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狗二還能啥?當然是順著趙順的意思跟著一起進了門, 向南轉頭從狗二手里拿了書簍背上,臨走前還感情特好似的拍了拍他肩膀給了個安撫的眼神,這才跟著趙順往自己要干活的房間走了。 狗二這里趙順就安排廝去前面叫了捕頭過來,仔細詢問這件事的具體情況, 爭取順藤摸瓜將那幾個想要買兇傷人的主謀扯出來。 雖然因為對方目前還沒有傷到向南無法給予定罪,可到時候讓捕頭帶著幾個衙差去嚇唬嚇唬也是可以的,也算是給那些動了歪心思的人敲一回警鐘, 告訴那些人, 向南是他們家苗大人要罩著的人,可別瞎了狗眼干出啥讓大家都不高興的事兒。 等到狗二站在門口目送捕頭帶著衙差出門找那幾個接活的混混兒辦差之后,狗二摸著下巴開始懷疑自我。 狗二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想了那許多彎彎繞繞的, 結果自己今兒才結交的“大哥”一句話的事就給擺平了,所以這些年來自己覺得自己腦袋還算聰明這種想法只是一種錯覺? 狗大跟著孫子的牛車一起回了狗二那個破院子, 要不然狗二現(xiàn)在都想抱著狗大好好思考問題了。 向南可不知道自己就是順嘴打個報告就能讓狗二懷疑人生, 趙順領著向南一路行了約莫幾分鐘后, 這才來了一個類似于存放卷宗的房間, “向先生, 苗大人還在前面忙,您需要的關于各項物品價都已經(jīng)收集好了放在這張案桌上,向先生先在這里看看是否還有缺漏吧。” 先前在外面趙順還十分規(guī)矩的以童生稱呼向南,等到了房間里兩人私下相處卻又以先生尊稱,為人處世簡直沒話了。 向南自然沒什么意見, 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趙先生且自己忙去吧, 我就在這里看看,要是有什么缺的我肯定不客氣。” 趙順想著這位向先生的脾氣,好像還真不會客氣,于是放心的留下向南一個人自己走了,出了門還吩咐了廝給向南那邊送了茶水點心過去。 苗大人一直忙到向南這邊吃午飯的時候才有空來了這邊,當時向南正在一邊看數(shù)據(jù)一邊吃飯,塞了些啥到嘴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苗大人看見這情形,站在門口呢就沒忍住笑出了聲,“真沒想到阿南也有這般正經(jīng)認真的模樣,難得難得。” 苗大人一句調侃的話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親近了不少,也毫無疑問透露出對向南這般態(tài)度的滿意。 跟在苗大人身后的趙順也跟著笑,順便先苗大人一步走到屋里給苗大人搬好了椅子,就放在向南那張案桌邊。 苗大人都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這位下屬的體貼周到,三兩步走到椅子前大馬金刀的坐下,“行了阿順,你也趕緊回去吃個飯歇一會兒吧,我這里不用你照顧了。” 趙順猶豫了一下,向南連忙放下筷子起身向苗大人行了禮,“大人跟苗先生都還沒吃飯么?這、我這里倒是已經(jīng)吃上了,慚愧慚愧。” “這有什么好慚愧的,今兒中午我就在你這邊跟你搭桌了,阿順,你去吧,待會兒記得早點過來,我這里還有點事要吩咐。” 苗大人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轉頭朝趙順吩咐了一聲,聽苗大人有事要吩咐,趙順也顧不得猶豫了,趕緊躬身退下,腳下邁著步子趕著去后廚隨便吃點什么填飽肚子一會兒才好給大人辦事。 向南看著趙順匆匆忙忙而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一聲,“大人,趙先生對大人可真是忠心耿耿。” 苗大人摸著胡須滿臉笑容的點頭,“是啊,阿順是個很好的下屬,當初我放了他奴籍讓他去讀書科舉,憑著他跟著我一塊兒讀的這么多年的書,不進士,便是秀才舉人也能試試。” 可偏偏這老子就是不肯,便是成了良民還是死活非要跟著他給他辦事。 趙順自己不愿意,苗大人便是有心讓他自己去過自己的日子,到最后還是拿趙順的倔脾氣沒轍,只能盡量照顧趙順的兒子女兒,兒子就送了去跟自己的孩子一起在都城本家請了先生上課讀書,女兒也讓每日跟自家閨女一起跟著女師傅學習閨閣女子應學的那些。 向南聽了點點頭,而后又搖頭,“換一個角度想,這也明苗大人是個好人,要是一開始苗大人對趙先生不好,趙先生這般聰明的人如何會這么死心塌地?” 這話得苗大人哈哈大笑,覺得向南這般還真有點歪理。 “大人可別以為我是在拍馬屁,這就跟佛教里那因果一般,萬事萬物有因必生果,有過必有因,這是一個道理。” “沒想到阿南對佛理還有感悟?” 恰好有聽了趙順吩咐端了飯菜過來送給苗大人的丫鬟進來了,苗大人指了旁邊一張案桌讓丫鬟放下,一邊抬手示意向南坐下話。 