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人高的荒草迅速分成兩段,木白在其中飛速的奔跑,連日來的戰斗然他元力幾乎耗空。
鋒利的荒草劃在面上,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面頰又重新劃上了一道功勛章,木白舔舔留下來的鮮血,忽然停住了腳步。
三十級的九頭獅,煽動者五十長的羽翼高高在上看著地上這個玩物。只不過,這個已經跑不動的玩物已經損耗掉了他為數不多的耐心,接下來就是如何考據地吃掉這個家伙,補一補前幾日和三尾彪戰斗留下來的傷勢。
“吼!”九頭獅九顆腦袋全部咆哮,音波從上落下,收割了一地的荒草枯木,留下一片低矮枯黃的草根,留待明年春風又生。
音波襲來,木白伸手青龍盤旋,握緊拳頭,揮拳而出,一拳打碎了籠罩下來的音波,可依舊被震得口鼻流血。
嗖!生死之間,木白顧不得一點點的傷口,腳踩鯤鵬塌碎巖石,一飛沖。九頭獅,九顆腦袋一同裂開嘲笑的嘴臉,巨大的身軀上火焰沖起,火屬性的元力化成一道颶風,越過他那高傲的九顆頭顱,瘋狂地刮向木白。
木白根本不懼,任憑狂暴的火風撕扯,他身上青龍游走,偶爾會被火風將舊的傷口撕開。
忽然,木白時光杖往前指去,不死鳥破開火風,呼嘯著眨眼到了九頭獅面前。
這頭可憐的家伙剛剛還在思考著要不要燒烤掉木白,面對突如其來的不死鳥,這頭九頭獅揮動羽翼扭轉身體,抬起強裝肥碩的前蹄,兩顆星辰出現在它的爪子下面,照著不死鳥的腦袋往前按去。
然而這頭可憐的九頭獅徹底低估了木白的狡黠,不死鳥一轉身反而張口吐出雷火將它一個腦袋削下來。
“吼!”撕心裂肺的疼痛后,九頭獅帶著星辰的前爪終于落地,可惜只是震得山脈顫動,除了荒草可能明年生不出來外,木白早早的避開。【】雙掌推出,環繞在他身畔的火風就被兩條青龍拉著銷毀,一腳踏空,仿若流星劃過,木白高舉時光杖,穿過了九頭獅的身體,在他身后青龍飛過將九頭獅徹底瓦解。余下的八顆腦袋,不甘地看著隕落在各處的肉身,閉上了倔強的眼睛。
荒山,三尾彪,都不再是它需要考慮的東西了。
木白從上落下,踏在它最大的頭顱上,遍布傷痕的面頰抖動著,艱難的出一段話:“好奇害死貓,而你不過是大一點的貓!”
咕嚕咕嚕,只剩下腦袋的九頭獅最后的吼聲竟然真的像貓咪。一段禱告式的宣言過后,九頭獅徹底閉上了眼睛,在他旁邊木白已經架起了篝火,準備好今的晚宴。原本的獵手,成了獵物手中上好的素材,被他考究著一點點吞噬掉。
一口口的九頭獅肉下肚,木白臉上的傷口開始好轉,火紅色的元力被他強有力的牙口從九頭獅的血肉中咀嚼出來,成了上好的養料,滋養他早就干枯的元海,和身體。
哐當!最后一根骨頭被木白扔了出來,撞在巖石上,發出一聲脆響。也許不多日后,這根火紅的骨頭就會隨風飄散,再也沒有人能夠認出來它曾是威風八面的九頭獅身上最重要的部件,生死輪回,弱肉強食,生命意義不過如此。
折一根鋒利的荒草,木白靠在巖石上,一邊剔牙,一邊欣賞九頭獅火紅色的妖丹,透過銀白色的月光,他臉上的笑容像極了囤貨抬價的黑心商人。
忽然,林動風驚,木白機敏的收回妖丹,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早在升起篝火的時候,木白就將九頭獅的腦袋仍在一旁,對于一個吃貨去不喜歡吃獸頭,這點木白算是獨一份。不過,被美食家殘忍拋棄的獅頭發揮了它的作用,三十級的九頭獅殘留下來的威壓使得木白能夠安心享受美食,現在來了一個不懼怕這股威壓的大妖,那鐵定是一個比九頭獅更難纏的家伙。
飯飽思**,吃飽飯的木白才不愿意無辜的浪費體力,留著還有用呢,荒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個比他而是幼兒園老師更加嚴厲的貍貓,可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憐憫。
有些時候,木白都不是很理解貍貓這樣做的理由,然而不做貍貓就會念起緊箍咒。與其疼痛過后一切照舊,木白更喜歡老老實實照做,至少免去了皮肉之苦。
躲避開那些恐怖的存在,木白如同一頭最低級的妖獸,匍匐在低矮的棺木里,東莞做西藏勉強前進,蠕動著往前爬去。
不甘于此的木白好幾次都詢問到底還有多遠,貍貓總是敷衍,要么是很快了,要還有不遠,反正就是不告訴他具體的位置。
眼見著路過的城鎮越來越少,經過的城市越來越,而遇見的妖獸幾乎都是他不能對付的存在,木白心中恐懼開始加深,他不是害怕前路,而是害怕漫無目的的尋找,尤其是明明有向導,可向導不知道犯了什么渾,居然只字不愿提。
百無聊賴,木白再次問道:“到底還有多遠?”
