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7:禮物,震驚至極“這恐怕只有他自個才知道。”沐瑾回道。
月明澤修眉緊皺在一起,問:“你對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就不生疑嗎?”
“我和翁府不熟。”翁家乃武學世家,說起來,其家族子弟根本無需進宮學,可每屆他們還是會派晚輩前來參加考核,想來想去,無非是來此鍍金,畢竟家族里有出自宮學的晚輩,于這個家族來說,也算是件相當榮耀之事。
“翁明是有意針對云公子的,提出生死決斗,我覺得他也是另有目的。”月明澤說著,久聽不到沐瑾出聲,他又道:“他或許就是要云公子死!”
沐瑾頓住腳步,挑眉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從翁明一開口,就打算要置輕狂于死地?”
“嗯。”月明澤點頭:“只有這么理解,才能將他提出的生死決斗解釋的通。”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不成和輕狂有仇?”沐瑾疑惑,一手抱臂,一手摩挲著下巴,思量著翁明怎就和云輕舞對上了。
月明澤道:“云公子到京城時間不長,且多半時間在宮里,應該并不熟識翁府的人。”
“那也就沒有仇怨一說了。”沐瑾抬眼看向他,目中神光漸變幽沉。
莫非與血幻宮有關?腦中剛躍出這個念頭,他心神就隨之一震,暗忖:“看來得盡快找機會與衍說說這件事。”
“喂,你們和云輕狂很熟?”女子嬌俏的聲音自二人身后傳來,月明澤和沐瑾同時斂起思緒,回過頭望去,就見一個美麗嬌小的身影由遠及近,走了過來:“沒聽到我的問話嗎?”見二人盯著自個瞧,卻齊閉著嘴巴不語,女子微惱,在他們近前站定,蹙眉問。
“月明澤(沐瑾)見過上官師姐!”
月明澤和沐瑾互看彼此,揖手朝其一禮。
眼前這位可是南院長老的大弟子,復姓上官,名云煙,是大晉另一武學世家上官家的嫡長女,容貌秀麗出塵,卻是個火爆性子,加之修為與東院大弟子藺祁不相上下,宮學里那些個刺頭弟子可沒少被她整。
“慢著,等你們真正成為宮學弟子,再喊我一聲上官師姐不遲。”上官云煙芳玲十八,按理說早該嫁人生子,奈何這丫頭為躲避家里說親,在宮學里一呆就是五年,還讓人給家里傳話,說誰都別想逼她出嫁,要不然,她不介意提劍將訂婚的公子給砍了。
在初選時,她就有留意到云輕舞,那一刻,她嘴角露出的笑容很是玩味。
明明和她一樣是個丫頭片子,卻穿著男裝扮爺們,有意思,真有意思!
因此,這位貌美,性情火爆,看著又冷冰冰的師姐大大,就將興味的目光鎖在了某女身上。
月明澤和沐瑾聞她之言好一陣尷尬,沐瑾道:“輕狂是我們的朋友,不知上官姑娘有何指教?”
“云輕狂就不怕死嗎?”
上官云煙摩挲著雪白秀美的下巴,盯著他和月明澤:“還是說你們巴不得他死?”月明澤皺眉,聲音微冷道:“上官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沐瑾妖冶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緒,他淡淡道:“我們相信輕狂不會有事。”
“光相信有個.屁.用啊!”上官云煙翻個白眼,道:“翁明的修為明顯比云輕狂要高出許多,她和人上生死臺無疑是雞蛋碰石頭,你們不可能不知道。”
沐瑾言語依舊淺淡:“請問這與姑娘您有什么關系?”雞蛋碰石頭?輕狂的能耐如何,旁人不知,他和衍卻是一清二楚。
都已達無極境,這宮學里有幾個能和她作比?
就是四大武圣的修為,只怕也強不了她多少,更甚至,她和衍的修為在四大武圣之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上官云煙如實道:“我對她有興趣,自然不希望她早死。”剛遇到那么個有意思的丫頭,怎能看著她死在生死臺上?
“上官姑娘對輕狂有興趣,這話確定沒有說錯?”沐瑾嘴角抽了下,挑眉問。月明澤則直接黑臉,道:“上官姑娘,說起來你也是世家名門之后,而且身為女子,說話還是不要太過孟浪的好。”一個姑娘家,大白天當著兩個男子的面,說出如此露骨之言,真是沒羞沒臊!
