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17:喜悅,福運連連看來,命運的輪.盤已經轉動。
“擎天是神族第一戰神。”半晌,他道。
宮衍修眉微擰:“他和我有什么關系?”
“和你有什么關系我無可奉告。”小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云輕舞一眼,道:“你們不用這么看著我,有些事我即便知道,但不能說的我是絕對不會啟口的。”
云輕舞“嘁”了聲,斜瞥他一眼道:“和我師尊一個強調,搞得神神秘秘,算了,你不說我們不再問便是,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再者,那么久遠的事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我們現在是夫妻,日子該怎么過就怎么過,難不成還有什么大劫等著我們?”姐兒真相了卻不自知。
宮衍默默地站在她身旁。
晨風澹蕩,揚起他雪白的衣袂,他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眸光放空,似是在琢磨小黑之言,又似是什么都沒想,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清逸而卓然,但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久沒聽到宮衍言語,云輕舞的眸光不由挪到自家男人身上:“衍,你在想什么?”不言不語,神色恍惚,莫非在想那勞什子的前世之事?
神族?
呵呵!現如今的世間,對神族,還有那什么魔族、妖族的記載,都是特么的上古傳說,即便他們不知是數千年前,甚至上萬年前與神族有什么關系,可那于眼下的他們的來說,早已經沒什么關系。
再說了,在她這,二十一世紀所經歷的,才算是屬于她的前世。
媳婦兒輕柔關切的聲音飄入耳里,無疑拉回了宮衍的思緒,他搖搖頭,道:“回宮學?”云輕舞看出他有心事,約莫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但她又看得明白,他并未打算多言,于是,便也沒再追問,而是朝其微笑著低“嗯”一聲。
音落的瞬間,她突然感到什么東西在自己身側一晃,本能地她伸出手,就聽到一聲孩童的尖叫聲,這可把她嚇得夠嗆。
孩子?這詭異的深谷中竟有孩子?帶著些許不可置信她緩緩挪目朝自己手上一看,就見一紛嫩嫩,白胖胖的小孩子正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呃……”
吞了口口水,云輕舞仔細打量起手上的孩童來,只見小家伙頭頂豎著一根沖天辮,身上穿著一間繡著荷葉、錦鯉的紅色肚兜,模樣兒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好不可愛。
“你是誰家的孩子?”小家伙被她抓在手里顯然受到了驚嚇,他大大的眼睛里噙著兩泡淚,癟著嘴兒要哭不哭,看起來既委屈又恐慌。
云輕舞絕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柔和的笑容,語氣盡可能地親切溫和:“這里可是有很多怪獸出沒的,你一個小人兒怎敢偷偷溜出來玩兒?”小家伙睜著濕漉漉的淚眼看著她,就不是不回答她的問話。
“你不會說話嗎?”眉兒微蹙,她心生憐惜,這么可愛的孩子,怎就是個失語兒童?
熟料,小家伙忽地張開嘴,“哇哇”大哭起來。
“這是只近八年的人參娃娃。”小黑瞅著云輕舞手里的小家伙專注地看了好一會,很是驚訝道:“沒想到在這破地方還能遇到如此好東西。”
“人生娃娃?”云輕舞眨眨眼,再次打量起手中的小家伙。
就‘人生娃娃’這四個字的字面意思,她都能想到自己手中這個小家伙有多么寶貝,可素,小娃娃粉紛嫩嫩,可愛得不要不要的,要是被人用來做藥,想想都好殘忍。
“小丫頭,你的運氣真得很好!”小黑手指小家伙的發辮,笑著與云輕舞道:“你瞧,小家伙頭上有八顆參珠,七顆已完全長成,一顆雖還在成長,但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熟,從這不難看出它已有近八百年道行。”
云輕舞和宮衍聞他之言,盯向小家伙的沖天辮,果真看到一小七大八顆珠子,扎在小家伙的發辮上。
“你不是在煉丹嗎,留著它入藥,丹藥的功效絕對……”小黑的話還沒說完,云輕舞手中的人生娃娃立時哭得更為大聲,簡直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小黑,你嚇著他了。”云輕舞將小家伙抱到懷里,瞪了小黑一眼:“這么精致可愛的娃娃,我可不忍心傷害他。”多半是那兩青龍鬧出的動靜,驚動了這人生娃娃,致其驚慌逃竄,從而被她無意間抓到了手里。
思索片刻,她水潤澄澈的眸光落到自家男人身上:“衍,我想養著這小家伙,你說好不好?”
宮衍眼神寵溺,頷首道:“你想養就養著吧。”
“當兒子養?”云輕舞可沒想過自個占人娃娃的便宜。
小黑嘴角一抽,道:“它可是精怪,有近八百年道行。”他言語中的意思,云輕舞又豈會聽不出,只見她毫不客氣地朝他丟出個白眼仁兒,哼聲道:“在我眼里它就是個孩子,怎樣?你有意見?”
