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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寵妻 傻女天下,腹黑冷帝盛寵妻 最新章節(jié) 086:手有殘月無活口

作者/軒之飛翔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    “母后……你,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個外人打我……”眼淚不可抑制地往下掉落,長平公主狠狠地瞪了怔在原地的云輕薇一眼,然后沖著皇后吼道:“我討厭你,母后,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哭著,她轉(zhuǎn)身從亭中跑了出去。

    皇后身子晃了晃,若不是映紅眼疾手快,險些摔倒在地。

    “雪兒,你們姐妹自個在這玩兒,姑母頭有些暈,就先回麗宛殿了!狈鲱~,皇后與云輕雪交代了句,接著又與眾嬪妃打了聲招呼,而后被映紅和另一個叫映秀的宮婢攙扶著出了涼亭。

    好戲看夠了,各宮的主子娘娘、及公主們互看彼此一眼,瞧皇后已漸行走遠(yuǎn),便也各自散了。

    “二姐姐,你說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早在皇后起身那刻,亭中諸人跟著全已站起,這會兒見沒了外人在,云輕韻移步到云輕雪身旁,一臉不知所措的問道。

    “問你姐,我不知道!泵鏌o表情地丟下一句,云輕雪蓮步挪動,招呼侍立在亭外的兩個丫頭,不多會,已行遠(yuǎn)。

    她自己的事都尚未解決,又哪來的工夫管旁人惹出的事?

    “姐,你性子沖動我知道,可你也不看看今個是什么場合,現(xiàn)在好了,惹得長平公主生氣不說,更是……”

    “你現(xiàn)在說我有什么用?”

    “是,我現(xiàn)在是說什么也沒用,可就這么站在這,你覺得好么?”

    “那你說要怎樣?”

    “找長平公主道歉,求得她原諒,然后我們一起再到麗宛殿向皇后姑母請罪!

    “我道歉長平公主就接受嗎?你難道沒聽到她將咱們說成是什么了,卑賤的玩意,她竟然說咱們是玩意,還說咱們卑賤,她怎就不想想,皇后姑母和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想想……”

    “啪!”

    “輕韻,你瘋了,連你也打我?”

    “我看是你瘋了才是,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口無遮攔,什么都往外說,你是想連累府中所有人跟著你一起遭殃嗎?”

    “我……”

    云輕薇,云輕韻兩姐妹在亭中爭吵,而云輕舞則不知何時,與云府其他幾個嫡女已避到了亭外。

    唉!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斗,沒想到算計她不成,反倒自個招禍上身,果真是惡有惡報!

    暗嘆一句,某女勾唇,朝亭中冷睨一眼,很無辜,很天真地去追蝴蝶玩啦。

    “流云,這會真不能出宮嗎?”

    云輕舞蹲在一澄澈的小溪旁,手中攥著根細(xì)長的小草,逗弄著水里面的小魚兒玩,流云和巧香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想到短短時間內(nèi),這御花園中發(fā)生的一切,巧香禁不住生出要出宮回府的念頭。

    沒成想,她前面話剛一出口,流云就搖頭:“皇后有設(shè)宴,要是小姐現(xiàn)在就出宮,你覺得合規(guī)矩么?”

    巧香聞言,低下頭沒話說了。

    ……

    光線幽暗的破落大殿內(nèi),云輕舞獨(dú)自站在殿中央,擰眉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好好的在御花園閑轉(zhuǎn),怎么就走到這荒涼僻靜之地來了?

    哦,對了,她是出于好奇,追著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知不覺間進(jìn)了這極像冷宮的地方。

    那流云和巧香呢?

    她們不是一直在她身后么,為何不見跟過來?

    忽然,“咯吱”一聲響,兩扇破舊,卻還算結(jié)實的大門從外面合了上。

    云輕舞心神一緊,看來是有人故意引她到這里來的。

    會是誰呢?

    一個智商有缺陷的傻子,荒涼僻靜,破落不堪的冷宮,驟然關(guān)閉的大門,那人目的何在?

    要她性命?

