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ontent> 恒邏斯城是一座歷史名城,對于原王朝而言,更是有這不一般的意義。 它在唐朝時屬于安西都護府管轄,南面是撒馬爾罕,北面是通往咸海和里海至烏克蘭的商路,是絲綢之路南北兩線的一個交匯點。 當年唐朝的三萬漢藩聯軍,于此被大食擊敗,原王朝向西擴張之路,便止步于此了。 此后,除了蒙古人打過來之外,原王朝再也沒有踏過這片土地。這座城池也因為絲路的斷絕,逐漸被舍棄,慢慢的荒廢,只剩下斷臂殘垣。 金國鑿通商路之后,不少商隊從此經過,去南面的撒馬爾罕或者北面的蒙古諸部,他們正好可以在斷壁殘垣過夜。 如果時間久一些,經過的商隊多了之后,這里或許能重新恢復過來,不過要是讓羅剎人打到這里,那商路一斷,這座本破敗的城池,或許在過百年,會被風沙徹底侵蝕,最后慢慢消失,成為樓蘭一樣的傳說。 這時僧格一馬當先,率先沖進了殘破的城池,恒邏斯基本已經只剩下幾堵,撞幾下能撞倒的黃土墻,不過盡管如此,這還是給了倉皇逃命的蒙古人,一絲安全之感。 其實這種情況,并不適合躲入城,容易讓人甕捉鱉,但是蒙古人要是繼續一路逃到俱蘭城,恐怕連著玉茲人也會被他們席卷著潰逃,整個亞全丟給羅剎人。 僧格沖入城,立刻勒住了戰馬,身后的騎兵進入城,有些鎮定下來,不再是因為群體的恐慌,而被裹挾著東奔。 “格日勒、德德瑪,你們各帶兩千人土墻,用弓箭射退羅剎人。”僧格進城之后,立刻便急聲吩咐道,“胡爾察,你帶人去城池四周撒一些鐵蒺藜,速度要快。” 光進城了并不行,現在蒙古人士氣不振,要是羅剎人也沖進來,那完蛋了。 幾名蒙古千夫長,聽了命令,急忙捶胸領命。 兩隊蒙古人騎馬到西城的左右兩側,然后紛紛下馬,從馬匹拿了弓箭和箭壺,有些人則拿著從金國買來的火繩槍,迅速順治已經成了小山坡的土墻攀爬,占據頂端,有得則拿著盾牌,在土墻的缺口處,組成一道盾墻,幾名拿著火銃的蒙古人則站在盾兵的后面。 另一隊騎兵則疾馳這從東城的缺口沖出,然后分成兩隊,一左一右的沿著城池奔馳,在那些戰馬能夠直接沖入城,或著沖垮塌的土墻的地方,撒鐵蒺藜。 蒙古人有兩萬人,在入城的蒙古人布置防守時,奔逃這著逃入城的蒙古人,還在不斷的涌入城。 恒邏斯城并不什么大城,即便在唐朝時,它也只是一個貿易的轉站和商人歇腳的地方,并沒有多少人口。 很快城的斷壁殘垣之間,擠滿了蒙古人,蒙古騎兵一沖入城,翻身下馬,便一屁股坐在地,氣喘吁吁,沒有一點草原霸主的樣子。 很快,從左右沿著城墻撒鐵蒺藜的兩隊騎兵,分別從東城繞到西城時,蒙古人的尾巴和羅剎人也幾乎到了西城,拋灑鐵蒺藜的騎兵,立時緊夾馬腹,匯入蒙古騎兵的尾部,冒著被羅剎人射落下馬的危險沖入城。 幾名騎兵在后的蒙古騎兵,邊撒鐵蒺藜,邊催馬狂奔,但是他們身后的蹄聲卻越來越近,他們身后沖得最前的騎兵,已經到了三十步內,只聽“嘣嘣嘣”的聲響不斷,一支支箭矢,從蒙古騎兵身邊射過,“嗖嗖”的釘在地面,有的騎兵躲過,有得則正后背,連著裝鐵蒺藜的布袋一起落馬。 在蒙古騎兵被射落之時,沖在前面的哥薩克騎兵,忽然戰馬悲鳴,紛紛栽倒,面的騎兵被直接拋飛,重重砸在地,滾了老遠,濺起一片黃塵。 奔在最前面的數匹戰馬接連悲嘶著轟然向前摔倒,摔倒的戰馬拌倒了后面的戰馬,戰馬和騎兵也跟著摔倒。 這時站在土墻蒙古人,開始射箭放銃,靠近的哥薩克被連連射倒,后來的大群騎兵無法停下,狂奔的戰馬踐踏著摔倒的騎兵,士兵頓時血肉模糊,慘叫聲一片,后面的哥薩克騎兵嚇得紛紛調轉馬頭,不敢再繼續向城池方向進軍。 伊凡·佐洛塔連科本來想率兵直接沖入城,將逃入城的蒙古人砍殺,但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大吃一驚,急忙勒住戰馬,在城外停下。 “怎么回事?”他十分不快,本來蒙古人沖入城,等于老鼠自己鉆入了盒子,純粹是找死,但是沒想到關鍵時刻,蒙古人居然穩住了陣腳。 