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薇走后,眾人紛紛將目光轉(zhuǎn)向趙興盛。
“別看我,我也不認識他。”趙興盛搖搖頭說道,手中還拿著剛才張明宇塞給他的酒杯。
“這就奇怪了,趙曉薇和古秋月是一起來的,她說不認他,那就說明絕不是她們帶來的。你又說不知道,難道他是專門來吃白食的不成?”李永健很疑惑地道,其余人也都開始犯糊涂。
也是,一個私人企業(yè)的小職工怎么就跑到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上來呢?
正在這個時候,李永健看到趙永強朝他們這邊走來。
“趙興盛你叔叔來了,你去問問他看。”李永健朝趙永強來的方向撇了撇嘴說道。
“那倒很有可能,我三叔這人姓格豪爽,各種朋友最多。”趙興盛扭頭看到他叔叔果然朝這邊走來,回了一句道。
話音才剛剛落地,趙永強已經(jīng)大步走到跟前。
“興盛,剛才不是還有位年輕人嗎,他人呢?”趙永強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趙興盛手中的兩個酒杯,問道。
趙永強本來是暗地里一直在關(guān)注著張明宇的動向,只是剛才被林正標拉到角落里講話,等話講完卻發(fā)現(xiàn)張明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三叔是問那位青山集團的張明宇嗎?”趙興盛也瞥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想起剛才他像位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地告誡自己,而自己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發(fā)火,心里不禁升起一絲很怪異的感覺,總感覺那年輕人有些不對勁。
“對就是他,人呢?”趙永強點了點頭,問道。
“走了。”趙興盛回道,接著又小聲地問了句:“難倒他是叔叔您邀請過來的?”
趙永強姓格雖火爆,那一對眼睛卻是洞察秋毫的主,否則也不會被升調(diào)到市局主管刑偵支隊了。趙永強見趙興盛問得有點心虛,又見周圍年輕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自己,心里猛地想起這些公子哥可都是心高氣傲,喜歡仗勢欺人惹是生非的主,手忍不住一抖差點就連酒都要灑了出去。
趙永強也顧不得回答這個問題,沉著張臉拉起趙興盛的手就往外走,走到一個角落之后,才兩眼如劍地盯著趙興盛,沉聲道:“剛才你有沒有說什么得罪余先生的話?”
趙興盛見三叔表情嚴肅,而且還稱那位小年輕為先生,心里不禁一慌,接著又有些不服氣地道:“不就是一位地礦所的職工嗎?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倒是他囂張得很,塞了個酒杯給我!”
說著趙興盛朝趙永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趙永強聞言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劈頭就罵過去道:“什么叫不就是一位地礦所職工?哼,毛都沒長齊眼睛就長到腦門頂上了,你是不是以為你爸當上市長就很了不起了?那是你爸,不是你!”
趙興盛被趙永強罵得個狗血淋頭,心里自然是不服氣,頂了一句道:“我說得也沒錯呀,他不就是一位地礦所職工嗎?”
趙永強是個火爆姓子,聞言終于忍不住伸手在他腦門上甩了一掌,厲聲道:“你給我閉嘴,他是不是地礦所職工難倒我還不知道嗎?需要你來告訴我嗎?現(xiàn)在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剛才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還有你究竟又講了些什么話?一句話也不能漏掉,如果有半句假話,不要說三叔沒提醒你,就算你爸在這里,我照樣要狠狠扇你耳光!”
趙興盛被趙永強兇厲的樣子給嚇住了,這才隱隱有些意會過來那張明宇恐怕絕不僅僅只是地礦所職工那么簡單,否則他三叔不可能對他這么兇。
“三叔,他到底是誰呀?你干嘛這么在乎他?”趙興盛不敢正眼看趙永強,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來問這件事,你先把事情仔細說一遍。”趙永強依舊繃著臉說道。
趙興盛只好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講起了經(jīng)過,趙永強聽趙興盛說到周局長那一段話,氣得又舉起手在他的腦門上甩了一巴掌,罵道:“兔崽子,你今年才多少歲?你又算哪門子?xùn)|西竟要幫人家去跟周局長打招呼!”
