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驚心動魄亂心神“云公子會殺了它們,云公子不會有事的,九弟……你說……你說對不對?”
靖王聞她之言,想點頭說對,可那四只老虎惱怒的長嘯聲,還有它們圍攻云輕舞,齊朝云輕舞撲去的舉動,愣是讓他嘴里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清平公主捂住嘴,眼睛大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幾乎要窒息。時間在這一刻好似過得十分緩慢,不知是過了多久,一秒?兩秒?亦或是一分鐘,兩分鐘……
總之,剎那間一聲轟響,那四只體格龐大的老虎,頃刻間化為無數(shù)肉塊,向空中爆散而開。
周遭的空氣變得血紅一片,宛若層層紗幔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忽然,那重重紗幔被一股驟然而起的風(fēng)吹散了開,跟著一道驚喜至極的聲音揚起:“云公子!”他沒事,他一點事都沒有,他好好地站在那,墨發(fā)飛舞,衣袂隨風(fēng)獵獵作響,手執(zhí)長劍,傲然立于四散而開的血霧之中。
白衣勝雪,未沾染半點血漬,這,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云輕舞循聲望去,看到清平公主眼里淚水滾落,清麗的臉上卻掛著激動的微笑,她知道對方是高興自己安然無恙,方落下欣喜之淚。嘴角牽起,她回清平公主一個輕淺的微笑,然后,縱身而起,沒有留意其他人是何表情,執(zhí)劍再次與沒有逃竄離去,依然負隅頑抗的野獸進行戰(zhàn)斗。
“不想死的讓開!”
劍光凜凜,似一條條銀蛇舞動,云輕舞眼神清冷,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她趕至這里,再到此時此刻,已折去小半預(yù)備弟子。
她不是圣母,而是不想被人礙手礙腳。
聰明的,想要活命的,在聽到她之言后,提氣就躍出了戰(zhàn)斗圈。
腦袋一根軸的,仿若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照舊奮力與野獸交戰(zhàn)。
山風(fēng)吹拂,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直想作嘔。
這是場人類與野獸的交鋒,而這場交鋒最終在剩余不多的野獸四處逃竄后,緩緩畫上了句號。然而,就在有幸活下來的人準(zhǔn)備松口氣的時候,一聲震天動地的虎嘯、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寧王幾人被一眾預(yù)備弟子保護著退至鮮血橫流的修羅場外,隨之目光齊聚向那一抹迎風(fēng)而立的白色身影。
“輕狂!”
月明澤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由提氣飄至云輕舞身旁。
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剛脫險便忘記他人的好,真是不知所謂。
冰冷的目光從諸人身上劃過,他握緊手里的劍,與云輕舞并肩站在一起,道:“咱們就不該過來,你更不該出手。”
“生什么氣?咱們過來是為了尋找沐妖孽,而我出手與野獸戰(zhàn)斗,不過是見不得那些畜生猖狂罷了,與旁的無關(guān)。”云輕舞明白月明澤所言何意,于是乎很不以為是地聳聳肩,笑道:“聽聲音該不會是虎王吧?”
“是不是虎王我不知道,我只知我會和你站在一起。”
月明澤言語堅定道。
“還有……還有我,我也會和你站在一起……”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里,云輕舞和月明澤心里一突,只覺那聲音虛弱而疲憊。
循聲望去,便看到沐瑾臉色蒼白,衣袍上血漬斑斑,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們。
“怎弄得這么狼狽……”
云輕舞皺了皺眉,道:“以你的身手,能被人虐成這樣,難不成……”
“當(dāng)日和明澤走散后,我有在附近找尋找你們,誰知走著走著就迷路了……”沐瑾捂住胸口咳了兩聲,將自己與月明澤走散后發(fā)生的事,言簡意賅地道了遍,云輕舞聽完,思索片刻,道:“你說的那三人一定是殺手,而他們之所以一看到你,什么話都不說便出手攻擊,多半與我脫不開干系。”說著,她嘴角求其一抹冷意的微笑,道:“他們知道你和明澤與我走得近,且這次復(fù)選咱們仨又搭組,于是,多半想著先除去你們二人,繼而再全力對付我,讓我沒有外援。”
沐瑾眸光冷而銳利,道:“管他們是如何想的,反正被我當(dāng)場干掉了兩個。”
月明澤問:“跑掉的那個身手如何?”
“與死掉的那兩個相差不多。”想到那傷了自己,又被自己所傷,修為在合之境之上的女殺手,沐瑾臉色就是一沉。
云輕舞這時看了身旁兩人一眼,道:“你們身上都有傷,不想我分神,最好乖乖地呆在一旁候著。”
乖乖地呆在一旁?
