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這幾個護衛(wèi),都是三合號新招募的長州藩武士。雖日本戰(zhàn)國時代已經(jīng)過去多年,但是日本武士這個階層的技藝,卻并沒荒廢,固化的階層和社會的壓抑,讓這些被固定在一個層次的人,要么變態(tài),要么精于他的技能。 一個民族的特性和展現(xiàn)出來的特殊能力,并不是憑空而生的,必然是與其歷史和社會的結(jié)構(gòu),存在巨大的關(guān)系,是別人學(xué)不來的。 中國的社會結(jié)構(gòu)是多個圈,很有彈性,有“舍生取義”就有“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任何辭都能找到兩面,而日本則是金字塔的結(jié)構(gòu),強調(diào)“忠”文化和“恥”感文化,只學(xué)了中國的一半。 日本沒有科舉來進行社會的流通,除了極少的人能夠改變自身地位之外,大多數(shù)人一出生就被固定在一個位置上,并且被過分的強調(diào)“忠誠”,而這種固定,無疑是對人性的壓抑。 賤民就子子孫孫的賤民,他們一生只被固定在一個位置,可不就容易出現(xiàn)變態(tài),但也因為只做一件事,精力全放在上面,他們對于自身的技藝,也多半十分的精湛。 渡邊信次郎一人當先,領(lǐng)著一群落魄的武士,雙手握著刀柄,側(cè)著身子腳步飛快的沖入土人之中。 十多人邊砍邊怒嚎,氣勢上居然勝過近三百多名土人,他們刀光閃爍,跟砍瓜切菜似的,連殺數(shù)十人。 赤膊的土人,身上沒有一點防御,被砍得皮肉外翻,鮮血飛濺,甚至肢體分解,紛紛慘死在地。 兩三百土人一陣大亂,居然忘了反抗,被十多名日本武士殺得瞬間潰散。 他們見十多個日本武士,像瘋子一樣,揮刀狂砍,兇猛無比,嚇得他們連滾帶爬的向龍溪北岸逃去。 埋伏在遠處的高義歡,領(lǐng)著黑藩護衛(wèi)以及附近幾個村子的年輕漢子,大概四五百人,端著鳥銃,揮著倭刀沖出,沒想到近三百號土人,居然被十多名日本人殺散。 他來不及感嘆,便追著土人過了龍溪,直接殺向土人部落的寨子。 近五百名漢子,打起順風(fēng)丈來,神勇無比,攆著接近三百土人,瘋狂的追擊,不時有人單膝跪地,抬起鳥銃瞄準土人的背影射擊。 在曠野上,“砰砰砰”的銃聲不時響起,逃跑的土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撲死在齊腰的雜草中。眾人一路攆著土人,向寨子而去。 遠處寨子內(nèi)的土人,聽到銃響,登上寨墻,發(fā)現(xiàn)之前隨首領(lǐng)出去的人,正倉皇的逃回,頓時響起一陣陣的驚呼。 這個土人部落有四千多人,青壯近千,附近的漢人村莊單個都不是他的對手,平時讓他敲詐一點,村子也都是忍氣吞聲,久而久之,他們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對漢人的商隊敲詐勒索,隔三差五去附近的村落敲詐一些煙葉,砍幾捆甘蔗,似乎本就該如此,覺得這是經(jīng)地義一樣。 這也是呂宋朝廷勢力不夠,主要在對付呂宋島中南部的他加祿人,又被西班牙人牽制,沒有精力來對付西北沿岸的伊洛克人,對他們多采取懷柔的政策,所以逐漸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方才那些土人的婦女一見商隊,就回來報信,部落的首領(lǐng)也立刻召集人手出去,部落里的人都以為會有一場豐收,卻不想在女人面前威風(fēng)的很,雄赳赳出去的土人漢子們,居然被人攆著哭爹喊娘的逃了回來。 寨墻上的土人驚慌失措,留在寨內(nèi)的土人,尖叫著拿起長矛、弓箭登上寨墻,一名土人老者則帶著數(shù)百人來到寨門處,想要關(guān)閉寨門,但是卻被逃回來的土人堵住了。 而十多個日本人,還有趙四、陳寶貴等三合公司的中堅力量,卻跟著逃跑的土人,殺到了寨門處。 陳寶貴力氣很大,他一把從后糾住一名土人的頭發(fā),拉回來就往后面扔,手里的大鐵棒子,一棒下去,就把人打的腦漿迸裂。 他在大明就殺過人,漢人護衛(wèi)里,屬他最猛。 沒等土人反應(yīng)過來,三合公司的護衛(wèi),就攆著逃跑的土人,進了寨門。 這時那先前涌到寨門處的土人老者,見三合公司的人,已經(jīng)殺入寨內(nèi),正砍殺驚慌失措的土人,眼看要完蛋,他心中焦急,顧不得寨門處的土人,一揮鐵刀令道:“放箭!” 近百名土人弓箭手沖上前,一起向寨門處放箭,百支箭呼嘯射去,數(shù)十名土人躲閃不及,紛紛中箭倒地,慘叫聲響成一片,幾名三合公司的成員,也不幸中箭。 渡邊信次郎同幾名日本人,忙揮刀格擋箭雨,陳寶貴肩上中了一箭,頓時大怒,抓起一名土人的尸體便掄起來,直接砸向十多步外的弓手。 