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66:喂,你沒事吧?云輕舞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你是白癡,還是我是白癡?”笛子是他的,而她都已遞到他手中,不是讓他吹,難不成還是自己吹不成?傻子!
沐瑾嘴角連抽好幾下,方道:“我可沒他吹得好。”
“他有吹過笛子嗎?我怎么不知道?”云輕舞雙眸圓睜。沐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問:“你該不會忘記……”見她眼神澄澈,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到嘴邊的話,他又咽回喉中,隨口便道:“讓我想想吹個什么曲兒好。”
“喂,說話說一半很沒品知道不?”云輕舞從他的眼神中,還有他說了半截的話中,知曉他必是知道些什么,于是眼珠子一轉,磨牙道:“快說,要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輕狂,你……”沐瑾一臉為難。
云輕舞哼了聲,道:“我怎么了我?說吧!”沐瑾被她的無賴樣弄得沒法子,只好道:“你那晚不是喝酒了么,然后就喝醉了。”
“這個我知道,你就說我喝醉了發生了什么事吧?”云輕舞一顆心提起,擔心自個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沐瑾道:“你有跳舞,舞姿很優美,我從來沒見過,哦,還有你是邊唱邊跳的,他有吹笛子給你伴奏。”
“那你吹給我聽聽。”又唱又跳?她是耍酒瘋么?優美?醉酒的人唱歌跳舞,那能看嗎?云輕舞額上滑下數道黑線,嘴角也跟著抽了又抽,就見沐瑾將笛子放至唇邊,試了試音,開始吹奏起。
然,僅僅聽了一個開頭,她就喊停,臉上有些不自在地問:“我,我當時沒胡說八道吧?”
“我不記得你有說過什么。”她好似很緊張有說過什么,既如此,他就裝作不知好了,沐瑾搖頭。云輕舞輕舒口氣,道:“換個曲子吧!”沐瑾眼底劃過一抹黯然,點頭“嗯”了聲,吹奏起一首耳熟能詳的曲子來。云輕舞坐回椅上,手撐著下巴,認真地傾聽著,待笛音落下,不等她回過神,人已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從椅上拽起,順帶著攬入懷中:“早些歇著,我們就不在這打擾了。”與沐瑾道出一句,恭謹就攬著某女的腰身往書房外走,邊走還邊低聲數落:“有情緒不能與我好好說么,非得不聲不響就跑不見人?還好是到這兒來,要不然,看我怎么懲罰你。”
云輕舞好似沒聽到他之言,只見她回過頭,沖著沐瑾喊道:“聽說紅袖樓的紅萼媽媽很有名,該日咱們一起去看看哈!”
“兩年前人就已離開京城,你想到哪里去看?”沐瑾還沒開口,宮衍就湊到她的耳邊,在她瑩潤的耳珠上輕啄一口,便輕聲道。云輕舞臉上一紅,伸手就捏住他腰間的軟肉用力擰了一把,憤憤道:“你當我不知道人去養病了,這都養了兩年時間,就不興人回來啊?”她可是有聽說那什么紅萼媽媽快要回京了呢!
宮衍輕柔的嗓音揚起:“即便回來,也沒你好看。”聞他之言,云輕舞的臉愈發緋紅,小聲嘀咕道:“就你嘴巴甜。”她傲嬌起來的樣子尤為可愛,宮衍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好看的眉挑起:“不喜歡?”
“油嘴滑舌,誰喜歡啊?”嘴上雖這么說,某女心里的小人兒別提多受用了,還嘚瑟地暗忖:“姐兒貌若天仙,算你小砸有眼光。”
兩人回到宮衍練功的那座院落,云輕舞掰開男人摟在自個腰間的大手:“松手,我要沐浴安寢。”
“一起。”宮衍柔聲道。
“誰要和你一起啊?”身子一扭,某女已掙脫出某太子的懷抱,道:“不許過來,我要一個人沐浴。”音落,她人已飄向溫泉池。宮衍凝望她飄遠的身影,眸中滿滿都是寵溺:“不是想聽我的解釋嗎?”輕柔的嗓音穿過層層帷幔,飄入云輕舞耳里,她撇撇嘴兒,脫口便到:“不想。”
宮衍嘴角微微勾起,坐到榻上,道:“那可不成。”
“怎么就不成了?”云輕舞泡在溫泉池中,舒服地瞇起眼,反問一句。宮衍道:“夫人有專門留言給為夫,為夫不能不聽啊!”
“我那是隨便寫的,你當沒看見就好。”沒錯,她是有在書房留言,嗯,準確點說,是放下狠話,倘若不解釋解釋麗側妃是怎么回事,丫的今晚別想上榻安寢。想到那句留言,姐兒的臉頓如滴血,啊呸呸!腦袋秀逗了?為什么會寫出這么一句話?
