一共六人一起行動。
李長迪走在后面,低聲道:“楚辭,這漫無目的的怎么找?”
叫做楚辭的綠袍男子面無表情應道:“會有線索的!
李長迪無奈白了一眼:“跟沒一樣。”
這時,路邊蹦出一個乞丐,不過和姜陵見到的那個并不是同一人,這個孩身材微胖,看上去就皮實很多,他毫不膽怯地望向楚辭等人,主動開口道:“你們在找人么?”
名為沈摩的女統領看了那乞兒一眼,問道:“你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
胖子咧嘴笑道:“如果你們是要找一個前晚上來到我們鎮子的那個外人,我倒是知道。”
沈摩俯下身道:“那麻煩你告訴我們一下。”
胖子伸出手,非常市儈地用拇指和中指搓了搓,道:“給錢,拿錢買消息,道上的規矩!
沈摩重新站直了身子,漠然重復了一遍:“道上的規矩?”
沈摩身后一位王府高手站出了身,他正是一開始呵斥李長迪背后不準議論王爺的人,他名為鐵嶙,脾氣暴躁的很。
那胖男孩見到這個高大的男子看向自己,不由心中一顫,感覺到了危險,他后退著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是不給錢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我們不準備拿錢換這個情報。”
胖子問道:“那你們要拿什么換?”
鐵嶙冷笑一聲:“拿你的命換怎么樣?”
鐵嶙向前一步,一把掐住了這胖子的脖子,將他從地上直接提了起來,懸在半空。
這一只大手如同鐵鉗一般,胖子頓時心驚肉跳,可是喉嚨被掐住他連呼喊都發不出來,只能在空中胡亂蹬腿,沒過片刻窒息的恐怖感覺便襲來,面頰憋的通紅。
鐵嶙冷然道:“不?”
“我......”胖子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嚇得頓時都要哭出來了,拼命從嗓子眼擠出兩個字。
鐵嶙將他重新放在了地上,道:“這就對了,吧,還有不要假話,我是看的出來的。萬一你的是假的,呵呵!
“咳咳,我實話!迸肿釉僖膊桓移嵙,一邊痛哭一邊道:“那個老頭在鎮北的茅草房里,他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鐵嶙俯下身,注視著胖子。
胖子只感覺自己被一頭野獸盯上,頓時寒毛豎立,渾身顫抖道:“我...我實話了,不要殺我啊。”
鐵嶙冷笑一聲,手掌都要抬起來了,誰知那邊沈摩突然道:“讓他走。”
鐵嶙聞言雖有不解,卻還是止住了舉動,擺手示意那胖子走開。
胖子嚇得腿都有些軟了,轉身慌亂逃跑。
沈摩又突然低聲開口道:“楚辭,殺了他!
“可以,但是請統領明白...”楚辭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抬起了手,五指成爪,隔空虛指那沒跑出幾步的孩,同時淡然道:“我們是誠心追隨你們的,還是不要再試探我們為好!
楚辭手掌收攏,那胖子踉蹌的身影頓時一滯,隨后他那的身體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握住,身體發出一陣刺耳的脆響,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便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這個貪婪的孩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了代價,只是這代價對他來有些過分了。
見到楚辭連猶豫都沒有的瞬殺了一個娃娃,連李長迪都不由瞳孔一縮,心中念叨著,真特么狠吶。
沈摩那藏在面紗下的嘴角浮起一絲弧度,她道:“好,我們好好合作,將無窮碧帶給王爺,作為你們二人的見面禮。”
楚辭面無表情點了點頭:“走吧。”
另一邊,一處大院之中。
“我讓你找的人吶!”付一彪猛然抽了一位鐵血堡成員一個打耳光,罵道:“廢物東西,人沒追到,還讓醉花樓那婊子知道了消息!
那被抽的暈頭轉向的成員,就是在客棧前摔了個狗吃屎的那個倒霉蛋。他捂著臉蛋愁苦道:“人一時沒注意,壞了大人的好事!