    臉上掛著懵懂和無知,心緒卻不停地在翻轉(zhuǎn)。

    有危險!

    驀地,她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震,跟著,體內(nèi)每根神經(jīng)如萬物復(fù)蘇一般,全處在了最高級別的戒備之態(tài)。

    根據(jù)感知到的氣息判斷,云輕舞確定對方人手不下于十人,且個個氣息平穩(wěn)渾厚,絕逼是練家子。

    呵呵!

    為取她一個“傻女”的命,竟真夠下本錢的。

    心中發(fā)出聲冷笑,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懵懂而無知。

    等,云輕舞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耐心地等著,等那些要對付她的人出手。

    只不過,這時的她,右手掌心里已多了一把精致超薄,小巧至極的手術(shù)刀。

    前段時日她未出清水苑一步,期間有抽出那么點(diǎn)時間,畫出了一套外科手術(shù)用具,及中醫(yī)用來診病的銀針。

    原想著在這個時空,怕是很難有人能打磨出她要的東西。

    卻不成想,短短數(shù)日,秦叔帶給她的是天大的驚喜。

    規(guī)格無誤,不管是手術(shù)用具,還是她要的那些銀針,無一不精巧異常。

    高手,云輕舞是真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時空,竟有如此能人,打磨出現(xiàn)代才有的“利器”。

    沒錯,手術(shù)刀,銀針,這些救人的玩意兒,于她來說亦是殺人不眨眼的利器。

    比起用槍,用那些高性能熱武器,她其實更熱衷于這些小玩意。

    因為用它們殺人,足夠刺激。

    尤其是在近身搏斗,性命攸關(guān)之際,那毫不起眼的小物件,完全可扭轉(zhuǎn)局面,令對方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殘月”是她前世給一把非常規(guī)手術(shù)刀命的名,它是她的伙伴,最為親密的伙伴,與她經(jīng)常一起戰(zhàn)斗,一起在妖艷的血霧中曼舞。

    現(xiàn)如今,再度擁有它,是該讓它品嘗下那久違的滋味了!

    暗淡的光線中,一道人影閃身而出,慢慢的,又出現(xiàn)一道……

    十三道身影。

    個個高大健壯,用黑巾遮掩著面部,只露出一雙雙看不出情緒的雙眸。

    靠近,其中一人向她一步步靠近,似是打算一探她的實力。

    麻痹,回京這么些日子以來,她也就在踏入云府當(dāng)日,用了點(diǎn)“蠻橫”的武力,至于要那欲取她性命之人,用這么多不知修煉到什么境界的武者,來對付她么?

    沒于袖中的手兒微一動,殘月已被她捏在指間。

    澄澈天真的眸子注視著即將靠近自己的勁裝黑衣男,云輕舞忽地閃電般出手,將對付以極其巧妙的姿勢抱住,一下就抹上了對方的脖頸。殘月出手,見血封喉,絕無生還的可能。

    干凈利落地干掉此人后,云輕舞笑了,笑容柔和而嫵媚,眸中神光純真得不要不要的。

    看到同伴未出一招半式,就死在傳言中的云府傻小姐手上,剩下的十二個黑衣人,目中狠色上涌。

    “上!”一似頭兒的壯男,大手一揮,立時,就有五個黑衣人步履穩(wěn)健,朝云輕舞環(huán)圍而來。

    云輕舞沒有動,她眸光純真無辜,笑容輕柔而妖嬈,眼看著那五人握緊雙拳,再有兩步,就可近距離襲擊她了,而她,卻依舊站著沒動,神色間也未出現(xiàn)絲毫慌亂。

    慌亂?呵呵!

    她有必要慌亂么?

    瞧這些氣息渾厚的家伙,只是赤手空拳對付她,想來武道境界尚沒有達(dá)到地之境。

    又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修煉武道,僅僅懂些了不得的拳腳功夫而已。

    畢竟在這個時空,可不是誰都有資格修煉武道的。

    捏緊殘月,云輕舞電光火石間展開身法,這一刻,步履輕盈的她,就宛若那飛舞在花叢中的蝶兒般,在五人中間隨意油走。

    伴她身形所過之處,便有一條性命被帶走,這樣的她,驚得那沒有加入戰(zhàn)斗的幾個勁裝男,皆睜大眼,滿目不可置信。

    傻女?