“小子,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上官云煙瞇起眼睛,從沐瑾身上滑過,而后落在月明在身上,跟著,她伸出一只玉手,在月明澤肩膀上就那么一按,立時,就見月明澤俊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記住,話不可以亂說哦!”拍拍他的肩膀,上官云煙收回手,道:“我是對云輕狂有興趣,可沒你們想的那么齷齪,嗯,不對,即便我有想其他,也合情合理不是,你們兩個大男人有什么看不過眼的?”說到后面,她的語氣禁不住帶了絲揶揄,眼神看起來也頗玩味。
月明澤冷掃她一眼,提步繼續前行,對她之言不予理會。
“上官姑娘,在下還有事,就不在此陪你多聊了。”沐瑾也把她的話當做了風兒吹過,禮貌地點點頭,亦灑然而去。
上官云煙凝向他們兩人走遠的背影,喊道:“宮學里一大半弟子可都是說云輕狂必死無疑呢,你們作為朋友難道不該幫幫她嗎?”不管是月明澤,還是沐瑾,皆沒有出言回應她。站在原地好一會,她低嘆:“這年頭好人難當啊!”月出前,找小丫頭聊聊很有必要。
其實,她清楚自己剛才喊出那一句純屬廢話。
登上生死臺,決斗雙方,誰都不能有外援,更不能以陰險手段攻擊對方。
譬如使暗器,用毒,絕對不可以。
一經發現,下場比死在生死臺上還要凄慘十倍不止,且會給家族打上恥辱的烙印,永遠無法消去。
東、南、西、北四院長老,從藺祁口中簡單聽了云輕舞和翁明要進行決斗的事情經過后,四人齊靜默片刻,看著兩人,分別再次確認后,一致點頭允他們二人上生死臺。待藺祁帶云輕舞和翁明離去,四大長老便前后腳出了中正堂。
作為議事廳,中正堂周圍的戒備相當森嚴,若無請示,包括各院四大弟子在內,誰也甭想擅自闖入。
玉頂峰。
“師父,既然發現那幾個預備弟子有問題,為何還要收他們進宮學?”南長老有些疑惑地問。
無憂老人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目光從莫長老,君長老和容長老身上滑過,這才緩緩道:“我有對你們說過,小丫頭命格奇特,大晉有她,會走向另一個盛世,而在此之前,小丫頭遇到的困難會不少,那些都是她該面對的,我們若是隨意插手,一個不慎,會令她的命格有變,隨之導致大晉的運勢也跟著生變。”
四大長老聞言,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無憂老人笑了笑,又道:“小丫頭不會有事,你們只管把心裝在肚子里。”
“照師父這么說,復選時那些人恐怕還會整出大動靜?”莫長老啟口,雖是問,但他心里已有答案。君長老三人亦是。他們看向無憂老人,就見其輕捋著白須,笑道:“還是那句話,該小丫頭面對的避是避不過的。”
容長老這時道:“絕門的人和血幻宮的人膽兒也真夠大,竟把手伸到了咱們宮學,他們當真以為宮學不問世事嗎?”他聲音微冷,眼神甚是犀利:“血幻宮被言師弟和小丫頭滅的好,要我說,絕門也不該存于世上!”
“待時機到了,絕門自然會覆滅。”無憂老人的眼里,仿若洞悉一切,四大長老怔怔地看著他,莫長老道:“師父,你既然什么都能算出來,何不……”沒等他道出后話,被無憂老人抬手制止:“天意不可違,該發生的自有它發生的必要,我不會插手去改變,你們也不可以。”
“話是沒錯,可今晚的生死決斗,師父真就一點不擔心嗎?”一想到云輕舞這個小師妹會遭遇不測,南長老就不淡定了,瞪著眼道:“小師妹那么可愛,我可不想她死在生死臺上。”
無憂老人道:“要不你現在去找小丫頭比試比試,看她可能打敗你?”他這話一出,莫長老和君長老,容長老立時笑出聲,南長老則漲紅著臉,瞥他們三人一眼,道:“有那么好笑嗎?好像我真不是小丫頭的對手似的。”
“這誰知道呢!”
容長老捋著白須故意涼涼道。
“言師弟和小丫頭的真實修為可都隱藏著呢,不是我小瞧你們三個老東西,興許你們也不是那倆孩子的對手。”南長老不客氣地道出一句。無憂老人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道:“他們的修為已達無極境,至于達到無極境的哪一層,就不好說了。”
稍頓片刻,他續道:“他們體質異于常人,且千百年難得一見,一個乃是純陽,一個乃是純陰,雙修的話,功力增加的極為迅猛。”
四大長老怔神,轉瞬都輕咳了聲。
“很尷尬?”無憂老人平日里得了閑,最喜捉弄身邊這四大弟子,此刻,他微挑眉,看著四大長老漲紅的臉,聽著他們一個個干咳個不停,暢懷笑道:“為師讓你們年輕時成家,一個個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說什么一個人逍遙自在,說什么要一輩子陪在為師身邊,現在后悔了吧?年歲一大把,身邊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現在回頭想想,心里是不是很沒滋味?”