已經做好準備的木白并沒有聽到貍貓往日的回復,一聲“到了”讓他耳目一新,身體慣性地往前頹然幾步后,腦袋才醒了起來,原來到了!
貍貓虛影站在木白身邊,木白伸長了脖子往前瞧去,面前山脈忽然轉了一個玩,繞成一個盆地。而在山脈的懷抱里,一座城不經意的坐落在那里,城池不高,名字不顯。的城池,坐落在大大的盆地里,除了他稍微占了那點地方外,其他地方都是紅色的土壤,和荒山上黃色的山脈顏色形成亮眼的色差。
在城池周圍,火紅色的土地上星羅棋布地出現著大不一的坑洼,一個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族好像螞蟻一樣忙碌其中。木白注意到,他們從紅色的土壤里挖出來一種亮黑色的晶石,那就是在黑市上價值連城的東西,黑曜石,邪門歪道最喜歡的修煉晶石。忽然,荒山上沖下來一隊揮舞大刀的騎手,他們黑衣黑馬,在紅色的土壤上給外醒目。
大刀揮過,他們斬的不是忙碌在坑洼里的人們,而是在他們旁邊監工的那些人。鮮血留在了紅色的土地里,忙碌的人們茫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殺戮,其中不乏一些年長的人,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可以熟悉到直接捧起手中的黑曜石交給那些黑色的騎手。
其他人看著老者們的動作,模仿的惟妙惟肖,不多時騎手們就收集好了黑曜石,扛著大刀,騎著大馬,唱著曲兒,又一次旋風式的離開了紅色的土地。只不過,有些走得慢的家伙語氣不太好,一個沒有死透的監工按下了手中的長劍,那柄長劍仿佛炸彈按鈕。
轟!監工直接被炸成了好幾道段,可是爆炸之后,雷光亮起,一條條游走的雷蛇涂著信子從紅色的土地里鉆出來。
這一次,就是那些老者們都不知所措了,他們本能的趴在坑洼里,祈求者往日沒做什么孽讓神明寬恕一次。
可惜,神明不是每一次都會靈驗,游走的雷蛇最終還是咬上了他們,撕扯著,怒吼著將他們化成了紅色土壤里的一份子。另外,那些跑得慢的倒霉蛋也難逃厄運,雷蛇擊殺了他們寶貝的高頭大馬,同樣取走了他們更為寶貴的生命。
這一片已經沒有了生靈,雷蛇依舊在咆哮,嘶嘶的雷電掛著空氣中,好像是飄動的鬼火。遠處城墻上站立的戰士,往日的雄風不見,各個躲閃起來。就連最為狂暴的荒山上的生靈都只有老老實實趴在窩里的份、這一刻,是雷電的專場!
木白是張著嘴巴看完所有的,腦海中只有幾個字在回蕩:“狂暴之心,凱南?”
忍不住問道:“貍貓貍貓,這里就是正義之地嗎?”
貍貓虛影浮現,捋一捋根本沒有胡子的下巴道:“沒錯,這里就是正義之地,整個荒洲的黑曜石幾乎都是從這里運出去的,只不顧每年這個時候并不是黑曜石產生的旺季,因此來的人還不多,要是到了旺季,人會多到讓你驚訝。”
“正義之地?是狂暴之心凱南神明隕落的地方嗎?”木白問道。
“呵呵,可以這么。所謂正義之地其實都是別人加上的虛偽托詞,這片地區供養了幾乎半個荒洲的歪門邪道,整個六洲的邪道有將近三成是因為這些黑曜石而為禍世間的。”貍貓無奈地道。
“哎!真不知道凱南神明看到這些會作何感想?”木白眼口氣道。
“作何感想?他才不會有任何的感想,那個信奉均衡的神明,認為存在即合理,要不是當初火神周瑜使勁鼓舞他,十萬年前的那場戰斗他根本就不會參加。可惜,后來還是隕落了。”貍貓道。
“哎!”木白嘆口氣。
“來奇怪,信奉均衡的凱南居然在那場戰斗中,一人扭轉了荒洲的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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