不許丫的上榻安寢,豈不是在暗示不和他那樣那樣嗎?
好羞射,好羞射有木有!
東宮辣么多住處,他哪里不能安寢,而她,卻說聽不到解釋,就不許人……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
姐兒心中的小人兒好一陣抓狂,以致于泡浴沒多長時間,就出了溫泉池。
熟料,男人久久沒有出聲,突地就冒出來一句:“夫人的留言,我帶在身上呢。”身著雪白中衣,云輕舞有些驚訝地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你把那張紙有帶在身上?”宮衍眼里笑意蕩漾,從袖中掏出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張:“在這呢,要看嗎?”
“拿來我瞅瞅。”
云輕舞眼珠子一轉,伸出手。
“我拿著就好。”展開紙在她眼前一晃,宮衍手中瞬間沒了那張紙的影兒。
“你耍詐!”某女瞪大雙眼,氣鼓鼓地道。
宮衍微笑:“是夫人想耍詐才對。”那張紙就在展開的一剎那,就被他收入空間里。
“冤枉人,不理你了。”云輕舞明顯有些心虛。她剛是想著只要拿到那張紙,眨眼讓其化成灰,完全沒有懸念,誰知丫的比她棋高一著,直接就收進空間,斷了她的念想。
哼!壞人!
“在榻上等著,為夫很快就過去陪你。”瞧她朝臥榻走去,宮衍唇齒微啟,帶著笑意的輕柔嗓音緩緩漫出。
云輕舞小聲嘟囔:“誰要等你來著?誰要你陪來著?”花樣多多,丫的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宮衍自然有聽到她嘴里的碎碎念,只見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浮起一抹輕淺的笑容,慢慢的收回目光,寬衣下了浴池。
夜風透過窗棱而入,吹得大屋內帷幔飄飄,水聲潺潺,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花香,云輕舞沒有坐在榻上,而是手執墨筆在一旁的桌后端坐著,即便有易容,卻也難掩她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的嬌媚。
肌膚宛若凝脂,在燈光下泛著瑩潤光澤,一雙如澄澈的瞳眸,黑亮得似一泓湖水。
她正在作畫,時不時地還會朝溫泉池那邊瞥上一眼,顧盼間流光若隱若現,待落于畫紙上時,則猶如古井深潭,有種說不出的特別韻味。
“夫人畫工不錯。”宮衍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后,看著畫紙上的美男出浴圖,薄唇微翹,道:“這張畫紙有點小,都沒怎么展示出為夫的風采。”
“你,你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云輕舞想收起畫紙,顯然已經晚了。只見她嘴巴微張,臉頰布滿紅云,與男人四目相對,表情無比萌萌噠!宮衍欣賞著她的畫作,輕語道:“在夫人眼里,為夫好像很完美。”說著,他眸中笑意蘊開,令云輕舞又是好一陣臉紅心跳:“少臭美,我只是無聊,隨便涂鴉而已。”
宮衍看著她,沒有接話。
在他專注而逐漸變得灼熱的眸光下,云輕舞不自在地別過頭,不再與他對望。宮衍心頭微蕩,卻沒有收回視線,依然定睛凝視。她那微斂的長睫下,臉兒似染紅霞,自腮邊蔓延至如玉般的耳珠上,好不撩.人心神。
寬松的中衣難掩她嬌俏玲瓏的曲線,芊芊腰肢,不盈一握,這是他的妻子,是他要相守一生的媳婦兒。
“看什么看?姐兒有嘛好看的?”云輕舞感覺似被火燎一般,回過頭,剜男人一眼,很無良地打趣道:“流口水了!”
“呃……”宮衍干咳兩聲,好不尷尬地收回視線,一時間周圍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兩人不期然地都不知該說什么好,尤其是始作俑者,看到自家男人的囧樣,只覺自己既無良,又不懂浪漫,偏偏要說一句那么大煞風景的話,令風華無雙的太子殿下猝然間難堪,真是罪過啊罪過!
然而,某太子僅僅只是短暫尷尬,隨之而來的是滿腹柔腸蕩漾,心頭仿若被絲絲縷縷細線繞得微微酥.麻。
回味無窮,甜蜜無以言語。
她沒有將他視作太子,只是將他看成是一個男人,而且是她的男人,才會和他那么開玩笑。
越想,宮衍心里越舒暢,心跳也就愈來愈加快。
“喂,你沒事吧?”
