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鶴骨挺拔的青松之下站著同樣挺拔的老者,只見那老者白發長須,目光炯炯,趙檀和梁雪柳見了連忙跪拜,口中念道:“師傅。” 鳴柯不由一驚,這是她一次見二人的師傅,果然名不虛傳,這位道長仙風道骨,氣質非凡,眼前這位道長原來就是水君真人。 “起來吧,為師找了你們兩年了,今日總算把你們找到了。” 水君真人扶起趙檀目光凝重:“徒兒,為何病得如此嚴重,但又為何不回山讓為師的為你醫治?” 趙檀站起身道:“師傅,請恕徒兒不孝。” 二人將兩年來是如何尋找金陽子,如何追查徽宗的骨灰,又是如何發現寶藏之事,如何進入西夏成了王爺一五一十的告之水君真人。 水君真人聽了之后,嘆道:“徒兒,為師知道你不善表露心跡,你從不把自己的苦衷出來,但為師始終是你的師傅,就算是意,又怎么可能忍心讓你如此下去?” 趙檀哽咽道:“師傅,您不僅教會徒兒一身武功,還教徒兒兵法、文、數學、農學、儒學,師傅對徒兒的大恩大德此生難以為報,讓師傅您失望了,如今徒兒已病入膏肓,今后恐怕徒兒不能再孝敬師傅了。” 水君真人嘆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憤世嫉俗,為師最怕你走入邪道,所以至今沒有教你真本事,不過為師非常欣慰,你不僅沒有走入邪道,反而能夠懂得幫助弱者,你聰明絕頂,悟性奇高,過目不忘,為師最欣賞的是你堅韌的性格,所以不到最后,永遠不要氣餒,只要你現在回去和為師好好修行,病,定會得以醫治。” 趙檀拿出那‘魁寶盒’道:“徒兒一旦解這盒子中的秘密,定會回山。” 水君真人凝重道:“你的病情已非常嚴重,不可再耽誤時辰了。” “我已經確定這個盒子上所的寶藏的位置,所以請師傅一定要答應徒兒。” 水君真人痛心道:“難道為了這個盒子,你連命都不在乎了嗎?” 但在趙檀的心里,又豈止單單為了這個盒子?水君自然看出趙檀的心思:“我知道你還有未了的心愿,為師也只有傳受你一會道家的心法,讓你暫時平安,你命里該有這此劫,不過是否可以渡過,也只有看意了。” 著在趙檀的耳邊傳授了道家內丹功法,此法歷來不立文字,口口相傳。 水君真人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鳴柯,眼前這個丫頭,滿身的正義之氣,亦正亦邪的趙檀能回歸正道,此丫頭功得無量,水君真人點點頭道:“果然是一位善良的女子。” “師傅。”趙檀連忙低下頭。 鳴柯很少見趙檀這般恭恭敬敬的對待任何人,今日見他對師傅如此敬仰,所謂百善孝為先,想到這,鳴柯內心也替趙檀欣慰。 “徒兒你要保重,事情辦完之后及早回山修練,雪柳,你也該和為師回山了吧?” 梁雪柳紅著臉搓著手,支支吾吾道:“師傅,你看師兄這樣,我自當在他身邊保護他。” 水君真人見梁雪柳扭捏之態,心中明白了幾分,笑道:“你的心思怎么會逃過為師的眼睛?也罷,你們要好好保重,你要保護你的師兄。” 元忠上前禮道:“前輩您放心,在下也定當全力保護王爺。” 水君真人臉色隱隱似有一絲無奈,深吸一口氣嘆道:“一切皆為定數。”罷轉身離去。 鳴柯見水君真人行走如風,身輕如燕,不僅暗暗吃驚,趙檀的師傅果然是世外高人。 趙檀對還在發呆的鳴柯道:“我已經替你打聽好了,你娘還在世,完顏亮遷都至汴京,你娘沒有跟去,她現在被完顏亮丟棄在舊皇宮中。” 鳴柯驚呼:“你我娘?她沒有死?” 鳴柯隨即黯然道:“我已經習慣這種大喜大悲了,尚未親自見過我娘,我真的無法相信她還活著。” 鳴柯暗自猜測,趙檀沒有和師傅回山的真正目是想保護自己,如果真的如此,那么將會延誤趙檀的病情。鳴柯怯生生道:“趙檀,你和雪柳回去吧,我自己去找就可以了,當下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我過要和你去了嗎?” 趙檀冷若冰霜得令人生畏,可在鳴柯看來,趙檀是在故伎重演,他的眸底分明有一絲失落。 鳴柯不覺怒道:“你看看你,只顧自己,卻從未想過你身邊的人的心情,他們不僅擔心你,還在全力的照顧你,當務之急是讓你師傅能治好你,你不和雪柳回去,難道對得起雪柳的苦心嗎?” “我本來是要找魁之寶的,對于你的事,只是順路罷了,你未免太過多管閑事了,不過我要向你明白,你我已經劃清界線,如果再讓我遇到尹白寧,我決不會放過他,聽明白了嗎?” 