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破曉,稀疏的殘星掛在灰蒙蒙的空,心神不寧的兩個(gè)人再次貼上假胡子。準(zhǔn)備前去法場,今日五時(shí)三刻就是阿迭正干結(jié)束生命之時(shí),一想到這里,鳴柯的心上如同壓了千斤重的大石,他畢竟曾是父親的好友,如今和父親一樣要被完顏亮殺害,而她卻束手無策。 二人走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為了掩飾容顏,帶著大大的斗笠,不時(shí)的偷眼觀望著四周動(dòng)靜,只聽見街上的人對今日斬首的阿迭正干議論紛紛,有人冷眼旁觀,有人為之惋惜,不過是一群看客罷了,無人真正關(guān)心這名犯人的命運(yùn)。 一部囚車在街上緩緩前行,二人凝神一望,那犯人正是阿迭正干,阿迭正干頭發(fā)零亂不堪,面容呆滯,雙手雙腳帶著沉重的鐵鏈,身上插著亡命牌,上面寫著犯人阿迭正干,鳴柯的心驟然一緊,下意識(shí)地攥緊了拳頭。 這時(shí),突然一人從街巷旁的樓閣上方飛向囚車,那人迅速拿起手中的刀,猛砍囚車上的鎖鏈,兩邊的官兵一擁而上。頃刻間,另一人從上空飛馳而下,與在場的官兵你來我往,好一場廝殺,這二人卻是阿迭明龍和阿迭明亮,怎奈官兵人數(shù)眾多,不多時(shí),兩人已明顯處于弱勢,眼看兩人就要被官兵擒住,鳴柯的大腦一片渾濁,心已提到了咽喉,幾近窒息。李暮卻只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觀戰(zhàn)。 在慌亂中鳴柯看見了麗紗,她站在一閣樓之上,眼中閃現(xiàn)出陰冷與絕望,鳴柯不加思索地連忙朝著麗紗所在的閣樓跑去。李暮見狀,緊緊跟了上來。 跑到閣樓,鳴柯拿出那袋石灰,迅速遞給麗紗:“快撒向官兵。”二人奮力地拋撒石灰,部分的金兵眼睛進(jìn)入了石灰。不能睜眼,但由于金兵人數(shù)眾多,那袋石灰很快就用完了。而后面的金兵如奔騰海浪般擁了上來,與此同時(shí)拉起了弓箭向他們紛紛射來,李暮拼其全力打掉射來的箭,拉著他們一路狂奔,出了樓閣向遠(yuǎn)處飛跑,后面的金兵對三人窮緊不舍,眼看金兵就要近身,趙檀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邊,拿出一只瓶子,輕輕一捏,一種黑色的液體向金兵撒去,跑在前面的金兵紛紛倒下,倒在地上不停的抽動(dòng)著,鳴柯心中一嘆,趙檀最終還是用了這種及其陰毒的招數(shù)。她無暇顧及許多,一直朝著前方飛奔,逃到一無人的巷里,終于將官兵甩掉。幾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鳴柯嘴上貼假胡子也不知何時(shí)丟失了。 少傾,不遠(yuǎn)處又傳來一陣嘈雜,他們爬到房頂向下觀望,原來,阿迭兄弟二人被兩個(gè)身穿盔甲之人所擒獲。 麗紗見哥哥被擒,處境十分危急,驚得差一點(diǎn)叫出了聲。 李暮望著身穿盔甲的二人一愕:“他們是月蔲的兩個(gè)哥哥,張聰和張政。” 麗紗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李暮和趙檀的身前哭道:“我求求二位,救救我哥哥,我已經(jīng)失去了吳征,失去父親,我不想再失去哥哥,只要你們出手相救,將來愿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趙檀本就對虛情假意、唯利是圖的麗紗十分厭惡,神情漠然道:“我不能答應(yīng)。” 一旁的李暮卻沉默不語,麗紗見二人毫無所動(dòng),站起身來對趙檀厲聲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哥哥曾經(jīng)救過你師妹的份上救救他們嗎?”