“廢物!以后你就留在這破地方跟著老王挑糞好了!”付一彪又恨恨地罵了一聲,隨后他轉頭看向負責駐守潛風鎮的王叔,喝道:“這是你的地盤,讓你找個人就這么費勁?”
王叔低頭道:“我已經叫人打探了!
付一彪呸了一聲:“打探出個屁了?”
“少主,少主!”一人喊著走進大院,是那身子精瘦的黃猴子,他咧嘴道:“問道了,就在鎮北,而且醉花樓的人也過去了,我們快走吧!
“好!快走!備馬!”付一彪疾呼一聲,招呼眾人就要出發。
付一彪帶來了十五人,加上潛風鎮本來就駐守著鐵血堡的十人,除了有三人被花茗出手傷的太重一時動不了,其他人全部隨著付一彪奔向了鎮北。
馬蹄踏過,也不管撞翻了街上的攤子還是人,付一彪快馬加鞭,一路疾馳。
從道路旁的一座房屋中,魏風晨和另外四位云神宗弟子走了出來。
魏風晨瞇起眼睛看了一眼鐵血堡眾人疾奔而去,打開羽扇扇了扇塵土,道:“有動靜了。”
魏風晨旁邊一人皺眉道:“鐵血堡出動了這么多人?”
“雜魚再多有什么用?”魏風晨輕哼了一聲,道:“我們需要注意的不過是醉花樓的那位師叔而已!
“對,那我們要盡量趕在醉花樓前面啊!
魏風晨點頭道:“雖剛找好住所,但我們也沒時間休息了,走!”
云神宗一行五人也快速趕向鎮北。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后不遠,有一位帶著面具的男子也悄然跟了上去。
在鎮北的確有一處茅草房,讓人意外的是這普普通通的茅草房竟還有庭院,房子周圍是簡陋的青石和土坯圍成的院墻,一位藍衣老者就盤坐在庭院里,懷中抱著一個很不起眼的木頭盒子。
似乎此間就他一個人,也不知道他那隨行的孫子去了何處。
老者輕輕拍打著懷中的木頭盒子,喃喃道:“想我盜俠歐陽成翼行盜三十年,從未失手,從未受陷,今日卻在這鎮栽了跟頭啊!
“原來是夜飛俠歐陽成翼,真是老前輩了!币恍腥俗吡诉M來,為首者正是蘭安岐,他看向庭院中的老者,目光中透著幾分意外和忌憚。
蘭安岐目光凝重,繼續道:“二十年前你盜取皇宮重寶琉心珠,舉國驚動,引得數位大內高手出手緝拿,而后不知所蹤。九年前你又偷了我醉花樓飛楓羽衣,然后再次潛入江湖無人能尋。沒想到今在這里能看到您!
“我怎么還有年輕娃娃記得老夫的名頭,原來是醉花樓的人!崩险咂沉艘谎厶m安岐,嗤笑道:“聽到醉花樓就想看看女仙子,誰知道怎么還有帶把的。”
蘭安岐面無表情,道:“老前輩,您既然放棄逃走,坐等與此,想來是知道自己已經插翅難逃,既然如此,不如將無窮碧轉贈與我醉花樓,你盜取飛楓羽衣之事我等便不會計較,盡力送你平安離去!
“娃娃好大的口氣!”歐陽成翼哈哈笑道:“插翅難逃?雖老夫有傷在身,但也不是你們幾個娃娃能困的住我的。”
蘭安岐目光微變,實際上見到歐陽成翼的那一刻他就非常意外,歐陽成翼的名頭和本事他聽宗門長輩過,內心實際是相信以這人上入地的能耐,哪怕有傷在身,總不至于在此陷入囹圄。
蘭安岐皺眉道:“就算我們幾個輩不是您的對手,可另有高人也在此地尋你呢。”
歐陽成翼朝向蘭安岐冷笑了一聲,道:“那又如何?娃娃還是往后退一退,正戲還沒開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蘭安岐沉默片刻,轉頭告訴安一飛道:“快去找師叔!
誰知這時隨著馬蹄聲響起,一聲底氣十足地高喝傳來:“鐵血堡就要收下這重寶了!”
歐陽成翼嗤笑一聲,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丑角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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