“弟子從未后悔過。”四大長老止住干咳,同聲作答。
無憂老人慈和的目光落在他們四人身上,笑了笑,道:“你們現在就是后悔,也沒哪家小姐愿意嫁給你們四個老東西了!”四大長老一聽她這話,臉上又是一陣漲紅,莫長老像個靦腆的小伙子一樣,道:“師父,這都幾十年過去了,您老人家就別再拿這事打趣我們了。”
“唉!為師的傻頭兒,修道成仙只是個傳說,你們又何必執著?”無憂老人長嘆口氣,聲音飄渺,仿若來自天際:“生死乃自然界的規律,萬物都強求不得。”
“師父,您這話說的不對。雖然咱們師兄弟沒想過成仙,但世間既然有傳說,自然就有成仙那個可能。再者,幽魔嶺一帶有過古獸出沒,這點咱們誰也不能否認。”南長老道。
君長老似是想到了什么,道:“說來也怪,數十年過去,不,應該說不知多少年了,幽魔嶺里的古獸怎不見跑出?難道真是咱們結的陣法將它們困在里面了?”
“一切自有因果,你們無需多想。”
無憂老人說著,從榻上站起,走至門外,遙望一望無際的云海,忽然眉眼含笑,緩聲道:“你們的小師弟,小師妹要上來了,記住,不可在他們面前說漏嘴。”
“師父,小師弟和小師妹在宮學呆不了多長時間,是不是?”南長老問。
“該離開時他們自然會離開。”蒼生即將面臨一場浩劫,那倆孩子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前行的腳步。
云輕舞和宮衍攜手飄至峰頂,抬眼就看到無憂老人和四大長老、站在竹樓二樓門口望著他們,吐吐舌頭,不由問:“師父,四位師兄都告訴你啦?”從自家男人掌心抽出手,她像只快樂的小鳥,腳尖輕輕一點,就飄向竹樓二樓。
“我很乖的,是那倆世家公子非得找我茬,我才一不小心廢了其中一個的雙手,又一不小心答應另一個今晚在生死臺較量的。”四大長老看她飄來,讓開位置,云輕舞在無憂老人身旁落定,挽住其胳膊,瞳眸如水清澈,賣萌撒嬌道:“我沒想給您和四位師兄惹事的。”
無憂老人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笑容溫和道:“師父都知道,知道小云兒最乖了。”云輕舞瀲滟眸色卻一沉,抿唇含怒:“找我生死決斗,無非是一早就計劃好要殺我,哼,我今晚就讓他知道惹到我是什么下場。”
“小師妹,你怎知他早就計劃要殺你?”
南長老有意這么問的,他想稍微點點這個惹人憐愛的小丫頭。
“我又不傻,豈會看不出那兩人是有意找我不自在,嗯,除過他們,還有好幾雙眼睛想要我死呢!”云輕舞挨著無憂老人坐到榻上,宮衍和四大長老也相繼在椅上坐好,某女眼底鋒芒畢露,道:“起初我挺疑惑那叫什么聶煜的找我茬,但在他被小藺子著兩位小師侄抬去醫治后,我從兩道惡毒的目光中,看出了些許端倪,跟著那叫翁明的又冒出頭,開口就說我狠辣,引著我說出在宮學力以實力論高下,他以為自己將身上的危險氣息隱藏得很好,實則,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個殺手,最后再結合血幻宮一事,我斷定他們是針對我的,至于為何沒在我一出現在宮學就動手,十之**沒探出我的修為等級,今日,一個接一個的試探,呵呵!我還真是讓他們費神了呢!”