趙檀眸中縱生寒意:“我生平最恨講條件,我過不會(huì)答應(yīng)。” 無奈,麗紗又轉(zhuǎn)向李暮收起怒容,語氣微轉(zhuǎn):“仆散公子,算我求你了。” 李暮嗟嘆道:“以我一人之力完全是以卵擊石,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麗紗眼見兩位哥哥被強(qiáng)行拉走,漸行漸遠(yuǎn),忍不住罵道:“沒人性。” 正當(dāng)麗紗無計(jì)可施之時(shí),不遠(yuǎn)處一女子直奔兩個(gè)哥哥而來,焦急道:“大哥二哥請不要傷害他們。”眾人定眼一看,那女子卻是月蔻,月蔻屈膝而跪,聲淚俱下:“請哥哥放過阿迭明龍。算我求你們了。” 張聰見妹妹前來阻止,氣急敗壞道:“事隔多年,你已經(jīng)嫁為*,難道你還忘不了阿迭明龍?” 月蔲抬首,已是淚流滿面,向阿迭明龍癡然而望,兩人四目相對,在她的心里,歲月決絕,讓純真消逝,時(shí)光無情,讓容顏蒼老,可相思如刀,刻在心上便無可抹去 “哥哥,我承認(rèn)我一直沒有忘記過明龍。這是我的錯(cuò)。但感情的事不由自已,如果明龍死了,我也不會(huì)茍活,希望大哥看在妹妹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著,月蔻俯下身子,將頭叩了下去。 “不行,他們膽敢劫法場,此乃重罪,絕不能放過他們。”張聰怒氣難消,毫不留情。 驟然間,月蔻一把將張聰?shù)纳砩系呐鋭Π瘟顺鰜恚茉诹俗约旱牟弊由夏抗馊缇娴溃骸按蟾缒愕降追胚是不放。” 張政見月蔲為了阿迭明龍不顧自己的生命,急道:“大哥,還是把他們放了吧,你還不知道月蔻的脾氣。” 阿迭明龍見月蔲以死相逼,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掙扎著大哭道:“月蔻,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快把劍放下。” 張聰怒不可遏:“月蔻,你真為我們張家丟臉。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huì)放人的。” 月蔻拿著劍一臉絕然,對阿迭明龍哭道:“明龍,你我今生做不成夫妻,來世再結(jié)前緣。” “月蔻” 眾人驚呼,鳴柯想不到心如蛇蝎的月蔻居然有如此的勇氣,不免讓她欽佩不已,只聽“當(dāng)啷”一聲,月蔻手中的劍被李政及時(shí)打掉在地。 阿迭明龍聲嘶力竭地嘶吼:“月蔻,我求你,不要為了我做傻事,我真的對不起你。請你不要為我舍命。” 月蔻哽咽道:“我是真的不想再記起你,但是我無論如何就是做不到。” 張政忍不住對張聰?shù)溃骸按蟾纾覀冞是放過他們吧?” 張聰思索良久,狠狠的一跺腳,咬牙道:“好了,我放就是,今看在我妹妹的份上,就放過你們,但是如果再讓看到你們劫法場,絕對不會(huì)饒過你們。” 阿迭明龍癡癡望著月蔲離去的背影無法釋懷,不能愛,不敢愛的兩個(gè)人只有選擇形同陌路,涯海角。 而站在遠(yuǎn)處的李暮把這一卻看在眼里,心中如五味雜陳,這個(gè)所謂的夫人,內(nèi)心深處一直裝著另一個(gè)人。 鳴柯突然問道:“你愛月蔻嗎?”良久,李暮才緩緩道:“我不知道,也許愛過吧。”他的回答讓鳴柯稍感意外。 “自從她嫁給我,尖酸刻薄,無理取鬧,不可理喻,我漸漸的開始對她感到厭煩,原來,這些都是她在逃避一個(gè)事實(shí),那就是住在她心里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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