向南不好意思的撓臉,重新一屁股坐下了,這才道,“佛理啥的我還真沒去研究過,只道聽途,自己再瞎想了一回,折騰出這些歪理來倒是叫大人見笑了。” 兩人了一回輕松的閑話,分別用了飯菜,等廝來收拾了碗筷,向南這才跟苗大人起了堤壩預算的事。 “之前我看了一下,各項價目表都挺齊全的,下午咱們抓緊時間去測量一下實際地形距離,晚上整理整理,預計再過兩時間就能做出來。” 苗大人好奇的在嘴里重復了一回“價目表”這個詞,向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不留神又給習慣性用現(xiàn)代詞匯代替了,頭疼苗大人若是問它這個詞具體怎么構建的又是啥意思他能怎么回答,結果苗大人念完卻是笑道,“這個詞忒的新鮮,不過用來概括代指倒是也算貼切。” 遂不再多提這個詞匯的事,只轉而問起了別的。 雖然先前向南就過幾時間就能做出來,可現(xiàn)在聽見向南出具體的時間,苗大人還是生出另一番驚訝來,“需要其他人幫忙嗎?” 向南想了想,向苗大人要了一個負責幫他整理數(shù)據(jù)記錄中間各項數(shù)據(jù)的人。 “這個簡單,咱們衙門里也是有賬房先生的。” 到最后向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嘴角向苗大人坦言,“實話,價目表中各種物品價格雖然齊全,可看起來實在叫人頭疼,若是大人不嫌麻煩的話,能否讓人重新整理一下這些。” 表格記錄還是十九世紀才出現(xiàn)的,現(xiàn)如今都是挨個挨個寫在紙上,前面是物品名字后面就是物品價格,也沒有分門別類的記錄。 向南不是專業(yè)的會計,只閑來無事跟風考過會計證。 那時候大家都趁著能考的時候就把所有有條件考的證都給拿了,萬一以后要從事的行業(yè)就需要其中一份證書呢? 結果向南都沒想到自己最后跑到個偏僻農(nóng)村當了個村支書,還一當就當了兩年,最后滾到古代了都沒能干上其他行業(yè)的工作,還得埋頭繼續(xù)讀書考試。 “哦?阿南可是有什么比現(xiàn)在的記錄方式還要簡便清晰的方法?” 向南自己也不太清,只簡單描述了一下,“這就是我自己一點模糊的想法,成不成還是需要大人找了這方面的老手來試試才成。” “無論是做什么,經(jīng)驗豐富年紀漸長的人,在奇思妙想這方面,始終比不上初出茅廬的子們。” 這就是所謂的經(jīng)驗主義禁錮思想了。 苗大人發(fā)了回感慨,答應下午讓府里的賬房過來看看,不過做表格的事準備交給賬房的徒弟來試著做,這東西還可以緩一緩。 預算的事還是要抓緊時間做好,一來他這里要上交,二來向南那里也需要騰出時間溫書備考。 向南也就是隨口一,下午先讓過來幫忙的老賬房先生整理一下需要用到的各項資料,自己跟著苗大人以及急忙又趕過來的趙順,帶了幾名衙役廝就趕著馬車騎著馬去了縣城外。 歸屬澤波縣修葺的堤壩不算太長,來回約莫五六公里,不過因為地勢多變,向南幾乎用腳走了一下午,測量的事有些地方也需要他自己去盯著,走走停停的,竟是只測了一大半的數(shù)據(jù)出來。 向南跟苗大人一樣也希望能一鼓作氣折騰完,干脆太陽下了山也點著火把繼續(xù),好在有的地方河岸線比較常規(guī),一直到晚上十點左右終于測完了。 一行人累得話的力氣都沒了,沉默的往縣城里趕路。 向南回來也顧不上整理了,簡單洗漱之后真的是倒頭就睡死了過去。 過來這個世界這么久,便是春耕的那幾都沒今這么累的。 好在測好了現(xiàn)場,之后就只需要照著數(shù)據(jù)算一算寫一寫了,向南蹲在苗大人給他安排的那間房里寫寫算算兩都沒踏出過房門,終于在第三上午重新整理了一份報表交給了苗大人。 這種報表苗大人這兩也研究過了,確實比以前那樣記錄顯得更加清晰明確,于是轉頭讓賬房先生帶著他的徒弟陸陸續(xù)續(xù)將衙門里其他賬本都用這個方式重新登記一下。 便是卷宗那邊也叫管理卷宗的人將歷年案子資料都用這方式重新整理存放。 苗大人對向南那真的是滿意極了,送向南走的時候又熱情的送了他古代版的“五年模擬三年高考”——歷年院試鄉(xiāng)試會試殿試精彩策論答卷匯總。 這可不得了,這原本還是苗先生自己喜歡看優(yōu)秀文章這才私底下摘錄的,現(xiàn)在都舍得拿出來送給向南了,可見對向南以后走科舉成為自己同僚有多期待了。 “阿南你也別什么走明經(jīng)路子了,便是以后考個舉人分派個縣令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這話得向南不好意思得很,他也就會這么一些把戲,這就能造福一方百姓了?向南覺得是苗大人太夸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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