宮衍此刻覺得自家媳婦兒就像只溫柔的貓咪,突地伸出了鋒利的爪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那你打算怎么做?是讓你四個師兄將他們直接趕出宮學,還是另有想法?”無憂老人朝四大弟子和宮衍身上瞄了眼,笑米米地問某女。
云輕舞撇嘴:“干嘛要趕他們出宮學?既然上桿子來送死,我就在復選時將他們全料理了,這樣也不會給宮學帶來麻煩。”言語到這,她眸光一閃,不無惋惜道:“那些個被他們頂替了身份的世家公子小姐,恐怕已經兇多吉少。”
“那與咱們宮學無關,是他們自個修為不如人,才失了性命。”南長老淡淡道。
“說到底是我牽累的他們。”云輕舞嘆口氣,道:“不過南師兄說的也對,如果他們修為高過那些人,也就不會枉丟性命。”說著,她笑容明亮,又道:“我會替他們報仇的,想來他們在陰曹地府會瞑目。”
宮衍道:“我一直在想血幻宮宮主為何、會突如其來沖著你喊出那一句,可左右尋思,就是想不出他怎就把那晚的你和云輕狂聯系在了一起。”
無憂老人和四大長老沒有言語,他們的目光這一刻都凝聚在某女身上,似是在問她可有想出些什么。
“是啊,雪無痕當時雙目沖血,沖著我喊出云輕狂三字那一刻,我也挺納悶呢!”云輕舞眼瞼微垂,琢磨著宮衍之言,半晌后,她搖搖頭,抬眼道:“和我相識的人并不多,一時半會我還真想不出他沖著那晚的我,喊出云輕狂這個名兒。”
“他只是懷疑,不是很肯定。”宮衍補充道。
云輕舞點頭:“嗯,確實如此。”
半晌,閣樓里靜寂一片,某女見大家斂目,似是都在琢磨著自己眼瞎遇到的麻煩,心里不由一暖,隨之嘻嘻一笑,道:“師父,四位師兄我有好東西送給你們哦!”說著,她伸出手,掌心立時多出五個雕工精致,摞在一起的小木盒。
無憂老人和四大長老雖見多識廣,此刻,也禁不住目露愕然。
“小師妹,你這是玩變戲法嗎?”南長老回過神,甚是詫異地問。
云輕舞笑著搖搖頭,而后,將五個巴掌大的盒子放到身旁的矮幾上,拿起最上面那一個,邊打開取出里面的白玉戒,邊道:“這是我送給師父和四位師兄的禮物,有空間戒指,還有提升功力的丹藥。”
“空間戒指?提升功力的丹藥?小師妹,你,你所言是真?”莫長老神情激動,很難相信自己聽到的,以至于顫聲確認。
空間戒指?
提升功力的丹藥?
傳說中的兩樣珍寶,沒想到世間真有。
“當然是真的啦,大師兄若不信的話,可以問衍。”云輕舞微微一笑,將白玉戒遞到無憂老人手中:“師父,你將它戴到指上,憑意念就可以往里面收入物品,同樣的也可隨意取出物品。”
無憂老人這會兒已經鎮定,只見他戴上戒指,朝身旁的矮幾上看了眼,下一刻,身旁空空如也。莫長老幾人驚愕地大張嘴巴,還未等他們轉過神,那消失不見的矮幾,連同矮幾上的幾個小盒子,以及茶盞豁然就又出現在原先的位置。
莫長老嘆道:“寶物,師父,這空間戒指真乃寶物啊!”
“確實是寶物。”無憂老人捋著白須,神色間難掩激動:“小云兒,這東西太珍貴了,師父不能要。”
云輕舞笑著擺擺手:“對旁人來說是珍貴無比,但對我來說不是稀罕物,師父,您和四位師兄就收下我送的這份禮物,至于另外六位師兄,等忙完復選,我再給他們煉制。”要說云輕舞手上豁然出現那五個小木盒時,無憂老人和四大長老愕然,詫異不已,那么此時此刻知道空間戒指和丹藥都是她煉制的,那絕對是震驚得無以復加了!
“小云兒,你自己會煉制空間戒指和丹藥?”無憂老人震驚過后,凝向云輕舞很是認真地問。
某女微笑頷首,道:“師父,你用不著驚訝的,其實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懂得煉制之法的。”她沒有多說,無憂老人也就沒有多問。
“小師妹,咱們作為師兄都沒送你什么禮物,今個怎么好意思收你如此貴重的禮物,不成不成,你送師父一份就當是孝敬他老人家,我們還是不要了吧!”莫長老這話說的口不對心,一想到自己這么一推脫,有可能失去空間戒指和丹藥這兩樣寶物,就好一陣肉疼。
嗯,還有南長老招呼到他身上的眼刀子。
擔心自己的禮物會因為大師兄一句話被小丫頭收回,南長老甩完眼刀子,立刻起身走向云輕舞,笑得那叫個高興:“小師妹,謝謝你了,這禮物四師兄就收了,日后有任何事只要用得著你四師兄我,盡管說就是,保準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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