沐瑾嘴角抽了抽,道:“我不是小孩。”
月明澤沒有說話,但眼角也微不可見地抽了下。
為免他們被傷到,她還真是將他們當(dāng)做孩子了!不過,這感覺并不怎么糟糕,反極為暖心。
“我知道。”云輕舞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微笑道:“如果你們身上沒傷,我自然樂意你們與我一起戰(zhàn)斗,但事實上你們身上的傷都不容小覷,再者,不就是只老虎么,我殺的可不少。”
在她音落的瞬間,之前響起那一聲振聾發(fā)聵般的虎嘯,愈發(fā)顯得清晰。
見兩人站在原地不動,也不開口說話,云輕舞壓低聲音道:“我都能出手搭救那些不相干的人,又怎會讓自己的朋友帶傷面對危險?”
“白虎!八姐你快看,是一只白虎,好大!”
靖王驚呼道。
“去一旁候著吧,我不打算和那只白虎血拼,我要馴服它,要它做我的寵物。”眼角余光瞥到距離自己不到百米距離的龐然大物,云輕舞抬起手,在沐瑾和月明澤肩膀上拍了拍,仿若王者般傲然恣意道。
月明澤朝那蓄勢待發(fā)的白虎看了眼,語帶遲疑道:“那只白虎估計真是虎王,你確定你能……”
“是虎王又能怎樣?我若要殺它,也只是眨眼間的工夫,現(xiàn)在我不想殺它,只是看中它那一身毫無雜質(zhì)的純白毛發(fā),你們想想,若是有這樣一只白虎做我的坐騎,是不是很拉風(fēng)啊?”云輕舞含笑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狀,臉上表情一派淡然閑適,仿若根本不知那是一只兇猛的虎王。
腳步移動,她一步步走向白虎,沐瑾在她身后低呼:“輕狂!”語聲急促,夾帶著掩飾不住的擔(dān)心:“你一定要小心!”這一刻,他好恨自己,恨自己身上有傷,不能與她一起戰(zhàn)斗。
如果衍在這的話,勢必不會讓她冒險!
白虎盯著一地的野獸尸體,盯著一地的鮮血,盯著一具具沒有全尸的同類,張開血盆大口,仰脖發(fā)出震天動地的悲鳴。
“你很傷心?”云輕舞在距離白虎數(shù)丈外站定,神色輕淡如清風(fēng)朗月,道:“你的同類,還有這死了一地的旁的獸類,全是我殺的,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它們攻擊我的同類,所以,我不得不殺了它們。”
云輕狂在和白虎說話,這,這怎么可能?
那只白虎能聽懂人話嗎?
可是要聽不懂的話,眼前這一幕作何解釋?
眾人見白虎聽了云輕舞之言,伸脖又是好幾聲悲鳴,緊跟著沖云輕舞連發(fā)出三聲虎嘯。
好似在說:“你找死!”
“你是在說我找死嗎?”云輕舞手執(zhí)長劍,指向地上一塊塊爛肉,嘴角彎起,輕飄飄地道:“看到了么?這是你同類的碎肉,它們想生吞我,結(jié)果就落得這樣的下場。”提步,她步履悠緩,朝白虎靠近。
白虎見此情景,暴虐之氣竟出奇地沉寂不少,它對上云輕舞的目光,眼中露出一絲凝重的意味。
“不愧是虎王,嗯,準(zhǔn)確些說你是擁有靈智的虎王,竟然知道審時度勢。”云輕舞淺笑盈盈,靈動的雙眸微微一閃,以商量的語氣道:“你愿意聽我的話嗎?”她笑得很無害,可在白虎看來,她眼里,還有那俊秀無比的臉上浮現(xiàn)出的笑容,以及輕飄飄地說話語氣,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它盯著云輕舞,只覺對方氣場好強大,但強大的同時,又讓它覺得好親切,好想靠近。矛盾,好矛盾的感覺,白虎想不通,晃了晃毛茸茸的大腦袋,它依然想不通,令它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不受控制地朝眼前這個人類走近。
“輕狂……”
“云公子……”
沐瑾,月明澤,清平公主看到白虎動了,驚得異口同聲地喊出了聲。
“想明白了嗎?”云輕舞停下腳步,挑眉問。
白虎亦停止前行,距離她頂多兩丈距離。
“只要你聽話,我會愛你,疼你,會讓你跟在身邊。”她微笑道。白虎張口,發(fā)出聲虎嘯,仿若在問:“你沒騙我?”云輕舞眼睛瞇起,臉上笑容消散全無,不怒而威道:“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話嗎?”