    云府的九小姐真是傻女么?

    就在他們怔神的一瞬間工夫,嗯,準(zhǔn)確些說,眨眼功夫,那環(huán)圍在云輕舞周圍的五人,皆以驚愕的目光倒在了地上。

    “我要?dú)⒘四悖 绷檫B叫都來得及叫一聲,就慘死在自己眼前,有一人終沒能忍住,不等他的頭兒下令,便縱身向云輕舞躍了過來。

    輕功?看來這位有幾分能耐了,可這又能怎樣?

    云輕舞心下嗤笑,臉上掛著輕柔而妖嬈的笑,不退反進(jìn),身法倏然一變,接著腳尖一點(diǎn),騰空就朝那襲來之人飛出一腳。

    仿若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又是驚得那存活的幾個黑衣人愕然不已。

    生生挨了她一腳的那個黑衣人,被踹飛后,好巧不巧地砸在了他的同伴身上。

    登時,二人齊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口噴鮮血不止。

    “上!”那是頭兒的勁裝男,又一次抬手,剩下的幾個黑衣人低喝一聲領(lǐng)命,而后向云輕舞發(fā)起了攻擊。

    原來硬茬都放在后面呢!

    嘴角翹起抹好看的弧度,云輕舞身法輕盈靈活,在那幾人中宛若鬼魅般穿梭。

    指間殘月舞動,從一個個勁裝男的脖頸間劃過,看著他們的生命伴隨殘月一晃而過流逝;璋档墓饩中,她就如同死神,無所顧忌地收割者那該死之人的性命,眼底看不到半點(diǎn)人類該有的情緒。

    前世身為殺手的她,脫離不出組織前,活著就是殺人,再殺人,否則,只能自己被殺。

    因此,怎樣惡劣的環(huán)境,都不會成為她除去獵物的絆腳石。

    光線暗淡,哼!哪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她也能夠以風(fēng)聲辨位,以對方的氣息,以強(qiáng)大到近乎彪悍的感知力辨位,進(jìn)而了結(jié)對方。

    而這樣的技能,卻非每個殺手都嫻熟的掌握。

    云輕舞是天才,是個彪悍的存在,這一點(diǎn)從她在前組織中的地位,不難看出。

    說句不夸大的話,哪怕她閉著雙眼,單憑超級彪悍的感知力,便可斷定周圍的人在做什么。

    如此強(qiáng)大的她,最后沒死在任務(wù)中,反倒被最親近,最心愛的人背叛枉死,這要她如何不痛心,如何在短時間內(nèi)放下前世的一切?

    好在她不是個鉆牛角的,為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放棄此生生存下去的昂然斗志。

    活著,好好的活著,精彩的活著,隨心所欲的活著,這是她不止一次告訴自己的,是她這一世的追求,是她的志向,誰也別想阻撓!

    真有不長眼的,那么她就神來殺神,魔來斬魔!

    就譬如當(dāng)下,是這些人自個找死,怨不得她。

    不長時間,連那頭兒在內(nèi),僅剩下三人無礙。

    云輕舞捏著殘月,身法不時發(fā)生著變化,面對眼前這實力相當(dāng)不錯的三個勁裝男,她游刃有余,渾然不放在眼里。

    “殺!”沉冷狠厲的聲音,自那頭兒嘴里溢出,聞他之言的兩名同伴,互看彼此一眼,立時催動體內(nèi)所有真氣至雙掌,欲給這個傳言中的傻女,實則披著偽裝的少女,來致命一擊。她實在是太厲害了,將他們的人僅用很短功夫,就幾乎全了結(jié)掉。

    三人,此刻,他們只有三人尚無事,這樣慘烈的打擊,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由不得他們不信。

    殺招,少女每一次出手都是殺招,絕不手下留情,且招式簡單粗暴,無絲毫多余,花哨的動作。

    云輕舞很想問,是哪個派你們來殺姐的,但她清楚知道,即便她問,這三人也不會說出背后的主子,既如此,她又何必多問?

