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656年4月,金國西面的局勢,進一步惡化。 w w wnbsp;. . c o m 歷史應該與波蘭在烏克蘭地區進行戰爭的俄羅斯,因為蒙古人的金帳汗國,注意力從西面轉向東面,他們在擊敗金帳汗國之后,跨過伏爾加河,追著蒙古人進入了亞草原。 原來金國在絲綢之路北線的貿易區域,已經覆蓋了亞和伏爾加河流域,那里的蒙古人都與金國交易。 金國用鐵器、茶葉、瓷器、布匹從蒙古人手換來大量的牛羊、羊毛、皮革,為金國帶來許多財富,但是隨著俄羅斯的西進,蒙古人敗退到亞,金國北線的貿易,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這次俄羅斯顯然準備先征服蒙古人,再回頭去與波蘭爭奪烏克蘭。 俄羅斯的國策改變,大量俄羅斯人和哥薩克騎兵跨過伏爾加河之后,數月之間,將蒙古人從里海趕到了咸海,用不了多長時間,會控制通往撒馬爾罕的道路,將金國向南貿易的通道也給切斷。 這樣一來,金國經營西域,便沒有意義了。 孫可望有心幫助僧格和玉茲汗國,將俄羅斯人趕回伏爾加河西岸,保證金國西面的安全,以及貿易的通暢,但是金國的主力,并不在西域,而是在東線與大明對持。 孫可望控制的軍隊只有兩萬人,雖然幾十萬屯戶,也接受了一定的訓練,但孫可望清楚,這些農兵只能幫著運運糧草,修修工事,協助守城,不可能用于野戰。 有見于此,孫可望決定,前往長安,親自說服金國朝廷,希望能抽調些兵馬,讓他支援蒙古人,同俄羅斯一戰,阻止俄羅斯東進的勢頭。 四月間,孫可望從龜茲出發,快馬經過河西走廊,前往長安。 不幾日,他到了瓜州,這里是他投金之后,第一個經營之地,如今故地重游,他便短暫的停留下來,準備休息一日,再往長安。 瓜州是孫可望用心經營的地方,也是他從大西國被滅的失敗陰影走出來的地方,所以很有感情。 他到了瓜州之后,瓜州的官員給他騰出一間大宅住下,但他卻沒有待在屋內,而是準備到城轉一圈。 城內十分熱鬧,他經營時還要繁華一些,這主要是受到絲綢之路被打通的影響。 明朝在青海南部,也筑有城池,不過因為出川的成本,較大,要翻越山脈,所以運往青海的貨物有限,影響力只擴張到青海湖之南,沒有向北擴張了。 瓜州原本被孫可望經營成為,河西走廊的商業心,現今有絲綢之路的加持,商旅來來往往,以前更加繁華,集市的面積也擴大了一倍。 路絲綢之路很長,走完要一兩年的時間,只有極少數的商人會走完全程,大多數情況是,商號在絲綢貿易的各個節點,建立貨棧,關的商隊將貨物運到瓜州,大部分回關了,然后由瓜州的商人,在集市采購貨物之后,再運到西域,然后又將西域的貨物帶回瓜州。 正是這一個點到一個點的接力,成了陸絲綢之路,以及沿線城市的繁華。 孫可望換了一身便衣,在幾名侍衛的護衛下,進入市場,他剛進入西市,便見有幾處人聲鼎沸,孫可望好湊過去,是幾家布莊,許多人正在布莊外爭吵。 “去年一匹才一兩銀子,現在怎么漲到三兩五錢呢?你這布又不是蘇松貨,連等都算不,只是下等,為何賣那么貴?” “是啊你們坐商一下漲了三倍,讓我們行商賺什么?” 按著物價,關的下等棉布,也是四錢到五錢銀子,運到瓜州,價格才一兩多,江南那邊更便宜只要三錢左右,現在賣到三兩五錢,已經是等好貨的價格了。 孫可望見此不禁皺了下眉頭,問旁邊一名商人道:“這時怎么回事?” 那人顯然不是布商,估計是看熱勞的心態,他看了孫可望一眼,見他氣質不凡,于是解釋道:“關的布匹被明國高價收去,瓜州的供貨自然減少,這一個多月來,是一天一個價,下等布從一兩多銀子,漲到三兩五錢,等的漲到了十兩一匹,等蘇松貨已經斷貨了。這次他們坐商可是發財了。” 孫可望有些不明白,“明國為什么要高價到大金來收布,蘇松的布匹可大金的好太多啊” “聽說是打通了什么商路,從莫臥兒。”那人看了孫可望一眼,賣弄道:“這個莫臥兒你不知道吧,是天竺啊。明國從那兒接了一筆一百萬匹的單子,蘇松那邊趕不過來,交貨的期限又快到了,各商號的布匹都被調到織造局,準備用海船運往莫臥兒,明國那邊布匹緊張,所以才從咱們金國收購布匹。” 孫可望沉思者,那人說的興起,卻接著道,“據明朝那邊的商人說,這一百萬匹,還只是第一批訂單,稍后還會有第二批,第三批過來。” “一百萬匹,還會再有訂單,莫臥兒能吃下這么多貨?”