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45:你怎到這來了?“以您的醫(yī)術,就算是疫病,我想也會很容易解決的。”
一路上太安靜,她不由輕咳兩聲,故作輕松道。
云輕舞低笑:“我心里暫且沒底,你倒對我蠻有信心。”
“您太謙虛了。”就整她家堂妹那一手,就足以證明這人用毒有多么精湛,既然懂毒,那么十之**也懂醫(yī),否則,她家堂妹豈能還活在世上?再結合這人之前說過的話,還有那璀璨發(fā)亮的眸光,及自信十足的神采,無不昭示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
所以,她信,信這人能化解那尚未定論,卻極有可能是瘟疫的傳染性疾病。
“謙虛?我有嗎?”云輕舞嘴角微彎,云淡風清道:“對于任何一個醫(yī)者而言,在不了解具體病癥的情況下,根本就沒資格說自己有多厲害。”
上官云煙嘆道:“就年歲而言,您比我還要小好幾歲,可你行事說話卻比我成熟、穩(wěn)重多了,嗯,而且極為謹慎。”
“說話行事謹慎些,總沒有壞處。”云輕舞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淡的笑容,道:“這一路行來,小白可嚇壞了不少路人。”
“咱們就在小白背上坐著,稍微動點腦子的人,就不會被這么乖巧可愛的小白嚇到。”
“乖巧可愛?”云輕舞眉眼彎彎,笑道:“也是,小白確實很乖巧得很,嗯,還特別可愛。”
兩人坐在虎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突然,云輕舞詫異道:“咦!有人不怕小白!”一對老夫婦相互攙扶著站在路邊,正睜大眼看著疾奔而來的白虎。
拍拍白虎的腦袋,某女不知低聲說了句什么,白虎立時減緩速度。
“你……你是云公子……”
在距離那對老夫婦還有十多米距離時,白虎蹲地不再前行。
云輕舞提氣躍下虎背,走至老夫婦面前,沒等她開口,老者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聲音就揚起。
“呃……”某女微愕,她怎么也沒想到在這鄉(xiāng)野間,竟有人認識自己。
上官云煙縱身飄至她身旁站定,見她遲遲不出聲,不由啟口:“大爺,我家公子確實姓云。”
“原來這位真的是云公子!”老者的目光略顯激動:“數(shù)月前,老朽有聽人說起咱們大晉出了位少年天才,且那個少年是戰(zhàn)神寧遠候的義子……”聽老者說著自個的事跡,云輕舞汗顏不已,她也沒做什么啊,不就做了幾回文化搬運工,不就在宮學門口懲治了豫王,不就在復選考核時降服一只白虎么,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咋就傳開了呢?
容貌俊秀,文武雙全,氣韻秀雅飄逸,性情溫潤,一襲白衣走天下,這……這說的是她么?
待老者音落,她雙頰微紅,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溫聲道:“大爺,我就是個普通人,沒您說的那么好。”老者卻搖頭:“云公子莫謙虛,在老夫看來,您與傳言中說的一模一樣,確實是一表人才。”
云輕舞淺淡一笑,沒有說話。
“不知云公子這是要前往何方?”老者忽然問。
“在下欲往百里外的難免安置地去看看。”云輕舞如實道。
“不可,云公子千萬不可到那里去!”老者急聲道出一句,跟著長嘆口氣,方直言道:“繞過這座山,再前行三十來里地就是呂宋村,也就是公子口中的難民安置地,三天前,那座村落只有十多戶人家,誰知一場暴雨致下游的一條河流出現(xiàn)潰堤……”
“聽大爺?shù)囊馑迹铀疂⒌虥_毀了下游的幾個村落,但并未造成大的人員傷亡?”云輕舞秀眉微蹙,摩挲著下巴問。
老者點頭:“據(jù)說當晚有人及時發(fā)現(xiàn)河堤崩塌,便敲鑼示警,最終那幾個村落的百姓都僥幸逃脫一命,可是村子卻被襲涌而來的河水給毀了,一時間那近百戶人家沒地落腳,朝廷便將他們以村為整體,安置在了呂宋村周圍,誰知,那些安置的村民中,突然就有人出現(xiàn)發(fā)熱癥狀,沒過多長時間,那人又出現(xiàn)頭痛,惡心嘔吐,腹瀉等癥……老朽活了這么一把歲數(shù),什么沒見過,可這短時間內就有不少人死去,沒死的被病痛折磨,持續(xù)高熱,抽搐,昏迷不醒,想想都怕得緊吶!”