瞧他長時間不語,也不看她,云輕舞小小聲地問道。宮衍搖頭,卻沒有和她視線相對,因為他這會兒感覺臉龐仍然微微有些發燙,他能想象得到自己此刻的臉色,一定有那么點緋紅,且可能已經延伸至耳根處,而小女人似乎,好像并未留意到。
這就好,這就好,否則,他會愈發窘迫,不知該如何與她搭話。
“走,坐榻上,我給你說說麗側妃的事。”清清喉嚨里,他牽起云輕舞的手兒,往臥榻緩步而行。“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怪怪的,該不會是真生氣了吧?云輕舞歪著頭打量著男人:“我剛剛只是和你玩呢,你可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
宮衍微笑道:“就算我真有流口水,那也只是因為夫人你夠可口,讓為夫一時忍不住,才那樣有失形象。”
“夫人?叫的這么肉麻,看來你是沒事了!”嚇死姐兒了,丫的張嘴就胡謅,看來完全沒計較她之前的玩笑話。
“你本就是我的夫人,是我的媳婦兒,日后還是我孩子的娘,想怎么叫你都沒有問題,你說是不是?”湊到她耳畔,宮衍語氣曖昧,低語道。
云輕舞的心“怦怦”地一陣亂跳,嗔道:“貧嘴!”
“這不是貧嘴,這是事實。”宮衍俊臉上浮起的笑容寵溺而溫柔,挑眉道:“難道你想耍賴不成?”云輕舞想都沒想就道:“我哪有耍賴?”宮衍笑笑:“真乖!”
“我又不是小孩子。”嗔他一眼,云輕舞佯裝微惱,邊掰他的大手,邊道:“問你時你藏著掖著,現在倒是想說了,可我不想聽成不?”宮衍笑謔:“還真吃味了?”說著,不待她有所反應,就將人攔腰抱起:“即便你不留言,我也會將她的事晚上與你說清楚,免得你胡思亂想。”
“誰胡思亂想?哼!”云輕舞推開他低下的頭,道:“你就不怕說著說著把你的秘密全帶出來?”
宮衍盯著她鼓起的包子臉,吃吃笑著與她額頭相貼:“那倒不會。”云輕舞郁悶:“你倒嘴巴緊,那我不聽也罷。”宮衍在榻上坐下,就這么摟她坐在自己懷中,俯首在她耳邊低語道:“舞兒,我只想對你好,只想你無憂,所以哪怕會受你埋怨,我也不會改變主意。”說到這,他在她的耳珠上再次輕啄了口,方道起鄭麗婉的事來:“麗側妃和瑾一樣,也是我的人,讓她進東宮完全是出于不得已的原因,而我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想到的是自己會不會太殘忍了……”
云輕舞靜靜地聽他說著,待宮衍音落,她道:“我雖然還是不知道你的計劃,但你讓一個女子就那么失去清白,再沒有了后路確實挺殘忍的。”稍頓片刻,她嘆口氣,又道:“今日她或許是一時想到自己的命運,才會吹起那么寂寥的曲子,引得你不由冒出那么一句。”
“是啊!”宮衍嘆道:“她的忠心毋庸置疑,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我才想到讓她進東宮,來鉗制雪院那位。”
“說到底,還是因我之故。”云輕舞聲音里染上了一絲愧然:“如果你不認識我,沒有娶我做太子妃,便不用顧忌東宮進些什么樣的女人,那么鄭小姐就不會做你的側妃,而是僅僅以你屬下的身份存在。”
“怎扯到你身上來了?”
宮衍將頭輕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聲道:“我說了是因為我的計劃需要,與你沒有任何干系。”他呼出的熱氣噴到某女脖頸,令其感到暖暖癢癢,只想離他遠些,心里是這么想著,云輕舞也這么做了,她先是挪了挪身子,奈何絲毫動彈不得,于是抬起手又推他的頭,結果是推不動,無奈之下,她只得認命。
“你懷疑云輕雪是旁人的眼線?嗯,準確些說,你懷疑她是寧王的人,對嗎?”道出自己的猜測,云輕舞靜候男人作答,但良久,耳邊都沒響起某太子的聲音。
“怎么不說話了?是被猜中了嗎?”
回過頭,她看著男人俊美的容顏,忽閃著澄澈的眼眸,道:“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對不對?”
“你每天好好玩兒就是,別為其他事費腦筋。”宮衍啟唇,聲音輕淺而柔和。
云輕舞掰開他置于自己腰間的大手,起身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捧著男人的俊臉,故作生氣道:“一點都不乖!”他即便不說,她也知道自己猜想的基本無誤,那么是不是可以說,他那個噩夢與寧王有關?亦或者說寧王便是謀害他的人?想到這,某女心中驀地一抽,接著寒意頓生,暗忖:“若真屬實,我又豈會看著你再次被人算計?”