趙檀轉過身去背對著鳴柯,站在一旁的人都無法了解趙檀這種喜怒無常的脾性。 鳴柯雖恨尹白寧的狠毒,但尹白寧畢竟養育了她多年,義父的安危對她來是非常重要的。 鳴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過他呢?” 周琦、良番見色不早了,催促道:“郡主,我們該上路了。” 梁雪柳聽見“郡主”二字,不由一怔,不解問道:“郡主?鳴柯你什么時候成郡主了?” 周琦道:“現在郡主已經是遼陽王完顏雍的義女。” 趙檀聽此一,心里暗暗替鳴柯高興,這位遼陽王是一位仁義之人,能被他收為義女,當真是鳴柯的福氣,口中反而淡淡道:“你們先走吧,我要在此地調理身體。” 罷,盤腿坐下,閉上雙目,鳴柯拉過雪柳悄悄道:“替我想辦法一定讓將他帶回你師傅那里。” 雪柳無奈地搖著頭道:“恐怕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不過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只是師兄的性情如此,也只有求上保佑了。” 別過雪柳,周琦見鳴柯心事重重的垂首前行,安慰道:“郡主,如今燕京不再是京城,皇上已經不在燕京,一個最大的威脅不在,我們應該很容易就能見到你娘。” 鳴柯眼神一變道:“我明白,只是完顏亮殺我全家,霸占我的娘親,這個仇如何才能報?” 周琦想了想道:“郡主是想殺了完顏亮?” 鳴柯憤然道:“我完顏鳴柯一直不愿殺生,但是完顏亮卻殺了太多的人,如今他又挑起事端攻打大宋,致使生靈涂炭,殺了他不僅為父母報仇,也是在為民除害。” 周琦道:“郡主打算如此殺他?” 鳴柯不覺心灰意冷地嘆道:“我一個弱女子,又將如何殺他?我已經失敗了一次,今日恐怕再無機會殺他了。” 周琦見往日倔強的鳴柯此時卻顯得意志消沉,忙鼓勵道:“辦法總會有的,只要我們有決心。” 鳴柯突然想到趙檀曾經過的話:“我記得趙檀當年曾經過要統冶好自己的部下,有幾種方法,第一種方法是以德服人,第二種是以仁服人,第三以義服人,方法如果運用得好,都會取很好的效果,而最危險的方法就是愚忠的方法,完顏亮也是用了這種最危險的方法讓眾人忠于他,服從他,而又害怕這些人背叛他,因此他殺很多人,只要我們利用對他心生怨恨的人,煽動那些人造反,也許有更多的人去殺完顏亮。” 良番眼睛一亮:“郡主是想利用借刀殺人之計?” 鳴柯道:“只是我對朝廷并不了解,而又沒有一個熟悉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去完成。” 周琦道:“這有何難,我和良番都會助你一臂之力,而且我們在朝廷也有很多朋友,自會想到一個萬權之策,皇上是如何對待王爺的,我們都看在眼里,我們定要替王爺討回公道。” 鳴柯精神一振道:“好,見過我娘之后,我們就一同前往汴京。” 當三人來到燕京昔日皇宮的宮門前,感嘆燕京的皇宮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繁華,這里不再有大內的守衛守城,鳴柯推門而進,卻被兩位官兵攔住。 鳴柯忙垂下頭問道:“請問官爺,這皇宮里可還有后宮的人居住嗎?” 那官兵不耐其煩道:“這里已經不再是皇宮,現在正在清理,還會有什么人?快點走吧。” 鳴柯用祈求的語氣道:“官爺,我們這些老百姓沒看過皇宮,今只想看看,可不可讓我們進去觀賞一翻?” 一旁的周琦怕鳴柯因思念娘親而失態,忙拿出一錠銀子道:“兵爺您行行好,就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那官兵見到銀子連忙收下,僵硬的臉立刻展開了笑顏:“請進。” 鳴柯三人走進大門,一路觀望,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娘親是否還住在這里?可偏偏走遍了皇宮,卻哪有娘的影子,就連人影都很少見到。鳴柯開始有些氣餒,懷著沉重的心情不知不覺行到了清心閣,頓住了腳步,內心已是波濤洶涌,就是在這里,鳴柯當年刺殺完顏亮而差一點命喪黃泉,后來是李暮和趙檀聯合救了她,如果沒有他們,鳴柯早已化為了一縷輕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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