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封鎖粵海近一個多月以來,海寇在南海肆無忌憚,而粵地水師在最初的幾次失敗之后,便依靠岸炮封鎖,龜縮于珠江口內不曾出來。手機端 m..
長此以往之下,無論是身為首領的鄭芝豹,還是下面的普通海盜,心都滿了驕狂,他們將巢穴直接選擇珠江口外的離島,便證明了這一點。
在下俱對粵地水師輕視無的情況下,巡夜防守的懈怠,便可想而知,王彥輕易在東島登陸后,沿著海岸繞到北面山寨下面,繼續(xù)隱藏起來,而在這期間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巡哨,使他都有些擔心,是否是鄭芝豹設下圈套,故意引他來襲。
王彥的擔心沒有持續(xù)多久,被來自山頂滾下的山石打破,那是劉順與兩百悍卒,自東面爬山頂后,送給鄭之豹的大禮。
一塊快巨石,被他們從山頂推下,沿著山坡,極速滾下,砸向建在北面山腰的寨子,巨石撞擊山壁的聲音有如奔雷,砸在屋寨,頓時墻垮屋塌,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的海盜,被直接活埋。
這時,山寨里已經亂作一團,一群群海盜,感受著山石撞擊帶來的震動,驚恐的逃出屋塞,而其不幸者,則正好被山石砸得腦漿迸裂而死。
“殺啊~”
“滅海寇,建功業(yè)啊~”
伴隨著滾動的山石,劉順領著兩百悍卒,首先自山頂沖下,他們以高攻下,氣勢如虹,宛如神兵天降。
黑夜,海盜們早被滾下的山石,砸得暈頭轉向,膽顫心驚,現(xiàn)在又見一隊大兵自山頂沖下,自然魂飛魄散。
揚州兵一邊往下沖,嘴一邊用江淮方言破口大罵,海盜們聽不清他們叫喊的是些什么,一些搞不清狀況的海盜,甚至以為殺來的并不是人,而是在山修煉多年的的山妖。
古代打仗,打的是一個“氣”字。
現(xiàn)在海盜膽氣以喪,哪里會想到抵抗,紛紛從山寨涌出,奔向停泊在港內的海船。
鄭芝豹草草的裹了一件長衫,未來得急著甲,便從屋里跑了出來,方才一塊大石直接砸房屋,三名荷蘭女子也被砸死了兩名,簡直差點將他嚇死。
這時他驚魂未定的站在山寨,只見寨子里,到處都是亂跑的海盜,鄭芝豹半響才鎮(zhèn)定精神,而后連忙大聲呼止,但無人聽他之言。
情急之下,鄭芝豹只得連殺數人,但還是沒能制止混亂,不過到是有不少鄭氏兵馬聚攏到了他的身邊。
其實鄭氏之兵,并沒有那么不堪,只是山寨里,鄭氏兵馬與海盜混住在一起,海盜一亂,鄭氏兵馬難免跟著心慌,算有心鎮(zhèn)定,也被未經訓練的海盜沖散。
這時從山頂殺下的劉順,已經沖到寨,而寨內海盜與鄭氏之兵,又爭先往山下逃去。
黑暗,鄭芝豹不知劉順一伙有多少兵馬,而他又無法組織兵力抵抗,心不禁一陣驚慌,他眼看著劉順要殺至,隨連忙對身邊的鄭軍道:“快護本官船,了海船,他們便奈何不了本官。”
這時聚攏在鄭之豹身邊的鄭軍已經多達二十余人,他們聽鄭芝豹之語,連忙將他護在間,跟隨著敗兵往山下奔去。
不得不說,鄭氏雖然割據地方,不聽朝廷號令,鄭芝豹也不是什么將帥之才,但鄭氏對手下士卒卻十分厚待,而士卒們也愿意為鄭氏效死。
聚攏在鄭芝豹身邊的士卒,護著他自山寨而下,凡是擋在身前的海盜一律放倒。
一路下來,他們居然從后面擠到了敗軍之前,一部分潰散的鄭軍,也接著機會向他們靠攏過來。
“殺啊~”
“弟兄們,封妻蔭子的時候到了~”
“砰~砰~砰~”
當鄭芝豹在護衛(wèi)的擁簇下,剛來到海灘時,早已忍耐多時的王彥,卻忽然揮兵殺出,而在一大股鄭軍護衛(wèi)下的鄭芝豹,立馬成了最顯眼的目標。
剛剛逃出山寨,驚魂未定的海盜,面對山下突然殺出的一隊兵馬,頓時再次潰散,即便是還有些建制的鄭軍,也在鄭芝豹,“船,船”的驚呼聲,直接跑向碼頭。
一時間,王彥揮軍掩殺,斬首無算,大批的海盜被趕下大海,水性好的,尚能游到遠處停泊的海船,不好的則只有被夜里的海水吞沒。
海港內,留守在海船的海盜并不多,大都數海盜和鄭軍都不會選擇在顛簸的海船過夜,因而留船的海盜很難獨立超控起巨大的海船。
早在山石滾落之時,一部分機靈的海盜,已經開始起錨,而當王彥揮軍殺出之時,他們便開始升帆起航。
海寇們直接駕船跑,而鄭氏的海船,還多在港內游弋,一部分則靠到碼頭邊,等候敗兵登船。
海船吃水深,所以不能靠近岸邊的淺水區(qū),海盜要通過長長的碼頭登船,鄭芝豹在護衛(wèi)的保衛(wèi)下,在碼頭狂奔,而在碼頭的一旁,一艘忠心耿耿的鄭氏海船,已經為他搭好了登船的連板。
氣喘吁吁的鄭芝豹,跑到船前,回同看了一眼被護衛(wèi)擋在百步開外的王彥,心不禁一絲慶幸,但他正準備蹬船之際,一艘剛剛使到海港出口的海滄船,便在一陣震耳欲聾的炮響,化作一堆燃燒的火焰山。
“轟隆~”
“轟隆~”
一陣陣此起彼伏的火炮聲,欲沖出海港的海船,如點名般的被人摧毀,鄭芝豹見此臉色頓時一陣慘白。
港口之外,四百多條戰(zhàn)船,將港口圍得水泄不通,如果港內的海盜與鄭軍都成建制的登船,鄭芝豹還有信心一戰(zhàn),但如今大部分水手和炮手,不是被趕到海里,是還在岸,即便是登戰(zhàn)船的,建制也已經混亂,有的船可能缺水手,而有得則缺少炮手。
鄭芝豹早年,常年待在海,經歷不少海戰(zhàn),自然知道眼下的情況,他已經沒有了逃脫的可能。
一時間,鄭之豹不禁一聲長嘆,但兵敗自殺,自然沒有可能,他只能在心安慰自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王彥俘虜,他還敢殺我不成”
這時王彥已經殺到離他十步開外,他不禁鎮(zhèn)定一番精神,又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冠,以讓自身變得體面一點,而后大聲呼道:“都放下武器,不打了,吾乃大明朝定國公鄭之豹,來此招降海盜,爾等都誤會了。”
十步開外的王彥聞語,卻不禁冷笑:“哪里來的賊子,居然敢冒充朝廷少師,還不快給本督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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