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男孩娘聽眼前這名男子,竟然為了救自己的女人可以棄自己的生命而不顧,還用自己的鮮血來延長其性命,她半信半疑地迷著眼睛問道:“真的,他真的那么傻嗎?” 鳴柯連連點頭。 男孩娘接過鳴柯手中的發簪,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鳴柯,眼前這位女子雖然衣衫襤褸,但那渴望的眼神透著清澈,緊緊抱著那奄奄一息的男子,心中頓生憐憫:“像他這般癡情的人還真是少見,算了,算了,你們跟我來吧。” 鳴柯連忙扶起李暮,男孩娘帶著他們來到一座用砂巖砌成的房子前。 在漫的黃沙中,這片湖水和這座房,似乎是大海中一片浮木,走進房砂巖房,一位年輕的男子正在把弄著手中的劍,見男孩娘帶著兩名陌生人,不覺眉頭一皺:“他們是誰?” 鳴柯明顯看出那男子面露恐懼,不知他們為何如此害怕見到陌生人。 男孩娘道:“這兩個人是夫妻,看得出來他們的感情非常深厚,不過那個男人好像快要死了,我不忍心讓他們陰陽相隔,所以打算救他一命。” 那男子責備道:“你難道忘了我們上次差一點死了嗎?” 鳴柯連連道:“我們真的不是壞人,你們要相信我。” 那男子走到鳴柯身邊拿起手中的劍指著鳴柯:“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來此地?一定要實話,我不想聽你們撒謊。” 鳴柯扶著李暮道:“好,我是不是告訴了你們,你們就不會殺了我?” 那男子道:“當然,不過你要發誓。” 鳴柯定了定神道:“好,我發誓,但你們一定要答應我救他。” 那男孩娘道:“好。” “我名叫完顏鳴柯,本是金國完顏宗安的女兒,當年金國皇帝完顏亮設計殺了我全家,我為了報仇,去了皇宮本想刺殺完顏亮,結果失敗,后來我被我的相公所救,之后來到了西夏,完顏亮派殺手一直追殺到西夏,無奈我和相公被迫逃到這片沙漠,在沙漠里我因風沙迷了眼睛,又因饑渴而險些喪命,是我的相公用自己的血救了我,如今他的傷口正在惡化,我肯求你們一定要救他一命,否則我這一輩子都良心難安,我完顏鳴柯這輩子為你們做牛做馬,以報救命之恩。” 那男孩娘張著口怔了許久才道:“你你是誰的女兒?” 鳴柯見男孩娘非常吃驚的望著自己,于是又重復一遍道:“我是完顏宗安的女兒。” “哦?”男孩娘上下打量著鳴柯,鳴柯見她眼中似有一絲猜疑。 “你認識我爹嗎?”鳴柯忍不住問道,男孩娘沒有回答,只是向男孩爹使了一個眼色然后對鳴柯道:“你容我再想想。” 二人走向門外,不知了些什么。 鳴柯只得扶著已經昏昏欲睡的李暮,她把臉貼向李暮的額頭,發覺十分滾燙,鳴柯內心又生恐懼,如果他們不肯相救,李暮的命還有希望嗎?鳴柯叫住走進門的男孩道:“你爹娘在什么?” 男孩道:“我娘:要不是她娘,我們的關系也不會被發現,別的我沒聽見。” 鳴柯聽了此話,非常費解,難道他們認識自己的娘嗎? 過了好一會兒,男孩的爹娘走了進來,男孩娘態度顯然對她不太友好,冷言道:“你們可以留下來,我也可以救你們,但是你們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我們,知道嗎?” 鳴柯忙點頭回道:“當然,當然,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男孩娘白了一眼鳴柯嗯了一聲,男孩爹把李暮扶到床上,拿出藥敷在李暮那只受傷的手臂上,又拿出一些給了鳴柯:“這種金創藥很有效,用不了多久你的相公就會好,而且可能會對你臉上的傷疤有有一定的療效。” 鳴柯接過男孩爹手中的藥,她早已忘記自己的臉布滿了恐怖的傷痕,鳴柯道一聲謝謝。 安頓好李暮,鳴柯試探的問二人:“你們認識我爹嗎?” 男孩娘冷冷道:“不認識。” “噢。”鳴柯憑自己的感覺,他們一定認識自己的爹,但是為何不承認呢? 男孩端來一碗稀粥道:“姐姐喝粥。” 鳴柯見他爹娘都出去了,于是悄聲問那男孩:“你娘和你爹叫什么名字?” 男孩搖遙頭道:“這個你別問,我不會告訴你的。” 鳴柯眉頭一皺,看來他們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他們的來歷。 鳴柯喝了一碗粥,坐在李暮的床前,身心俱疲的鳴柯趴在李暮的身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鳴柯感到一只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很柔,很輕,酥酥的,麻麻的,鳴柯猛然抬頭。 