迎上她的清透的眸,宮衍星眸璀璨,輕語道:“我不乖么?”
“沒錯,你就是不乖。”他將痛楚與悲苦全壓在心底,呈現給她的只有笑容和寵溺,這樣的他,單單只是看著,就令人甚感心酸和疼惜。
傻男人!小砸,你就是個傻男人!
她眼里流轉的情愫,他有看到,微微一笑,他道:“男人不乖女人才愛,舞兒不這么認為嗎?”曖昧的語氣,還有他身上傳來的灼熱溫度,以及他逐漸深沉的眼眸,令某女心弦驟然繃得緊緊的。
“好熱,你放開我。”被他禁錮在如暖爐般的懷抱中,她身上,還有她的臉皆似被火燎,甚是不舒服。
她不敢掙扎,怕自己稍微一反抗,會激起他愈發強.烈的反應。
“舞兒,你覺得可能嗎?”柔唇貼在她雪白的頸上,他輕吻著,一點點吻至她的耳根……
云輕舞的思緒被這輕柔宛若鴻羽掃過的吻、弄得混沌飄散,唇齒間不自覺地發出低低的聲音。下巴被他修長的大手托起,他的唇隨之覆了過來,溫柔而繾.綣,愛憐而甜蜜。他低喚著她,聲音溫軟,柔和,好不親昵。
某女感覺得到他的珍視,感覺得到他的愛戀,感覺得到他滿滿的深情。
就在她以為他要進一步動作時,他卻克制住了自我欲.念,挪開俊臉,幫她整理好雪白的中衣,輕笑道:“一會給你!”云輕舞看著他俊臉上掛著的邪魅笑容,紛嫩的臉龐紅透了,嗔道:“沒正經。”
什么叫一會給你?
啊呸!
姐兒聽不懂,姐兒沒文化,聽不懂你丫的在說什么。
別過頭,她懶得看笑得欠扁的某太子。
宮衍低笑,抱緊她,湊到她耳畔邊呵氣,邊道:“不是想聽曲子么,我給你吹一首。”聞他之言,云輕舞挪回目光,怪異地瞟他一眼,暗忖:“丫的剛才使壞,原來是在吃沐妖孽的醋,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松開懷中的人兒,放她自個坐在榻邊,宮衍起身,修長的大手抬起,一支玉笛已豁然出現在他的掌心。
云輕舞漸轉,直接丟出一個白眼:“你倒是方便,什么都往空間里塞。”
“物盡其用嘛!”宮衍笑笑,舉起玉笛,放至唇邊。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輕動,悠揚而清婉的笛音隨之裊裊升起,彌漫在大屋內,穿過窗欞縫隙飄散在漫漫月色之中。
聽了一會,云輕舞瞪男人一眼,暗忖:“小心眼,有這么撒狗糧的么?這是要虐哪個呀?”鳳求凰,丫的吹得是鳳求凰,如果沐妖孽沒有安寢,在這靜寂的夜里必然能聽到這意味深長的笛音。
沐瑾確實沒有休息,在宮衍攬著云輕舞從他書房離開后,他就站在院里,雙手負于身后,遙望天邊的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此刻,突然聽到那絲絲縷縷傳來的笛音,他眸光驟然暗淡,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苦笑,無聲道:“衍,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我知道分寸,萬不會逾矩。”
月色清幽,人影孤單,他長嘆了口氣,轉身回了寢室。
一曲鳳求凰吹完,宮衍手里端著兩杯酒走至臥榻邊,不等他說話,某女伸手接過一杯,仰頭就喝進喉中,看得宮衍一愣一愣的,就在他準備再度啟口說話時,手里多出一只空酒盞,而那只本該他喝下的酒水,又被人兒搶到手中,猛地灌入喉中。
“舞兒,你……”
宮衍喉結滾動,眼神愕然,半晌,終還是沒道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在你吹那一曲鳳求凰的份兒上,姐兒今晚就犒勞犒勞你。”唇邊露出絲甜蜜的笑意,云輕舞眼神迷醉,扔掉手中的空杯盞,站起身,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襟,就將人推.倒在榻上:“美人兒,來給爺笑一個。”
挑起宮衍線條優美的下巴,她笑容妖嬈嫵.媚,眨巴著醉蒙蒙的雙眼,呵呵笑道:“長得可真美,乖,放心,爺會憐香惜玉噠!”拍拍男人的俊臉,某女俯身,開始上嘴啃。
“舞兒,你醉了。”宮衍額上黑線滑下,望著頭上方飄散的白色碎布條,嘴角抽了又抽,暗忖:“媳婦兒,你這么彪悍,恐怕也就為夫我能吃得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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