“我懂些歧黃之術,這次專門前往那里,就是想過去看看,能否救治那些百姓。”
瘧疾?就老者所言,那所謂的疫病,她有六成把握確定是瘧疾。
有此認知,云輕舞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瘧疾是傳染性疾病,被這里的人成為疫病,俗稱瘟疫,確實實至名歸。
“朝廷派出的太醫(yī)都拿那疫病沒辦法,云公子,不是老朽阻止您不讓您去,是老朽不想看著您年紀輕輕就將命搭在那里。”老者說著,見絲毫沒打消云輕舞要往呂宋村去的意思,禁不住又道:“與呂宋村同處在河流上游,相距約有五六里地村落里的住戶,無一不拖家?guī)Э陔x開了,現(xiàn)在除過被朝廷隔離在呂宋村周圍的那幾個難民據(jù)點的住戶,及原呂宋村住戶,那里簡直就是杳無人煙,荒涼死氣得很。”
“因為大家都想躲避瘟疫,不少人便往就近的那座城里涌,可惜城中的大人為了防止疫情傳入城中,已經下令關了城門,不允城外的百姓進入了。”
云輕舞道:“朝廷有安排賑災,太子殿下又妥善安排了隔離救治,我想呂宋村那邊的情況應該沒大爺您說的那么嚴重。”
“云公子,老朽知道太子殿下很器重您,”老者這話一出,云輕舞禁不住想起她家男人之前鬧出的緋聞事件,頃刻間只覺臉頰滾燙得厲害,老者似是沒留意到她的不自在,續(xù)道:“也清楚您想為太子殿下分憂,說起來,在老朽短淺的認知里,太子殿下和當今皇上一樣,都極其愛重咱們尋常百姓,奈何京城里最近隱約出現(xiàn)了一些流言,說太子殿下德行有失,不配做我大晉的儲君,為此,老天特降瘟疫來警示當今皇上。”
眸光驟然一冷,寒芒閃過,云輕舞道:“警示皇上易儲么?”
老者一怔,轉瞬道:“這……這都是傳言,云公子,老朽是不信那些傳言的,唉!就怕傳言一旦大面積傳開,會嚴重影響到太子殿下的聲譽。”
“大爺放心,傳言不足信,我想太子殿下也不會在乎那些傳言,更不會在乎自個的聲譽。”云輕舞說著,扯了扯唇,眸光澄澈透亮,言語低沉道:“殿下是一個好儲君,他所做的每件事,我大晉百姓都是有目共睹,如果這樣的殿下都不配做儲君,我還真不知道哪位皇子有資格呢!”
“當家的,天色漸晚,咱們該回去了,要不然孩子們會擔心的。”
老者身旁的婦人扯扯老者的衣袖,低聲道出一句。
“嗯,回,這就回家。”老者看了自家老伴一眼,而后輕拍拍其手背,與云輕舞道:“云公子,您既然執(zhí)意要前往呂宋村,老朽也就不攔著你了,不過,您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謝謝大爺關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于老者善意的提醒,真誠的關懷,云輕舞報以微笑。
“那咱們就此別過。”
老者朝她點點頭,扶著自家老伴往不遠處的村落,緩步而去。
“看兩位老人手里拎的東西,應該是從附近的鎮(zhèn)子上趕集回來。”上官云煙的視線從那對老夫婦走遠的背影上收回,一臉崇拜道:“公子聲名顯赫,只怕咱們整個大晉的百姓,都已知曉您的大名了。”
“繞過前面的鎮(zhèn)子繼續(xù)趕路,最好能盡快抵至呂宋村。”
躍上虎背,云輕舞神色凝重,嘴兒緊緊抿在一起。
詆毀么?還真是長本事了,用莫須有的留言詆毀她家男人,哼!
她豈會讓那些人如意!
不就是個疫病么,等她到呂宋村,自會想出法子解決。
上官云煙有些尷尬,覺得自個沒眼力見,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說些有的沒的,真是蠢到家了。眼前這人此刻只怕一心想著、如何解決呂宋村那邊的瘟疫,而向來冷靜的她,卻沒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多半令其感到很失望吧?
心里一陣自責,上官云煙斂起思緒,坐到虎背上,抱緊云輕舞的腰身,道:“要趕到呂宋村怕是要到后半夜了。”
“怎么了?”
似是有感受到她情緒低落,云輕舞輕淺柔和的嗓音隨著耳邊吹過的風聲,飄進她耳里。
“啊?沒,沒什么。”
上官云煙怔了怔,很快邊搖頭邊道。
“瘟疫是挺可怕的,但也不是說感染就能感染上,等咱們到了呂宋村,你按照我說的做好防護措施,不會有事的。”云輕舞以為上官云煙情緒低落,是因為擔心到呂宋村后會感染上疫病,于是,她語氣輕緩柔和,對其出言加以寬慰。
“我不怕。”她信這人,即便自己有可能感染上疫病,她也不怕,只因她信這人的能耐,信其憑借一手卓爾不凡的醫(yī)術,徹底消滅瘟疫,醫(yī)治好患病那些患病的百姓。
月明星稀,夜風寒涼,云輕舞和上官云煙在距離呂宋村約莫有兩里地時,躍下白虎,運輕功向這座被官兵隔離,充滿死氣的村落。
零散的燈火,昏暗的光線,放眼望去,一片荒涼。
“你們是誰?”