李暮的明眸似是一潭澄澈的柔波,那溫情將他揉進她的內心。 鳴柯興奮道:“你終于醒了。” 李暮目光流轉,輕聲道:“你終于想做我的夫人了。” “是,從今起,我就是你的夫人,不過這位夫人很丑,可以配得上英俊灑瀟、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嗎?” 李暮會心一笑道:“你知道就好,看除了我還有誰敢要你這個丑女。” 鳴柯嬌笑著趴在李暮的身上,然而,她的內心卻有一絲失落,有一絲傷感。 兩后,李暮與鳴柯佇立在在沙漠的山丘上瞭望著風沙。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們隨時可以離開這里。” 鳴柯見李暮目光中閃過一抹淡然,卻與當初與他相識時大不相同,他對自己猶如日光一般的溫柔,是這般真真切切,這個人難道真的是殺人如麻的惡人嗎?不覺張口問道:“還記得晴雨嗎?” 聽到“晴雨”二字,李暮心中驀然一震。 鳴柯道:“你并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為什么當初沒有放過晴雨?” 李暮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睛雨確實是我殺的,但這只是一個結果,為什么殺她,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死在我的手上。” “能告訴我過程嗎?” 李暮回過頭目光誠肯的望著鳴柯:“其實我對睛雨一直都非常內疚,要不是當初那條蛇要去咬她。而我那么用力的推開她,她就不會掉進懸崖,你知道,我非常的用力,我是不是一個混蛋?我居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氣,被蛇咬到可能還能活命,但是她卻掉到了那么深的懸崖。”一向穩重的李暮卻有些激動。 “你為什么從來都不曾解釋。” 李暮閉了閉雙目,搖頭道:“我為什么要解釋?睛雨確確實實是我殺的。” “睛雨的死或許是個意外,但是你為什么要殺西雅?她不過知道了你的秘密,她也只不過是一名的奴婢,況且她那么真。” 李暮冷笑道:“真?人們只看事情結果,有誰去追究過真相呢?” “難道西雅不是你殺的?” “并不完全是,是她自找的,你認為她很真?真是可笑,你知道她知道了我不是仆散忠義親生兒子的秘密之后是怎么做的嗎?她利用這個秘密逼我娶她,被我拒絕,她就用死來相逼,她真的一刀捅向自己的胸口我只是沒去救她,我對她沒有做過任何事情。” 鳴柯深沉了許久,她知道同樣的兩名女孩兒,都因他而死,但是李暮對她們的態度也不盡相同。 鳴柯問道:“你知道你為什么對睛雨的死內疚,傷心,而對西雅卻沒有一絲內疚嗎?” 李暮搖頭不解。 “因為你愛晴雨,不愛西雅。” 李暮低下頭,仔細的回憶當,鳴柯所卻是事實。 “西雅對你用情至深,如果西雅沒有自殺,你會殺了她嗎?” 李暮想了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可以為了名利去殺一個人。 “會,是嗎?” 李暮無言以對。 “每個人都是一個生命,你和趙檀因為不堪的經歷,對人性已經失望了,其實每個人都是父母親所生,他們都有自己的優點與缺點,做到無求無欲無惡無怨,人才能真正的輕松,不要再殺人了好嗎?” 李暮注視著鳴柯那清靈的目光,這個女子的善良無人能極,點點頭道:“我以后會改,你相信我。” “其實我也不過是睛雨的替代人。” 李暮連連擺手道:“不是這樣的,我承認我是因為你那眉心痣與睛雨相像所以我才喜歡你的,但你們兩個人其實除了這個痣,真的沒有一點相似。” 李暮正要繼續下去,不遠處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那人跌跌撞撞地向他們走來,伸出一只手,用微弱而沙啞的聲音道:“救我,救我。”便一頭栽倒在地,鳴柯正欲上前,李暮一把攔住鳴柯道:“慢。” “那人就要死了,我們不應該救他嗎?” “那人是完顏亮派來殺我們的。” “可是……” “可是他也是條生命是吧,你給他生命,你就沒命了。” 鳴柯有些猶豫,李暮拉起鳴柯往砂巖房走去。 回到房屋里,鳴柯卻一直坐立不安,她實在不忍心丟下那人個不管,想來想去還是趁李暮不備悄悄拿來水,又跑回那人的身邊,那人微張著眼睛,嘴里發出微弱的聲音:“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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