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對方顯然就是故意讓她們跪下她腳下的! 她之前感覺到的怪異確實不是錯覺, 她對她們就擁有非同一般的敵意, 是羨慕嫉妒她們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景文帝身旁, 自己只能這么躲在黑暗里, 永遠見不得人? 賢妃毫不吝嗇的朝著最惡劣的方向揣測她,也只有這樣, 才能讓她暫時不會因為一時之氣站起來。 余酒慢條斯理的道, “既然賢妃這么……” 她的視線再次和賢妃對上, 那種惡意已經盡數褪去, 還是皎皎如明月的美人。聽她這話, 似乎是就要同意,淑妃松了一口氣, 誰知道卻聽余酒話鋒一轉, ?“哀家沒去過景山, 不知道那邊如何,賢妃如果沒事,就過來多陪陪哀家。” 賢妃一愣,心中狐疑, 她現在不應該正要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么?怎么會主動要求她作陪?因為之前那滿滿的惡意,她下意識的就推辭了,誰知道余酒也沒堅持,轉而就道, “那就讓李美人來吧。” 這才讓她們退下。 賢妃這邊勸動了余酒, 就立刻就通知景文帝, 而景文帝的重點在, “太后召李美人侍奉?” 他一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這些人里面恐怕只有李美人是真的開心,以前是不敢多待,怕余酒厭煩,現在恨不得整日在她身邊,“臣妾一看到母后,就忍不住的心生歡喜,可見,臣妾和母后非常投緣。” 在接下來的一路上,李美人繪聲繪色的給余酒了景山的風景,“景山下面的鎮每年都有各種廟會,七夕的時候廟會更加盛大,我在進宮之前去過兩次,后來就沒去了。” 言語之間極為懷念。 大多數時候,余酒是不話的,只是聽她,再有什么時候,就和李美人對弈,李美人棋藝稀疏平常都是在夸她,李美人感動的道,“母后您真好,在家的時候,我娘給我了請了一個女先生,就希望把我培養成一個大家閨秀,可惜我不爭氣,琴棋書畫我也就字能見人,母后您真的太厲害了。” 她這話完全是真心實意的,太后的出身又不是什么秘密,整個后宮當中估計沒有她出身更低的了,可是現在人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比她這個半吊子好多了。 賢妃叫她來問話的時候,她也照實了,賢妃叫她來哪里是打聽這些的,聽的不耐煩,正要趕她走,卻聽李美人道,“娘娘也知道,臣妾唯一拿出手的也就是字了,在看字上臣妾自認為有幾分水準,母后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字帖,居然有點像陛下。” 賢妃道:“……當真?” 字跡不是一時半刻能練成的,能練成這樣,難道是陛下一手教導出來的?她現在有了懷疑,覺得她之前的棋路也有點像是陛下。 這是不是命他們勾搭在一起的時間比她想象的還要長? 景山確實比京城涼快多了,上下全都覺得活了過來,終于不用冒著大太陽趕路了。李美人期期艾艾的道,“臣妾還能繼續到母后跟前侍候么?” 她和后宮的其他人都不到一塊去,太后娘娘長的這么好看,還這么和藹,李美人覺得就是只看著太后也不膩。 她看余酒每一三頓的都吃藥丸子,就覺得她這是身體虛,“母后,您不能老坐著啊,一直坐著身體不好,您看您來了景山也不出門,和之前有什么區別啊,臣妾就陪著你四處走走吧。” “遠的不,碧波湖上這個時候可是開滿了蓮花。” 在李美人的熱情推薦下,余酒就跟著她去游湖,入目全是接蓮葉。李美人顯然就是個傻大膽,幾下來,平安無事,她又開始慫恿余酒跟著她一起去做船,“真正風景好的大船都過不去,只有船能過去,我去年就偷偷的帶著宮女去過一個地方,風景可好了。” 青聽到就不妥,可余酒已經先一步的答應了下來,第二日到了湖中心就讓人放下船,除了她和李美人,就只有一個劃船的太監,青哭著道,“娘娘,您還是別去了。” 李美人道,“放心,青姑娘,我可是江南長大的,有我在,出不了事情。” 而伺候的人此刻已經慌了,余酒執意要做船,他們又不能綁住她,還是有人聰明,立刻讓人去通知陛下。 李美人也沒有瞎話,她對這片很熟悉,“現在如果是秋,還可以摘蓮蓬。” 余酒此刻才覺得她是真的心大,沒過一會兒,就到了李美人的地方,那是浮橋,李美人這里本來住著人,因為要建行宮,這里的人就遷走了,可是這搭起來的長橋卻沒有拆,只要到了夏季,水面上升,把下面的石柱就都給淹了,就是橋面也給半淹了,人走在上面幾乎是像是憑空走在水面上一樣。 “順著浮橋往里面走,就有瀑布,水面上也全是水霧,蓮花全都在水霧里,我第一次看就覺得簡直像是仙境一樣。” 大概是今年雨水多,橋面就只能看到一點點了,余酒兩人剛剛上去,鞋就濕了,李美人哎呦呦一聲,還沒等她看余酒,就簡直余酒干脆利落的把鞋給脫了,就穿著羅襪,動作利落的的很,余酒眨了眨眼睛,“不瞞李美人,這種事情,哀家之前也干過。” 這一變身,直接把李美人給嚇到了,連忙跟著脫了鞋,“娘娘,我之前還當您是上的仙女,話都不敢大聲,沒想到我們居然是同道中人啊。” 余酒道,“你也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我剛剛進宮的時候,行為稍微跳脫一下,就要被人是行為粗鄙,看我的眼睛都是不屑的,久而久之,我就變成這樣了。” 這話讓李美人深有同感,之前她只是覺得娘娘人真好,現在覺得怪不得她和娘娘投緣,原來她們都是一路人,“娘娘您太不容易了。” “現在又沒有外人,你就不要叫我娘娘母后了,每次聽到我都覺得別扭,我是十月初九出生的,在家都叫我九兒。” 李美人在宮中寂寞了許久,現在乍逢知音,忙點頭,兩人沿著浮橋走了不知道多久,就看到了李美人的湖心亭,瀑布從懸崖下跌落,水面上充滿了水汽,不要蓮花,就是湖心亭都在水霧當中,朦朧中充滿了美感。 身后的太監早不知道去哪了,她們干脆的把腳上的襪子也全都脫了,坐到涼亭當中,余酒拿出腰上的短笛,開始吹一首輕快的調,李美人感慨,“九,你怎么什么都會啊。” 她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欣賞,后來注意力就轉移了,眼睛忽然瞪大,“鯉魚!鯉魚啊!” 涼亭外面匯集了魚群,在清澈的水下,搖曳著尾巴,一時間涼亭外居然都是這樣的魚群,“我之前聽你好聽的樂聲能引來鳳凰,我到現在都沒見過這樣的,今算是開了眼界了,居然能看到這一幕。” 她在心里道,太后娘娘果然是上的仙女啊。 她其實不知道,不但是湖心亭的周圍的魚群,整個碧波湖的的魚群都在朝著他們游過來,一條兩條不起眼,多了怎么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陛下,這不對勁啊。” 大太監自忖為景文帝的心腹,那就要能人所不能,雖然陛下像是忘了長樂宮一樣,可他沒忘記,讓人盯著長樂宮呢,大太監就第一時間得到了這個消息,甚至連耽誤都不敢,直接匯報了景文帝,果然,景文帝得到消息就這讓人備船。 景文帝也看到了魚群,“繼續。” 他們的速度可比一邊賞景一邊劃船的余酒快多了,只是他們不認識路,這才慢了,不過也不慢,很快的就看到了船,上面已經沒人了,景文帝臉不由的一沉,幸好看到了浮橋。 他們順著浮橋走,甚至追上了那個太監,他渾身**的,之前走的太快,直接掉水里了,得了準話,他們走的更快,等拐過一個彎,終于見到了兩人,此刻不但是景文帝驚了,跟在他身后的侍衛也全都驚呆了。 “神仙吧——” 水霧繚繞中,鯉魚一條接著一條的躍出水面,爭前恐后的爭搶少女手中的蓮花,而少女身體已經探出了水面,兩條白生生的手臂全都露了出來,半跪在湖心亭上,腿都露出來半截,滿臉都是笑意,比任何畫都充滿了沖擊性。 侍衛只看了一眼就面紅耳赤的低下頭,而景文帝此刻感覺到了久違的氣血翻涌,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無論正在逗鯉魚的余酒,還是在后面驚呆了的李美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忽然闖入的人,李美人道,“哪,九,你真的太厲害了!如果你是漁女,估計就不用每辛辛苦苦的打漁了,很快就能發家致富!” 景文帝三人:…… 李美人深深覺得自己匱乏的語言沒有辦法描述出心中的震撼,正要冥思苦想,眼角一轉,忽然就看到了景文帝三人,景文帝正眼神冰冷的看著她,李美人聲音都變調了,“九、不不,太后,母后,陛下!陛下來了!” 這瀑布聲太大,景文帝之前沒聽清,現在李美人一扯嗓子,他清楚的聽到了她喊的正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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