強大,不容置喙的氣場,嚇得白虎禁不住后退,云輕舞一看它這反應(yīng),就只自己已然震懾住了這只虎王。先是執(zhí)劍指著一地的碎肉,無非是讓白虎知道要殺它,于她來說易如反掌,跟著她有意無意朝一地的獸類尸體瞥了眼,尤其是那些體格龐大的獨角食人獸,目的再明顯不過——殺雞儆猴。
戰(zhàn)斗力超強的獨角食人獸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又拿什么和我對抗?
獸類的直覺最為敏銳,更何況這擁有些許靈智的白虎。
衣袂翻飛,云輕舞傲然立于白虎眼前,她注視著白虎,不再說話,只是定定地注視著它。白虎在她冷冽至極的目光逼視下,竟慢慢的散去所有暴虐之氣,然后壓低后腰,蹲坐在了地上。
頓時,一陣吸氣聲響起。
“云輕狂馴服了虎王。”
“太厲害了,云輕狂僅憑幾句話就讓虎王臣服腳下,這,這真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我算是徹底服了云輕狂。”
“我也是。”
……
聽到眾預(yù)備弟子的低議聲,清平公主嘴角漾出一絲輕淺的笑容,與靖王道:“九弟,你聽到了嗎?大家都在稱贊云公子呢!”
“嗯,我聽到了,云公子確實很厲害。”靖王的目光聚在云輕舞身上,眼里寫滿崇拜:“八姐,我要好好修煉武道,我要變得和云公子一樣厲害。”這才是真男兒,以前的他只知道仗勢凌人,動輒就拿奴才出氣,現(xiàn)在想想,那些日子全然白活了。
清平公主笑著道:“嗯,你一定行的。”
“哼!云輕狂也不知使了什么妖術(shù),竟騙得你們這些笨蛋一個個認為他很了不起。”長平公主瞪向清平公主和靖王,言語刻薄道:“復(fù)選可還沒結(jié)束呢,最終能不能通過考核,于云輕狂來說,還是個未知數(shù),哦,不對,應(yīng)該是他能不能活著通過復(fù)選,還是個未知數(shù)。”該死的賤.人,一臉春意怏然,卻嘴硬不承認對云輕狂動心,是覺得我真不敢拿你怎樣嗎?
眼底狠色一閃而過,長平公主再次冷哼一聲,別過頭,沒再看清平公主和靖王。
“長平,管住你的嘴,我不想看到你再生事!”宮澈的目光原本鎖在云輕舞身上,突然間聽到長平公主之言,不由臉色一沉,低聲呵斥一句。長平公主沒吭聲,但沒于袖中的雙手驀地握在一起。
為什么?
為什么都不拿她當(dāng)回事?
云輕狂,全是因為云輕狂。
否則,清平那個賤.人絕對不敢和她公然作對,宮燦這只狗也不會與她離心,皇兄更不會對她感到失望。
長平公主恨極,恨不得那一抹白色身影立時立刻被白虎吞進腹中。
既然瞧不上我,那就去死吧!
她在心里惡毒地詛咒著,詛咒云輕舞不得好死。
“小白,你很乖,記住,以后都要這樣乖哦!”云輕舞知道白虎已被她馴服,眸中閃過喜悅,她腳步悠緩走向白虎,而后,伸出手去摸白虎的腦袋。
白虎原想躲開她的碰觸,但在真切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寧和氣息后,最終順從地任其撫.摸。
“呃……云輕狂在摸白虎,他在摸白虎……”
“沒錯,云輕狂是在摸白虎。”
“牛人,簡直是牛人啊,馴服這么一只猛獸,還近距離上手去摸,真特么的牛人一個。”
“我也想過去摸一下。”
“不想被白虎生吞,你就過去試試。”
……
帶著驚訝的嘆服聲不絕于耳,云輕舞似是沒聽到那一道道稱贊之聲,雙腳輕輕一點,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騰空而起,白虎這時站起了身體,抖了抖身上的毛,云輕舞飄然而落,跨.坐在了它的背上,眸光冷然銳利,掃向那正定定地注視著她的一眾人。
雪白的長袍因之前踏血走向白虎、沾染了不少灼眼的鮮血,此刻,袍擺散落,披在白虎的背上,那一滴滴墜.落的鮮紅,宛若夭紅綻放,詭異而妖艷,令人的呼吸都不由為之加快,又似鼓擂,一聲一聲地敲擊在所有人心里。
那容顏俊秀的白衣人,那氣場強大,傲然于世的少年,那虎中之王,那一滴滴落下的鮮紅,在這一刻形成了一副驚心動魄的畫面。
沒眼花,他們所目睹的是真實的一幕,然,他們卻感覺好似在做夢,覺得值身處夢中,一切都好不真實,可是,眼前這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是夢,它是真實的,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每個人心上,隨便歲月如何變遷,它都不會褪色,永生難忘。
少年,騎在白虎之上,意氣風(fēng)發(fā),氣韻卓然的少年,也不知灼痛了多少人的眼,引得多少人為其動了情。
忽地,白虎發(fā)出一聲長嘯,云輕舞輕摸.摸它的腦袋,用極其微小的聲音道:“有人找死來了,我現(xiàn)在送你去找小黑,讓他照顧你,不許生事,乖乖地和小黑呆在一起。”音落,她啟動意念:“小黑。”
“干嘛?”