    吃痛聲接連從三人口中傳出,眼瞼微垂,他們朝各自臂部掃了眼,只見那傳來痛感之處,鮮血如泉般涌出。

    傷口位置一樣,且傷到的都是右臂。

    愣神中的三人,正要聯(lián)手再次襲向云輕舞,不料,沒等他們出手,脖頸間倏然傳來劇痛,跟著一個個胸前挨了重重一腳,身體飛起,撞向了不遠(yuǎn)處的墻壁。

    “魔鬼!你是魔鬼!”之前砸在同伴身上,與同伴一起重摔在地,吐血不止的勁裝男,攙著身旁氣息虛弱的同伴,慢慢的從地上站起,雙目沖血,沖著云輕舞森聲道:“你一定不得好死!”

    “是嗎?”

    云輕舞嘴角掀起,輕飄飄地吐出兩字,而后左手輕輕一揚(yáng),兩枚明晃晃的銀針驀地飛出,直直沒入那二人眉心之中。

    兩聲悶響過后,空氣中除過濃郁的血腥味,就只剩下云輕舞一人云淡風(fēng)清地站在大殿中央。

    近兩刻鐘前,御花園一較為偏僻的桃花林中,流云如木樁子般站在一株花樹下,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巧香亦是像根木樁杵在那一動不動。

    “怎么辦?小姐一定是遇到危險了,要不然,她們也不會被人用手段定在這動彈不得!

    巧香眼里淚水滾落,想出聲喊人,口中卻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她知道流云和她一樣,亦動彈不了,否則早就去尋小姐了。

    催動體內(nèi)真氣,流云一遍遍地試著催動真氣,好沖開身上被點(diǎn)的穴.道,奈何,奈何每次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卻就是不得成功。

    “小姐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出事!要不然,太子殿下必定會大開殺戒!”流云暗忖,竭力不讓自己往不好的方面想,竭力催動真氣,又一次試著沖開被封的穴.道:“快成功了,快了,就快沖開了……”強(qiáng)沖開穴.道,身體無疑會受不輕的內(nèi)傷,可她顧不得那么多了,當(dāng)務(wù)之急,她只想盡快找到主子。

    “噗!”鮮紅的血自口中噴出,流云的身體能動了,不做停留,她忙轉(zhuǎn)身躍至巧香面前,伸手為其解開身上的穴.道,急聲道:“我去尋小姐,你快點(diǎn)前往東宮,將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太子殿下!

    巧香邊抹淚,邊連連點(diǎn)頭:“嗯,我這就去,我這就去,你快些先找.小姐,就從前面那條小道走,我有看到小姐從那離開的!笔殖伊滞獾囊粭l幽靜小道上一指,巧香就往東宮方向疾跑而去。

    其實她不指那條小道,流云也知云輕舞是跟著兩個鬼祟的身影,朝那里走了。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那倆身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嘴里嘟囔出“寧遠(yuǎn)候”三字,想來小姐多半是聽到那三個字,才帶著疑惑尾隨在那二人身影后面,漸行走遠(yuǎn),直至在她和巧香眼前消失不見。

    陰謀,這里面肯定有有陰謀。

    用“寧遠(yuǎn)候”三字引走小姐,同一時間又以隔空點(diǎn)穴,將她和巧香定在原地。

    那暗中之人的目的,毫無疑問是針對小姐了!

    流云手按心口位置,疾步走出桃花林。

    距離此地不遠(yuǎn)處就是冷宮,踏上巧香所指的那條小道,流云不做他想,徑直就往冷宮方向行去。

    暖風(fēng)拂面,花香沁鼻,云輕雪和云輕薇姐妹分開后,就帶著兩個丫頭走到了御花園旁的人工湖邊。

    “你們就在此候著,不用跟過來!