“沒,我沒意見。”一想到惹到眼前這姑奶奶的后果,小黑連連搖頭。
宮衍婦唱夫隨,冷睨他一眼,然后對自家媳婦兒道:“聽你的,咱們就當兒子養著。”先習慣習慣,等日后他們有了兒子,養起來一定得心應手。
“你要跟著我嗎?”云輕舞很高興,回男人一個大大的笑容,而后柔聲問懷中的小家伙。
小黑一聽她之言,微不可見地嘴角又是一抽,都已經說了要將小家伙當兒子來養,卻還裝好人征詢對方的意愿,會不會太假了些?宮衍此刻也覺得自家媳婦兒好假,于是乎,他別過頭,握拳掩唇連續輕咳數聲,來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在。
“你……你真不會用我煉制丹藥?”小家伙停止哭泣,睜著濕漉漉的清亮大眼睛看著她。
云輕舞勾唇:“我有的是好藥材,用不著拿你來入藥。”
“我一定要給你做兒子嗎?”它都快八百歲了,給一個十多歲的人類女子做兒子,這種感覺雖別扭,但奇怪的是它竟然一點都不排斥。
她身上的氣息好溫和,讓它感到極為舒心,還有她的眸光甚是清澈,應該不會欺騙它。
小家伙咬著嘴兒,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終點點腦袋:“好,我跟著你。”它雖有近八百年道行,可還是會被人類輕易抓住,倘若今日遇到的是另一個人,它肯定難逃被入藥的危險,人類的貪.欲它不是沒見過,否則,它就不會失去家人和好多同伴。
“那從今日起我就是你娘了,這位是我老公,自然就是你爹爹。”云輕舞眉眼含笑,在小家伙紛嫩嫩的臉兒上“吧唧”親了口,然后手指自家男人,讓懷中的小家伙認爹,跟著,她又指向小黑,與小家伙道:“這位是我和你爹爹的朋友,你以后就稱呼他一聲小黑叔叔便是。”
“爹爹,小黑叔叔。”小家伙很上道,云輕舞的語聲剛落下,他就張開嘴兒,奶聲奶氣地喚了宮衍,小黑一聲。
他喚的自然,可聽的人就有那么些不知所措了。
“咳咳咳……”
宮衍和小黑紅著一張臉,幾乎同時握拳掩唇干咳起來。
云輕舞先是一怔,轉瞬似想到了什么,于是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道:“瞧你們那個別扭樣子,不就喚你們一聲爹爹、叔叔,有必要生出這么大的反應?”撇撇嘴兒,她的眸光落在小家伙精致的臉兒上,柔聲道:“寶寶,你還沒叫娘呢!”
“……娘。”小家伙遲疑了下,方糯聲喚道。
“寶寶真乖!”云輕舞贊了句,微笑著在懷中小家伙軟軟的臉兒上再次“吧唧”親了一口。
見小家伙刷地滿臉變得紅彤彤,她好心情地笑出了聲:“寶寶,你可是人參娃娃,竟然也知道害羞,太好玩了!”宮衍冷睨媳婦兒懷中的小家伙一眼,吃味道:“舞兒,不許親他。”
“呃……”云輕舞嘴角抽了抽,丫的連人生娃娃的醋都吃,這又不是人,只是一棵人參好伐?
“衍,你可是大男人哦!”
笑嘻嘻地道出一句,她腳尖輕輕在地上一點,抱著懷中的小家伙就飛向了自己的青龍神獸。
“朋友,那只是棵人參。”
小黑抬手在宮衍肩膀上拍了拍,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我知道。”宮衍拍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地道出一句,縱身朝他的青龍神獸也飛過去。
媳婦兒是他的,即便那是棵人參,也不能搶了獨屬于他的吻。
“有神獸就了不起啊?我自己還能飛呢!”小黑站在原地,望著空中盤旋的兩條青龍神獸,望著它們背脊上那一紅一白兩抹威武霸氣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嫉妒。
云輕舞這時沖著他喊道:“你自己飛吧,快些!”
“哦。”小黑心里怨念至極,可嘴上卻只能這么回應,那叫個憋屈啊!
青龍騰飛于空,速度之快,令小黑恨不得立時立刻撲上去,一口啄掉它們的眼睛。
有必要么?
有必要飛得那么快么?
顯擺個什么勁?那兩人可還沒記起你們呢!
小黑卯足力氣,飛在兩條青龍的后面,其實,它很想超越那倆大家伙,可是就差那么一點點,怎么也飛不到前面去,這讓他不想惱火都不成。
站在青龍的背脊上,云輕舞的秀發被風兒吹得恣意飛揚,身上紅裙宛若烈焰燃燒,發出獵獵聲響,忽然,她驚喜道:“衍,你快看,好美的七彩光!”一手抱緊懷中的人參娃娃,一手指向前方山巒上發出的七色光芒,她眼里迸射出濃濃的好奇:“我想去那里看看,可以嗎?”