小黑本雙手墊于腦后,翹著二郎腿,嘴里掉著根草葉子,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望著寧靜悠遠的天際發(fā)呆,不料耳邊突如其來地飄來某女的聲音,他立時坐起身,四處張望,卻連個鬼影兒都沒看見,于是沒好氣地丟出兩字。
“我現(xiàn)在有事要辦,你幫我好好照顧小白。”
“小白?誰是小白?”
“你馬上就能看到。”
“我為什么要照顧你的小白,為什么不是小白照顧我?”
“你不怕它撓了你滿身的毛,就讓它照顧你吧!”
“它敢?”
“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虎王,你呢不過是只鳥兒。”
“……虎王?白虎?你也忒有才了,給我取名小黑,給一只白虎取名小白,我服了!”
“呵呵,你不服也沒得法子不是,乖哈,別和小白鬧別扭,它很聽話。”
“我沒聽到。”小黑抿著唇,一臉傲嬌。
小白發(fā)出的那一聲長嘯,無疑驚醒了眾人。
他們看著云輕舞從白虎身上一躍而下,轉(zhuǎn)眼,齊目瞪口呆,看著那剛剛還在眼簾里的白虎,驀地就不見了蹤影。
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那白虎還成精了不成?
“云輕狂,你倒真有能耐啊,竟然連虎王都能馴服。”女子森冷的聲音響起,不待眾人回過神,一道纖細的身影凌空而來,在云輕舞數(shù)丈外站定,手持利劍,直指云輕舞:“我要殺了你!”
云輕舞似笑非笑道:“在這復(fù)選考核中,但凡要殺我的人,都已去閻王那報道了,你確定你能殺得了我?”沐瑾和月明澤不知何時已提氣飄至她身旁,二人手里皆握著長劍,眸光幽冷,盯著眼前的女子。
“蘇……蘇寧……”宋碧瑤持劍站在一眾預(yù)備弟子中間,看到好友拿劍直指在場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不由喊道:“不可以!”
她口中的蘇寧正是絕門殺手醉月,那和她組成一組的兩名同伴,昨日全死在了沐瑾劍下,如若不是在電光火石間,夜狼憑著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幫她擋住沐瑾一劍,她昨日也已變成了一具死尸。
醉月冷瞥宋碧瑤一眼,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揚起:“我不是蘇寧,我是一名殺手。”
“不,不,我不信,你就是蘇寧,你怎么可能是殺手?”
宋碧瑤從一眾弟子中間擠出,連連搖頭道。
“她是殺手,真正的蘇寧,翁明只怕在來宮學(xué)的路上就已被害。”云輕舞淺淡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聞她之言,諸人頓時交頭接耳,唏噓不已。
云輕舞耳朵動了動,語氣驟然一凜:“不想死在這,立刻離開幽魔嶺!”她這話一出,諸人頓時驚慌失措,提氣飄離而開。
“二皇兄,你護著九弟和長平,清平快些離開。”
“要走一起走。”
“聽我的,你帶著他們先行離開這里,我一會去找你們。”
“皇兄,你為什么要留在這?云輕狂和咱們沒關(guān)系,他是死是活是他自個的事。”
宮澈修為不俗,自然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他想留下來,至于留下來會不會出手幫那一抹白衣,他心里尚沒有答案。
“快走,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深看長平公主一眼,他鄭重道:“不許任性,和二皇兄,還有你九哥,八姐快走。”
長平公主咬唇,沉默著不吭聲。
“四皇兄,我要留下來。”
清平公主握緊手中的劍,決然道:“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我想留下來。”
“四哥,我也要留下來。”靖王聽她這么說,亦啟口道。
“就你們的修為留下來只能等死。”宮澈神色凝重,道:“不許胡鬧,都和二皇兄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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