孫可望見那商人滿臉的羨慕之色,覺得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莫臥兒孫可望是知道的,金國的商人已經到達了莫臥兒的北部山區,確實給金國帶來許多財富,但是他還是有些懷疑。 那人聞語,卻更加興起道:“我知道,你會有這樣的疑惑,我聽到的時候,也驚調了嘴巴,但是你知道這個莫臥兒有多大么,快趕明國了,而且人口有**千萬,大金和明朝加起來還多,并且明朝不只與莫臥兒貿易,還有他旁邊的薩珊,據說人口也有一千多萬。這么多人,多少都吃得下,總之這次布商是發財了,不像我們茶商···” 薩珊和莫臥兒金國的商人都接觸過,但是因為商的競爭力不行,沒有海運來的貨物便宜、精美,所以金國的商人只是盲人摸象,剛摸到一支腿,并沒有深入莫臥兒,即便偶有人形容過莫臥兒的巨大,孫可望也沒有引起注意。 不過商人的話,孫可望也沒有全信,他準備回西域之后,派人探查,去驗證話語的真實性。 說著那人嘆了口氣,這時卻聽那布莊的掌柜出來拱手道:“諸位,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我孫某人不會坑害大家,真是關的布價漲了,我也沒有辦法。現在莊內只有一千匹下等棉布,一百匹等棉布,下等三兩六錢,等十兩,諸位誰要,賣完這批貨,孫某關門去關了。” 這說話的功夫,又漲了一錢銀子,那群行商罵的雖兇,但還是掏錢將布匹搶購一空。 雖說布匹的價格漲了,但是孫可望知道,這個價格運到玉茲,還是有得賺的。 很快,布莊的伙計,將一塊“售空”的木牌掛出來,然后將木板起來,關門歇業。周圍的人,便隨即散去,那商人與孫可望告別之后,也轉身離開。 孫可望又在市場轉了一圈,西市的幾家布莊,同樣掛起售空的牌子,很多瓜州和西域來的客商急得團團轉,圍在各處互相轉著各自的小道消息,詢問哪里還有布匹買。 西域的布商圍著一名關商人,打探消息,只說關的作坊接了許多訂單,正給明國的商號生產等成色的棉布,目前沒有人手生產下等的布匹,不過各作坊都在招人,擴建工坊,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會有大批布匹運過來。 孫可望雖然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但是他也說不來,怎么回事,回到驛館歇息一晚之后,還是離開了瓜州,向關而去。 等他過了秦州之后,他開始發現,渭河平原開始出現有麥田種了棉花,他下馬一問,說是棉花從五兩銀百斤,漲到了八兩百斤,家主讓將麥田改種棉田。 金國境內官紳大多占有大片的田地,棉花價格漲,有利可圖,有些士紳自然要種棉花了。 金國并不是一個產糧大國,糧食只能自足,孫可望這些年雖然推行商業,但是他的出身卻是個出生貧苦的陜西農民,他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可能會給金國帶來危害。 他從秦州沿著渭河到長安,邊走邊看,發現這種改種棉花的現象,并不只是一家或者某些個大族,許多自耕農,也種起了棉花。 五月初六,孫可望進入了長安城,沒有歇息,馬不停蹄的便去找到他的老伙伴虞胤。 虞胤因為在河西的政績,被調入長安做了戶部尚,孫可望與他守過瓜州,交情不錯,所以迫不及待的找他反應一下情況。 虞胤聽說孫可望過來,有些吃驚,埋怨他不因該先來見他,但是孫可望卻沒管那么多,進了虞胤的房后,抄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后,便急忙說道:“虞部堂,你可知渭河兩岸,許多麥田都種棉花呢?” 虞胤卻很淡定的示意他坐下,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到王爺擔心什么,但這件事情,朝廷是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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