    行至湖邊,她輕聲吩咐兩丫頭一句,然后沿著湖邊,獨(dú)自又前行一段距離,這才站定身影,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發(fā)怔。

    “不開心?”清潤如小溪流水般的好聽聲音在身后響起,無疑將云輕雪從自我思緒中拉回:“臣女見過寧王殿下!背霈F(xiàn)在她身后,此時與她并排而立,身形修長挺拔,穿著一襲月白長袍的俊逸男子,正是寧王宮澈。

    側(cè)身襝衽一禮,云輕雪抿著唇?jīng)]再說話。

    “前段時日我到太師府看望外祖父,外祖母,不是與雪兒表妹都說了么,你我之間無需生分!睂m澈語氣溫和,柔而暖的笑容浮在俊逸的容顏上,襯得他身上由內(nèi)而外,自然而然散發(fā)出的儒雅氣韻更為突出了幾分。

    對于身旁之人的親近,云輕雪是有所感覺的,但她不愿違心接受。

    他很好,與太子殿下相比,一點(diǎn)都不遜色,可是,誰讓她很早以前,就對那一抹青衫上了心。

    斂起心緒,云輕雪朱唇微啟:“尊卑有別,禮不可廢!北砬楹驼Z氣皆淺淡無波,這樣的她,卻在宮澈看來,本該就如此。

    數(shù)年前,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不少,那時,云輕雪在他眼里,便是嫻靜少言,頗為冷傲。

    “若實在放不下,我可以幫你和母后說說,讓母后與太子皇兄談?wù)劊茨懿荒堋北吃谏砗蟮哪侵皇治⑹站o,宮澈嘴角掛著溫潤的笑,看著云輕雪提議道!安涣耍瑢幫醯钕虏槐貏跓┗屎蠊媚,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臣女即便放不下,又能作何改變?”那人決定的事,豈是可隨意更改的,她心里是痛,是感到極度委屈,是很不甘心,可這些對幾日后的太子大婚,根本就起不到阻止作用。

    有想過面對面,找他問清楚,奈何沒有機(jī)會。

    他很忙,是忙著準(zhǔn)備大婚事宜么?

    離京已有好幾日,遲遲未歸,原想著今天能見到,原想著只要今日能見到人,她會將心里話,盡數(shù)向他吐出。

    這么一來,他該明白她的心意了吧,該清楚她到底有多在乎他。

    云輕雪甚至有想過,即便做不了正妃,哪怕能成為宮衍的側(cè)妃,她也是愿意的。

    然而,她有此想法是一回事,府中長輩答應(yīng)與否,又是另一回事。

    他們不會答應(yīng)的,是啊,心里明明有答案,可笑的竟然不愿面對這個事實。

    心下自嘲一笑,她將目光挪回平靜無波的湖面,沒有再言語。

    云輕雪其實不知,不知她對宮衍的感情,實則并沒她想得那么深厚,甚至于她非真正喜歡對方。

    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本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離自己遠(yuǎn)去。而這本屬于她的,說來也不過是旁人的說法,但時日久了,假的也就被說成了真的,以至于在她看來,在云府諸人看來,在更多的人看來,她才是太子殿下要娶的正妃,是晉王朝下一任國母。

    向來順風(fēng)順?biāo),各方面無一不出色的她,在那以訛傳訛的言論中,也就自然而然地認(rèn)定,晉王朝未來的接班人,要娶的正妃人選必定是她。

    但,一道突如其來的圣旨,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言語,將她從云端瞬間打入谷底。

    驕傲如她,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所以,她心痛,她不甘,她想要一個說法,想要拿回她自認(rèn)為屬于她的榮耀。

    說起來,之前不多的相處中,宮衍沒對她承諾過什么,他許是也因為旁人說的那些言語,認(rèn)為云輕雪就是他未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熟料,他重活一世,讓他認(rèn)清了很多人的真面孔,又怎會再執(zhí)迷不悟,以真心待那些可惡,可恨之人?

    宮衍不會給那些人機(jī)會,絕不會!這一世,他目標(biāo)明確,且已付諸行動。

    “再有五日就是太子皇兄大婚之期,雪兒表妹真不要我?guī)兔?”宮澈亦望向平靜無波的湖面,語氣中不經(jīng)意地透出股淡淡的惋惜:“太子皇兄要娶九表妹,初聞這個消息,我真以為自己聽岔了。在我看來,不,應(yīng)該說在無數(shù)人看來,雪兒表妹和太子皇兄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說到這,他輕嘆口氣,方又啟口:“世事難料,真不知太子皇兄是怎么想的!

