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擂臺的占地雖然比北岳樓前的要大,但是擺設裝飾什么的顯然沒有那里的豪華。這次也沒有百姓觀戰,只有一些城樓上的將領與跟隨平北將軍出城的侍衛。 山賊這邊黑壓壓的一片顯然是人數眾多,只因為山賊在這一大片區域中的地位還不如老鼠和害蟲,所以他們如今終于能夠有機會與平北將軍站在擂臺上,這已經是一個非常轟動的事情。另外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平北將軍也不希望讓請您們真正看到他與山賊的決斗場景,對于他這個生下來就要殺死所有山賊的,“和平年代”的將軍來,這已經是一件非常有失體面的事情了。 平北將軍看到擂臺對面的白手與丁燕子并沒有在被束縛的情況下走到眾人面前,其實他是非常生氣的。如果的現實一些,他情愿看到自己女兒反抗山賊被殺的尸體,也不想看到她向山賊屈服的樣子。更何況現在丁燕子連向山賊屈服的樣子都沒有,她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白手,這令平北將軍更不滿意。如果丁燕子能夠繼承他的意志的話,丁燕子就不會跑出來救白手,同樣也不會有這場屈辱的擂臺了。 “雙方代表站上擂臺!” 山賊這邊從一眾山大王中走出來一個老家伙,對眾人喊話道:“我放代表白手,如果勝利,平北城所有軍民立刻離開平北城,五年之內不得進城!” 白手知道大大王對這個條件做出了折中處理,沒有按原來所的,讓平北城軍民終生不得進城。此時他已經緩緩的站上了擂臺,一瞬間,那種必須要贏的感覺涌上心頭。 無論什么條件,無論代表哪一方,無論對手是誰。只要是一個真男人,只要站上了擂臺,他的心中那種對勝利的渴望都是無法抑制的。 “另一方,白手的敵人,平北城的代表平北將軍丁將軍,如果勝利,所有山賊立刻回到原山寨并且五之內不得使用所有武器!” 這個條件無異于判處了山賊的死刑,別是五了,以平北將軍對所有山賊山寨的了解,給他三就能夠確保所有的山寨中的山賊都被殺的片甲不留。 五年與五,軍民與山賊。這種條件,讓這場擂臺的輸贏變得毫無意義。因為任何一方輸了,都會有成千上萬的人因此而死去。 平北將軍此時依然站在擂臺下面,除了那個老頭以外,其他人都距離擂臺非常遠,所以他對白手道:“如果你現在帶著丁燕子逃走,我可以下令掩護你們。” 平北將軍能夠這樣其實已經違背了他“所有山賊必須死”的信條,因為現在他甚至覺得白手有可能是山賊派來勾引丁燕子的“美男計”,所以他能讓白手帶著丁燕子離開,這已經表現出了因為女兒而讓步的心理。然而白手卻搖了搖頭對平北將軍問道:“當初你為什么不讓他們進城?” 白手這樣問完之后,平北將軍卻搖著頭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站上了擂臺。 “山賊也是人,你為什么一定要殺死他們?他們也不是生下來就是山賊,有很多人都可以改變,你能不能將人命看的重一些,能不能不要再這樣濫殺無辜?” 白手看平北將軍走上擂臺,他做了最后一次勸的嘗試。 “就是因為我將人命看的重,所以他們才必須死。當他們選擇成為山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再擁有與普通百姓一樣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了。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傷害那些真正無辜的人,他們已經犯下了錯誤,不能因為對他們的仁慈而讓真正無辜的人受傷。沒有任何人是無辜的,也沒有任何殺戮是濫殺,所以,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北將軍著,抽出了他的寶劍。 “你不用兵器?” 平北將軍對白手還是有一定的期待與尊重,所以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下。 “我不殺人,所以不用兵器。” 白手一如既往的道。 “不殺人你就不會贏!” “你認輸就可以。” “我身后是數十萬平北城百姓的性命,我即使死十次百次也不會有一次認輸!” “我同樣也不能輸,因為我知道,我贏了平北城百姓或許不會死,但是有你在,我輸了,所有山賊都一定會死!” “是的,他們一定會死,你也一樣!” 還沒等老頭宣布比賽開始,平北將軍就沖向了白手! 沙場的殺伐與真正的武功乍一看差不多,但其實有著壤之別。每一劍都不是最快的劍,每一劍都不是最重的劍,但是每一劍都是平北將軍能夠揮出的最有效最致命的那一劍,而且因為在沙場上經常會遇到各路襲擊,所以平北將軍的每一劍之后都會有下一劍,而且下一劍也一定是他最適合揮出的,最容易殺敵的一劍! 