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在魯監(jiān)國一入長江,使得江南大震,人心惶惶之際,入贛清兵大敗而歸,五萬人馬只有五千多騎兵陸陸續(xù)續(xù)的逃回。
清軍不僅丟了主帥滿達海,還失去了江寧游的重鎮(zhèn)安慶,讓洪承疇震驚不已。
洪承疇立刻意識到多鐸亦有危險,他一面奏報北京,請發(fā)滿洲大兵支援,一面準備起大兵復(fù)奪安慶,打通糧道。
可魯王的人馬,像一貼臭皮膏藥,本已經(jīng)退出長江,卻不知為何?又返回崇明島,數(shù)百艘大船游弋在江面,兵卒登岸襲擾,攪得蘇州府、松江府、揚州府三地不得安寧,清廷海知縣更是被嚇得癱瘓于地。
海縣城立刻大亂,有穿漢服戴巾者,恐喝官府,逼迫清廷知縣開城迎接王師,氣焰囂張,洪承疇只得將準備用來收復(fù)安慶的兩萬兵馬,派往海等處,以屠城相威脅,才穩(wěn)定了局勢。
此時魯監(jiān)國大軍,見清兵主力進駐長江口,立刻又回到海,但卻并不退走,而是以崇明附近的沙洲為基地,開墾土地,進行耕種,一副耐著不走的模樣。
之前張名振在崇明小打小鬧算了,現(xiàn)在近兩萬魯兵,屯駐在長江口,洪承疇怎么能忍。他立刻命水師出擊,但長江口可不一般江河,水域?qū)挻螅L(fēng)急浪高。
魯軍這次沒退,似是鐵了心要在這里種稻子,要在這長江口安家。
雙方在崇明島附近,進行了一場大戰(zhàn),清船被打沉五十多艘,匆匆退入了長江。
八月旬,魯監(jiān)國的問題還沒解決,多鐸一方的消息,便傳了過來,楚贛之戰(zhàn)徹底失敗。
多鐸退到信陽,大軍糧草已經(jīng)吃完,只能在清廷控制的區(qū)域,劫了幾座縣城,地補給,催促洪承疇趕緊籌糧。
九月旬,另一個消息傳來,王彥領(lǐng)著近十萬人馬出川,已經(jīng)到了武昌,使楚贛正規(guī)的明軍達到二十二萬以。
如果再算些亂七八糟的義軍,那更多了,已經(jīng)嚴重威脅江南。
各種跡象,以及清廷的密報表明,明朝的各種物資,都在往楚贛集結(jié),這讓洪承疇感到了巨大的威脅感。
好在這時,多鐸的兵馬,已經(jīng)到了長江北岸,使江南的兵力充盈起來,但攻守易位,已經(jīng)十分明顯。
揚州之南,瓜州渡,洪承疇趕來面見多鐸。
揚州城被王彥一把大火焚毀,如今以有四載,此刻揚州以從一片廢墟重建起來。
雖然此時的揚州不復(fù)昔日的繁榮,但因為地處水陸要道,大運河咽喉所在,已漸漸恢復(fù)了些人氣,市面也開始繁華起來。
此處原本是兩淮鹽商的大本營,現(xiàn)在卻是山西富商的天下,揚州能這么快恢復(fù),除了清廷定都北京,幾十萬寄生蟲需要重啟漕運來供養(yǎng),揚州正處漕運要道之外,八大皇商大量的銀錢注入,也是功不可沒。
此時的揚州城,酒樓、妓院等各種產(chǎn)業(yè),大都是山西商人的天下。
洪承疇進了揚州城,沒去府衙,便直奔城東的一座大宅院,這是皇商之一范永斗的產(chǎn)業(yè),多鐸便下榻在他的宅子。
這次楚贛大戰(zhàn),清軍沒有完成戰(zhàn)略目標,耗費物資無數(shù),結(jié)果無功而返,多鐸這一路雖然主力保存下來,輸?shù)牟⒉浑y看,但豫王爺還是憂憤成疾了。
洪承疇本在江寧等他,現(xiàn)在只能跑道揚州來。
多鐸在揚州休息幾日,加入秋后天氣轉(zhuǎn)涼,氣色便好了些,身體逐漸康復(fù)過來。
這時多鐸披著單衣,正在庭院里走動,一名侍衛(wèi)走前來,打了個千兒,稟報道:“王爺,洪總督到了。”
“哦,帶他到大堂等候,本王隨后來。”多鐸一揮手,兩個小婢立刻前,扶著他往回走。
洪承疇坐在大堂,桌椅都是好的黃花梨木打造,一般人家能有串黃花梨的佛珠把玩,很不錯了,這整套家具,門窗都是黃花梨木,足見主人的豪氣。
下人了茶點,但洪承疇沒有動,他等了片刻,多鐸便被人從里面扶了出來。
他這個病有點難以啟齒,一是心憂憤,二是不講衛(wèi)生,得了痢疾,拉得腿軟。
洪承疇見他臉色泛白,心一驚,忙道:“王爺,這是~”
多鐸揮了揮手,并不愿意聽洪承疇對他的身體狀況進行指點,他打斷他的話,坐下來直接說道:“本王身體無礙。聽說王彥出川,十余萬人到了武昌,消息可靠嗎?”
洪承疇見此,恭敬的站著點了點頭,“正要向王爺說明此事。王彥出川后,明軍主力便集在了楚贛之地,下一步必是順流東下,直取江南,我們不能不防啊”
這話讓多鐸感覺像做夢一樣,前兩年都是大清追著明朝打,這兩年來雖然時運不濟,但也沒有到完全逆轉(zhuǎn)的地步吧。
多鐸心里是不信的,雖然這次清軍攻略楚贛失敗,江南合計損失了八萬多人,但是江南依然有大兵十三萬,再加浙江、半個福建,兵力超過十八萬。
明軍想要攻打江南,至少要出兵三十萬,他不信明朝能動員這么多大軍,而且明軍來攻江南,兩淮和北京的清兵,都可以南下支援。
多鐸聽了,沉默半響,“局勢有這么壞嗎?明軍這么快有能力進攻江南?”
洪承疇見多鐸不信,又拋出一件大事,“王爺,粘桿處最近發(fā)現(xiàn)了江南士紳有些異動,連山東、山西、北京都有漢員參與進來,似乎是在籌劃一件大事”
“什么?”多鐸臉挑眉道,“洪總督是說有人要對我大清不利?”
“王爺,對方行事較隱秘,粘桿處暫時還沒找到眉目。”洪承疇頓了頓,接著道:“不過,從一些蛛絲馬跡來看,這些人似乎是在策劃,幫助明朝謀取江南。”
多鐸正了正身,皺眉問道:“怎么說?他們有那個能力?”
“王爺,八月間海寇魯逆,率舟師進入長江,此后退出長江口,但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將人馬屯駐在崇明等沙洲,戰(zhàn)又不戰(zhàn),退又不退,大船徘徊于江口,必有內(nèi)地奸徒暗通線索,有所圖謀。”
“洪總督,以為他們要干什么?”多鐸嚴肅起來。
“方才王爺不信,明軍會大舉進攻江南,但如果明軍先以水師封鎖長江,江南必定大亂,到時候明軍順江而來,怕是沿途州縣都要復(fù)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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