眾多俄軍將領面面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有熟悉蒙古人的人開口說道:“一定是撒了鐵蒺藜。” 這種兵器國戰國時有了,蒙古人在攻打金國時,被這個東西傷了不少人,后來便學了過去,喜歡在駐營時,在營地外布置一些,防止敵人騎兵踹營,所以隨軍都有攜帶。 聽說是鐵蒺藜,伊凡·佐洛塔連科立刻明白過來,知道那是一種有四根長刺,尖銳無,能刺穿馬蹄,使得戰馬無法忍受的兵器。 伊凡·佐洛塔連科看了遠處的城墻,見面站滿的蒙古人,他不愿意讓哥薩克步戰,于是領著騎兵轉向其他幾面,但土墻都有蒙古人,而且適合騎兵沖入的路,都拋了鐵蒺藜。 他見又有幾名哥薩克騎兵因為這種陰毒的手段而栽倒,心里頓時大怒,他一定要將這伙蒙古人全都賣去做奴隸,方能一解心之恨。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俄軍不知道蒙古人撒了多少鐵蒺藜,他們只能停止對蒙古人的試探。 伊凡·佐洛塔連科揮手招來一名通訊兵,“你連夜去見莫羅佐夫元帥,告訴他我們困住了蒙古人,讓陸軍趕快過來。” 哥薩克人是騎兵,他們很少會放棄優勢,下馬步戰。伊凡·佐洛塔連科想了想,還是將攻堅的事情交給陸軍,他們大炮一轟,擊潰蒙古人時,哥薩克掩殺逃離的蒙古人可以了,不用付出傷亡,去與蒙古人近戰。 傳令兵立刻行禮,然后騎馬離開,而這時他才回頭令道:“退后下營,要安排足夠的崗哨監視蒙古人。” 恒邏斯城內的蒙古人,看見俄軍退去,一個個都松了口氣,但是并沒有人想過要追擊。 一萬俄軍將兩萬蒙古人,圍在城,說起來都無法讓人相信。 這其實也是個“勢”的問題,伏爾加河畔一戰,蒙古人敗得太慘了,二十多萬人說敗敗,連可汗都被人家打死,尸體都沒搶過來,讓蒙古人有些膽寒。 這像八旗在薩爾滸一戰后,給明軍造成的恐慌,訛傳“滿萬不可敵”一樣,有時候并不是敵人太強,而是自己嚇自己,被自己想象出來的敵人給嚇壞了。 在俄軍派士兵去喊主力過來時,僧格也叫來幾名斥候,給他們幾封信,吩咐道:“你們趁著夜色,連夜趕往俱蘭城去告訴玉茲汗,羅剎人攻過來了,讓玉茲人派兵過來,然后繼續往西,去金國求救,請安西王發兵增援。” 幾名斥候紛紛點了點頭,僧格將信交給他們,又交代了一遍,讓斥候重復給他聽,才讓他們離開。 恒邏斯城東面不遠,是大玉茲汗國的王庭俱蘭城,兩者之間相距只有兩百多里,準格爾的老弱婦,都在那里。 僧格原本是想撤回俱蘭城,同玉茲人合兵,再對付羅剎人,但現在他被咬住了,只能留在恒邏斯城。好在這里位置關鍵,北面是沙漠,西南是錫爾河,東南是高山,即是俱蘭城的屏障,也是絲綢之路,南北分叉的節點,對于玉茲和金國同樣重要。 唐朝時唐軍為何會與大食在此相遇,并進行大戰,也是有原因在的。 選擇這里做戰場,其實也不錯,不過僧格內心并沒有底氣。玉茲人沒有辦法,過了恒邏斯城是俱蘭城,他們沒有退路,多半是會來增援,但是金國不一定了。 安西王未必會因為他們,而與羅剎人一戰,而這一戰如果沒有金國介入,在僧格看來,他們多半是要失敗。 想到這里,僧格內心不禁一陣煩躁,他等那幾名斥候走了之后,回過身來,頓時大聲吼道:“人馬分成兩隊,每隊萬人,一隊修筑工事,一隊立刻休息,半夜時再輪換。” 聞令蒙古人頓時開始動作,不過他們也沒有什么東西來修筑工事,只能將城內的斷壁殘垣,一一產平,將得來的石塊和沙土堆在土墻,簡單的把缺口和沒了城門的門洞堵一堵。 在士卒們修補城墻時,僧格招來人手,讓他們將剩下的鐵蒺藜也全都撒到城外。 次日一整天,城外的哥薩克騎兵只是遠遠的監視,不再靠近城墻,而城內的蒙古人則忙于用沙土,來修補城墻,找一點心里的安慰。 雙方都在等援兵過來,進行一場載人史冊的東西大戰······ 求月票,推薦,訂閱,求支持正版</cont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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