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著就是不休的挫敗,不息的爬起,不斷的前行,不停的歷練,人的命運究竟掌握在誰的手中?鳴柯和尹白寧推著木車,經過宋金的邊境,翻山越嶺,一刻不停得向北方前行。鳴柯從第一遇見趙檀起,認為他心如寒冰,他的本性究竟如何?即使趙檀給人展現的永遠是從容與淡漠,但鳴柯卻窺視到他內心的惶恐,他的心是一座空城,似乎無人能夠踏入半步,想到這里,鳴柯深吸一口氣,總有一她要打開這扇心門。 趙檀靜靜的躺在車上,沒有往日的光彩照人,大多數時光都在昏睡,鳴柯時常唱歌給他聽,以減輕他的痛苦。 不久,他們穿過宋金邊境,這里是金國的濟南府城外,行在田間里,有人在田里收割著花生,不時從田間傳來美妙的歌聲,從那歌聲感受著百姓收獲的喜悅。 這時,幾名官兵走進了田間,向那忙碌的年輕人厲聲道:“怎么還有年輕的男人在這里干農活,為何沒去當兵?” 那年輕人見是官兵,已嚇得面如土色,全身戰栗:“兵爺,的最近得了重病,所以沒有去當兵。”另一個看似眾官兵頭領的人一把拽住年輕人的衣服,喝道:“拉他走。”眾官兵強行托走了年輕男子。金兵如此肆無忌憚,讓鳴柯頓時怒火中燒,完顏亮為了攻打大宋竟然強行拉人去當兵,尹白寧搖搖頭道:“看來完顏亮是在自取滅亡。” 只見不遠處一行官員隊伍迎面而來,眾人抬著轎子打鳴柯身旁經過,鳴柯驀然想起剛剛發生金兵強行征兵之事,心中憤憤不平,不知哪來的勇氣高聲道:“當今朝廷如此橫賦暴斂,又是強征兵,強征馬,就不怕有報應嗎?” 尹白寧忙伸手拍了一下鳴柯低聲斥道:“別亂話。” “難道我錯了嗎?”鳴柯毫無畏懼高聲道。 那轎簾一掀,露出一張十分威嚴的臉,那人身穿官服,燕頷虎頸,向鳴柯大喝一聲:“什么人竟敢公然辱罵朝廷,把他們押上來。” 見此情形,鳴柯不覺有些后悔,與義父日夜兼程,千山萬水來到此地是為了給趙檀治病,如果因此而耽誤病程,豈不追悔莫急?鳴柯昂首對那人道:“是我,但與他們兩個無關。” 那官員道:“把他們都帶上。” “官爺,是女不懂事,我們這里有病人急需醫治,還請官爺放過我們吧。”尹白寧害怕遭遇危險只得委曲求全。 那官員瞄了一眼趙檀,又瞧了瞧鳴柯道:“我過要懲罰你們嗎?帶上他們。” “我們并沒有干違法之事,大人何必為難我們。”鳴柯道。 那官員道:“你難道怕我殺了你不成?剛才那樣大逆不道的話都敢,那為何不敢來?” 鳴柯把心一橫道:“好,我跟你走,但是讓我一個人和你走。” “一起帶走。”那官員如同沒有聽見鳴柯所的話,眾人正欲將三人強行拉走,只聽趙檀沉聲道: “我想大人是一個話算話之人。” “當然。”那官員聲音鏗鏘有力,似乎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他們只好跟在官員的后面,很快就進了濟南城內,三人被帶進了驛館,這讓他們很詫異,驛館乃來往官員的住所,而這位朝庭命官似乎大有來頭,到底是何人?鳴柯和尹白寧將趙檀扶下車,摻扶著慢慢走進府內。 那官員端坐于大廳之上,昂藏七尺,氣度不凡。 “本官完顏雍,現任東京留守,因公事來到濟南府,經過此地,剛剛這位姑娘語出驚人,很是佩服,還真無人敢這樣對官府中人出如此的話來。” 三人彼此一驚,原來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完顏雍,完顏雍神情威嚴,讓人肅然起敬。 “不過這些話在外面還是少為妙,對了,我見這位公子好像得了重病,不知是否需要幫助?” 趙檀啟動蒼白的雙唇輕吐:“多謝王爺,但是在下的病不是常人能醫治得了的,久聞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看來王爺對剛才一事心中自有一翻見解。” 完顏雍哈哈一笑道:“請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無名卒何須要問呢?”趙檀雖然聲音輕微無力,目光卻依然凌厲。 完顏雍點頭笑道:“本官發現各位不懼生死,膽量過人,很是欣賞,適才多有得罪。” 趙檀見完顏雍眼神充足,耳高于眼,耳垂厚大,深知此人必是人中豪杰, “王爺可謂人中之龍,想必并非常人,既然并非常人,當然要有一翻常人沒有的作為了。” 完顏雍臉色一變道:“這位公子似乎話中有話。” 趙檀正色道:“不知王爺是否聽過這樣一個故事。春秋時代楚國的楚莊王,他是著名的賢王,少年即位,面臨朝政混亂,為了穩住事態,他表面上三年不理朝政,實則暗地里在等待時機;三年不鳴,鳴將驚人。后來使國家日漸強盛,先后滅庸、伐宋、攻陳、圍鄭,陳兵于周郊,問鼎周王朝。并陸續迫使魯、陳、宋、鄭等國歸依,成為春秋五霸之一。” 完顏雍猛然站起身來,大喝一聲:“住口,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得出口?” 趙檀的旁敲側擊,只是想試探是否有造反之心,完顏雍又有不知之理? 趙檀不慌不忙:“在下只是在提醒王爺。難道王爺忘了這些年的是怎樣受到壓制的,難道王爺忘了奪妻之恨嗎?當下最重要是的興下之利,除下之害。” 完顏雍面不改色,話峰轉一轉:“三位可在府中暫住,明日本官會贈一輛馬車送你們上路。”完顏雍轉身去,背對著趙檀沉聲道:“公子真乃奇人,如若有一公子的傷病好了,而能遇到伯樂,相信會前途無量。”罷,便進了內堂。 趙檀嘴角只是微微一笑悄悄道:“剛剛我只是投石問路,完顏雍果然對完顏亮心存極大不滿,目前他忍辱負重,把所有仇恨深埋在心,看來將來也只有他才是對付完顏亮最鋒利的一把刀。” “哦,何以見得?”鳴柯忍不住問道 趙檀卻笑而不答。 尹白寧點點頭道:“檀兒真如你的父親一般聰穎。” 黑夜沉沉,不見星星的微光,萬物籠罩在黑幕之下,鳴柯安頓好趙檀后,獨自出來透氣,趙檀的病情日漸加重,鳴柯實在不忍看著趙檀那張憔悴的面孔,但還要強裝鎮定自若的樣子。坐在月下的石頭上哀聲嘆氣,氣開始變得涼爽,記得去年這個時節,鳴柯與趙檀李暮初次相識。如今趙檀身患重癥,李暮又不知所蹤,失落、茫然一直伴隨著鳴柯多日,突然,一聲細微的沙沙聲傳來,似乎就在她的身后,鳴柯猛然回頭,卻哪里人影?她心下孤疑,平息了一下心緒,心中苦笑,或許是野貓之類的動物吧,自己竟然如此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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