    轉(zhuǎn)過頭,他看著云輕雪美艷清冷的側(cè)臉,再次嘆了口氣,道:“雪兒表妹,你既不要我?guī)兔Γ譀]其他法子,那倒不如看開些好!”

    云輕雪緊抿著唇,靜靜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仿若宮澈之言,并未傳進(jìn)她耳里。

    越是往冷宮所在的方向走,流云越是感到周遭的氣氛詭異。

    血腥氣?

    迎面而來的清風(fēng)中,夾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難道小姐已經(jīng)遇害?

    不,不可能,小姐雖沒修煉武道,可她清楚知道,小姐的拳腳功夫并不弱。

    流云提氣,朝飄來的血腥氣源頭快速飛去,隨著鼻間血腥氣變得濃郁,她不停地暗自安慰自己,小姐沒事,小姐一定沒事,她有能力自保的?墒牵@樣的自我安慰,卻根本無法讓她按捺住心底騰起的恐慌。

    宮中的水有多深,在殿下身邊跟了多年,她清楚得很。

    額上冷汗涔涔而落,她按住胸口,強(qiáng)忍住那奔涌而來的極致痛感,強(qiáng)忍住體內(nèi)腥咸之味噴涌而出,往還有數(shù)丈遠(yuǎn)的冷宮方向疾速飄去。

    塵埃滿地,蛛網(wǎng)縱橫交錯的大殿內(nèi)。

    云輕舞聽到有人靠近這里,眸中迅速閃過一抹冷芒,而后,身姿輕盈,很快走到距離殿中央較遠(yuǎn)處的一根圓柱后面,蹲身,抱膝蜷縮在地,嘴里驀地發(fā)出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聲:“!”流云落到冷宮門口,心里“咯噔”一下,緊跟著抬腳踹開緊閉在一起的木門。

    登時,鋪面而來的血腥氣,令她差點(diǎn)作嘔。

    “小姐!”

    望著一地的尸體,望著隨處可見的血跡,流云急聲喚道:“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舞兒好怕,舞兒好怕,好多血,好多血……”

    云輕舞周身顫抖,眼神呆滯,嘴唇哆嗦,臉兒煞白,沒有半點(diǎn)血色。

    “小姐,沒事了,沒事了,流云來了,有流云在,不會讓壞人傷害小姐的……”在圓柱后找到云輕舞,流云眼眶驟然泛紅,上前將主子扶起,一聲接一聲地予以安慰。然而,此時的她,明顯有些語無倫次,那么多具尸體,個個大睜著眼,一看就是死不瞑目……這里,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是誰將那些人殺死的,那些人又是什么身份?

    刺客?

    宮里戒備森嚴(yán),現(xiàn)在又是大白天,刺客再能耐,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一下子潛進(jìn)這么多人。

    巧香跑出桃花林,急慌慌地正要穿過御花園,直奔太子?xùn)|宮時,身子猝不及防間頓住,隨之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撞到人了,她撞到人了,怎么辦?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神色驚恐,臉色泛白,顧不得額上傳來的痛感,她跪爬在地上,整個人顫抖得厲害。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巧香心慌意亂,想著自己多半是撞到了哪位娘娘,這一刻,她只想快些認(rèn)罪,希望那位被她撞到的娘娘,能夠看在她認(rèn)錯態(tài)度極好的份上,原諒她莽撞之罪,讓她快些起身去找太子殿下。

    小姐是神思清明了,是比以前聰明了,可這皇宮太大,小姐萬一走著走著迷了路,萬一遇到心思叵測之人,那該如何是好?

