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趙悅笑夠了,將手上的弓往向南懷里一扔,自己彎腰將這頭成年野豬一拽一甩的直接抗到了肩膀上,“走吧我送你下山,這野豬怎么也是你引來的,算你的。” 那弓不僅看著氣派,還沉,向南被撞進懷里的弓猝不及防的這么一壓,腳下一個踉蹌這才勉強抱穩了。 等看見趙悅居然將野豬直接抗了起來,向南頓時看傻了眼,“趙、趙姑娘真猛士也。” 向南驚得舌頭都要打結了,嘴上沒把門的就冒出這么一句。 趙悅回身瞅了向南一眼,“怎么,被嚇到了?是不是覺得我跟別的女子果然不一樣,比男子還要像男人?” 趙悅不僅是長得不好看,便是連力氣也比普通人生就大許多,她父親在世的時候就愁得很,臨到要死的時候還拉著趙悅的手對不起她。 若是普通女子,這時候就應該將自己盡量往“弱柳扶風”的病嬌樣偽裝,可趙悅不稀罕靠著蒙騙哄來的男子,心里對向南起了心思,偏就要在向南面前展露自己的不一般。 向南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就是覺得趙姑娘實在太厲害了,在下自愧不如,慚愧慚愧,還有這野豬是趙姑娘殺的,該是趙姑娘的獵物才是,怎么能算是我的呢?” 向南一向沒有那男子注定就要比女子厲害的想法,在舅舅家的時候,表妹舅娘都是厲害的主兒。 等上了大學,班上因著是理科專業,稀少的女同學也一個比一個猛。 到了村里當村官,留守在農村的婦女們扯著嗓子罵起人來那真是什么讓人臉紅的話都罵得出來,向南都要覺得其實真正厲害的還是女性了。 來到這邊以后見到的女子總是些嬌嬌弱弱的,向南還有些失望,覺得怎的這邊的女子都這樣柔弱。 現在見到趙悅了向南才明白,村里那些女子怕是因為長期沒吃到肉這才嬌弱的,像趙悅這般厲害的女子實在是太帥氣了,那份帥氣看得向南眼熱又心熱。 向南在今以前就沒覺得男女有啥區別過,夢里十五年因著不耐煩原主對學堂里夫子家那個瘦巴巴跟豆芽菜一樣走個路還要喘幾口氣的師妹獻殷勤,那時候向南就會將注意力放到別的事情上,自然就沒發覺這個時代對女子的審美是如何的。 趙悅見向南得誠懇,這才愉悅的哼笑了一聲,“走吧,我家里野味兒吃都吃不完,忒的膩味,你這身板一看就是許久沒吃點好的了,正好用這頭野豬補補身體。” 這話得向南臉紅,可不該要的東西堅決不能要,“便是趙姑娘吃膩了也能拿去換錢,要是趙姑娘不想費力的扛去鎮上,便是杏花村里也能換些銅錢糧食蔬菜之類的回家改善生活,女子不能總吃肉,還是該吃些蔬菜水果什么的。” “噢對了我剛才有獵到一只野雞,還撿了雞蛋,趙姑娘拿了回去將雞跟雞蛋都燉來吃吧。” 前言不搭后語的向南一時也沒發現自己到底了啥,只嘴上胡亂著話,心里還亂七八糟的想著事。 不過趙姑娘皮膚看起來很好,想來不定是家里自己種了菜呢。 到皮膚,向南想著等有時間了一定要找點材料做些簡單的護膚品送給趙姑娘,哎呀家里母親跟妹妹也是需要的,今日之前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向南心里想得越來越多,也有些懊惱自己居然今因著趙姑娘才想到這一茬。 趙悅自然不會要向南的東西,兩人推來推去的趙悅直接皺眉站住了腳,不耐煩繼續這般啰嗦了,“得了這野豬就分你一份,另外的我就在你們村里直接賣了換點糧食之類的成了吧?你不是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么?不如今晚就請了我去你家里吃飯吧?你若是再啰嗦我就要生氣了。” 向南聽趙悅要生氣,頓時一慫,只能想著以后有了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報答趙姑娘,另外請趙姑娘去家里吃飯的時候也一定要做一頓好吃的招待她。 見著向南乖乖聽話了,趙悅這才重新展眉,扛著野豬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著話,“附近那幾個陷進是你做的?” “確實,當時我就想著做幾個陷進捕些野雞野兔之類的,沒想到先遇見了這頭野豬。” “也是算你好運道,這野豬也不過是剛剛成年,加之又經歷了冬,渾身也不過約莫一百來斤,看它發1情了也沒有配偶,殺了它也不用擔心再遇見另一只。” 發1情什么的,先前還沒覺得有什么,可現在向南正是心里有了點那啥的時候,對這些詞匯頓時就敏感了。 