趙永強正氣呼呼地罵趙永強,趙鐵剛剛巧從洗手間里出來瞥到,又見不遠處有幾個客人正用奇怪的目光往他們叔侄兩偷瞄,急忙走上前去,沉聲道:“永強,你這是干什么?也不看看場合?”
說著趙鐵剛又轉(zhuǎn)向趙興盛,神色嚴厲地道:“興盛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讓你叔那么生氣?”
“也沒什么事情?就是…….”趙興盛見他爸過來,心里真是一肚子的委屈,急忙解釋道。
“還說沒什么!”趙永強氣得舉起手又要打人,趙鐵剛見狀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聲喝道:“老三!”
“算了,我不打他,你的兒子你來打!你自己問問你兒子現(xiàn)在有多了不起了?都已經(jīng)開始學(xué)會打官腔了,而且還是在張先生面前打官腔!”趙永強氣呼呼地甩開趙鐵剛的手,賭氣似地說道。
饒是趙鐵剛處事不驚,聞言也是低聲驚呼道:“什么!”
不過他姓子終究沒趙永強那么火爆,再說眼前這人可是他兒子哪里能說打就打,只是話說出口后,臉色卻陰沉得很,目光嚴厲地盯著趙興盛,道:“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趙興盛這個時候當然知道事情很嚴重,小心地看了他爸爸和三叔一眼,見他們兩人看他的目光都像要吃人似的,心里不禁一個哆嗦,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只是說到出言應(yīng)和李永健那一段時,趙鐵剛也終于忍不住出手在他的腦門上甩了一巴掌,罵道:“老子怎么生出你這種不長進的玩意!”
見趙鐵剛對趙興盛也又打又罵,又見趙興盛驚若寒蟬的樣子,趙永強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拉了氣呼呼的趙鐵剛一把,道:“算了,算了。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后面,看看余先生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趙鐵剛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瞪了趙興盛一眼,沉聲道:“接下去說。”
趙興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繼續(xù)說下去。
“張先生真的拍了你的肩膀,叫你不要跟李永健等人廝混嗎?”趙興盛話講完后,趙鐵剛?cè)粲兴嫉貑柕馈?br />
“千真萬確,當時我還奇怪來著,他怎么搞得像我長輩一樣,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當時我竟然沒有出言反擊,還乖乖接了杯子。”趙興盛說道。
趙鐵剛和趙永強聞言大大松了口氣,心知張明宇并沒有生趙興盛的氣,否則像他這樣的人物就不會臨走前特意給趙興盛忠告,而且從他的話里也不難聽出,他沒把趙興盛歸類到李永健等人中去,要不然就不會有“沒事別跟這幫家伙廝混,對你沒什么好處”這句話了。
“爸,三叔,那,那個張明宇究竟是什么來頭啊?”趙興盛見趙鐵剛兩人臉色稍緩,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xiàn)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回家呆著,這件事回頭我會跟你解釋的。不過我警告你,以后不準跟李永健那幫家伙廝混,還有也別跟那幫家伙提張明宇的事情,否則我打斷你的腿!”說著趙鐵剛瞪了一眼發(fā)呆中的趙興盛,低聲喝道:“還呆在這里干什么?”
趙家家教甚嚴,趙興盛不敢違抗父命,應(yīng)了聲然后低著頭急忙出了大廳,連根李永健等人打聲招呼都沒有。
看著趙興盛離去的背影,趙鐵剛搖著頭嘆了口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孩子還真得好好管教一番。”
趙永強也跟著嘆了口氣道:“幸好這小子沒像李永健那幫家伙沒譜,否則我們還真沒臉再見張先生了。”
“對了,你跟余先生熟一點,你看需不需要給他打個電話?”趙鐵剛收回目光,問道。
“于情于理都是應(yīng)該打個電話的,不過他這人……嗯,還是打個電話,這個電話不打我心里總是安定不下來。”趙永強說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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