    “巧香……”宮衍在外辦完事,剛回宮,這不,還未到自己寢宮,就被低著頭迎面跑來的丫頭撞上,原以為是哪宮的宮婢,卻看穿著不像,不由壓制住心底騰起的不快,擰眉看向跪地的小丫頭,熟料,小丫頭一出聲,他當(dāng)即聽到這聲音有幾分熟悉,于是,禁不住試探著喚出巧香的名。

    是太子殿下,被她撞到的人是太子殿下!

    巧香瞬間喜極而泣,抬起頭,流著淚急聲道:“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她話還沒說完,從冷宮方向就傳來了女子驚恐至極的尖叫聲。

    “是小姐的聲音,太子殿下,這是小姐的聲音,小姐一定是出事了!”聽到聲音,巧香腦中立時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從地上爬起身,她跌跌撞撞地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宮衍熟悉云輕舞的聲音,且很是熟悉,因此,在那聲音飄入耳里的一瞬間,他人已如大鶴展翅,騰空不見蹤影。

    “小姐,咱們離開這,流云這就帶你離開這里!

    “舞兒怕,舞兒好怕,血……好多血……”殿中的場面實在是看著滲人得慌,以至于流云一時間忘記云輕舞是正常人,而此刻有可能只是佯裝恐懼,害怕。不過呢,即便她腦袋靈光,想到云輕舞眼下所表現(xiàn)出的狀態(tài)是裝的,但她也不會想到殿中那么多勁裝黑衣人,全是死在云輕舞手上。

    因為從那些尸體旁經(jīng)過時,她有抬眼掃過,幾乎個個被割喉而亡,且是一招斃命。

    如此能耐,怕是唯有身手不錯的高手才能做到。

    云輕舞抱住圓柱,任流云怎么說,只是驚慌失措地一個勁搖頭。

    走?

    魚兒即將要出現(xiàn),她作何要走?

    “舞兒!”宮衍飄入冷宮,看都沒看那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尸體,徑直落在云輕舞面前:“你沒事就好。”

    云輕舞暗里連翻白眼。

    麻痹,神馬叫她沒事就好?

    還讓人有木有**權(quán)?

    她心里清楚,眼前這廝認(rèn)定,以及肯定那些勁裝黑衣人是被她殺死的。

    至于自己為何這般斷定,還不就是男人那句再簡單不過之言。

    “你沒事就好!

    一地血淋淋的尸體,而她,不僅安然無恙,衣裙上也干干凈凈,無半點(diǎn)血漬。

    聰明人,哦,不,是城府夠深之人,勢必會將那些勁裝黑衣人的死,聯(lián)系在她身上。

    畢竟這偌大的冷宮中,除過那一地死人,就只有她在場了。

    冷宮這邊傳出女子驚恐至極的尖叫聲,但凡聽到之人,幾乎都趕了過來。當(dāng)然,聞聲的各宮主子們,則是安排身邊的宮人,以最快的速度去打聽消息。

    唉!后宮有皇后壓陣,有皇帝給皇后撐腰,可是很少有有趣的事兒傳出呢!

    今兒卻熱鬧異常,一件件“趣事”上趕著給她們解悶。

    各宮主子坐于自己寢宮中,喜滋滋地如是想著。

    巡邏的御林軍趕至,從各宮過來探消息的宮人趕至……冷宮外一時熱鬧起來。

    云輕舞臉色煞白,被宮衍橫抱在懷,自冷宮中大步走出。

    呵呵!還真熱鬧!

    頭貼在男銀寬厚溫暖的胸前,云輕舞滿是恐懼的眼眸大睜,微不可見地打量著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大白天的,怎會有這么多刺客潛進(jìn)宮中?”

    宮澈和云輕雪遠(yuǎn)遠(yuǎn)在一旁站著,看到御林軍侍衛(wèi)從冷宮中抬出一句句勁裝黑衣人的尸體,禁不住皺眉低喃一句。

    “宮中戒備森嚴(yán),刺客想要潛入不是易事,而且還是這么多刺客一起出現(xiàn)!痹戚p雪眼里看不出情緒,但她所言明顯是對身旁之人說的話不認(rèn)同。當(dāng)宮衍橫抱云輕舞出現(xiàn)在她眼簾中時,她淡然清冷的臉部表情,瞬間變了又變,就是目中神光也隨之黯淡不少。

    握在腰腹間的雙手,收緊,再收緊。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總是以這么親密的方式,與那個樣樣都不如她的九丫頭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他是有意做給她看么?是故意羞辱她,讓她接受現(xiàn)實,莫再找他要說法么?