趙悅沒聽見向南的回應,好奇的扭頭一看,就看見向南臉頰通紅吭吭哧哧的不出話來。 趙悅只以為向南是跟她走在一起害羞了,倒是沒想到單純就是一個詞就把向南弄成這樣了,畢竟趙悅從跟著父親在山林里打獵,便是那動物□□的現場都撞見過無數回,對這方面已經是麻木到遲鈍了,便是身為一名女子不該這個詞也一點沒發覺。 既然向南做陷阱是想要下次再來捕獵,趙悅腦筋一轉,將肩膀上扛著的打野豬扔下,先跟向南一塊兒去幫他把陷阱重新布上。 “下次你過來的話先去隔壁的五峰山西南邊找我,算了還是到時候我來找你吧,你也別一個人上山了,這野豬嶺雖然這幾年野豬少了不少,可還是時不時的有野豬從深山里出來覓食,我跟你一起過來也好有個伴兒。” 趙悅這是想慢慢的多跟向南接觸接觸,向南沒想到這些,一心想著既能跟趙悅繼續來往,一邊還能上山打獵,實在是美事。 “不過這樣一來豈不是總要占了趙姑娘的便宜......” 這話完向南意識到話有歧義,頓時差點咬了舌頭。 趙悅倒是咯咯的笑,“既然你總要占我便宜,那以后你也讓我占你便宜還回來便是了。” 這話忒的含糊,向南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可又忍不住飄飄然的往那方面想。 趙悅做陷阱自然跟向南做的不一樣,牢靠不還能反復多次使用,沒花多少時間就做完了,趙悅重新扛了野豬跟向南一塊兒回了先前那處。 向南背了竹樓,想起什么連忙拿了背簍里的竹筒出來,“趙姑娘要不要喝水?這是家母裝的燒開過晾涼的開水,在下還沒有喝過。” 趙悅自己出來,因著清楚附近這幾座山哪里有水源,并沒有帶水囊,原本趙悅也不渴,不過既然是向南的竹筒,趙悅單手接了薄唇貼著竹筒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向南看著趙悅單手扛野豬也扛得穩穩當當連腳都不帶晃一下的,滿眼的佩服都要冒出來了。 趙悅見向南獵的野雞,是只母雞,燉著正合適,于是帶著向南拐了方向帶他去蘑菇較多的地方,“蘑菇這東西多是扎堆生長,那幾處我時常都能見著蘑菇,這雞采了蘑菇來燉正好。” 向南點頭,“蘑菇是靠著孢子繁衍,孢子在蘑菇成熟的時候就會掉落在附近的土壤里,等到條件成熟了就會迅速發芽成長。” “孢子?蘑菇的種子?怎的平日里我們都沒瞧見過蘑菇種?” “孢子都是長在蘑菇下面那褶皺里的,呈薄片狀,肉眼很難看清楚,便是風都能把它吹走......” 向南起這個就滔滔不絕,完了孢子又開始其他比較奇葩的植物種子,趙悅雖然有些地方聽不懂,可瞧著向南話時那精神奕奕的模樣,滿眼的美色也讓她挺心滿意足的。 兩人一路往山下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等到到了山腳下,趙悅將肩膀上的野豬放了下來,不準備直接扛著走了。 雖不屑于掩飾自己的異于常人之處,可現在趙悅心里打著別的主意,還不準備嚇著杏花村里的其他人,更重要的是不能嚇壞了這個書呆子的家里人。 趙悅的時候就跟著父親打獵,今年雖也才十七,可十五個年頭里句托大的話,便是幾個月大吃奶的時候,那也是被她爹綁在胸前在山林子里躥著的。 要弄個能將野豬拖進村的簡單木架子也是輕而易舉的。 向南見趙悅突然找他借柴刀是要砍樹剔樹干,雖然摸不清趙悅為啥要砍樹,不過向南還是第一時間放下背簍掏了柴刀埋頭就砍樹去了。 砍樹向南舍不得,就挑了稍大的樹子上手腕粗細的分支。 “盡量選直一點的吧,待會兒用樹藤綁了做成個簡單的架子,咱們倆一起把野豬拖回去。” “趙姑娘是扛累了嗎?怎的不早,也是在下粗心,剛才都沒發現。” 先前瞧著趙悅連汗都沒流,向南還以為趙悅力氣大得驚人,并不覺著累,現在看來趙悅還是沒那么大力氣的,不定這一路來都是咬牙硬扛著的。 這般想著向南十分懊惱,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笨了。 向南心思簡單,趙悅一眼就能看穿,忍不住失笑,任由向南砍了樹枝,自己取了腰間的短刀剔著多余的枝葉一邊安慰向南,“阿南很不必自責,并不是我扛累了,只是我這力氣跟尋常人實在太過不同,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少不得要受到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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