朝廷派到呂宋村參與治理疫病的五位太醫(yī),正聚在一頂帳篷里商量著患病百姓的病情,突然間一陣冷風自帳篷門口吹入,跟著就見一男一女兩抹身影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登時,五位太醫(yī)中的一人凝向云輕舞,上官云煙二人,冷聲質問。
“云……云公子……”
顏楓是崔院首的首席弟子,年約三十左右,也在這五名太醫(yī)里。他曾在街上見過云輕狂,對太子和這位少年天才之間的故事也多有了解,因此,在看到云輕舞的一剎那間,他先是一怔,隨之很快反映出此人是哪個。
“這位太醫(yī)認識云某?”
云輕舞雖是用的問句,但從對方的目光中,已知曉答案。
“在下顏楓,曾有幸在街上見過云公子一面。”顏楓不卑不吭道。
“哦,原來是顏太醫(yī),幸會幸會。”云輕舞也不管旁的太醫(yī)是以何種目光看自己,她徑直走向顏楓,問道:“真有疫病嗎?”
顏楓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就我等對患病百姓的癥狀推敲,是疫病沒錯,但尚不能確定是不是鼠疫。”
“鼠疫?”云輕舞清透的眸光從他身上掠過,接著又從另外四位太醫(yī)身上一一劃過,道:“幾位太醫(yī)都覺得這次的疫病有可能是鼠疫嗎?”
先前說話的那名太醫(yī)盯著她,冷聲道:“不知云公子是以何身份在這詢問我等?”這名太醫(yī)聽到顏楓喚云輕舞為云公子,立時立刻便知眼前的白衣少年是何許人也,想到其身份,他心里極度膈應。
云輕舞挑眉,久久未語。那名太醫(yī)又道:“云公子是太子殿下的人,能被殿下帶到這里來,我等自是沒什么話可說,但請云公子莫在這打擾我等研究患者的病情。”是太子的入幕之賓,就能為所欲為,什么地方都能來嗎?
是覺得活夠了,還是覺得這呂宋村很好玩?
“殿下在這里?”云輕舞覺得不可能,但她耳朵又沒問題,不可能聽錯,于是乎,她將眸光挪至顏楓身上,出言確認。
顏楓頷首:“殿下傍晚時趕到這里的。”
“丫的不在宮里主持大局,跑到這危險之地來做什么?”云輕舞心里嘀咕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片刻后,她道:“你給我詳細說說患病百姓的出現(xiàn)的癥狀。”見除過顏楓以外的那幾名太醫(yī),全流露出一副不怎么友好的目光,她輕理袍袖,淡定從容道:“云某略懂些歧黃之術,更是對各類疫病鉆研的比較多,諸位不介意云某在此為患病的百姓略盡綿薄之力吧?”
包括顏楓在內的幾位太醫(yī)齊一怔,接著,顏楓略顯激動的聲音就揚起:“云公子,您真對疫病多有鉆研?”
“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云輕舞淡淡道。
顏楓歉然一禮,賠罪道:“云公子見諒,顏某剛才有些激動了,才不免出言沖撞到您。”
“沖撞倒談不上,你還是先詳細說說患病百姓的癥狀吧。”云輕舞搖搖頭,仿若完全沒把他之前那句質疑之語放在心上。顏楓扯了扯唇,尷尬地笑了笑,然后啟口敘說起自己掌握到的病癥。
兩刻多鐘后,他語罷,云輕舞蹙眉道:“鼠疫的癥狀,與你說的有著很大的出入。”顏楓聞言,抬眼看向她,目露猶疑:“不是鼠疫?”
云輕舞一臉凝重道:“鼠疫的典型癥狀,是發(fā)病急劇,惡寒戰(zhàn)栗,體溫驟然升高人體難以承受的溫度,且頭痛劇烈,有時會出現(xiàn)神經性嘔吐、頭暈、呼吸促迫,隨之又很快陷入極度虛弱狀態(tài)……”
諸位太醫(yī)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沒想到眼前的少年會就鼠疫這個病癥說的頭頭是道,尤其是少年說的比他們所掌握的有關鼠疫的病理,要齊全很多。
“鼠疫有潛伏期,短則數(shù)個時辰至兩三日,長則十日左右,起病急驟,會出現(xiàn)我前面說的那些病癥,還可能有腹瀉,及身體各個部位出血之癥……總之,就諸位太醫(yī)對患病百姓的病情分析,我斷定這次的疫病不是鼠疫。”
“那請問云公子,患病百姓得的是什么疫病?”
