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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林錦茵一臉狐疑的看著面前的人,后退一步,哪有人穿的這般,花里胡哨的。
“嫂子,你該不會忘記了吧。”云初見她眼中的神色,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大難不死,恐怕前程往事早已經(jīng)忘的一干二凈了,那么小景呢?
小景如今該是何等的神傷,一腔深情盡付諸東流。
忽的瞥見她肩膀上跨著的包袱,“嫂子,你該不會想要走吧?小景不知道吧?”
以小景對嫂子的深情,他怎么可能會放她離開。
林錦茵對云墜使了一個眼神,淡淡道:“他自然知道,否則,我怎么可能出的來!”
她不想回去,看他和那位寒小姐卿卿我我么?
“嫂子,那你為何走后門?”云初指了指門口。
若是光明正大,怎么可能放著好端端的大門不走,走后門?
“這位公子,你好生奇怪,攔著我家小姐做什么。”云墜擋在林錦茵面前,再這般耽擱下去,就走不了了。
“茵兒!”云墜話音剛落,便聽見后面的聲音,夜色微涼,他的聲音也異常冰冷。
林錦茵一愣,他怎的這般快就來了,緊了緊身上的包袱,一臉默然,“我不是你的侍衛(wèi),要去哪兒不用和你通報(bào)了吧。”
“你是我的王妃!”
“不是!”
“親過,在一張床榻上睡過,若你不是,你告訴我,誰是?”墨陵景眼中帶了幾分淺淺的笑意。
云墜眼睛忽的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小姐,原來,原來自家小姐和攝政王已經(jīng)……
那么現(xiàn)在小姐就不能走了,若是走了,小姐以后還怎么嫁人。
更何況看小姐的樣子,該是喜歡上攝政王了,所以當(dāng)看見攝政王和別的女子在一起,才會生氣,小姐這是吃醋了。
她是小姐的丫鬟,自然要為小姐考慮,小姐嘴上說不喜歡,心里可喜歡的緊。
“小姐,我們還是別走了,您不是說,要和他們一起去東璃嗎?”云墜說著,連忙將包袱接了過來,“小姐,您好好和王爺說吧,奴婢去替你鋪床!”
“云墜,云墜……”林錦茵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云墜的腳步卻一下比一下快。
死丫頭!
“茵兒,如今你還要走嗎?”墨陵景輕笑,想不到那丫頭還挺機(jī)靈。
走?
桑瀾不在,云墜也跑了,包袱也被那死丫頭拿走了,她還要怎么走?
她了不想孤身一人,又被山匪劫一次。
上次差點(diǎn)成為壓寨夫人的經(jīng)驗(yàn)還歷歷在目,“我可以不走,不過我要換廂房。”
她和寒凝霜的廂房離的甚近,以后他們兩人若是要親近,她半分也不想看到,眼不見心不煩。
墨陵景唇邊揚(yáng)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目光落在她腳上,光潔的鵝卵石上,一雙秀巧的腳立在上面,眉頭忽就皺了起來,大手一勾,將人打橫抱起,“你可以換過去我那里!”
“墨陵景,你瘋了不成,快放開我!”林錦茵怒道,勾搭了寒凝霜,如何又來她這里?她成什么了?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云初摸了摸鼻子,他站著吹了半天風(fēng),感情小景壓根沒看見他?
果然,小景還是太過重色!
離都皇宮中。
三日后,寢宮內(nèi),魏幻楓手中的玉扳指轉(zhuǎn)的清脆直響,從暗衛(wèi)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他的臉色便沒有好看過,幾乎快和外面的黑夜融在了一起。
喜公公站在他身后,臉色亦不好看,許久,才提醒道:“皇上,他們都已經(jīng)跪了許久了!”
跪了許久?
辦事不利,還敢回來,簡直該死。
目光一點(diǎn)點(diǎn)冷下去,幾乎將周圍的空氣凝固,“可還有什么消息?”
地上的暗衛(wèi)微微抬眼,其中一個才道:“皇上,我們的人,看見……看見林小姐和墨陵景進(jìn)了一間屋子,一夜都沒有出來!”
說罷,飛快的低下頭。
一夜都沒出來?
魏幻楓赫然起身,身子帶動面前的桌子,呼啦啦掉了一地的東西,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明明都忘記了,明明從新開始,明明自己才是她先遇見的那個人,可為何她的態(tài)度卻有天壤之別。
林錦茵,你是真的鐵石心腸,還是唯獨(dú)對我沒有心?
合上眼,眼角一滴淚劃過,什么都抵不過一個墨陵景嗎?
那么他為了救她,耗費(fèi)了半身的功力,為了她,步步為營,又算什么。
憤怒隨著不甘一點(diǎn)點(diǎn)發(fā)出來,一把抓了椅子,朝暗衛(wèi)扔了過去,雙目幾乎充血,“滾!”
暗衛(wèi)哪里還敢待下去,慌忙退了出去。
“你說,這是為什么。”魏幻楓忽的坐在地上,整個人異常頹然,喜公公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頹然的皇上,茵中亦難受,“皇上,有些事,是早就注定好的。”
早就注定好的嗎?
他偏偏就不信,他只信,人定勝天!
自然,林錦茵,也可以是他的。
“傳令下去,說朕重病,不能臨朝!”
喜公公一愣,當(dāng)下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皇上這是要去岐山嗎?”
“不去,難道看著林錦茵回到墨陵景身邊嗎?”魏幻楓猛然一揮衣袖,徑直離了寢宮。
如今就連暗衛(wèi)也沒用了,那么錦瑟,一介女子,他已經(jīng)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一夜,魏幻楓都沒睡,書房中氤氳著濃厚的酒氣。
魏靈進(jìn)去之際,只聽的清脆一聲,有酒壺滾出來,直到腳邊,她一聽說消息,便趕了進(jìn)來,“皇兄!”
“滾!”
“皇兄,是我,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你難道還不明白,林錦茵根本就不屬于你,她是墨陵景的,他們是夫妻,有孩子,你為何非要棒打鴛鴦,為何非要拆散恩愛夫妻?”
她不明白,連她都可以放下仇恨,甚至當(dāng)下葉允的仇恨,重新來過,為何皇兄就是不能。
跪了下去,“皇兄,你聽我一句,放棄吧!”
在糾纏下去,痛苦的會是自己。
從來,求而不得的感情,就足夠磨人的了,若還有恨,便是煎熬。直到永和生下來,看著她一天天長大,她才明白,原來,愛才是這世間最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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