    云輕舞有留意到自家堂姐神色間的變化,但她卻未放在心上,只因那幽怨的小眼神與她無關(guān)。至于云輕雪在想些什么,那就更與她無關(guān)啦!

    咦?

    有道怒意十足,恨意亦十足的目光,正往她身上聚焦。

    假山后,嫩粉色裙擺……

    眸中恐懼散去,云輕舞臉上浮起天真純粹的笑容,朝藏在假山后的那抹身影掃了眼,僅一眼,僅僅是那一眼,卻好巧不巧,兩人目光對視正著。

    傻女看到她了!

    傻女一定是看到她了!

    不對,不對,那傻女真的是白癡,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廢物嗎?

    剛剛……剛剛那一瞬間的眼神對視,好冷,比太子哥哥當(dāng)日睨向她的眼神還要冷!

    回想到半個多月前御花園中發(fā)生的事,回想到那落在自個身上的凌厲而冰冷的目光,再想到自己被云輕舞掃過來的那一眼,長平公主身上不由連連打顫。沒錯,藏在假山后的嫩粉色身影,正是長平公主,她偷摸著來冷宮這邊的目的,唯有她自個一清二楚。

    全死了,一個活著的都沒有!不就是對付一個有些蠻力,會些拳腳功夫的傻女么,怎就全都死在了冷宮中?

    而那個傻女卻一點(diǎn)事都沒有,難道,難道有人暗中相幫,然后救下了那廢物一條賤命?

    若果真如此,那幫助那廢物之人又是哪個?

    太子哥哥?不會,不會是太子哥哥,只因是他的話,那些尸首絕對不會完好無損。

    長平公主對宮衍了解不多,但就她有限的了解中,清楚知道這位太子皇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血肉橫飛,難見尸首。

    要不然,邊關(guān)也不會傳回——外夷一聽說冷面戰(zhàn)神,晉王朝太子殿下領(lǐng)兵出戰(zhàn),嚇得不等雙方兵馬對陣,就率兵倉皇而逃。

    云輕舞那一瞥,看似隨意,實則里面迸射出的冷芒,足以令人心驚膽戰(zhàn),感到呼吸困難。

    怕她?心中無鬼,作何怕她?

    莫非那些勁裝黑衣人是受一個屁大點(diǎn)的小丫頭指派的?

    可能嗎?

    收回視線,她眼里神光重新染上恐懼,臉兒上也沒有了之前涌現(xiàn)出的純真笑容。

    “小姐……”巧香臉上掛著淚,見自家小姐臉色煞白,滿眼恐懼被太子殿下抱在懷中走過來,加快腳步迎上前,張嘴就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害得小姐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樣子!”小姐該不會又變成從前那樣了吧?

    要是真如她心中所想,她可該怎么對侯爺交代?

    巧香心里既悲又自責(zé),以至于沒看到云輕舞對她眨眼。

    流云跟在宮衍身后,見巧香這般模樣,出聲道:“小姐就是受了點(diǎn)驚嚇,沒什么大事,快別哭了!

    “你,你沒騙我?”

    巧香止住哭聲,邊抹淚,邊出言確定。

    見已遠(yuǎn)離冷宮,周圍也沒旁人經(jīng)過,云輕舞伸出手,在宮衍胸前戳了戳:“這兒也沒外人,放我下來吧!”宮衍一怔,而后抬眼環(huán)視周圍一圈,這才將她放到地上,道:“今個這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dān)心!

    “小姐你真得沒事?”巧香驚喜地眨巴著淚眼,瞧主子眸光澄澈,煞白的臉色也有所好轉(zhuǎn),高興地抓住云輕舞的胳膊就問。

    拍拍她的手背,云輕舞頗感無奈地扯扯嘴角:“乖哈,你家小姐我很好,一點(diǎn)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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