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行至大廳,只見一人立于大廳之中,他那氣宇不凡的儀表讓鳴柯立刻便認出了他,李暮?他怎會來到此地?鳴柯心里悄悄地安慰著自己,他不是來找自己的,也許是因公事而來,鳴柯乘人不備偷偷躲在一旁的屏障之后。 只聽阿迭正干對李暮畢恭畢敬道:“不知仆散將軍大架光臨,有失遠迎。” 李暮輕輕轉身,施禮道:“阿迭將軍不必多禮,今日我來府上想要一人。” 阿失正干問道:“將軍要人?是何人?” 李暮道:“完顏鳴柯。” 鳴柯心中一凜,他是如何知曉她的名字的?又怎么會尋找到此處? 阿迭正干有些不解:“她是本府上的一奴婢,不知將軍為何找她?” 李暮泰然自若道:“因為她與我府上一樁失蹤案有關系,我必須帶她走。” 失蹤案?鳴柯不僅在心中罵道,李暮你果然狠毒,居然裁臟陷害。 阿迭正干一臉詫異道:“鳴柯是本府的一個奴婢,平日很少出府,怎么可能與失蹤案有關?是不是弄錯了,希望將軍明查。” 李暮面露不悅之色:“你是在懷疑本將軍的能力?難道前些日她沒有失蹤過嗎?” 一旁的麗紗十分擔心鳴柯被李暮抓走,禁不住凜然道:“將軍想必是弄錯了,我們是不可能把鳴柯交給你的。” 阿迭正干忙厲聲喝道:“麗紗,不得無禮,聽爹的話,快回房去。” 麗紗反駁道:“鳴柯是阿迭府上的人,怎么可以帶走就帶走呢?” 李暮禮道:“此事關乎于案情,所以本將軍務必將人捉拿歸案,還請姐見諒。”李暮語氣不卑不亢,雖舉止合宜,但又毫不留情。 鳴柯暗自揣摩,李暮處事喜怒不形于色,別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什么,抓她到底是何目的?她深知李暮的勢力,對于他的行徑又無計可施,自己身為弱女子,除了任人擺布,又將如何是好呢? 只聽李暮大喝一聲:“來人” “在” “搜。” “不用了。”鳴柯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轉過頭去,目光詫異。 鳴柯佯裝鎮定地向李暮走去,一臉的視死如歸,李暮直視著鳴柯,眼中似有一絲驚喜, 對部下道:“把她拿下。” 麗紗攔在李暮的身前:“慢著,既然鳴柯涉及一樁案子,理當交由官府來處理。”。 一旁的阿迭正干厲聲喝道:“麗紗,不得無禮。”罷,連忙轉過身對著李暮唯唯諾諾道:“女不懂事,還請仆散將軍不要見怪,鳴柯這個奴婢就交給你了。” 鳴柯心中疑惑,阿迭正干堂堂三品官職怎么會對四品的李暮唯唯諾諾? 李暮一笑拱手道:“多謝阿迭將軍。” 鳴柯回頭撇見麗紗眼中的焦慮與無奈,她們都深知如果她這一走,麗紗的計劃就會全部落空。 李暮并沒有把鳴柯捆起來,甚至沒有正眼看她一眼,便把她塞進了一輛馬車里,李暮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讓鳴柯不解的是,李暮竟然帶著她朝著京城郊外行去,鳴柯想起李暮在憶徽樓時的所作所為,心中不免有些發毛。 行至半路,忽聽“當啷”一聲,鳴柯探出頭一看,原來是麗紗的大哥阿迭明龍騎馬追了上來,手中的劍與李暮的鐵扇相互撞擊發出了巨響。 阿迭明龍目光犀利,手中的厲劍寒光四射,劍尖指向李暮的咽喉,厲聲道:“仆散暮,快放了鳴柯。” 李暮面不改色,一笑道:“阿迭將軍,你這是干什么?難道我仆散暮那么容易就能殺得了的嗎?” “我并不想殺你,只要你放了鳴柯。” “她可是有案在身,怎么?你喜歡上了這位姑娘?”李暮言語中帶的濃重的譏諷。 阿迭明龍一怒,“休要胡,我只是為了我妹妹。” 為了麗紗?鳴柯心道,難道阿迭明龍也參與了調包計? 李暮眸光一沉:“如果我不放呢?” “那就別怪我手中的劍了。” 李暮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本將軍聽一件很有趣的案子,我給你聽聽。” 阿迭明龍放下手中的劍,目光依然犀利。 李暮道:“這件事發生在秦州邊境,那里的士兵因朝廷不發軍餉而餓死在軍營,此事正好被我的姐夫發現,他暗查了好久,發現有人私吞軍餉,而且搜集了人證物證,私吞軍餉之人并非別人,這個人就是當地的指揮吏阿迭明亮,也就是你的弟弟。” 李暮拉住韁繩,讓胯下的馬靠近阿迭明龍,冷眼道:“要知道不按時發放軍餉,可造成軍心動搖,嚴重可造成兵變,國家的安全就會受到威脅,如此嚴重之事如果讓皇上知道了,你想后果會是怎么樣呢?” 阿迭明龍臉色一變:“怪不得父親對你那么客氣,原來如此。” 李暮露出得意之色:“阿迭兄,告辭……”李暮正牽馬欲走。 沒想到阿迭明龍突然一劍刺向李暮:“仆散暮,別走,把話清楚。” 鳴柯被阿迭明龍的舉動嚇了一跳。平日里阿迭明龍從不輕意動怒,而今日卻為何對李暮如此仇視?