出聲嗆過云輕舞的那名太醫(yī),這時表情嚴肅地問道。
“就顏太醫(yī)向我敘述的病癥,還有我一路聽來的,及諸位太醫(yī)對患病百姓的用藥,我有六成把握斷定這次的疫病是瘧疾。”染病之初出現(xiàn)乏力、頭痛、畏寒低熱,隨著病情加重,體溫迅速升高,繼而出現(xiàn)腹瀉嘔吐等癥,服用止瀉湯藥不起作用……
所有的癥狀,齊指向瘧疾,要完全確認,她只需去看看患病的百姓即可。
顏楓斂目靜默半晌,抬眼看著云輕舞道:“那云公子可有醫(yī)治瘧疾的法子?”
“具體得等我親眼看過患病百姓的病癥好,才能給出定論,從而對癥下藥。”見諸位太醫(yī)疑惑地看向自己,云輕舞似是猜到他們心中在想什么,又道:“瘧疾和鼠疫一樣,也是一種傳染性疾病,多發(fā)于夏秋季……”這個時代好像并未出現(xiàn)‘瘧疾’這個詞匯,難怪諸人露出不解的神色,心中泛著嘀咕,她語氣輕緩,淡淡地說著:“按理說現(xiàn)在已如秋末冬初,天氣寒涼,類似瘧疾這樣的疫病,本不該發(fā)生,但也不排除萬一。而這個瘧疾還可通俗稱為“寒熱癥”或“打擺子”,發(fā)作時寒熱交替,冷時如入冰窖,熱時似進烤爐,對人體而言是異常“酷虐”的折磨……根據(jù)瘧疾陰陽偏盛、寒熱多少的不同,可被分為正瘧、溫瘧、寒瘧、瘴瘧、疫瘧……癥狀不同,用藥自然也就有所不同。”
云輕舞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向諸位太醫(yī)講解了下何為瘧疾,以及瘧疾這種疫病的由來。她的一番話,聽得諸位太醫(yī)甚是受益匪淺,尤其是顏楓,在她音落后,直接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目光發(fā)亮,一臉急切地道:“云公子,您懂得真多,走,我這就帶您去看患病的百姓。”
考慮到疫病帶給百姓的痛苦,云輕舞知道真切了解病患的病情,顯然是宜早不宜遲,于是,點頭道:“好。”上官云煙本想出言呵斥顏楓的無禮,卻在看到云輕舞被其抓著胳膊時的表情自然而隨意,最后只得強行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喉中。
“病患和健康的百姓可有隔離開?”
邊往帳篷外走,云輕舞邊問顏楓。
顏楓如實道:“發(fā)現(xiàn)有可能是疫病,太子殿下就下令,作出了相應的隔離措施。”
云輕舞又問:“死的人多嗎?”
“到目前為止,有兩人因病情過重而死,十多人陸續(xù)染病。”
“這與我來呂宋村的路上聽到的數(shù)據(jù),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呂宋村這邊出現(xiàn)疑似疫病,太子殿下為防止疫病屬實,造成大面積傳播,就將呂宋村這邊全面與外界隔離,不成想,有人借此造謠生事,把尚未確定的事就道出亂傳,更是大肆渲染這邊因為疫病,死了不少的人。”
“先不管那些傳言了,先醫(yī)治患病百姓要緊。”
造謠生事,大肆渲染?
尼瑪,真以為她家男人好欺負么?
云輕舞被顏楓帶離帳篷不久,宮衍聽到靜影稟報,得知自家媳婦兒現(xiàn)身在這呂宋村,立時心中一緊,丟下手上的事務,便尋云輕舞而來。當他看到人的那一刻,心里既激動又擔心:“舞……”剛吐出一個‘舞’字,他忙改口:“輕狂,你……你怎到這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云輕舞身子一震,幾乎不可抑制地想要撲向自家男人的懷抱里,但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她握緊沒于袖中的雙手,竭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顯得平靜,緩慢轉身,定定地望向那站在她兩丈開外,正專注而深情地看著她的男人。
“這里危險。”
邁開長腿,宮衍朝她大步走來。云輕舞感覺自己的眼眶微微泛酸,瘦了,他瘦了,比離開宮學前瘦了不少,看著那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頎長挺拔身影,看著他眼里流轉的深情,她再也忍不住,亦提步朝他靠近,而后,伸出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瘦了!”月下,近在咫尺的他,俊美的臉上掛著滿滿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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