宮衍眸光寵溺,笑容清雅柔和,道:“好。”
約莫過去半刻鐘,他們就到了七彩光的光源之地。
云輕舞嘆道:“沒想到這崖壁上還有座冰洞。”
宮衍:“七彩光是從洞里散發出的。”
“準確些說是日光照進冰洞,然后反射出七色光芒。”云輕舞說著,從青龍的背上飄離,飛向洞口。宮衍提氣,緊隨其后。
待兩人站到洞口,小黑凌空幻化成人形,也飛了過來。“讓它們在空間里呆著吧。”見兩條青龍還在空中盤旋,宮衍提議道。云輕舞點頭“嗯”了聲,啟動意念,很快,兩條青龍已無蹤影。
“冷嗎?”往冰洞深處走了一段距離,云輕舞問懷中的小家伙。
沒等小家伙出聲,小黑清涼好聽的聲音就揚起:“它是一棵人參。”人參生在深山中,風吹雨打,寒冬夏日,什么樣的天氣沒經受過,再者,這棵已有近八百年道行,又豈會被洞里的溫度凍著?
云輕舞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他那句話具體要說的是什么,但面子上還是有那么些掛不住。
因此,她睨了小黑一眼,沒好氣地道:“我知道。”剛才她只是本能地問辣么一問好不好?畢竟小家伙身上只穿著一件紅肚兜,任誰在這么低的溫度下,都會顧及小家伙會不會被凍著。
小黑訕訕地摸摸鼻頭,他只是好心地出言提醒,沒想的卻惹到了小丫頭,真是冤枉!
“站住!”冰洞深處驀地傳來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
云輕舞三人立時止步,互看彼此一眼,便聽到那聲音的主人問:“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會進入這座冰洞?”
“君師兄。”宮衍從聲音分辨,確定是熟人,于是啟唇喚了聲。
“言師弟……”
是言師弟的聲音,原來師父所言是真的,言師弟沒事,他活著,他還活著,君長老也辨出了宮衍的聲音,激動之下不由拔高聲音:“言師弟,小師妹可有和你在一起?”他往宮衍他們這邊疾步而行,宮衍和云輕舞朝冰洞深處前行的腳步也在加快。
云輕舞清越含笑的嗓音在冰洞中揚起:“君師兄,我好著呢,我和衍都好著呢!”
“言師弟,小師妹,看到你們好好的,我很高興。”
君長老看到出現在眼簾里的兩人,聲音微顫,神色間難掩激動,目光一轉不轉,生怕自己有看錯。
“君師兄,對不起,是我和舞兒不好,害得師父和四位師兄擔心了。”宮衍滿目歉然道。
“說什么對不起?”君長老平復好情緒,自責道:“當時那種情況,如果師兄們有及時趕到幽魔嶺,你和舞兒也就不會墜崖。”
感覺冰洞中的氣氛有些沉悶,云輕舞眼珠子一轉,拽過小黑向君長老介紹道:“君師兄,這是我和衍的朋友,他叫黑澤,是他救得我們,嗯,還有我懷里這個小寶貝,是我收的干兒子。”君長老上前,捏了捏小家伙肉呼呼的臉兒,然后與小黑頷首打了個招呼,這才帶著令人宮衍三人往冰洞深處走。
“你們可真是有福運。”聽云輕舞和宮衍說有降服兩條青龍神獸,且是乘那倆神獸到冰洞口的,君長老滿心都是羨慕。
云輕舞笑道:“我也沒想到我和衍會有如此好運,君師兄,等咱們一會回了宮學,我就讓師父和四位師兄看看那倆青龍神獸。”
“那感情好。”君長老捋著白須道:“要是能乘青龍在天上遛那么一圈,我想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會更高興。”
“沒問題,到時,師父和四位師兄一起乘青龍在天上遛彎。”云輕舞笑容明亮,爽快地應道。
宮衍忽然問道:“君師兄,你怎會在這冰洞中?”聞他之言,君長老思索片刻,便將軒轅瑾的事簡單提了下。云輕舞驚訝:“什么毒這么神秘,竟然讓師父耗了三十多年都沒有解開?”君長老道:“要是知道毒的名稱倒好辦些,問題是,師父至今都不知那毒的成分,因此,遲遲配不出解藥。”
云輕舞皺了皺眉,話鋒卻一轉:“君師兄,既然師父知道銘親王府蒙冤,為什么不請求皇上給銘親王府翻案?”
“證據確鑿,想翻案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那件案子是已故的梁相國親手辦的,而現今的國丈爺,也就是云老太師也有參與,倘若一旦翻案,勢必會在京里掀起不小的風波。”君長老嘆息道。
“和掀起的風浪相比,難道忠臣良將就活該冤死嗎?”云輕舞冷笑,蹙眉看向宮衍:“你就沒有什么話要說?”
“舞兒,我……”宮衍嘴角動了動,卻久久道不出后話,云輕舞知道自己有些遷怒自家男人,于是哼哼了聲,道:“算了,你即便知道案子有疑點,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銘親王府的案子若真是冤案,那就是赤果果地打皇家的臉。
還是結義的異性兄弟,竟因為一些所謂的證據,就下旨抄斬兄弟滿門,這未免也忒涼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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