這讓鳴柯十分不解。 李暮忙向后躲閃,但還是被突如其來的一劍刺傷了手臂,剎時,血如泉涌,兩人戰成一團。武功不分伯仲。 馬車里的鳴柯想起了身負的血海深仇,李暮的栽贓陷害,麗紗的威逼強迫,發生的種種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難道自己只是一只木偶,任人擺布嗎?內心太多的委屈一時之間如火山暴發一般迸發出來,大喝一聲:“住手。” 二人被鳴柯的一吼,都停止了打斗。 鳴柯走下馬車,怒視著二人:“我的命運非要靠別人來控制嗎?你們告訴我為什么?” 阿迭明龍的眼神里似乎閃現一絲愧疚:“對不起,鳴柯。” 李暮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發出一聲命令:“鳴柯,上馬車。” 他依然沒有再看一眼鳴柯,如今的她已進退不由自己,李暮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上了馬背,張開雙臂環過鳴柯的腰枝,緊接著,雙手用力一拉韁繩,馬兒飛奔而去。 鳴柯回眸一撇,阿迭明龍眼神中流露出與麗紗相同的失望之色。 這是一座四合院,與憶徽樓別有一翻風格,這里陳舊而又簡樸,沒有憶徽樓的雅致和風韻,幾個下人正在賣力地清掃著滿地的黃葉,鳴柯不明白李暮為何有如此之多的隱蔽之所,從這一點來看,他就絕非善類,自從進入這個院,李暮傾刻間放下了偽裝,笑吟吟地望著鳴柯,鳴柯從他的笑靨里看出他是發自內心的笑。 李暮帶著鳴柯從一條狹長的走廊一直走向廂房,一進門,李暮竟然情不自禁的把鳴柯擁入懷中,鳴柯能清楚的聽到他那劇烈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她真的能讓李暮如此心醉神迷嗎?鳴柯甚感迷茫,一直以來,她對李暮的為人似乎從未了解過,他對于她來就像迷霧中有毒的花,似真似幻,只是在他擁她入懷的瞬間,鳴柯想到了那個夜晚,那個輕薄她的無恥之徒,還有西雅殘缺不全的尸體,鳴柯迅速推開了他。 “你放開我,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把我抓到這里來,你尊重過我嗎?”在推開李暮之時不心碰觸到他那只受傷的手臂,李暮咬緊了下唇,眉心深鎖,鳴柯望著受傷的手臂又有些于心不忍,淡淡道:“你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李暮卻一動沒有動,而是用左手攥著受傷的右手臂,任憑那殷紅的鮮血放縱的從指縫間流淌,李暮正視著她,眼神中滿是柔情與哀傷:“鳴柯,對不起,我只能你讓我深陷情,不能自拔。” 她冷眼望著他:“是你殺了西雅,為什么要殺她?” 李暮臉上一驚:“你全都知道了?” 李暮轉而淡然道:“是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鳴柯眼中充滿了蔑視: “只因為他知道了你是漢人?你這般濫殺無辜,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李暮心中有些慌亂,她是如何知曉這些事情的呢? “在憶徽樓的那個晚上,是你輕薄了我,對嗎?想不到表面風度翩翩的將軍,其實內心是一個卑鄙人。” 李暮見鳴柯已是怒不可遏,不覺內心一黯,沒有想到鳴柯居然識破了他,他在她心中已然是一個寡廉無恥,卑鄙人,李暮深知如果想再抓住她的芳心,已不容易。 “既然我在你的心目中已經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三個人的秘密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兩個人,但是我卻不想殺你,我千方百計打聽你的消息,最后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永遠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鳴柯見李暮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不禁怒道:“你利用你的職務之便隨心所欲,你以為只要我有了這個罪名,就無處可逃,就永遠聽命于你,而受你牽制嗎?那么,你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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