土人尸體砸倒幾人,陳寶貴頓時一聲大喊,“跟我沖!”便揮著一根鐵棒,沖向弓箭手。 寨子外,高義歡指揮人馬在后,高老三用兩匹騾馬,拉著一門炮,訊速架好,“轟”的一炮,就把劣質(zhì)的木頭寨墻打得稀爛,上面的土人,都隨著寨墻垮塌下來。 陳寶貴將鐵棒掄圓,擋開了幾支箭矢,殺入弓箭手中,一棒子掃一片,后面三合公司又有幾人中箭,不過剩下的人,卻也跟著沖進了敵群中。 陳寶貴掄起鐵棍翻飛亂打,儼如猛虎撲入羊群,打得土人骨頭碎裂,血水四濺,哭喊聲連成一片,一旁渡過信次郎,更是一刀一個,刀光一閃,就有一人斃命,嚇得土人跌跌撞撞的四散逃命。 這時,大隊的人馬隨著高義歡沖進寨子,他目光一掃,看見遠處一個土人老者正指揮吼叫著,他頓時把刀一指,身后就出來三隊火銃手。 “呯呯呯”的三排銃響,護衛(wèi)用明軍三段擊的戰(zhàn)術(shù),三排交替著放出一輪排槍,那老者和周圍赤身的土人,身上頓時被打出數(shù)個觸目驚心的血洞,身體篩糠一樣的被打得后退著仰倒。 那老者一死,本就奔潰的土人,頓時就四散瓦解。 高義歡見土人四散而逃,像鴕鳥一樣的鉆進屋子里,似乎里面很安全一般,又看見殺得興起的護衛(wèi)和練勇們,四處追著土人殺,連忙急得大喊道:“西批玩意兒,多留活口啊!” 隨著大隊的護衛(wèi)和練勇,從寨門和寨墻破損處殺入寨子,土人的抵抗順時瓦解。 四千多人的寨子,被五百來人擊敗,可這并不奇怪,土人懶散慣了,耍耍流氓欺負善良還行,打仗真的差了許多,有些民族,就是不善于打仗。 當然這次能打得這么輕松,主要是附近的漢人村子聯(lián)合在了一起,結(jié)束了各自為戰(zhàn)的狀態(tài)。 很快隨著土人的抵抗瓦解,寨子逐漸安靜下來,護衛(wèi)和練勇們將投降的土人漢子綁成一串串的,讓他們蹲在寨子的角落,中間則整齊的擺放了兩百多具土人的尸體。 各村的練勇們,將寨子里的屋門全部踢開,屋子滿屋的女孩和孩子臉上驚恐無助的表情,同練勇眼中的精光和臉上驚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寨子被打下之后,高義歡讓人將尸體掩埋,然后將三千多俘虜全部押出寨子。 參與進攻的村堡一共有五個,因為是三合公司組織,且出力最大,所以高義歡讓高老三挑選了一千人,男的三百,女的七百,剩下的人讓另外四家平分,然后讓人押著俘虜回去。 寨子里除了糧食以外,其他的東西不值一提,高義歡只要了些糧食,其它都慷慨的送給別的村子。 這一次,對這個土人部落出手,高義歡主要是看重了呂宋朝廷的土地政策,而漢人是不可能嫌自己地多的。 這個土人部落時常來高家堡,偷些煙草和甘蔗,也影響了三合公司的運作,所以高義歡才決定聯(lián)合周圍的幾個村落,將這個土人部落打掉,俘虜?shù)娜藛T,便可為三和公司開墾出更多的土地,種植跟多的甘蔗和煙葉用來貿(mào)易。 幾日后,高家堡一間屋子內(nèi),一個大通鋪上,七八個綁著繃帶的漢子,或躺或坐的正笑著。他們身上都帶著傷,不少人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但是一個個卻像沒事人一樣,再屋外便能聽見他們放肆的笑。 “那陳哥真是猛,那一根大鐵棍掄起來,打死的土人怕有七八個了!” “是啊!我看咱們?nèi)蠒完惛缒芎投蛇吥菍O子比一比!” 肩上綁著繃帶的陳寶貴,坐在通鋪上,享受這眾人的恭維,他笑了笑,“渡邊君還是很厲害的,就是他娘的人冷的很,跟他娘的誰欠他錢似的······” 屋子里十分熱鬧,幾人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一個個豪氣的很,都在吹牛打屁。 高義歡走到門口,就聽見他們的笑聲,士氣可用,他心里也很高興,笑著走進去,“你們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么?” 眾人見高義歡進來,忙收住笑聲,紛紛叫道:“會主!好的差不多了!” 高義歡本來是想學(xué)荷蘭人的東印度公司,可三合公司現(xiàn)在卻越來越像個黑幫組織。 “我讓人備了些酒食,來看一下大伙兒,你們這么有精神,我也就放心了。”他笑著搖了搖頭,讓人將一些肉食和米酒拿進來,這些人也頓時大喜,跟個沒事人一樣,胡吃海喝,一個個豪氣的很。 高義歡也陪著他們吃喝,聊了一陣,這時高義仠卻來到屋外喊道:“二哥,附近幾個堡主都到了。” (感謝椿樹與秋螟的打賞,求月票,推薦,訂閱,求支持起點、qq正版閱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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