平北將軍的招式沒有盡頭并不可怕,平北將軍劍劍致命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但是平北將軍的所有動作都是沒有破綻的,這才是真正的可怕。 世界上不存在沒有破綻的招式,但是配合這平北將軍的盔甲,自己多年的戰場經驗,他能夠巧妙嫻熟的作用自己的攻擊以及自己身上堅硬的盔甲讓自己變得毫無破綻! 之前有人當朝所封的大將軍基本上都已經達到了僅次于修道者的水平,一開始還有人懷疑,但是看了平北將軍這令人毫無喘息機會的進攻之后,所有的人都明白,那是真的。武功高強的人也已經在心里感嘆,如果這些像平北將軍一樣的人不需要帶兵控城,能夠專心習武的話,他們也都是有賦的修道者,并且總有一在修道者里面也會變成強者! 武功的修煉是賦加上刻苦不懈的努力才能夠成功,然而此時平北將軍展現出來的武功,更像是一種殺人機器的瘋狂運作!因為這種武功不僅僅是通過賦與堅持不懈的練習才形成的,這種武功更是通過無數的戰場殺敵,無數的生死險境,無數的黑刀紅劍才練出來的! 白手是大大王挑選出來的人,原本那些山賊中的各路豪杰和一眾山大王還以為自己勝劵在握,結果看到此時平北將軍恐怖的身手,他們在不斷的替白手捏一把汗的時候,自己的心也都在慢慢的下沉。 不可能贏的。 所有能夠看出端倪的人都這樣想。在他們眼中,白手到現在都沒有攻出一招半式,只是躲避那平北將軍密不透風,招招致命,近似瘋狂且永不停止的劍招就已經讓白手完全沒有任何勝利的機會了。 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通過犧牲贏得的,同樣,也沒有任何一場擂臺是通過躲避勝利的。現在,當白手的斜肋一不心被平北將軍劃出一道血痕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明白,白手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大大王怎么回事?怎么讓這樣一個只會躲的子上去了?這不是輸定了?哎呦,這可怎么辦?” 一個山大王非常懊惱的道。 “哼,如果是你,現在已經死了七八回了。” 他身后一個使劍的高手不屑的道。山大王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是高手此時也非常佩服擂臺上的兩人,自己吃癟也沒辦法,畢竟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打不過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白手沒想到平北將軍竟然真的就招招致命,其實他并沒有想要真的在這擂臺上決出勝負,他本來還以為有機會能夠在擂臺上跟平北將軍商量一下對策,因為從剛才的對話中能夠看出來平北將軍并不知道有大大王這個超等級的人操控著一切。但是平北將軍一上來就如此瘋狂的進攻確實讓白手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還想偷偷的跟平北將軍點什么了。 第五劍的時候白手才相信眼前的平北將軍是一定要殺了他的,那時候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想要從平北將軍殺人的劍招下逃脫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然而一味地躲閃對于他來也開始漸漸的沒有意義,現在他自己竟然也希望如果自己有一件兵器該我多好,這樣就能夠打破現在完全被動的僵局了。 白手這樣想著,已經躲了將軍三十多劍,白手年輕力壯但是被動的躲閃其實比主動進攻要消耗更多的精力與體力,所以他現在甚至也有些力不從心。當他想要看一看臺下丁燕子的狀態的時候,才一不心被平北將軍的劍劃破了肋骨外的一點皮膚。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白手也看到了臺下的丁燕子,這卻讓他終于明白了,擂臺上無論誰輸誰贏,丁燕子都是那個受到最大傷害的人。 因為此時的丁燕子現在擂臺之下,呆若木雞的看著擂臺上冰冷如暴風雪一般的劍光以及二人上下翻飛的身形,她的眼中默默的流出了兩行淚,她的心也隨著每一劍的揮舞而碎成了更多片。 一定會死一個的。 丁燕子心中默默的想。 我不想看到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死在對方手里。 丁燕子默默的流淚。 所以,就讓我死吧。 丁燕子想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目光終于離開了擂臺,她開始尋覓能夠直接自殺的方式來終止這一場沒有輸贏的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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